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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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的最後記憶,停留在劉羽飛最後拿出的那個蛋糕上。一個小小的,大概就值十五塊錢,剛好夠五個人吃的蛋糕。
“我們都習慣吃了火鍋墊個蛋糕下胃的,免得太辣,第二天廁所受不了。”大鬍子這樣解釋。
她笑起來,明明是自己受不了,偏偏卻說廁所受不了。從另一個角度看,這群人真的很有趣。
沒有蠟燭沒有許願,當然也沒有人知道那天正好是她生,然而那個蛋糕,卻在她心裡被當成了生
蛋糕給吃了下去。真巧不是?她
出了笑容,雖然和這之中的任何一個人不
,他們卻意外地陪她過了一個具有特別意義的生
,一個還有蛋糕吃的生
。
而她和劉羽飛的關係,也不知不覺地改善了很多。
她自然沒忽略那三個人離開,聽說她就住樓上時的曖昧眼神,甚至倪原還衝劉羽飛叨咕了一句“近水樓臺先得月”的話,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斜,雖然對他沒那麼多偏見了,但還是無法改變她厭惡這個人本質裡的一些東西。
回扣他最後還是拿到了手。不過已經是兩個月以後的事了。
那時候已經接近新年,他敲響她的房門。
“幹嗎?”她還是在做黃瓜面膜,臉上貼滿薄薄的黃瓜片,大概知道是他敲門,所以什麼遮掩工作都沒做,就頂著張黃瓜臉出來開門。
“嘖,”劉羽飛略有些不滿,“形象!你怎麼一點形象都不注意?”
“你又不是沒看過!”她也沒把他當異啊,就算是,也是不需要遮掩的那類,囚為他已經看過好幾次了,遮掩反而顯得虛偽。
他白她一眼,坐在她的沙發上,“我明天請你吃飯。”
“鴻門宴啊?”她也坐到一邊,拿遙控換臺,換到體育臺,他高聲叫:“等等,停!足球之夜!”
“回你家去看。”她才不賣這個面子給他呢!
“光纖壞了!”他搶了遙控,就是看準她臉上貼了很多黃瓜片不能動作太大,得意洋洋地坐到一邊開始看電視。
“又壞了?你搬過來不過三個月,怎麼光纖老壞啊!”她不滿地嚷嚷,顧忌到臉上的黃瓜片,說話都不敢張太大的嘴。
“我怎麼知道!”他理也不理她,直接一頭扎進電視裡。
她倒討個沒趣,乾脆隨他,自己一邊等著面膜做完,一邊找了本書來看。過了一會兒,開熱水器放熱水洗臉。
“討厭!”他這邊正看著電視,忽然聽到她在洗手間叫道:“我的煤氣又用光了!”
“你叫人送罐新的上來不就完了?”他搭話。
她拿了巾出來,抱怨著:“你以為啊!我每次看到那些送煤氣的人就害怕,第一次人家給我送煤氣上來,看我一個人住,還差點打劫我呢!要不是那天房東正好上來收房租,我可能就被…”
“劫財劫?”他一邊看電視一邊接口,又看了看她,“你想太多了,人家頂多劫財,你都沒
可劫。”
“你一天不打擊我要死啊!”她在說正經的,他老是冒句話來傷她可愛的自尊心,“哎呀,真討厭,等下沒熱水沖涼了。”
“那就不要衝!”她白他一眼,“都像你們這些男的那麼不愛乾淨啊!我可睡不好。”
“你很愛乾淨嗎?”他撥冗看她一眼,“以前在家也不是天天都洗澡的吧?”她坐下來,“來這裡習慣了一天要洗一次,不然渾身不舒服。”他掏了鑰匙給她,“去我那裡洗吧!”
“真的?”難得見他被雷劈一次,出好心腸,反倒不敢接受。
“真的,你快去快回,我在這裡看電視等你。”他一臉不耐煩,似乎嫌她羅羅嗦嗦,吵到他看電視一樣。
真是,鵲佔鳩巢。她接過鑰匙,“好吧,謝謝你。”把換洗的衣服帶上,她出門前又仔細看了他一眼,的確沒什麼其他反應,只是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好像也沒覺得自己幫了她忙一樣。
她只好關了門下去了。
如果說劉羽飛在她心裡還是個有優點的人的話,那唯一的優點就是他比較愛乾淨。房間裡什麼時候都是擺放整齊的,雖然不到一塵不染的地步,不過還是很乾淨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