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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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警告你，東方磊，”雙手叉一副兇婆娘模樣，夢巧惡狠狠地說，“你要是再這麼莫名其妙，我就扔下你不管一走了之，讓你去跟他們慚愧個夠！”這人就是欠兇！

“啊，巧巧，別走、別走，”東方磊嚇得三魂七魄去了一半還多。

“我聽你的，聽你的，你別走啊，巧巧，千萬別走啊！”他慌亂地叫道。所有的深情愛戀都寄在她身上，她一走他的魂兒就要跟著她飛了，怎能讓她走呢？

斜睨著他，夢巧冷地問道:“聽我的？”

“聽你的，全聽你的！”他忙點頭，似乎惟恐點得慢些她就要跑了。

“沒什麼好慚愧的？

““沒有、沒有，”:東方磊猛搖頭。

“一點兒也沒有，連那兩個字我都不認得！”夢巧這才緩下臉，拿絲絹兒輕拭他額上的冷汗，他嚇得還真不輕，不但雙手冰冷，連身軀都微微顫抖著，不過離嘴變紫尚隔著老遠，別說她光顧著兇他，她可都有注意著呢。

挪開炕幾，夢巧將褥枕放在羅漢榻邊兒讓他靠坐著休息，她順撫著他口輕聲呢喃道:“別緊張，我只是嚇嚇你罷了，我已經是你的子了，還能上哪兒去？我我外公嗎？告訴你，他準會把我五花大綁地扔到你面前來，然後讓我背誦上一百遍的三從四德，那我可受不了！”冰冷的修長手掌緊緊地握住嬌的小手，“答應我，絕對不要碰開我，巧巧，答應我。

“東方磊懇求的目光凝在她的嬌靨上。

夢巧輕輕在他同樣冰冷的上親了一下。

“我答應你絕不離開你，磊哥，生不離，死也不離，生生死死我們都在一塊兒。”深黝的黑眸溼潤了，“我愛你，巧巧。”東方磊顫聲低喃。

愛？

夢巧垂下眼。是啊，可不就是愛嗎？那份獨獨對他才有的特殊覺，滿足、溫馨、愛憐和柔情…可不正是愛嗎？她只想好好照顧他、保護他、疼惜他一輩子，沒有別人，只有他。想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就算兩人之中有一個先死了也沒打算分離，就是那一句話””生生死死都在一塊兒！

悄悄抬眼，羞澀從睫縫中溜出。

“我也愛你，磊哥。”夢巧輕聲道。

狂喜的光芒陡然暴，炫亮了東方磊整張臉龐，“巧…巧巧…你…你…你是說…”他結結巴巴的說著。

“說…說…”動於他的狂喜，也被他的痴樣給逗樂了。

“是啊，我愛你哪，相公。”她俏皮地歪著頭微笑。

“天！

“他狂喊一聲，旋即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我愛你，巧巧，我真的真的好愛你，巧巧，真的…”他嘴理亂七八糟地叫著。卻突然又推開她，雙手緊抓住她的肩膀。

“巧巧，你…你是真的愛我，不是…不是同情我，可憐…”敲了他額頭一記，夢巧嘴翹了半天高。

“又來了？這種事能胡亂掛在嘴上嗎？這麼些子了，你多少也該瞭解我的子，沒有的事我絕不會說它出口，就算有人拿刀擱在我頸子上也一樣，既然說出了口就絕對真有其事。

“我已經十七歲了，我外公帶著我在外頭跑了也將近有十年了，什麼事沒瞧見過，自己的覺是什麼難道我抓不住嗎？或許剛開始時我沒有特意去思考它代表什麼意義，但那種覺始終就是在那裡，而且愈來愈深厚，它把我的心佔得滿滿的，到現在我只意識到一個事實，“她嚴肅地凝睇著他。

“如果你花了，我絕不會一個人活著，那樣太痛苦了，我承受不住！”熱淚順著白皙的臉煩下，“巧巧，我…”束方磊了口氣。

“如果真有那種時候，我不要你…”

“你閉嘴！”夢巧嬌斥。

“你就這麼沒良心嗎？讓我一個人留著痛苦嗎？你要是真愛我就不該要我痛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