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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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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劍雲一聽,心知要糟,這若是讓紀曉燕知道了,不知會有什麼後果?但願她能瞭解他這時的身不由已!

正在跪地發呆,跪在一旁的柳羨香,已深情關切的問:“玉哥哥,你在想什麼?”黃劍雲慨的搖著頭,佯裝愉快的說:“昨夜此時,我還孑然一身,孤獨的倒身在客棧上,今夜此時,我不但有了尊高的職位天聖堂主,而且還娶了一位藝豔雙絕,如花似玉的嬌,你說我怎能不在幸福快到此刻有如身在夢境中呢…”話未說完,柳羨香已熱情動的偎在他懷裡,動的說:“玉哥哥,你果真為今夜之事到滿足,小妹也死而無憾了!”黃劍雲一愣,不由惑的問:“香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柳羨香黯然一嘆,立即又振作一下神愉快的說:“現在不談這些,今夜是高興的好子!”說話之間,首先起身,並將劍雲拉起來。

黃劍雲對柳羨香的話,自然知道她是有而發,如果能趁此時機問出些原因來,對此番前來的任務,也許有所幫助。心念間,趁勢起身,但卻故意倔強的笑著說:“香妹,你不說出你的觸,我今夜就不飲酒!”說話之悶,覷目一看天花板,發現二怪仍坐原處並未離去,因而斷定柳羨香將要說的話,必是“二怪”事先密授之計。

柳羨香見黃劍雲如此倔強,嬌靨上立即罩上一層憂,但她仍強自一笑說:“你先坐下來,小妹一定說!”兩人並肩歸座,柳羨香執壺倒酒,才微蹙柳眉,憂鬱的說:“傍晚‘上尊者’兩人離去時,說的兩句離間話,我的兩位恩師十分動容,而且,兩位老人家,也都到你的功力可能要高他們一等…”黃劍雲聽得暗吃一驚,趕緊正忿聲說:“兩位老人家武功高絕,學究天人,愚兄怎能與‘二仙’相比?”柳羨香慨然一嘆說:“可是兩位老人家卻都提高了警惕。”黃劍雲佯裝忿怒的說:“這真是豈有此理,現在我已是他們的女徒夫婿…”話未說完,柳羨香已偎著黃劍雲,幽幽的說:“如今兩位老人家當然放心了,不過仍擔心‘天南神君’兩人會找到令師在終南山的清修府…”黃劍雲一聽,知道談到了正題了,只得佯裝不高興的說:“香妹,我不是對你說了嗎?

他們兩人就是踏遍了終南山也找不到!”柳羨香聽罷,嬌靨一沉,冷冷的嗔聲說:“我就不信,除非不在終南山上!”黃劍雲不敢過分容易說出那個假編的清修府,反而令狡詐多智的二怪“康藏仙師”懷疑,只得滿面難,而又無可奈何的說:“這是何等重大事情,難道愚兄還敢騙‘二仙’兩位前輩不成?假設我引導兩位老人家前去研讀內的秘笈,到時候又說不在終南山,試問‘二仙’責問時,愚兄以何言答對?”柳羨香一聽,立即正說:“是呀,既然可以請小妹的兩位恩師去,為什麼不准我去,須知我是你白首偕老,共甘共苦的子,難道你對子還有秘密?”黃劍雲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有些焦急的說:“不是不帶你去,而是你去了看不懂那些人形圖式旁邊的文字…”話未說完,柳羨香已不屑的嬌哼一聲,極輕蔑的說:“不是小妹誇口,番苗土話,甲骨鐘鼎,梵文藏語,象形切音,小妹無一不通,無一不,你那些人形圖式旁邊是什麼文字?”黃劍雲自是不會相信柳羨香通這麼多語文,斷定必是“二怪”要她如此探聽他的口氣,俾在心理上有所準備。為了自己有所依據,只得以“應龍劍”上的人形圖式及文字為藍本而編撰個故事,於是微蹙著眉頭說:“看來應屬象形文字,因為上面都是些景物字!”柳羨香立即追問了句:“什麼樣的景物字?你繪幾個給小妹看?”黃劍雲聽得心頭一震,他立即推翻了方才的判斷,如果柳羨香不諳那些文字的語言,大可不必再令他繪幾個景物給她看,只須問出何種文字,二怪給她的任務就算達成了。

心念間,早已沾著酒水,就在桌面上繪了一個八卦中心的兩儀圖,又寫了一豎,最後又畫了一個光芒四的太陽。之後,轉首望著認真注視著桌面的柳羨香,強自抑制內心的動,含笑問:“香妹,你看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柳羨香看罷,毫不驚奇,僅淡淡的說:“這不是三個字,這是四個字。”黃劍雲聽得心頭一震,佯裝不解的“噢”了一聲!

柳羨香繼續平靜的說:“這不但是四個字,而是一個招式之名,可拳可掌,也可適用於兵刃!”黃劍雲聽罷,心情已有掩飾不住的動,不自覺的脫口說:“不錯,是一個人形劍式的招名!”柳羨香已看出黃劍雲的神情已在動,立即以一雙柔荑,熱情的握住了黃劍雲的手,寬的柔聲說:“玉哥哥,不要動,你不覺得娶到一個你正急切需要通象形文字的子,而到高興嗎?”一聲“子”立即把黃劍雲由震驚動中拉回現實,他趕緊贊聲說:“當然當然,香妹不但武功高絕,而學識也博大深…”柳羨香似乎怕把問題扯遠了,趕緊又拉回原題,笑著說:“須知我是你的子,即使你不讚美我,我仍然要服侍你一輩子,而為你解說那些圖形和象形文字。”說罷,明媚深情的一笑,繼續問:“你把那個劍式讀成什麼名字?”黃劍雲強自一笑說:“愚兄本不知是何意思,只是暫時給它定名為‘兩儀’…”話未設完,柳羨香“噗哧”笑了,同時,笑著說:“那四個字應該讀為‘陰陽泰’!”黃劍雲一聽,面大變,這時他才驚覺到柳羨香不但藝業不凡,而是一位博學的奇女子,因而,對她由衷的起了幾分敬意!心中一驚,急忙定神強笑說:“招式名稱尚且不懂,劍式奧更無法貫通,這便是愚兄前來敦請‘二仙’前去的原因!”柳羨香一聽“二仙”嬌靨立變慘淡,已經消失的憂鬱,立時又愁鎖眉間,但她仍強自鎮定的問:“你說對劍式不能貫通,可是傍晚你卻一劍劃破了‘天南神君’的衣服?”黃劍雲卻由衷慨的說:“那只是愚兄的一知半解,如果完全貫通,愚兄早已飛劍取敵,御風百里了!”把話說完,突見柳羨香的面蒼白,鬢角也滲出絲絲冷汗來,心中甚不解,正待說什麼,柳羨香突然握住他的雙臂,動的說:“玉哥哥,既然小妹能解象形文字,我想今夜我們夫就逃回終南山去,共同研究壁上的人形劍式…”話未說完,黃劍雲早已震驚的面大變,駭然立起身來,心想,難道柳羨香真的不知二怪就在天花板上?

但是,不管柳羨香是真的不知,還是“二怪”的授意,他都必須站穩立場,保住自己,是以,顫聲說:“香妹…你…你你怎的會說出這種大逆不道,欺師叛祖的話來?

你…”話未說完,柳羨香卻更動的顫聲說:“你不怕我的兩位恩師學會了令師的人形劍式而不傳授給你?”黃劍雲一聽柳羨香仍呼“恩師”頓時驚覺是計,依然顫聲說:“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柳羨香倒真的有些焦急的說:“你怎的如此有把握?”黃劍雲毫不遲疑的顫聲說:“愚兄當然有把握,須知‘二仙’年事,均達百歲高齡,武功再高,總有仙逝之,試問世人誰能免死,兩位老人家的武功即使齊天,仍需傳給他們的徒子徒孫,如今,我已是他們的女徒之婿,生育了子女,便是他們的徒孫,而你我,均是他們的法定衣缽繼承人,他們的高絕武功,不傳給你我和蘭妹,難道傳給別人不成?”柳羨香嬌靨蒼白,汗下如雨,嬌軀索索不停的只抖,秋水般的杏目中,早已湧滿了淚水,她有些慚愧的說:“小妹實在太擔心‘天南神君’兩人先你和兩位恩師達到…”黃劍雲聽得心中一動,覺得這正是引誘“二怪”離山的好機會,只要將“二怪”制服,“二仙會”在群龍無首的情形下,自然就冰消瓦解了。

心念一動,立即鄭重的說:“既然如此,愚兄明天就請‘二仙’前去終南…”話未說完,柳羨香已搖著頭說:“不行,兩位恩師正在動練一種至高功夫,在最近兩三個月內,不能遠離此地!”黃劍雲一聽,心中十分失望,但他又不便問“二怪”正在動練什麼武功,因而“噢”了一聲,不由呆立發愣!

柳羨香見黃劍雲發愣,立即關切的說:“所以小妹說我們兩人先去!”黃劍雲絕不會答應柳羨香的要求,因為他一離開“二仙會”便沒有再回來的機會,依然等於前功盡棄,是以,搖著頭說:“不,不管幾個月,也得等‘二仙’兩位前輩一同去!”柳羨香嬌哼一聲,嗔聲說:“哼,那時候恐怕什麼曠古秘笈也沒有了,大家去了也是送命!”黃劍雲聽得佯裝一驚,不由急聲問:“為什麼?”柳羨香冷冷一笑說:“三個月的時間,再嚴密的地方也被‘天南神君’兩人發現了!”黃劍雲一聽,故意有些得意的壓低聲音,笑著說:“家師清修的府,是在後山通天瀑布的下面,沒有絕的水功就休想接近半步,何況還有氣勢萬鈞的巨瀑擋在前面。”柳羨香聽完,珠淚奪眶而出,突然雙手掩面,竭力抑制著心中湧來的悲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黃劍雲佯裝不解,急忙伸手過去攙扶,正待說什麼,空際已傳來二怪的“蟻語傳音”聲:“香兒,飯後即至我處,不得有誤!”黃劍雲一聽,急忙抬頭,天花板出來的那一線銀袍果然不見了!

就在他抬頭察看的同時,柳羨香已“哇”的一聲,痛心哭泣著跪在黃劍雲的腳前,同時,伸臂將黃劍雲的兩腿抱住了。

黃劍雲一見,心中似有所悟,但又說不出所以然來,因而,關切的說:“香抹,不要哭,快起來快起來…”說話之間,伸臂就待將柳羨香扶起來。

但是,柳羨香卻掙扎著依然跪在地上,低聲哭泣著說:“玉哥哥,你不先說原諒我的不得已,我跪在此地死也不起來…”黃劍雲一聽,自然明白柳羨香為什麼如此悲忿痛哭,因而寬聲說:“香妹,你放心,愚兄一定不會介意,即使你犯了不可寬恕的過錯,也是為了愚兄我…”話未說完,柳羨香已驚得倏然仰頭,瞪大了淚眼,驚異的問:“你怎的知道?”黃劍雲莞爾一笑,親切的說:“我只是據你的惶愧不安而哭加以揣測罷了,不然,你不會說迫不得已。”說著,奮力將柳羨香扶抱起來,送坐在椅上。

柳羨香一面拭淚,一面點著頭說:“不錯,在私心方面論,是為了我自己的終身幸福,在大的方面說,我救了我心愛的丈夫。”黃劍雲早在柳羨香說話之時,已暗察過附近確實沒有隱人,所以才敢與柳羨香大膽談,這時,故作不解的問:“愚兄不懂香妹的意思!”柳羨香一聽,立即驚異的問:“今夜之事,你果真一些也看不出完全是我兩位師父的主使?”黃劍雲佯裝正的搖著頭說:“愚兄自幼生長在深山之中,一向對人以誠…”話未說完,柳羨香已指著桌上的龍鳳花燭和她身上的鮮紅錦衣,嗔聲問:“這些你一些也不覺得突然和不合情理?”黃劍雲不能說不突然,因為方才他還令柳羨香命“瑩瑩”將花燭取去呢,是以,肅容頷首說:“普通晚餐燃龍鳳花燭,當然不合情理,但是你換一套鮮紅新衣,我確沒有注意,因為你原來就穿的是鮮紅勁衣短劍氅!”柳羨香一聽,不由慨然一嘆說:“所幸你為人正直,心地坦誠,否則,此時此刻恐怕早已命赴黃泉了!”黃劍雲聽得佯裝一驚,不由急聲問:“香妹,這話是什麼意思?”柳羨香黯然一嘆說:“直到現在,你才算是我的真正丈夫!”黃劍雲驚異的“噢”了一聲,故作不解的搖著頭說:“愚兄仍不懂你的意思!”柳羨香抬起頭來,幽怨的望著黃劍雲,機警的壓低聲音說:“傍晚時分‘天南神君’兩人的話,我的兩位師父的確動了疑心,他們本來決定合力將你除去,但又捨不得令師留在清修府中的秘笈,而且,也看出小妹已深深的喜歡你…”說至此處,嬌靨突然一紅,但仍鄭重的繼續說:“兩位師父將小妹喚去,要小抹在他們的兩項計劃中選擇其一。”黃劍雲佯裝急切的問:“什麼計劃?”柳羨香見問,更加壓低聲音說:“一個計劃是准許他們殺了你…”黃劍雲聽得心中一動,覺得這正是將來向“二怪”下手的好藉口,因而震驚的“噢”了一聲,自語似的說:“我如此尊敬他們,而他們的心腸卻如此狠毒!”柳羨香沒有接話,繼續說:“第二個計劃便是答應我們的婚事,要小妹即時探出令師在終南清修的府究竟在何處!”黃劍雲一聽,知道柳羨香救了他一條命,因為以“二怪”的功力,在猝然不及防備的情形下,定然是凶多吉少。因而,不自覺的握住柳羨香的一雙柔荑,強自笑著說:“所以你選擇了第二個計劃!”說話之間,發現柳羨香的雙手冰冷,而且微微顫抖,可見她這時的心情,是如何的緊張動。

柳羨香點點頭,但卻正說:“但這其中還有兩個難題!”黃劍雲佯裝驚異的問:“還有什麼難題?”柳羨香也顯得有些忿忿的說:“一個是由金師父前來,強制我們先行完成夫程序,假設你不應允,金師父立即將事先藏在指甲內的毒藥放進你的酒杯裡…”黃劍雲聽得渾身一戰,佯裝震驚的惶聲說:“好狠毒的詭謀,所幸我早已對你傾心,否則,這時我早已作鬼了!”柳羨香一聽,立即明目蘊淚說:“果真那樣,小妹也會和你同歸於盡,作一對鬼魂夫!”黃劍雲聽得非常動,但卻佯裝驚異的說:“你是說,二仙也會將你一併毒死!”柳羨香立即搖著頭說:“不是,因為小妹的指甲裡,也藏有毒粉!”說著,將右手纖細如蔥似的小指舉起來。

黃劍雲低頭一看,發現柳羨香小指的指甲內,果然有一些白粉末,因而望著柳羨香,假裝動的問:“香妹,你的指甲內,為何也有毒粉?”柳羨香黯然一嘆說:“這是當我慫恿你,我們夫兩人趁機逃走,共同去研究令師秘笈時,如果你答應了,便命我再放進你的酒杯裡!”黃劍雲一聽,覺得不能不有所表示了,因而故意一拍桌面,怒聲說:“愚兄如此以誠相待,而他們竟處處企圖加害,我在此地呆下去還有何興致?倒不如即時下山…”話未說完,柳羨香已伸手將他的朱掩住,同時,委屈求全的說:“玉哥哥,快不要如此說,現在他們已將令師清修府的位置聽走了,再也不會來纏我們夫了!”黃劍雲佯裝大吃一驚,不由駭然急聲問:“香妹你說什麼?誰把府的位置聽走了?”椰羨香一聽,不由試探的問:“玉哥哥,以你的功力,天花板上隱個人,你當真的不知?”黃劍雲聽得心頭一震,但他絕對不能說知道,因而,急忙抬頭去看天花板,同時,連連搖著頭說:“愚兄自覺沒有暗察房內是否隱人的必要,何況樓下尚有‘瑩瑩’她們來回走動!”柳羨香聽罷,突然投進黃劍雲的懷裡,喜極而泣的說:“謝蒼天,我柳羨香受盡師兄姊妹們的譏笑諷刺,我終於找到我理想中的夫婿,武功高絕,人品正直,從不處處動用智謀…”黃劍雲聽得發麵一紅,心中突然升起一陣愧意,覺得不該欺騙這位動了真情而又酷愛著與她師父為敵的人。但是,他不能因慚愧不安便吐實情,因而有意岔開話題,不解的問:“你方才說你還有許多師兄師姊,愚兄怎的不知?”柳羨香仰起掛著淚珠的嬌靨,哭著說:“他們早已離開了蓬萊仙島,所以沒有被兩位師父收服…”黃劍雲聽得心頭一震,不由驚異的問:“你說什麼?難道‘二仙’不是你的授業恩師?”話聲甫落,空隙已來二怪的“蟻語傳音”問:“香兒,為何還不快來!”柳羨香一聽,倏然離開黃劍雲,同時壓低聲音說:“這件往事,以後有時間再與你述說。”黃劍雲不知怎的,身不由己的舉起衫袖,輕輕為柳羨香拭著淚痕說:“你快去吧,最好在外面讓風吹乾了淚痕再進去!”柳羨香靜靜的讓黃劍雲拭著眼淚,心中右說不出的幸福甜,一俟黃劍雲拭畢,立即深情的睇了劍雲一眼,嫵媚笑著說:“沒想到你還是一個最多情最體貼的丈夫!”說罷,立即以“蟻語傳音”朗聲說:“香兒來了!”說話之間,閃身席側,向著劍雲深情的一揮手,飛身已至樓外,接著一式“巧燕穿雲”紅影一閃,頓時不見。

黃劍雲一俟柳羨香倩影消失,突然有一種悵然若失之

就在這時“瑩瑩”已率領著其餘三名侍女,上來收拾殘席!

黃劍雲一見,立即由悵然若失中跌回現實,在有些鬱悶焦躁的心情下,舉起面前的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於是,向著“瑩瑩”四人揮了一個“撤去”的手勢,逕自走出樓門來。

這時夜空高遠,小星點點,明月已升上雲海,雖已近三更,但整個“二仙會”的總壇,依然是燈光如晝,到處有人走動。

黃劍雲經過夜風一吹,頭腦頓時清醒,這時才驚覺到他的處境,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必須儘快進行。

當然,第一件事是會見小師妹田玉芝,因為情況隨時可能惡化,萬一與藍海寶動了手,雖然不殺這個叛徒,至少也要廢去他的一身武功。但是,動手之際,生死瞬間,誰又敢說不會失手殺人?因而,他必須問問田玉芝,他不能讓可憐的小師妹這麼年青就守寡,讓未出世的小生命沒有父親,因為孩子是無辜的。

心念間,轉首一看,紀曉燕的樓房,僅隔著兩道紅牆,而她的臥室,又靠近這一面,兩樓距離,最多七八丈。

於是心中一動,決定讓紀曉燕設法將藍海寶誘至“人文堂”他再冒險去會小師株田玉芝。

心念已定,立即走進樓來“瑩瑩”等人正端著殘餚走下樓去。

遊目一看,左間前窗下的書桌上,正擺著文房四寶,立即走了過去,取了一張四寸見方的白紙,提筆匆匆寫了八個小字:速將藍海寶引出來。匆匆將筆放好,用口吹乾字跡,立即走了出來。到達欄臺一看,對面樓窗上,恰巧現出曉燕的身影。

於是,迅即將紙條成一個小團,暗運指力,運勁一彈,一道白線,越過兩牆通道的上方,遙向對樓花窗上的身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