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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大荒化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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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黑大蛇眼見我不攻擊,它也縮在大石樹上,一雙黑的眼睛,閃著鬼氣森森的寒光,死死地盯著我。我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這該死的大蛇,它一半的身體,居然連著石頭。不,不對,是原本就是石頭。

具體的情況,我也看不清楚。似乎整個大石樹,就是它龐大的身體一樣。它能夠活動的,僅僅只是頭部,它的尾部,已經徹底石化,與大石樹融合為一體。

石化?我突然心中一動,猛然想起,難怪我看著這蛇是如此的悉,在甬道內的時候,那尊古怪的青銅人傭的身體下面,不是有著九條龐大的蛇尾巴?難道說,居然是有人將一條大蛇砍成了兩半,蛇頭放在了這裡,而尾巴裝在了青銅人傭的身上?

我自己也被這荒唐的想法驚呆了,這怎麼可能?一條蛇被砍成兩段,居然還能夠活著?當然,在這古墓中,一切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我與那條長著角的黑大蛇僵持著,它的眼睛漆黑,映著我們手電筒的光芒,彷彿是黑暗中的鬼火,跳躍不定。

一直沒有說話的丫頭突然提高聲音道:“許大哥,我想起來了…”

“什麼?”我本能地回頭去看丫頭,她想起什麼了?可是,就這麼一回頭之間,一直沒有動的黑大蛇居然行動如風,對著我惡狠狠地衝了過來。我大驚,慌忙舉著青銅古劍了上去。哪知道黑大蛇的一半身體雖然已經石化,可是頭腦卻靈活得很,居然不與青銅古劍硬碰,腦袋一偏,對著我依持的石樹樹幹惡狠狠地撞了過來。

他媽的!我雖然已經知道黑大蛇的意圖,可是,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那大蛇速度快捷無比,石樹樹幹被它猛力一撞之下,搖了搖,然後,非常不爭氣地“啪”的一聲,就直接斷成了兩截。

我大叫一聲,沒有依靠,身子快速向下墜去。這石樹少說一點。也有好幾十米高,一且摔下去,不將我摔成醬才怪。慌亂之中,我雙手亂抓,萬幸居然抱住了下面的石樹樹幹。

“啪”的一聲,一繩子掉了下來,少爺焦急地叫道“老許,快,抓住繩子,我拉你上來。”我顧不上多想,死命地抓住繩子。少爺與丫頭一起用力,將我再次拉了上去,等與丫頭、少爺聚集在一起,我眯著眼抬頭向上看,那頭怪蛇後半截身體果真已經石化,能夠活動的,僅僅只有頭部三米左右,看著說不出的怪異,老的身體,卻只有那麼一點點的長度。

“這是化蛇…”丫頭說。她的臉更加糟糕,聲音沙啞。

“什麼…”我不大驚,猛然想起在取得這柄青銅古劍的時候,那聲蒼涼而無奈的嘆息,那似詩似歌的十六個字:八卦甲子,神機鬼藏,化蛇龍骨,天殘地缺!

化蛇,難道真的有這麼一種怪蛇?難道說,我一直以為是幻覺的那個聲音,居然是真的存在的?否則,丫頭又怎麼會認出這是化蛇?

丫頭並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忙著解釋道“是的,我在《山海經》中看到過,化蛇奇大無比,生九尾。頭生獨角,乃是大凶之物。只是不知道這化蛇怎麼在石頭中,不過,我可以保證,化身的身後,必定有出路。這墓室原本的主人真是大手筆,居然能夠讓上古神獸給他守靈。”我顧不上考慮什麼上古神獸,我現在需要想的,就是如何儘快出去,讓丫頭可以吃點東西,點藥給她,否則,我們早晚得困死在這裡,不給化蛇吃了,我們就得吃化蛇。

一念至此,我轉身看向那鬼氣森森,全身披著黑鱗片,醜陋之極的黑大蛇。我對吃蛇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被蛇吃更是沒有興趣。

丫頭既然說化蛇的身後有出路,那麼無論如何,我也得想法子將這大塊頭開,看著後面到底有沒有出路。但問題來了,這玩意雖然只有三米來長,可它大口一張,絕對可以一口將我下去。

我問:“那現在怎麼辦?”丫頭說:“得想法子將它砍了。”我看了看那龐大無比的化蛇,忍不住比了比自己的圍,半晌才道“我可砍不了它,只怕它餓了上千年,正準備用我們三個做點心充飢。”少爺非常蕩地問通:“老許,你說這化蛇的身體都變成了石頭,那個,如果他想要那個?怎麼辦?”我正在考慮如何把這化蛇蛤砍了,被他一問,頓時就糊塗了,皺眉說“什麼那個?”少爺說:“就是它吃了東西,總得消化,消化了,就得排洩。可是,它後半截的身體已經石化,如何大小便?”我一聽就暈了,都什麼時候了,丫頭病著,他居然還有心思說笑?當即白了他一眼,懶得理會他。

哪知道丫頭聞言,明顯眼睛一亮,點頭說,難怪剛才她一直覺有什麼不對,原來是這個原因。

我問怎麼了?丫頭說,讓我放心地過去,只管對著化蛇砍過去就是,不用怕它。因為,它本就沒有法子下任何東西,哪怕是一隻老鼠。我還是不明白,丫頭也不解釋,眼看著丫頭滿臉赤紅,我對著手心吐了口口水,用力地手掌道“既然如此,媽的,老子我就會會這大傢伙…”我一邊說著,一邊將繩子系在上,吩咐少爺,將身子的另一頭綁在老的石樹樹幹上,以防萬一。剛才被化蛇一撞之下,差點就要了我的老命,這次可不敢掉以輕心。丫頭說這玩意不會吃人,可是,卻不能保證,它不會一頭撞死我。

一切準備妥當後,我再次順著凸凹不平的石頭,向著化蛇爬了過去。那大塊頭也瞪著一雙鬼氣森森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我輕輕地出青銅古劍,就這麼看著它。僵持了片刻,我還是不敢近前。身後,少爺那個無良人士大聲吼道“老許,你他媽的別光說不練,快點啊!”我正憋著一肚子的鬱悶,快點,他以為這是水溝裡的小水蛇,我一劍下去,絕對可以將他劈成兩半?這可是化蛇,洪晃猛獸,山海經裡都有記載的怪物。

我舉著青銅古劍,剛剛動了一下,那畜生居然偏著頭,了上來。氣得我差點一頭撞死的是偏偏少爺還在後面大呼小叫的,唯恐化蛇耳朵不好,聽不見似的。眼見我遲遲不肯動手,少爺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居然取過弓弩竹箭,對著化蛇的腦袋就是那麼一下子。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少爺居然知此莽撞,如今我可在化蛇的攻擊範圍內,他莽撞動手,化蛇是夠不著他,可我怎麼辦?不過,既然少爺動了手,我眼見竹箭帶著尖利的破空之聲,對著化蛇了過去,當即舉著青銅古劍,對著化蛇的腦袋就直接砍了過去。

我們的老祖宗們教導說,人先馬,擒賊先擒王。所以,既然要砍化蛇,自然也得對著它最最關鍵的部位砍下去。可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化蛇本連看都沒有看少爺過來的那支竹箭,徑直對著我的青銅古劍,如同是瘋子一樣地撞了過來。

我大吃一驚,但隨即又鎮定下來。我這青銅古劍,可是上古神兵,誰怕誰來著?當即也不避讓,硬是了上去。

“砰”的一聲大響,我的那一劍,如同是碰在了同等的金屬物件之上,居然濺起一堆火花。更要命的是,我原本不過是站在凸凹不平的石頭上,如今被化蛇大力一撞,差點就立足不穩一腳摔了下去。饒是如此,我還是手忙腳亂地穩住了身體。

讓我驚訝的是,化蛇居然也沒有趁機偷襲,只是瞪著一雙鬼氣森森的眼睛,冷冷地看著我。

我穩住身形後,這才有機會看向化蛇。這一看之下,不又大吃一驚。我手中的這柄育銅古劍,連鐵鏈都可以輕易地砍斷,可是剛才與化蛇短兵相接,我居然沒有能夠傷得了它分毫,這傢伙可還真不是普通的皮糙厚。難怪它對少爺的竹箭無視,本不用理會嘛。

“咳…咳…”丫頭重重地咳嗽了兩聲,咳得心都提了起來。轉身向她看了過去,只見她彎著,神情很是痛苦,我知道,我已經沒有時間再拖了,當即舉著青銅古劍,再次對著化蛇頭上狠狠地砍了下去。

那畜生腦袋一擺,居然用它頭上的獨角上了我手中的青銅古劍“砰”的一聲大響,我手中的青銅古劍與化蛇的獨角碰在一起,再次濺起一串火花,震得我的手臂發麻,而那畜生也連連搖動著腦袋。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它這獨角居然如此的堅硬,心想,這下糟糕了,如何才能夠將它砍了?

我一邊想著,一邊忍不住低頭去看丫頭與少爺,卻見著丫頭正衝著我比手勢。我一呆,丫頭見我注意到她,忙著舉著手電筒,照向化蛇的尾部。

我一呆,頓時就明白了丫頭的意思,她是要我用劍砍連接著化蛇尾部的石樹,而不是攻擊化蛇。可是,這個有用嗎?不將化蛇殺了,砍了石樹又有什麼用,而且,這石樹如此巨大,我又怎麼可能砍得了?

丫頭在下面又連連衝我比劃著,我又看了兩次,方才明白,原來丫頭竟然是讓我砍了化蛇與石樹連接的部位,也就是說,化蛇石化的那麼一部分。

說實話,化蛇現在的情形非常詭異,一部分是活著的身體,另一部分,卻是石化的石樹。這遠遠地超出了我對動物的瞭解。既然丫頭讓我砍那個部位,自然有她的道理,而且,化蛇的腦袋實在是堅硬無比,我也砍不了它,除非是能夠傷到它的要害。

我如同是壁虎一樣,爬在凸凹不平的石壁上,又向著化蛇爬進了稍許,覺這張黑的大嘴、分岔的舌頭,甚至黑漆漆的獠牙、密佈的鱗片,都是觸手可及。

猛然,我的身邊“嗖”的一聲大響,一隻竹箭對著化蛇鬼氣森森的眼神了過去。它微微一低頭,我見機不可失,一個箭步,也顧不上危險,衝到化蛇身邊,對著它與石樹連接的部位,一劍砍了過去。

“砰”的一聲大響,一股腥臭無比的體,直噴而出。我身處石壁上,自然是來不及躲避,頓時就被噴得滿頭滿臉都是,甚至還有幾滴濺進了口中,噁心無比。化蛇一個回身,扭動著身體對著我撲了過來,我顧不上擦一把臉上的蛇血,慌忙揮動青銅古劍,對著它再次砍了下去。

這青銅古劍不虧是神器,第一劍就重創了化蛇,而第二劍,化蛇的身體一個扭曲,居然直地向下掉去。我就這麼輕易地砍斷了化蛇。

似乎是太容易了,如果真是這樣,丫頭口中的上古靈獸好像也沒有什麼稀奇。我心中一邊想,一邊忍不住向翻翻滾滾向下墜落的化蛇看了一眼。可是這一眼,卻看得我骨悚然。我清楚地看到,那畜生居然在笑。

是的,那畜生在笑,猙獰無比的笑容說不出的恐怖,似乎我將它的身體砍斷,不是殺了它,而是成全了它。

“轟隆隆…轟隆隆…”沒有時間給我考慮什麼,就在化蛇龐大的身體掉下去的同時,整個石樹都開始顫抖起來。

“不好,這石樹要塌陷了!”少爺大叫道,說話的同時,他已經拉著丫頭向我這邊跑了過來。

剛才化蛇尾部與石樹相連,如今化蛇被我一劍砍斷,在那個端口的地方,出現一個黑黝黝的口,也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難道說,這個口,就是丫頭說的出路?

沒有時間給我們考慮,似乎整個墓室都在塌陷中。我招呼少爺,讓他趕緊與丫頭先進入中。少爺用手電筒向內照了照,黑黝黝的一片,也不知道通向什麼地方。而少爺卻毫不猶豫地衝了進去,同時回身將丫頭也拉了進去。

我的頭頂上,無數的碎石如同是雨點一樣地落了下來,而原本那棵氣勢宏偉,高大得有點過分的石樹,如今卻如同是腐朽的牆,塌陷得異常迅速。我一手揮舞著青銅古劍,護住頭臉要害,可是,還是被石塊砸中了幾次,差點就站立不住,摔下石壁。

丫頭回過頭來,連連催促。而我心中卻忐忑不安,化蛇掉下去的時候,那猙獰至極的笑像極了單軍、王全勝等人死後臉上詭異猙獰的笑容。就在我躥進石的瞬間,身後的石樹已經徹底地崩潰,而我背後的那口,也被巨石堵住。我們已經後退無門,不管這個石內有什麼東西都是我們目前唯一的道路。

這個石很小,我們在裡面連站都站不直,只能佝僂著身體。少爺在最前面,丫頭跟隨在後,而我走在最後面。

少爺舉著手電石筒,對著石照了照。前面是一片幽暗,彷彿通向幽冥世界一般,而且,石狹小,人在裡面,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覺。

我們三人摸索著向前走去,我忍不住問丫頭,她是怎麼知道化蛇的背後有通道的?丫頭說,據墓室的建築,不管是哪個時代的墓室,都不可能製作死局,那是大忌諱。中國人很信,相信人死魂不滅的說法,認為人雖然死了,可是魂魄還是存在的。所以,無論什麼樣的風水格局,都絕對會留有活路。

但這個墓室的主人卻用心歹毒,它留下的唯一活路就在化蛇的身下。這麼一來,想要出去的人就必須要砍掉化蛇,而化蛇一滅,支撐整個大石樹的支柱也就倒了,整個墓室都得塌陷。人只要晚上一步,絕對會被石頭活活砸死。

我說,你既然早就是知道化蛇一滅,石樹就會塌陷,你怎麼也不早說?早說我也早防備,要知道,我剛才可是用繩子把自己綁在了石樹上,石樹開始塌陷的時候,幸好我腦子還算機警,砍斷了繩子。要不,我非得被石樹帶下去不可。

丫頭解釋說她原本也不清楚,直到石樹塌陷的時候,她才想到的。我不苦笑,這不是拿我的小命開玩笑嗎?

可是丫頭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我哪裡還能夠譴責她什麼,只求儘快出去,另謀他算。

少爺走在最前面,佝僂著身體走了大概有五六分鐘,猛然,只聽著“撲通”一聲,少爺居然一腳踩空,似乎是掉進了水裡。然後,我就聽得少爺大呼小叫道:“不好了!老許,我掉下去了…”聞言我差點就腦殘了,怎麼又是水路?丫頭這個模樣,怎麼還能夠下水,這不是要了她的小命?可是丫頭二話不說“撲通”一聲,也尾隨著少爺跳了下去。我這才看清楚,原來這石已經到了盡頭,而由於四周都是一片黑暗,少爺剛才佝僂著身體,只知道看著前面,卻沒有留意腳下,才一腳踩空,掉了下去。

實話說,這個黑黝黝的水潭,看著有點像是天茅坑。由於與地面相平,別說是在這等黑暗中,就算是在光天化之下,不留神都有可能掉下去。

“老許,快下來,這裡另有通路。媽的,好臭…”少爺一邊招呼我一邊說道。

我還沒有下水,可是鼻子裡已經聞到一股黃沙腐爛的臭味,彷彿就是黃河內腐爛的河沙。既然丫頭與少爺都已經下去了,別說是臭水,就算是真的茅坑,我也只能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