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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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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天,細雨剛落就化作了飛雪。朝窗外一探,都是白茫茫的調。

忍足今天休假,坐在房間裡看著書,本想著家裡的小傢伙不在,可以安穩一會兒。

但很快的,他知道這是不現實的,在他接到跡部家的電話,就知道自家兒子又闖禍了。

所謂三歲定終身,忍足真介三歲就學會了打架,如今五歲都不知道進過多少次醫院。

有時候,忍足侑士想,難道是他的紳士養成方案出了問題,怎麼養著養著就走形了。

而這次的事情還要回到今早說起,忍足真介在機緣巧合下聽說跡部叔叔家的妹妹張的很甜美,當時他還很平靜。因為以他的智慧,對甜美這個詞沒有任何概念。於是,他懷著小寶寶都擁有的好奇之心去問爸爸。

忍足一聽,回道:“甜美就是說女孩子長得好看。”忍足真介問:“什麼是好看?”忍足說:“就像媽媽昨天給你買的蛋糕。真介是不是覺得很好看?”忍足真介點頭:“好看,而且很好吃。”聽了忍足的話,當天下午,忍足真介就去了跡部家找妹妹玩,期間,他偷偷看了妹妹很多次。越看越覺得像蛋糕,白白的軟軟的,於是,‘啊嗚’一聲,在妹妹臉上咬了一口。

結果妹妹哭了,之後那一個月,忍足真介都沒得吃蛋糕。因為他知道做錯了事,媽媽就不給吃蛋糕。可是他覺得很無辜,明明是爸爸告訴她妹妹是蛋糕的。

當天,忍足受到了雲夕的訓斥,可他無奈,誰讓自家兒子理解能力那麼弱呢。

自此,忍足真介有問題便不再去問忍足,因為他覺得忍足不夠智慧。

他開始學著看書。在他看來,叔叔阿姨們都誇跡部家的妹妹是天才。他不笨,至少他知道天才就是什麼事都走在別人的前頭。就像妹妹三歲半就可以自己看書,而他三歲半斗大的字不識一個。

他曾問雲夕:“媽媽,跡部家的妹妹醬為什麼那麼喜歡看書?”雲夕回答:“因為跡部家的華麗叔叔覺得你妹妹醬需要從小培養自身的文化修養。”忍足真介問:“文化修養好用嗎?”雲夕捏著下巴,“兒子,你媽我沒用過,不大清楚。”

“…”當天忍足真介就放棄了要看書的念頭,畢竟家裡有個修養不高的人,他覺得自己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如今他想,達不到高修養,但至少能離跡部妹妹近一步。

這一年,忍足和雲夕見他安靜了不少,正式著手讓他多學習一些知識,同時也不忘培養他的興趣。在他們看來,如果天文地理、琴棋書畫樣樣通,那自然是極好的,但這畢竟是個夢。就論忍足真介這心智半開半合,不該懂的都懂,該懂的都不懂。如果有一技傍身,那好歹以後是個特長生。如果什麼都不,但都會一點,至少也算得上混搭全才。

忍足真介問他們:“到最後我什麼都不會怎麼辦?”雲夕說:“那也是天才,天生無才。”也許真是智商不夠高,忍足真介覺得雲夕的話有些深奧,但至少他覺得無才也算是一種才,他開始有些自信。

鋼琴是雲夕教的,但與他一同學習的還有跡部音。這讓他到不開心,不是討厭跡部音,而是因為他覺得媽媽喜歡她比喜歡自己要來得多,後來,他知道這就是吃醋。

他覺得雲夕沒有做到一視同仁,每次都誇跡部音彈的好,而回過頭面對他時都是一臉嫌棄,“忍足真介,你再給我彈魔音試試。”按爸爸的話說,這是媽媽在鞭策他作為一名紳士,而所謂的紳士就該讓著些女士。

雖然歪曲事實的成分極高,但從某種角度來講,忍足極為成功的讓忍足真介意識到了身為紳士的必備品質。

他想成為像爸爸一樣的男人,這樣才能娶到媽媽這樣的子。

而首先磨練自己,必須學會忍。

忽然想起幼稚園一年級,他想欺負別人而被媽媽教育時,她所說的一句話,當時以至於以後他每次回想都覺得十分有哲理,那就是忍足家的姓氏所賦於的真諦——忍住。

那段時間,跡部音還沒到理解魔音的意思,就已經體會到了魔音帶來的痛苦。她不知為何同樣一架黑白鍵,在自己手下與忍足真介手下的效果會差的那麼多。每次都聽得她渾身難受,看忍足真介滿臉享受的樣子,她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對音樂的審美出現了問題。於是乎,她也決定製造出更加驚悚的音效,已達到要報復他的效果。

就這樣,兩人在相互折磨,相互學習中長大,直到樂器不再是兇器,鋼琴曲不再是魔曲時,他們已經到了九歲的年紀。

忍足真介也成功的做到了小紳士該有的樣子,外表很是緻,加之一身小西裝,站在跡部音的身旁,無論誰都會說是金童玉女。

玉女是玉女,可金童卻是偽的,真正瞭解忍足真介的人都不會這樣認為。

這其中自然包括他的父母,以及小青梅跡部音。

每次見他得意滿滿的樣子,跡部音忍不住嘆,空有其表,舉止談吐甚是俗。這大概就是雲夕阿姨所說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意思吧。

而不知道她心裡所想的忍足真介,依舊沉浸在自我滿足中,要知道爸爸媽媽認識的那些叔叔阿姨家的小子都喜歡粉的跡部音。讓他這個竹馬很有危機

其實,在跡部音眼裡,她與忍足真介只是青梅與青梅的關係,因為忍足真介長得秀氣,像極了女孩子,而以跡部音高智商低情商的認知,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忍足真介是個男孩。當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遲了,那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

忍足真介覺得家庭和諧的前提,必須有些方面是相容的,就像他們家一樣。爸爸沉靜儒雅,媽媽子淡淡的,有時候又有點糊。

爸爸說媽媽其實很糊的,之所以看上去冷靜,其實是因為遲鈍,沒反應過來。

每次爸爸說媽媽壞話都會被抓包,果然,他話一落,就聽到身後傳來沉沉的聲音,“兒子,給我揍他。”他的身手是雲夕一手帶出來的,打起架來那是完全沒個形象。

為母命侍從,是他一貫的風格,但眼前的是他爸啊,他有些猶豫。

看看雲夕一臉你不揍他,我就揍你的神,他求救式的看向忍足。

自然,對付雲夕,忍足是極有效的,但見他二話不說,扛起她就朝房間走去。之後會發生什麼,忍足真介不知道,但他都會悄悄的躲在房門口偷聽。

間或傳出雲夕求饒的聲音,軟軟的,聽起來很可憐。這個時候,他會想,原來爸爸比媽媽身手還要好上一些。

他不希望爸爸欺負媽媽,但他不敢衝進去,曾經有一次他在房門口敲門鬧著要進去,結果爸爸一臉陰沉的走出來,然後他記得是在書房抄了整整一下午的課本。

他有些後悔之前寧願自己被揍也不該向爸爸求救。

爸爸是愛他的,可是他發現自己更愛媽媽。這就是書上所說的三角戀吧。

他想,一個家庭不可能一直和和美美的,畢竟生活需要一定量的爭吵來調劑。

這天,惠風和暢,秋高氣,忍足一家子去遊樂園。

起初玩得欣喜,一家三口,無論怎麼看都是閃亮的組合,兒子緻乖巧,父母出,其樂融融。

但在玩過第七次旋轉木馬之後,有人開始受不了了。

“兒子跟我坐雲霄飛車。”雲夕牽著忍足真介的手就朝長隊伍的後方走去。

“兒子跟我坐旋轉木馬。”忍足牽著他的另一隻手。

“忍足侑士,你想幹什麼,兒子是我生的,應該跟我一起玩。”

“沒有我,你怎麼生?”忍足抬眉。

“你…”就這樣兩人,從遊戲選項的問題,扯到了生孩子的問題,繼而升級到家庭矛盾。

“爸爸,你剛剛的樣子一點也不紳士。”最後大家都沒有玩成,一家餐廳裡,忍足真介趁著雲夕去洗手間,悄悄的跟忍足說。

“我覺得那遊戲太危險,不適合女人跟小孩玩。”忍足的小腦袋。

忍足真介嚴肅著臉,“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你自己害怕了,這事我聽向叔叔說過。”

“…”忍足真介說:“媽媽沒去過遊樂園,一直想玩飛車。”忍足心下一愣,難怪昨天聽說要來遊樂園動成那樣,敢情不是因為能跟真介一起來,而是她自己想玩。

忍足真介又說:“我到沒覺得遊樂園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媽媽工作的那個俱樂部有趣,但是昨天媽媽就說好了要我陪他玩雲霄飛車。”

“你怎麼不早說?”

“你們吵那麼兇,我有些害怕。”忍足真介低下頭,第一次見爸爸媽媽吵得那麼厲害,而且為了那麼點小事。

畢竟還是個九歲大的孩子,忍足覺得愧疚,“不是真介的錯,是爸爸沒有做好。”當天晚上,忍足與雲夕進行了一番‘談’。

等到第二天的時候,忍足真介才放心,總算恢復了。做兒子不容易啊,他想,還得心這個心那個,不過…誰讓爸媽都是不爭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