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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釋前嫌兩派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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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風勢弱了,氣穩了,-股較為溫熱的空氣由地面升上來;當人們的肌膚覺到由如割的冷峭中突然變為柔風拂面的輕膩時,十具巨大的風箏便快得有如隕石般往下墜落!

這時.距離“六順樓”的高度尚有二十丈以上。

風的強浮力消失,任何物體都會落得快,而風箏藉著它寬闊而輕薄的體積仍能兜乘空氣的餘勁,還算是下降得比其他東西緩和了。

不必招呼,風箏上的人紛紛,以快速的動作拔刀削斷連接的繩索,一來是減少地面物體阻礙,再則,告訴那邊轉動輪軸的夥伴,他們已經降落了.

十個全黑的風箏有如十隻來自九天的鵬鳥,急速圍轉動飄回著下降,離地還有五六丈,衛雲已搶先拋脫手足環,躍身地上!

在他足尖著地的一剎,眼角餘光所見,其他風箏的人也都在脫離風箏撲落,只是,他們降下的範圍卻太廣,間距不近.

十個風箏落下的所在正是“六順樓”的後側靠立峭壁的下方,這裡像是闢為一片園圃,想是石底鋪泥的緣故,沒長什麼草樹,便有幾葉花影.也都枯萎得不堪一瞧了.

不過,顯然這仍是一處最佳的降落場地,地方尚算平坦,而且,可能是面臨絕壁之下,防守非常稀鬆.

說這裡防守稀鬆,是有事實證明的,在他們落地之後好一會,才出現了兩名漢子.東張西望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伏在地下的衛雲尚未採取行動之前,黑暗中人影暴閃,這兩名過來查視的漢子,已半聲不吭的僕跌成一堆!

一剎的沉寂後,那出手者迅即擊掌三聲,清脆得宛似碎冰砸地.

雲一邊也擊掌相應.一面急急了上去.

嗯,那發出信號的人乃是呂風.

暗影裡,陸陸續續又有幾個人竄到.他們是“青龍冠”楊宗、“大響鞭”辛德、“莽牛刀”熊大開,以及三名動作矯健的“勿回島”弟兄。

風壓著嗓門問辛德:“還有兩個人呢?”五短身材,濃眉大眼的辛德呆了呆,忙道:“我也沒看見…”呂風臉一沉,怒道:“幹什麼吃的?.連兩個大活人也盯不住?快去找!”辛德半聲不吭,立即又竄進黑暗中,呂風瞪了牛高馬大,滿臉橫的熊大開一眼.冒火道:“你也去幫著找呀,還愣在看什麼把戲?”熊大開的厚一咧,道:“頭兒,那個渾小子一定是從風箏上躍下的時候摔糊塗了,要不,便是撞上什麼東西,像是屋頂簷頂或樹木之類…”呂風低吼道;“我不需你來解釋,快去找人!”熊大開趕緊扯腿走了.呂風轉向衛雲道:“少主,你沒跌傷吧?身子還支持得住?”吁了口氣,衛雲苦笑道:“還好!就是在半空中那一陣險些叫勁風窒過氣去,另外那種搖晃也吃不消,現在沒事了.”呂風小聲道:“漫說少主是首遭乘坐這勞什子,我已有過六七次的經驗,如今一旦上了半天仍然提心吊膽,緊張萬分,恨不能一上去就趕快下來!”衛雲四周一看,道:“除了你方才放倒的兩個人之外,再沒有對方的哨卡了?”呂風道:“像是沒有了.否則也早該圍上來示警啦‘”一側,細心觀察著的楊宗沉聲道:“呂少兄說得不惜,這四周不像再有‘六順樓’設下的警衛了…”衛雲若有所悟的道:“這裡恰好是峭壁之下,而‘六順樓’的防守重點又在前面及兩翼,大概他們不認為會有人從峭壁上端侵入,這裡的防衛才顯得鬆散——這也是我們的運氣,臨落地上前,我還一直擔心會不會被他們發現我們的行跡呢!”呂風道:“少主、‘六順樓’正在強敵壓境之際,光顧正面及平面也已有些力不從心了,哪會想到再對上空注意?別說在戰況緊迫的關頭;就算在平時,他們也不會留心到空中的,誰會料到有人自天而降暱?我若非本島所屬,也一樣不信有這種門兒.說起來,簡直匪夷所思嘛…”笑了,衛雲道:“二叔玩意,有些確是連我們自己都覺得驚異怪誕的…”楊宗接口道:“少主,我們要快點行動了,外面我們的人就展開對‘紫凌宮’的攻撲啦…”點點頭,衛雲道:“我曉得,等辛德和熊大開把我們失散的兩個人找回來便馬上行動!”望了一眼沉沉的黑暗與遠處樓閣的閃閃燈光,呂風咬牙道:“簡直兩個廢物,什麼情勢之下,居然不能按時會合?”衛雲道:“別急,他們一定遇上了麻煩一一”呂風悻悻的道:“少主,再等一會,若尚不來.我們就先行展開行動,不必等他們了.”呂風道:“如果你矇騙我們.兔崽子,你這身就要一塊一塊的分開零售了!”打了個寒慄,那人惶悚的道:“不…不敢。我不敢…”猛的又用足尖點了漢子的“暈”呂風道:“少主,我們去吧?”衛雲正要回答,黑影中,辛德與熊大開兩個已分別肩抗著一個人奔了回來.

風皺著眉,氣洶洶的問:“怎麼回事?”急著,辛德低促的道:“果其不然出了麻煩,頭兒,我們這位仁兄弟在跳下風箏的當兒,沒看清地形,一頭撞進了那邊的一方乾涸池子底,不但撞得頭破血,腿也摔斷了一條.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人還暈在池底哩,幸虧池子沒有水,否則,早就淹死了!”呂風哼了哼,道:“這一個呢?”抹了把汗,熊大開忙道:“他的風箏在落地之時掛著前面的簷角,風箏打旋,把他拋撞到牆上,三肋骨折了,人倒還很清醒…”呂風怒道:“一對飯桶;連個風箏都跳不好,還管什鳥用?!”熊大開吶吶的道:“這也不是他們有意的…”一瞪眼,呂風叱道:“你閉嘴,輪到我問你的時候你再開口!”衛雲道:“就扛著他兩個跟我們一道走吧.”呂風一招手,道:“把這一對廢物給手下人,你們空出身子來準備廝殺!”辛德與熊大開連忙將肩著的兩個傷者換到兩名屬下手上,呂風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問:“有沒有了形跡?”辛德低聲道:“出事的地方十分陰暗,並未曾發現有任何騷動或傳警的跡象,那裡仍很平靜…”熊大開接著道:“那裡附近連條鬼影也不見,哪來的人?‘六順樓’的全部主力都用到前面對付‘紫凌宮’的攻撲去啦…”呂風拎冷的道:“希望不要出紕漏才好。”衛雲道:“我們走吧.”’藉著黑暗的掩護與地形地物的遮蔽,他們非常迅速同時又非常輕易的摸到了“小桂樓”附近,在這個位置上,他們已聞及前面及兩側石牆上隱隱傳來的叱喝聲與人語聲,不錯“六順樓”確已把全部的兵力佈署到第一線外圍上去了,內部的防衛乃是相當空虛的;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疏忽,在他們以前那場與“勿回島”的火併中,也已損折慘重,元氣大喪,幫內好手幾乎有一多半犧牲掉,剩下來的不足十亭中的四亭,又要應付眼前“紫凌宮”強猛的攻擊.卻叫他們如何顧慮周全?他們能以堅守防線.至今不被“紫凌宮”攻破,已經算是頗為不易了,再讓他們分了人手警戒內部,實際上沒有可能,況且“六順樓”這邊又哪裡會想到另還有敵對者自天而降呢?

這樣的情形,是“六順樓”不為外人道的苦衷,但這這卻成了衛雲等人安然通行過關的機會,否則,在平常的時期,說什麼也不會這樣容易的。

“小桂樓”是一幢小巧的,雅的木造小樓,一的原幹松木築成,呈現著樹皮自有的黃褐調,古樸脫俗,清氣盈心,它就依靠在那巨大的雙頂樓閣之後,有若一個靈秀的女孩子傍著一個壯健的大漢,一大-小的兩樓一比,越見這小樓的細緻與纖美。

樓外,也有石牆相繞,卻似城堡中的地,別有天在內了。

這裡,卻有四名守衛監視著,那扇小門也緊閉不啟.

在一座假山之後,呂風問衛雲:“少主,那幾名守衛,是否幹掉?”搖搖頭,衛雲道:“不,我們要儘量減少殺傷‘六順樓’所屬的行動,若非必要,不可輕施辣手,要知道,多傷他們一個人,便為將來的和議多添上一層阻礙。”呂風低聲道:“但怎麼進去呢?”衛雲道:“我們也不能暈那幾個守衛,否則萬一有人前來查視,發覺守衛不見了,便又是一場麻煩,我擔心到時解釋不清!”舐舐,呂風道:“少主意思是?”衛雲道:“誘開他們片刻,我們越牆而入!”呂風道:“如果牆裡也有守衛,而又被他們發覺了呢?”衛雲道:“那就可以將裡面的守衛暈了,但切記不要殺人!”伏在一邊的楊宗道:“少主,不知道里頭尚有多少敵人警戒,請少主分配一下撲入之後的行動層次,以使各司其責,一舉伏敵!”點點頭,衛雲道:“很好-一我與辛德直衝上樓,楊長老由樓左往右撲,風同大開從樓右朝左撲,兜成一個圓圈清除任何可能的敵方警戒哨卡.其餘三名弟兄除了守衛傷者之外,並注意協同攔截萬一漏網的敵人.”目光一閃,他又道:“我再強調一次,儘量不要血傷人!”呂風道:“少主放心,我們會遵令而行。”楊宗緩緩的道:“希望裡面不要有高手,否則,便須多少下點狠勁了.”衛雲苦笑道:“若是遇到這種情況,也只有怨雙方彼此運道不好,但卻仍以不傷命為原則,楊長老,難為你了。”楊宗正道:“少主說的乃是實情,為了大局著想,我們都會盡量委屈求全。”呂風道:“總之,只要不令他們有機會傳警示驚也就是!”衛雲道:“不錯,待我們見到冰心,問明一切情況,把那裡安定下來之後,再相機於最適當之時間出面向澹臺又離進言勸諫,若是這邊尚未妥,便引起‘六順樓’的鬨動混亂.再要想說個清楚,就更難了!”楊宗有些嘆的道:“這件事,要辦得熨貼,解說明白不容易,但要搞出誤會卻簡單,稍-不慎,便將結怨越深,描之越黑…”衛雲道:“如今,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湊近了些,呂風道:“少主,我去將那幾名守衛引開吧?”衛雲道:“要小心了。”閃身而出,呂風手中一塊拳大的石頭用力猛擲,砸在遠處響起“噗啦”一聲回應,守在小樓牆外的四名守衛才自一愣,呂風的身形已一龍沖天,快得無可言喻的掠空而過,直往樓影裡落去!

“誰?”

“什麼人?!”幾聲叱喝處,那四個守衛立時本能的往呂風影子消失的方向追出,只此-點短暫的空隙,辛德與熊大開已各挾著一名受傷的手下越牆而入,衛雲同楊宗也迅速協助三個輕功較差的弟兄一齊翻進!

圍牆內,遍植花木,環境十分幽美雅緻,他們才一躍進,兩個執刀大漢恰好匆匆奔了過來,遇個正著!

不待辛德和熊大開動手,楊宗身形如電,暴起飛旋,那兩名過來的仁兄連哼都未及哼出一聲,立時爛泥一樣雙雙頹倒!

雲低促的問:“怎麼樣?”楊宗忙道:“少主放心,也只是點了他們的‘暈’而已!”半空中人影猝閃.呂風翩然而下,於是,衛雲一揮手;“立時依計而行!”楊宗一陣風也似旋向樓左,呂風同熊大開急奔樓右,三名“勿回島”兒郎分散暗處.衛雲和辛德猛然撲進樓下前門!

樓下的那扇慄木門是虛掩著的.衛雲伸手一推,呀然自開,一個“六順樓”的大漢方才轉回頭來,衛雲的手指業已準確無比的戳上了此人的“暈

“吭”聲悶哼,那人身子一,從椅子滑下,他才躺到地上,廳側的暗門內,霍然閃出一壯健的身影,自袖縫連處綴釘著三條寬邊金線!

這位三道金的人物一見眼前的情形,也是大大的一呆,他尚未及採取行動,辛德的那條若逾兒臂般的紫褐牛皮鞭已兜頭捲去!

那人怪叫一聲,撲地閃躲,辛德動作如電,牛皮鞭縱橫飛劈,鞭梢子破空銳響“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