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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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神彈”個較急躁,首先嗔目瞪著兩個藍衣勁裝中年人,沉聲問:“你們是那個衙門的差官和捕快,前來搜店查人?”兩個藍衣勁裝中年人被問得一愣,另一個濃眉方臉背單刀的中年人,冷冷的譏聲說:“朋友,你是明知還是故問?”話聲甫落“金眼雕”已嗔目怒聲說:“那個和你們閒磨牙,再不說明來意,別怨老夫將你們踢出去!”兩個藍衣人自從執行盤查工作以來,似乎還沒有遇到過這麼厲害的人物,想起身後有人撐,立即傲然沉聲說:“你們幾人最好放明白些,我們是奉了上命盤查過往行人,這裡是‘二仙會’的勢力範圍…”
“百步神彈”一聽,頓時大怒,正待說什麼,身後已傳來黃劍雲的聲音說:“你們閃開,讓我看看他們是那個舵上的弟兄!”
“穿雲劍”和“追風虎”一聽,只得將廳門閃開,轉首一看,神情俱都一呆!
只見黃劍雲身佩金劍,衣著未變,就這幾句話的時間,他的上上,不但多了兩撇清秀八字小胡,而面上的輪廓也顯得劍眉秀目,雙頰豐滿了許多。
黃劍雲傲然走至階口,目注兩個藍衣勁裝中年人,沉聲問:“據我所知此地未設分舵,你們兩人怎會在此?”兩個藍衣勁裝中年人。鬧不清黃劍雲是什麼身份,俱都一愣!
黃劍雲一見,故意望著“穿雲劍”四人,沉聲問:“金牌在那位執事身上?”
“追風虎”趕緊躬身說:“在卑職身上!”黃劍雲略顯不耐的說:“拿給他們看!”
“追風虎”恭聲應了個是,即將仍握在手中的金牌,高高的舉起,他為人機警多智,特將兩個老者人像向外,而“人牌”兩字貼著掌心!
兩個藍衣勁裝中年人,一見金牌,面大變,立即抱拳躬身,恭聲說:“滇邊綏江口,第十二分舵,巡察香主於致明,執事吳勇參見堂主!”黃劍雲先看了“穿雲劍”四人一眼,繼而,傲然贊聲說:“你們兩人由綏江口竟巡察遠至此地,工作十分努力,本堂記下你兩人的名字,將來增設分舵之際,定然優先提升你們兩人!”背鐧的於致明和背刀的吳勇一聽,更是連連躬身,同時恭聲回答說:“多謝堂主提拔,多謝堂主提拔!”黃劍雲傲然點點頭,沉聲問:“吳勇,你們兩人追察的那人是誰?可是總壇下來協力偵察的黃劍雲?”濃眉方臉,背單刀的吳勇,趕緊躬身回答說:“回稟堂主,是的…”黃劍雲未待吳勇話完,立即沉聲問:“你們兩人可認得那個黃劍雲?”瘦長臉背鋼鐧的於致明一聽“你們兩人”嚇得趕緊和吳勇,同時恭身說:“卑職兩人雖不認識那廝,但對總壇下來的畫像卻看了個仔細!”
“百步神彈”和“金眼雕”一聽吳勇兩人稱黃劍云為“那廝”頓時大怒,正待說什麼,黃劍雲已望著吳勇兩人,沉聲說:“你兩人描述一下讓本堂聽聽!”於致明和吳勇,同時恭聲應是,躬身背誦,說:“黃劍雲,年約十八九歲,身高近六尺,俊面如傅粉,黃衫儒巾輻字履,手持描金摺扇,徒手未攜兵器…”黃劍雲聽得暗暗吃驚,心中恨透了“千面神嫗”不自覺的怒聲說:“你們兩人看,本堂主可與那黃劍雲相似?”於致明和吳勇嚇得渾身一戰,那裡還敢抬頭看,趕緊惶聲解釋說:“卑職兩人是接到東關眼線弟兄的報告,才飛馬追蹤下來,請想,卑職斗膽也不敢冒犯堂主,萬望堂主寬恕!”黃劍雲傲然“唔”了一聲,頷首沉聲說:“這是當然,諒爾等也不敢找死,須知本堂主的金劍無眼!”於致明和吳勇,垂手躬身,額滲冷汗,連連恭聲應是。
黃劍雲繼續沉聲說:“回去火速轉知所屬弟兄,照子放亮些,不可胡傳謊報,這件事要是傳至‘二仙’耳中,爾等如此無能,定然重責不貸!”說此一頓,突然又提高聲音問:“爾等可知謊報受何懲處?”於致明和吳勇,趕緊恭聲回答說:“卑職不知!”黃劍雲冷冷一笑,說:“挖去雙目,斬去四肢!”於致明和吳勇一聽,渾身機伶伶一戰,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黃劍雲深怕時間一久,外面再有人進來,是以沉聲說:“姑念你二人工作認真,暫不追究,退出去吧!”於致明和吳勇一聽,如獲大赦,趕緊抱拳恭聲應是,轉身就待離去。
黃劍雲突然又沉聲說:“你兩人回來!”於致明和吳勇驚得一愣,趕緊又面向廳階恭立!
黃劍雲繼續沉聲說:“木堂主暗中察勤事,不可對任何人提及,至於今後增設分舵事,仍以你二人列為第一優先!”於致明和吳勇一聽,真是驚喜望外,立即抱拳躬身,連連恭聲說:“多謝堂主提拔,多謝堂主提拔…”說話之間,躬身退出院去!
黃劍雲一俟吳勇和於致明兩人走得沒有了腳步聲音,才深深吁了一口長氣,轉身逕向廳內走去。
“百步神彈”立即跟了上去,由衷的贊聲說:“少爺,您真有大將之風,威利誘,擒故縱,真了不起…”說話之間,發現黃劍雲側首蹙眉,緊閉朱,顯然神情懊惱內心苦悶,因而以下的話急忙住口不敢說了!
躲在一角,神緊張的李嫂,急步了過來,望著黃劍雲等人,惶聲說:“現在只是一時將他們騙倒而已,須知舵主以上首領,都曾見過各堂堂主,而且每月集會一次,吳勇兩人回去,如對綏江口的分舵主報告,勢必出馬腳,雖然不能肯定是黃相公,但卻有跟蹤下來查個水落石出的可能。”說話之間,黃劍雲又悶悶的坐回椅上,慢慢的取下臉上薄如蟬翼的面具,順手放在桌上,“穿雲劍”四人,這時才發現黃劍雲的鬢角上,已滲出汗水,足證他對前去點蒼山的重視,以及被吳勇發現行蹤的懊惱和焦急!
李嫂坐回原位,繼續惶急的說:“現在已經進入‘二仙會’的勢力範圍,小城大鎮都有眼線暗伏,此地距離點蒼山尚有八九百里地,你們如何前去?”
“追風虎”眉頭一蹙,說:“現在只有請我家少爺帶著面具前去了!”李嫂一聽,立即焦急的說:“這怎麼可以?‘神嫗’特別派我回去,為的就是取這幅面具,據‘神嫗’說,這幅面具是以天蠶絲製成,戴在臉上不但可以終年不用摘換,而且還可以戴著它用水洗臉,皮紅潤可以透出來,汗水也可以由裡面滲出來,它更大的用處,是防火防毒,不避刀箭,即使近在咫尺,也不易被人發現!”
“百步神彈”在旁忿忿的問:“這老虔婆要這幅面具作什麼?”李嫂搖著頭說:“我怎麼知道,她如此慎重的派我回去拿,當然有極重要的用處。”話聲甫落,一直悶坐沉思的黃劍雲突然鄭重的說:“李嫂,這一次‘蓬萊二仙’在點蒼山大擺香壇,廣攬綠林英豪,旨在結夥聚眾,擾民斂財,以便和其他正宗門派分庭抗禮,成其霸業,以遂其稱霸武林的野心,現在如不趁其羽未豐之際將其翦除,一俟爪牙長成,不但武林永無寧,勢必禍及平民…”話未說完,李嫂已幽幽的說:“相公說的這篇大道理我是似懂非懂,有什麼事,您盡請吩咐,我李嫂能力所及的,我一定遵命!”黃劍雲讚許的點點頭說:“很好,李嫂深明大義,善顧全局,此次翦除‘二仙會’如果順利成功,李嫂的功勞應該是第一,現在我既然戴了這幅假面具與‘二仙會’的人照了面,便必須仍戴著這幅假面具前去…”話未說完,李嫂已焦急的惶聲說:“可是我回去…。”黃劍雲未待李嫂話完,立即作了一個“稍待”手勢,繼續說:“我不但要戴著面具前去,那面金牌我也必須帶在身上…”李嫂聽得面一變,張了張嘴巴沒有說話。
黃劍雲繼續沉聲說:“我要拿著那面金牌,直入‘二仙會’的總壇…”李嫂聽得渾身一戰,不由慌得急聲說:“別人絕不會識破相公的真面目,但是卻瞞不過‘神嫗’老人家!”黃劍雲立即頷首說:“這是當然,所以我才請你合作!”李嫂立即蹙眉為難的說:“相公如此冒險,我恐怕幫不了您什麼!”黃劍雲先以“寬”的目光看了李嫂一眼,繼續凝重的說:“此地距離點蒼山,至少尚有八百多里,我一人先乘馬先行,四位老伯和你在後,我夜兼程,必可提前數到達,待我持金牌進入總壇,察過虛實,見過燕姊姊後…”李嫂一聽,立即搖頭惶聲說:“在我未見過姑娘前,相公還是不去見她的好!”黃劍雲聽得一愣,不由惑的問:“為什麼?”李嫂面現難,一陣遲疑,似是礙難出口。
“追風虎”早已知道“千面神嫗”派女徒紀曉燕,冒充詐騙的事,只是黃劍雲不說,他不敢承認,懼怕黃劍雲和“百步神彈“追究他的消息來源。這時一見李嫂面有難,立即岔開話題,欠身恭聲說:“老奴也想了一個與少爺相似的計劃!”黃劍雲素知“追風虎”多謀多智,因而期望的說:“請鍾老伯說出來大家聽聽。”
“追風虎”又謙遜的說:“老奴只是一已之見,不周的地方少爺和三位老哥哥,還有李嫂,咱們大家再商榷…”話未說完“百步神彈”已在旁似譏諷又是誇讚的說:“你在咱們兄弟八人中是出了名的‘智多星’,昔年老主人有事,總愛和你商議,既然有了錦囊妙計,何必再虛假客氣!”
“追風虎”被說得老臉一紅,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稱‘智多星’實在不敢,論智謀比少爺差得遠,小弟的一點淺見,也是據少爺的說法,唯一不同的是,我們大家一同前進,到達洱海附近,我們先找一偏靜客棧住下來,然後…”話未說完,李嫂已口說:“他們有一定的客棧和賓館,我們不能隨便居住民營客店!”
“追風虎”不由惑的問:“非得住他們的客棧和賓館不成?”李嫂肯定的搖搖頭說:“不成,除非我們不用金牌行路!”黃劍雲一聽,立即毅然沉聲說:“好,我們就決定住他們的賓館!”李嫂不由為難的說:“住他們的客棧賓館,手續十分麻煩…”話未說完“追風虎”的目光一亮,立即興奮的說:“有了,我們屆時可如比如此,然後再這般這般!”李嫂聽完面早變,立即惶聲說:“鍾管家的計劃雖然好,但可苦了我李嫂,將來有人罵我出賣主人,我拿什麼話對人家解說?”一旁的“穿雲劍”立即言說:“李嫂,你的話說錯了,在表面上看,你好像是背叛了‘千面神嫗’,實在說,她一生的清譽和老命,都因你而保全,那時她不但不恨你,還要謝你!”李嫂惴惴的說:“這樣太冒險了!”
“金眼雕”接口說:“不入虎,焉得虎子?”李嫂略微沉說:“好吧,一切依照鍾管家說的辦,我也覺得‘神嫗’老人家和燕姑娘,混在他們那個集團裡,太划不來了!”黃劍雲見一切談妥,很想問問李嫂有關曉燕冒充他前去詐騙“百步神彈”的經過,但他又不便將“穿雲劍”四人支使出去,只得改變話題說:“為了避免引起鎮上眼線的注意,三更以後,立即起程,我們最好能在綏江口分舵主的密報到達‘二仙會’總壇前,先到達點蒼山!”晚飯之後,分別假寐,直到三更將近“金眼雕”才悄悄通知店夥和車伕,準備車輛和馬匹。
為了避免在應龍谷得劍的消息,以及潛龍嶺較技的事傳至“二仙會”後會遭遇到困難,黃劍雲特的將“應龍劍”藏在李嫂的轎車內,而佩帶加有綠絨劍套的“青雲劍”黃劍雲在李嫂和“穿雲劍”四人的敦勸下,髮髻上改束了一方銀灰絲巾,穿了一襲銀緞公子衫,足下是粉底烏靴,看來身高也增高了一些。
那幅假面具,雖然遮住了他原來的英俊面目,但卻顯得健美而成,尤其上的那兩撤清秀小鬍子,更顯得飄逸、瀟灑。
六人五馬一車,出了鎮街,直奔正南!
這時夜靜更深,四野寂寂,一輪明月,高掛中天,遠近景物,隱約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