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護棺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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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似乎想要對我說什麼,側身過來,目光自然而然地接觸到背後的恐怖異物,頓時也與我一樣,嚇得魂飛魄散,本能地“砰”的一聲,將手中的竹箭了過去。
距離我們最近的黑影子,僅僅只有四五步之遙,所以,少爺的竹箭毫無阻礙地直接了出去。可是,竹箭卻穿透了那黑影子,落在石臺上。我與少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丫頭也也已經轉過身來,臉蒼白地看著眼前出現的黑鬼影,一隻手緊緊地抓著我的衣角,滿臉的驚恐。她手中的手電筒大概是由於手指顫抖的緣故,造成光線也明滅不定地晃動著,更是顯得鬼影重重。
“老許…”少爺勉強嚥了口口水,艱澀地問道“怎麼辦?”我靠,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他為什麼不動動他的豬腦子想想怎麼辦?我看著那些鬼影仍舊站在原地,當即一咬牙“不用管它們,我們繼續向前走,開棺發財要緊!”說著,我也不知道我從什麼地方來的膽氣,居然一個轉身,看也不看那些黑的鬼影一眼,徑自向著石樹下的棺槨走了過去。在這種情況下,少爺和丫頭都以我馬首是瞻,也隨著我向棺槨邊走去。
我剛剛跨出一步,背後寒氣陡盛。我一回首,只見一個黑衣鬼影,居然站在我的背後不及一步,同時已經伸出一雙黑黝黝的,如同是鳥類的爪子,抓向我的脖子。我原本不想招惹這些鬼影,一來是心中懼怕,二來也不知道它們到底是什麼東西。是鬼?或者是亡靈?或者是機關術下製造出來的幻覺?
我不想招惹它,它卻絲毫也沒有想要放過我的意思。眼看著那雙醜陋的鬼爪已經快要抓到我的脖子,旁邊傳來丫頭惶恐的驚叫聲。我不由怒氣上升,膽氣一壯之下,揮劍對著鬼影攔就砍了下去。
“啊…”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像是在心底迴響著,黑鬼影居然被我一劍斬成了兩半,倒在地上。它倒在地上的兩截黑身體,居然還在瘋狂地挪動著。
“老許,快過來幫忙…”就在這麼一瞬間,旁邊傳來少爺驚恐的呼救聲。我轉身一看,只見少爺與丫頭已經被層層疊疊的鬼影圍住,少爺拼命地揮舞著竹箭,擋在丫頭身前,卻擋不住鬼影前進的步伐。
但我的身邊,也已經被鬼影密密麻麻地圍住。無數只鳥爪一樣的鬼手,正向我伸了過來。我揮舞著青銅古劍,才將它們前進的步伐稍稍通住。
“啊…”旁邊丫頭驚恐的叫聲傳來,同時我只聽到“啪”的一聲輕響,丫頭手中的手電筒居然掉在了地上。剎那間四周陷人一片黑暗中。
我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一手瘋狂地揮舞著青銅古劍,一手已經摸向挎包內的手電筒。可卻摸了一個空,我這才想起,我的手電筒好像是給了少爺。
“少爺,手電筒!”我大叫著。這要命的黑暗足夠讓我們窒息,何況還有那些不知道什麼東西的鬼影。
“許大哥,救我…”丫頭驚恐的聲音似乎就在我的附近。我顧不上那麼多,藉著青銅古劍的鋒利,向丫頭那邊殺了過去。
猛然,我劍上一重,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死死地抓住,一股大力從劍尖上傳了過來。我一個趔趄,差點就抓不住青銅古劍,可是心中卻非常明白,如今我手中唯一的武器就是這把青銅古劍,要是古劍丟了,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很難活下去。
四周依然是一片黑暗,少爺似乎沒有聽到我的聲音。我再次大叫少爺,可是這一次,四周卻是死一般的寂靜。不但少爺沒有回覆我什麼,就連丫頭的呼救聲,也消沉下去。
我心中惶恐,手腳發軟,幾乎抓不住青銅古劍,而從劍尖出來的那股大力,更是死命地想要趁機奪取我手中的青銅古劍。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我明顯覺到背後一股寒氣貼了上來,就好像是冬天被一大塊冰貼上一樣,冷得我打了一個寒顫。
“丫頭…”我惶恐地叫了出來。
我的眼前剩下的,只有一片漆黑與死靜,丫頭也同樣沒有回答我。而背後,那冰冷的覺卻是越來越是強烈,好像那股冰冷要滲透我的骨髓一樣。同時,我的脖子上一緊,似乎有什麼東西摸向我的脖子。
不,好像就是人的手指。不過,冰冷冰冷,如同是寒冬的冰!
緊接著,我覺我的呼開始困難,那雙冰冷冰冷的鬼爪,死死地掐住了的我脖子。我全身的汗都豎了起來,極端的恐懼襲擊我已經瀕臨崩潰的心靈。我的手在發軟,我的舌頭好像都已經伸了出來。
我要死了嗎?我最終還是要死了!我在心中思忖著,無數的畫面跳進我的腦海。可最清楚的,卻是王全勝與教授死後那張猙獰恐怖的笑臉。
不!我在心中瘋狂地大喊出聲,就算是死,也不該死得這麼恐怖。我寧願魂消魄散,也不能像教授那樣死得悽慘無比。一念至此,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大力,猛然用力地奪過青銅古劍。似乎原本糾纏在劍尖上的那股大力被我惡狠狠地甩了出去。
而後,我一個翻身,舉劍對著我的背後刺了過去。他媽的,我管你是人還是鬼,先吃老子一劍再說。
身後似乎傳來一聲撕裂的聲音。隨即那股陰寒似乎也離開了我的身體。我重重地了口氣,舉著青銅古劍,再次叫道“丫頭…少爺…”黑暗中,依然是死一樣的寂靜。我擔心著丫頭與少爺,可是偏偏我身上沒有任何照明工具,想要尋找他們也不可能。我內心焦急無比,也不知道哪裡來的一股蠻力,猛然用力地將青銅古劍狠狠揮動著,大吼道“他媽的,冤魂惡鬼,統統給老子退開,否則惹惱了老子,將你們一個個打得魂消魄散…”我話音未了,猛然聽得旁邊一個陰沉沉的聲音說“嘿嘿,老許,你好威風啊…”伴隨著聲音,我旁邊一縷昏黃的燈光亮了起來。
少爺一手舉著手電簡,一手握著竹箭,顫顫巍巍地站在我的旁邊,而旁邊還站著臉蒼白的丫頭。我先是大喜,隨即不大怒,吼道“我說少爺,你什麼意思,剛才一片黑,老子我叫了你那麼多聲,你難道就不能應一聲兒?”少爺呆了呆,問道“你有叫我嗎?我也叫了你好多聲,你為什麼不答應?”我一呆,剛才少爺有叫我嗎?我怎麼就沒有聽到?丫頭的手電筒就掉在距離我不遠的地方,我忙著走了過去,將手電筒撿了起來,拍打了兩下。還好,丫頭這手電筒確實質量過關,防水防震,裡面的小燈泡居然沒摔碎,經過我一翻折騰,居然又重放光明。
我走到少爺與丫頭身邊,舉著手電筒四處照了照。我們依然在高臺上,不遠處就是那尊帶著帳篷的棺槨。原本那影影綽綽的黑鬼影,出現得莫名其妙,消失得更是莫名其妙,如今整個高臺上,除了那尊棺槨外,就只有我們三個,別無它物。
我將手電筒遞給丫頭。眼見丫頭眼淚含在眼眶中,身子簌簌發抖,我忙著安了她幾句。丫頭嘴角哆嗦著,卻不接我的手電筒,而是滿臉惶恐地看著我。
“怎麼了?”我不解地問道。
丫頭依然不說話,身子卻抖得更厲害,伸手指了指我。眼見我要靠近,竟然如同見著鬼一樣,猛然向少爺身後編去。我嚇了一跳,原本丫頭明顯對我有著極強的依賴心理,如今這個樣子,自然是有緣故的。我心中狐疑,忍不住就低頭向自己的身上看來下去。
這一看之下,不也嚇得魂飛魄散。我原本穿著一身米的牛仔褲,被水一泡後,貼在身上很不舒服。經過一翻惡戰,牛仔褲倒是半乾了,可是,如今這米牛仔褲上,居然斑斑點點的,盡是殷紅的血跡。
我沒受傷,這血跡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我心中一驚,卻見著少爺手中抓著弓弩,搭著竹箭,護著丫頭向後退了幾步,滿臉警戒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