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如此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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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陌，我不死，我要陪你到老，不給你這個機會，怎麼著也得五十年後再說這事！”喬以陌臉一紅，微微側過頭，還是難掩酸澀和羞澀:“你快點解呀。”曹澤銘的身子僵硬了下，但很快，道:“算了，等下再解吧！現在真的不出來！”喬以陌把壺拿下，給她提上褲子。

但是某些東西很礙事，脫下來就不好提了，喬以陌有點懊惱。

“你都什麼樣子了，還這樣？”曹澤銘眼中閃過一抹慧黠，“這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也會想！”

“你剛才本是在耍我，不是要解是不是？”

“是的，在耍你！”他說的意味深長。

可是她聽到卻不是那個意味。

她還是費勁地幫他穿好褲子，也不管了，給蓋好被子，然後他忽然拉住她的胳膊，眼睛亮晶晶地，卻有愧在眼中淌，大手緊緊地包裹住她的小手。

“陌陌，我很自私，對不對？”喬以陌一愣，望著他，安靜的氣息在病房裡淌，點滴還在滴，很平靜，喬以陌望著他的眼睛，突然才明白原來一個強者背後的脆弱，她怎麼能自大地以為他一直是強者呢？其實他也怕的不是嗎？

喬以陌緩緩地看向他，然後低下頭去，靠在他的肩膀一側，“澤銘！我很害怕！怕我們走不到頭！”他輕輕地托起她的下巴，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描繪著她的五官輪廓，那明澈的眸子隱藏下的通透哀傷的表情，讓人打心底裡疼。

“不會！相信我！”他給予他三個字，保證，也是誓言。

可是，如今，她真的被一種恐懼籠罩，害怕不好的事到來。

此時的顧風離接到父親的電話。

他在省裡參加一個公務會議，晚上有公務宴，上午見了喬以陌，下午開會完就沒走，晚宴很意外會接到父親的電話，他去了宴會廳外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接電話，老爺子在電話裡說:“小四，過來我這裡一趟吧！”

“什麼事？”顧風離很冷漠。

“是不是如今，我想見你都得求著了？”顧凱悅明顯不悅，大家長的作風。

顧風離聽著父親的指責，自嘲一笑，對長輩這樣，他傷父親的同時，那嚥下的痛也如利刃穿心，用冷酷掩飾傷痛，從來都是傷人傷己。

“既然知道我不想見你，那就不要打我電話，我的確不想見你！”這一切的源，他父親在這裡面扮演了什麼角，罪惡之源，他父親才是吧？

“你的愛情，讓我們所有人來買單，到今天，你死不悔改，還是那樣，我見與不見你，又如何？”顧爸似乎嘆了口氣。

“算了！你不願意來，就算了！我知道你在調查…曹澤銘車禍的事，我想知道進展如何！”顧風離勾一笑，笑得無比自嘲。

“曹澤銘是誰？”顧風離很想笑，他的父親，給他們兄弟姐妹了小弟，而這小弟跟他愛上了同一個女人，他們都是這小弟母親手裡玩的棋子，多麼可笑的一盤棋局。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想隱瞞什麼，這些年，我的確愧對了他！”

“那麼我們呢？”

“比起他，你們算是幸福的了！”

“是嗎？身為別人手裡的棋子，還得甘之若飴的幸福？你可真是讓我長了見識！”顧風離心口窒痛，卻忽的笑了起來，笑得極其清朗，黯淡了月之光華，喉頭輕咽，嚥下的不知是何種滋味。

“小四，把喬以陌讓給他吧！我去阻止遲雲的報復！”

“呵呵…”顧風離冷笑無聲。

“讓？”

“是！錯在我，他沒錯，你們，骨相殘，將來會後悔的！”

“你的意思，曹澤銘是我撞的？”顧凱悅沒說話。

顧風離再度笑了起來:“你跟遲雲能生出曹澤銘那樣的兒子，還真是諷刺，爸，你確定，沒有篡了種子？”顧凱悅一愣，有點惱羞成怒。

“你質問我的時候，該去問問你媽，手段比她當年又差了多少！我是錯了，她也錯了，可是比起你媽的狠辣手段，現在的報復也不過是九牛一！”

“那你告訴我，我媽到底怎麼對不起她了？”

“你媽差點要了她的命！讓她這輩子生不如死！這不夠嗎？”

“你說的太籠統了，我真聽不懂！好像生不如死的人，是我媽吧？你們讓我媽生不如死，之後又讓我們這些小輩兒！到底誰在不講道理呢？”糧了眼對。

“你媽害的她從此再也不能生育，你去問問你媽，再也不能生育，對於一個女人意味著什麼！”顧凱悅終於還是說了。

“她不是有了曹澤銘了嗎？我媽不是讓她生下了曹澤銘了嗎？”顧凱悅沒再說話。

顧風離並不急著掛電話，冷笑著:“你是該去見見她了，她不就住在我們家隔壁的別墅嗎？19號別墅，爸，別說你不知道。跟我們家一牆之隔，你欺我媽太甚了！”

“你說什麼？”顧凱悅錯愕。

“什麼19號別墅？”顧風離聽到自己父親這樣疑惑的聲音，不再多言。

“你不用裝的這樣無辜，一牆之隔最適合你們幽會，如今我已經不想我媽風燭殘年知道這些事，你的烏七八糟的情史我們都不想知道，只是請你別一副君子樣兒在我們面前裝老子。您，除了血緣上是我們的父親，還真不配做一個父親！”說完，他掛了電話。

然後離開了宴會大廳，這一晚，他回了他跟希言的家。

位於b城市中心的一處高檔公寓，三室一廳，這幾年，大哥派人幫他打掃，大哥走了之後，他那裡閒置了。

再回到這裡，他望著客廳牆壁上他跟希言的照片，只覺得酸澀難受，如今再看到希言的照片，他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張臉！

總是這樣不公平！

當初，看著那張清秀的臉懷念希言。

如今，看著希言的照片去懷念另外一張臉。

他自己，還算個人嗎？

揭開沙發蓋布的一角，他陷在沙發裡。

時間在變，他的心竟然不復從前。

希言永遠地離去，陌陌重新開始，只有他徒留在原地。

車明劍打來電話的時候，他已經疲憊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摸索著在黑暗裡找到電話，接了:“明劍？”

“這麼多事趕在一起，你居然不告訴我？”

“告訴你也不能解決什麼！”

“就這麼怕她姓遲的？”

“蒐集證據，證據確鑿，會送她進監獄！”

“你覺得文明的方式能行？”

“我只是想要公證，卑鄙的獲得的成功，如何對得起我們這些年被算計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