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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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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愁再次成為校內女生們議論的焦點,許多女生甚至開始用崇拜的眼神看她,這樣的轉變當然和她參加比賽有著很大的關係,但最主要的原因是——這天,被所有女生視為偶像的傲文龍,每天早晚都會準時驅車到校門口,來接送他的未婚。於是每天早上校門口和場上都會聚集許多的女生,只為一睹帥哥的英姿,而每到此時,她們望向莫愁的眼睛裡都會充滿了羨慕,恨不得自己能取代她。

而莫大小姐對此卻不以為然,她總是用略帶同情的眼神替這些花季少女們到不值,同時也更加氣憤,這個好招風引蝶的花狐狸,她可不會被他這些小恩小惠所惑。所以,儘管傲文龍真的遠離了他的那些女友,對她也是處處體貼,但是莫愁就是不買他的賬,總是刻意地和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相反,莫愁更多的與傲文康、楊子接觸,因為和他們在一起時她覺輕鬆多了。

莫愁與傲文康和楊子有說有笑地出現在學校大門口,被大群女生包圍的傲文龍急忙禮貌地脫身前來接,卻發現她的手竟然在說笑間搭到了文康的肩上,更可氣的是談中的他們竟然無視他的存在、“丫頭。”傲文龍笑眯眯地接過莫愁肩上的書包,而莫愁在跟傲文康說再見的同時,臉上的表情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變化,馬上轉成冰冷,實際上莫愁也不是有意這樣的,只是發生了上次被吻事件後,她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一想到自己和他的舉動,她就羞得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於是只有刻意地武裝自己。

“上車!”替莫愁關好車門的傲文龍收起招牌的笑容,內心依舊對方才的畫面耿耿於懷。他猛地一踩油門,跑車像發了狂般地竄了出去。他並不是在生他們的氣,而是為自己心裡對莫愁的在意到不安,他不喜歡這種覺。

“胰,你這是往哪開啊?”察覺到路線不對,莫愁有些疑惑地望向他,一看之下才驚覺傲文龍的表情有些陰沉沉的,再看道路的兩旁已經開始變得空曠了起來,這分明是到郊外的公路。

“喂、喂、喂,你這是要去哪兒啊?”莫愁有些不安地追問。

傲文龍依舊不語,只是望了眼有些慌張的她,繼而猛地一踩油門,加快車速“啊!”猝不及防的莫愁尖叫一聲,傲文龍嘴角出一絲報復後的快笑容,而那笑容在莫愁眼裡竟然有些炫目,令她忍不住有些恍惚。

車子由公路上一直開到了泥路,最後到了鄉村的原野上,只見湖水反著陽光,像數不清的銀鏡,小村的上空升起裊裊炊煙,好像一個個身著白紗的少女在翩翩起舞,在夕陽的照耀下更顯美麗。

“好美啊!”

“是嗎?”傲文龍嘴角上揚,那笑容讓人不沉醉其中。

莫愁定了定神,有些俏皮地學著他笑的樣子“我說傲文龍,你真的不覺得你的笑容很假嗎?”

“我有嗎?”

“有!你總是用笑容來掩飾你的內心的想法;掩飾你的情緒。”莫愁斬釘截鐵地說。她開車門背對他站到鬆軟的土地上,因而錯過了她說這句話時傲文龍臉上出現的那抹錯愕和慌亂。

“在你的眼裡是不是隻有文康和楊子才是真實可靠的?”傲文龍故作輕鬆地道,絲毫沒有察覺自己口吻裡酸酸的味道。

莫愁四處眺望著,隨口接道:“那是當然,和文康、楊子在一起的時候可比和你在一起輕鬆多了。因為他們不像你那麼老巨猾!懶得理你,我到遠處走走。”說完她飛快地向遠處跑去。

傲文龍出一抹苦笑,緩緩地走下車,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懊惱她剛剛的話語,他不打了個冷戰,心中升騰起從未有過的恐懼,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眼前的這個丫頭了?不!他猛地甩甩頭,驚訝自己怎麼會冒出這樣的怪念頭“我不會對任何女人動情的,絕對不會!”傲文龍對自己說。

玩得興起的莫愁絲毫沒有留意烏雲正從北部天邊急湧而來,在她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時候,雨就下了起來。雨下得很急,大大的雨點落在地上發出啪啪的響聲。莫愁很想跑回車裡去,可是她現在離車子已經很遠了,在大雨中,她失去了方向本不知道該往哪裡匏。就在莫愁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傲文龍飛快地奔了過採,脫下了外衣罩在她的頭上,拉著她飛快地向某個方向跑著,終於,她們跑到了汽車旁,而此刻的他們早已是兩隻落湯雞了。

渾身溼透的莫愁發抖地蜷到座位上,接過了傲文龍遞過的乾巾“謝謝,要不是你,我一定還在雨裡面抱頭鼠竄呢!”

“把溼衣服脫了吧!”淋得比她還慘的傲文龍在車裡翻出了一套僅有的乾衣服遞給了莫愁。

“那你呢?”望著與自己一樣渾身溼透的傲文龍,莫愁有些不忍。

傲文龍笑了“能看著美女換衣服的人還在乎什麼呢?”這話立刻惹得莫愁對他拳腳相向。

換好衣服,莫愁有些難為情地小聲喊:“我好了,你可以睜開眼睛轉過身了!”轉回身的傲文龍望著面前的她笑了,他寬大的衣服套在莫愁身上很是滑稽,不過他很喜歡,因為那好像是在她的身上貼上了屬於自己的標籤,他喜歡這種覺。

“不許笑!”莫愁有些尷尬地衝著他大喊。

“對不起,害你被雨淋。”望著車窗外依舊下個不停的大雨,傲文龍歉意地衝著她一笑,讓奠愁打心底裡騰起一股暖意。

“我可沒有怪你的意思,我還要多謝你呢,要不是你我還見不到田園響樂隊呢!”

“什麼?響樂隊?”傲文龍有些不解:?

“你不覺得青蛙的叫聲短促、跳躍,像一聲聲鼓點,而蟬鳴是漫長、高亢、執著,好像二胡。”莫愁手舞足蹈地比劃著。

“那麼蟬便是絃樂師了?”傲文龍有趣地道。

“對呀對呀!”傲文龍含笑地聆聽著,水順著他的髮際滴下來,他的臉因為冷顯得有些蒼白,而那洩所有秘密的眼睛,卻帶著一抹熱情盯著她。

莫愁被他的目光引了,他柔柔的目光令她心跳,神志飄忽,莫愁揚起睫,眼前變得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