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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公冶龍三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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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高出地面丈高的石牆,加上堆砌三丈高石頭,自下仰視,城高似已接天,的確是易守難攻!

馬車已過了那片青鬱樹林,前面似城門般的大堡樓下面,人高的巨大燈籠四盞,反映出那裡影幢幢…

馬車距離大門尚有十幾丈遠,便見六順樓二司衛李青已急步上來,施禮道:“姑爺、小姐好,李青接來遲了!”衛雲還禮笑道:“李兄久違了!”車內,水冰心也道:“我爹可好?”李青忙應道:“回小姐的話,樓主還惦念著小姐呢,大半年未見回來還要著人去探問,小姐就回來了!”大門下面,已有幾名平時侍候水冰心的女子上前來,齊聲道:“小姐好!”於是,一大堆人族擁著車馬直入六順樓的大門——就在第一座高樓前面臺階上,江湖梟霸“大黃傘”澹臺又離掀髯呵呵笑著出一臉慈祥的望著從大門走來的衛雲與水冰心二人…

急走幾步,水冰心便在衛雲的扶持下,雙雙來到澹臺又離面前跪下施禮——水冰心邊有些噎的道:“爹爹,女兒好想你老人家呀!”另一面,衛雲也恭敬的道:“雲拜見岳父!”一聲滿足的笑,澹臺又離雙手各扶一人的道:“好,好,起來,起來!”邊又望向水冰心,道:“進來,且讓爹看看你變了沒有!”燈光下,澹臺又離剛說完這句話,突然望向水冰心的肚子怔住了——“你…有孩子了?”水冰心點點頭,道:“已經快五個月了!”澹臺又離回望衛雲一眼,道:“這是好消息,爹爹盼了兩年多,為何才告訴我?”水冰心已笑道:“爹在怪他了?”澹臺又離沉聲道:“包括你!”水冰心-嘆,道:“爹要怪就怪我吧,雲這兩個月也夠折騰的了!”澹臺又離不解的道:“總得給找個待,什麼原因這麼久才回來告訴我?”衛雲道:“岳父大人,這事說來話長,小婿自應詳細向岳父陳述一番。”這時,呂風已同“六順樓”的二司衛李青“六道金”首領許虎“五道金”首領管庸站在樓外寒暄,這才對澹臺又離稟道:“岳父,冰心這一路自遼西來,坐車也夠辛苦的,還是讓她先回“小桂樓”歇著,有我向岳父坐下來細談…”澹臺又離先只聽得水冰心自遼西坐車,便心中-震,忙著對幾個僕婦吩咐:“快找駐僂大夫先為小姐把把脈再配些藥補補身子,‘小桂樓’那面你們給我小心侍候著!”立刻便見兩個手腳快的年輕女子上前扶住水冰心,倒令水冰心-陣動…

後面已在備治酒筵,大廳上,澹臺又離拉住衛雲-手,指著一張大師椅,道:“坐下來先說明白,你們怎會去了遼西?”衛雲這才仔細把水冰心離開“勿回島”以後所發生的-切,詳細對澹臺又離說了一遍…

澹臺又離-聽之下,由不得他不跳起腳來罵,道:“孃的皮,鐵家父子更是可惡,往一段情他竟也不顧了,不看僧面看佛面,為何把我女兒囚在他鐵家寨,真正是豈有此理!”衛雲道:“我未取他父子命,-方面看在鐵家與岳父之間的情,另-方面也考慮到,如果不是鐵家寨的一萬兩黃金,也許南海門真的已對冰心下毒手了,那時候小婿便真的無顏來‘六順樓’見你老了!”澹臺又離怒道:“話是不錯,但他父子在贖回冰心以後,理應即刻送回六順樓才現出他父子仁義之風,大人大量,怎麼的,想暗中把我女兒囚死鐵家寨,這太可惡了,我饒不了他鐵家寨!”衛雲-笑,道:“鐵家寨經過這次搏殺,已是元氣大傷,三五年只怕也難以恢復過來,算了,還是‘六順樓’這面慎防‘南海門’的暗中偷襲才是。”澹臺又離道:“‘六順樓’與‘蠍子’組合已是齒相依,彼此呼應,怎的‘蠍子’被襲,消息不傳來‘六順樓’,難道…”衛雲忙笑道:“岳父千萬別誤會,‘蠍子’組合被襲之事,連我二叔那裡甚至我大叔都沒告訴他二老,為的是總以為是一群小混混下的手,自從冰心被動持以後,小婿才知來人絕不簡單,終於知道是‘南海門’在暗中撼我這盟主地位,因為八鳥漁場與養珠場的護漁快船也被人焚燬,而且…”澹臺又離咬牙,道:“這必然也是南海門在作怪了!”衛雲道:“我想是的!”澹臺又離道:“南海門似乎聽谷宣提過,是在很遠的海外孤島上,南海門的武功也自成一格的有點旁門左道…”衛雲笑笑,道:“岳父可知谷宣的去處?”澹臺又離一嘆,道:“自從‘六順樓’與‘勿回島’那次拼殺,谷宣被你手下人折騰得幾乎成殘,復元以後他似是不多言語,終至留下書信一封一個人走了,孩子,你知道我十分器重他,他的確是個人物,總希望有一天他再回六順樓,所以他的那個大司衛之職,至今我還懸著等他…”他又是一聲無奈的嘆息,道:“聽你說他與南海門有勾結,倒真的令我不可思議,他為什麼…”衛雲道:“小婿今把冰心送回來,就是要放手與南海門一斗,也許會遇上谷宣,倒要向他請教了!”澹臺又離道:“谷宣是個極端忠心的人,如若碰上便告訴他,六順樓大司衛一職還等著他呢!”衛雲心中明白,岳父這是愛才,在為谷宣請命了!

笑笑,衛雲道:“冰心所懷,二叔已診過,說是懷了個男的,哈…”澹臺又離呵呵撫髯道:“好,好!”衛雲道:“呂首座在老通城傷的不輕,今晚我就不走了,歇一晚明一早便趕回‘勿回島’去,大叔哪裡我得向他老人家稟明瞭!”澹臺又離點點頭,道:“孩子,你有重要事情待辦,我不強留,但今晚我們可要喝個痛快!”水冰心又回到了六順樓,她仍然住在六順樓後面那個“小桂樓”上——當然這晚是衛雲陪著她的!

二天——天才剛亮,帶傷的呂風已把兩匹馬命人牽在大門外,他自己便等候著在前廳,直到水冰心與衛雲二人從澹臺又離住處走出來——水冰心挽著衛雲,切切殷殷的道:“告訴大叔,我已回到六順樓,請他老人家放心!”哈哈一笑,衛雲道:“你已經說第三遍了…”已經走到大廳了,水冰心又道:“南海門的事一旦解決,你一定儘快趕來陪我的!”再一聲笑,衛雲道:“這是你說同樣的話第五遍了!”李青等早已也坐在馬上,衛雲忙叫道:“二司衛,俗禮便免了吧,我與風得快馬加鞭趕回‘勿回島’呢!”二司衛李青抱拳道:“是樓主吩咐,在私,你是‘六順樓’金龜婿,樓主又是你長輩,在公,你是武林盟主,禮數是不能馬虎的,盟主清上馬!”衛雲遂點點頭,伸手接過絲韁,水冰心站在馬上面仰著頭,雙目已見淚光…

雲嘴角一牽,低伸手抹去水冰心淚水,低聲道:“別忘了,那會影響我們孩子的,你該笑才是!”是的,水冰心是該笑,兩個月的折磨,兩個人內心中那份熬煎也實在夠受的,如今否然泰來,她是應該笑…

不錯,水冰心的笑意掛在臉上的時候,衛雲這才立馬,緩緩跟在李青馬後馳出了那堵六順樓高大圍牆大門!

於是,沖天炮聲連連響——緊接著便是鼓樂齊鳴——剛馳出大牆門,前面道旁一列近兩百六順樓兄弟們排班順序的列隊恭送——一他們穿著相同服裝——深青長袍,內襯同短襠,齊著兩肩縫口處綴連著一道道金線——許虎、管庸、唐明全列隊在前面恭送!

雲就在“二司衛”李青的伴隨下走過這些人面前,他不住的連連點頭,端的是一派盟主威儀——“辛苦了,兄弟們!”可好,就在他的話聲中,打雷般的所有六順樓兄弟們齊聲共叫:“盟主,一路平安!”衛雲點點頭,承受這種真摯的歡呼,揚揚手便同呂風拍馬疾馳而去!

飛馬疾馳中,衛雲對呂風道:“風,富陵鎮我們就不用去了!”急趕上前,呂風道:“盟主的意思是我們直接回‘勿回島’了!”衛雲馬上點頭,道:“離開‘勿回島’已兩個多月,我很想見大叔他老人家,再說也得查一查是否就是‘南海門’在同我們暗處玩陰險,偷襲我們的快船!”呂風道:“這是盟主一片孝心,當然,對於一連兩次我們的快船遇到被人焚燬,自然也要追查到底了!”衛雲道:“那麼我們立刻趕回‘勿回島’吧!”濱海的長興鎮附近碼頭,岸邊靠著一艘巨型三桅快船,身穿黑衣的“勿回島’兄弟們,有人自附近山坡頂上擺動著白布條——那顯然是在傳遞暗語!

就在那主桅杆的瞭望臺上,有個大漢低頭往下面高聲叫道:“回來了!回來了!”匆匆的,一個大胖子從大艙走出來,仰面向上喝道:“孃的,話說的沒頭沒尾,是誰回來了?”上面,那大漢笑道:“首座,信號連擺三下一個間歇,那是說盟主回來了,不信首座你看——”這個大胖子,不錯,是“勿回島”長同門首座“大盾王”曹步前。

引頸踮腳,曹步前睜大眼睛望去,立刻點點頭,道:“是,是,盟主果然回來了,孃的,我們整整在這長興等了六七天…”邊沉聲厲吼道:“兄弟們!快叨拾叨拾接盟主歸來!”本不用待,大船上二十四名“勿回島”兄弟就在兩名“護門”吆喝聲中,穿戴整齊,左手倒託“分水刀”分站在各人的崗位上面向一個方向——大船靠岸的一邊——“大盾王”曹步前一人走下船,站在岸上來回走,不時的駐足抬頭望向遠處的山崗著雙手…

終於,兩騎快馬出現了…

是的,衛雲與呂風雙騎奔馳如飛,剎時間已到了曹步前的面前。

雲尚未下馬,大船上“勿回島”兄弟們那麼整齊劃一的歡叫道:“接盟主!”,抬頭,衛雲環視船上兄弟們,笑笑,道:“辛苦了!”這時“長風門”護門“小白猴”塗宏忙趨前接過衛雲馬韁繩侍候衛雲下馬,另一個兄弟也拉過呂風的座騎,送進“勿回島”設在“長興鎮”上的大棧房去!

這裡“大盾王”曹步前上前施禮,道:“屬下恭盟主!”衛雲點點頭走向船上,邊對曹步前,道:“曹首座等了不少時吧!”曹步前低聲道:“回盟主的話,七天半!”衛雲道:“我們船裡說去,開船!”曹步前立刻高聲吩咐:“開船,回‘勿回島’!”剎時間大船上一片忙亂,解纜,繩,拔錨,掌舵的吆喝著抄前帆,拉主帆,悠悠盪盪的大船離岸駛向大海——這可算是順風,西南風把所有的帆全貫滿,船頭上花飛濺八尺高,一波波的濺到船面上——外面花聲難掩艙內曹步前,塗寵、季淦等人的叫罵聲,那種忿之情,外面的“勿回島”兄弟們可聽得清楚,尤其是“大盾王”曹步前更是罵的兇:“他娘,我們‘勿回島’海面上雄霸五百里,少說也快二十年,也不知他媽的哪股子蝦成鱉翻天,冒出一般綠衣怪人…”衛雲雙眉一緊,道:“綠衣?”呂風也沉聲道:“不是戴紫頭巾,黃上衣黑褲子面上還罩著血般紅的面罩怪人?”搖搖頭,曹步前道:“綠頭巾綠衣褲,嗯,是戴著面罩,只是也是綠面罩,出-雙的目,媽的活脫像個水怪!”衛雲輕點著頭,道:“不錯,這-定是‘南海門’‘水壇’人物!”曹步前惘的道:“哪裡又冒出個南海門,南海門又是什麼東西?”衛雲道:“南海門的確切地方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可能是在南海一個孤島上,他們的武功自成一路而迥異中原,轄下兩個主壇,-為‘火壇’,另-個是‘水壇’,想來偷襲我們的必然是屬於‘水壇’了!”

“大盾王”曹步前吼道:“盟主,既知是‘南海門’在挖我們牆腳,豈能任他橫行!”衛雲寒著面孔,道:“急什麼,他們一定會付出他們應付的代價!”呂風道:“這兩年我們的海面地盤擴大了,單我漁場已多了一倍,地方擴大,兄弟們便得忙碌著,如不盡快滅絕南海門,往後還會有更大損失也說不定!”衛雲點點頭,道:“風的話不錯,但要滅絕南海門,必須等二叔的消息,眼前我們只有嚴加防範,不給敵人有可乘之機!”曹步前道:“‘黑鯨門’在‘福灣珠場’損失五艘快船,所受損失與‘九旭門’在八島漁場損失的快船情形相同…”衛雲咬牙道:“兄弟們死傷情形…”曹步前道:“福灣珠場那面五艘快船上共有三十六人,拼戰死亡三十一人,逃回五人全都帶著傷落水遁走,快船被燒,所幸那些採珠人皆潛水而逃,沒有損失,至於八島漁場較慘,三艘快船上兄弟們全部被殺,有幾艘現場漁船上撈的漁貨也被洗劫-空…”這時一旁的“長風門”護門“生死無忌”季淦道:“盟主,‘蠍子’那面的情形如何?”衛雲道:“蠍子方面這半年來略有損失,只是我去以後,幾次與南海門的火壇手,蠍子的兄弟也有死傷,而且加上遼西鐵家寨一場拼殺…”於是,衛雲又大約的把攻打鐵家寨救出子冰心的事對曹步前等說了-遍…

曹步前幾人-聽,只叫殺得痛快…

一夜航行,大艙中衛雲猛的睜開眼睛,遠處海面初升的陽光金炯炯的灑落在船上,伸頭外望,強烈的陽光,刺得他雙目緊閉又開,斜著望向船頭方向,水線上,已是那-溜山峰相連的暗影…

是的,勿回島就在前面了!

這時曹步前與呂風二人正在船頭談話,見衛雲醒來,二人忙進前請安——衛雲走出大艙伸了個懶,道:“快到了?”曹步前道:“回盟主的話,不要一個時辰了!”遙望向遠處,海面上帆影點點,從“勿回島”方向正駛出不少快船,有的直往正面,有的航向大海,仔細數,只怕也有個三五十條之多!

快船繞向勿回島北端一處出海口直駛進去,——有幾艘行駛中的快船,見是掛著“長風門”旗的大船,已是向一旁閃讓,但當他們又見盟主衛雲站在船中央立刻落帆停船,除了讓道,船上兄弟們且高聲歡呼!岸上,盟主回來的消息早傳到了島內“勿回島”那座豪華大廳!

這時候島使“怒蛟”樊翼升與“毒龍”卜興二人正在商議事情,聞言立刻雙雙奔向島北海灣——於是大隊身穿黑衣兄弟們,整齊劃一的上岸邊衛雲就在船剛靠岸,揮手向兄弟們打過招呼,立刻問呂風,道:“這時候龍頭礁那條礁道可還會在水面上吧!”仰頭看看頭,呂風點頭道:“大概水還未淹沒那段礁吧!”衛雲立刻對接的卜興與樊翼升二人,道:“五門首座今不必出海,且在議事廳上集合;我先去龍頭礁一趟!說完立刻往右面奔去!

龍頭礁也正是“月魔”展履塵隱居的地方——當年“月魔”展履塵“百竅心君”田壽長,同衛雲之父衛浩義結金蘭,情同手足,十三歲衛雲喪父,那衛浩便把唯一的兒子託孤給兩個兄弟,如今總算展田二老把大哥的遺孤送上武林盟主寶座,心滿意足,神情安然的過其閒雲野鶴生活!

如今,展復塵便長住在“龍頭礁”上,礁上建造著一明一暗紅磚小瓦房,附近更遍植著奇花異卉,花架上更掛著從各地贈送來的各種言語小鳥及鳥籠,展復塵便閒來無事提著酒壺,斜坐在花架下面,聽鳥叫,看海濤,喝著醇醇美酒,在兩個年青女子侍候下,光景比個神仙還自在!-壺百花酒剛喝完,展履塵正逗著一隻九冠呢,那面,衛雲已在叫著:“大叔!大叔!”側頭,只見衛雲騰躍著撲過來…

撫髯哈哈一笑,展履塵道:“嗯!一去就是兩個多月了吧!”衛雲已到了展履塵身前,忙施禮道:“雲好想念大叔!”展履塵出滿足的笑,道:“一定是你久未去六順樓,你老岳丈一時間不放你回來,是吧!”伸手扶著展履塵,衛雲道:“大叔,不是的!”展履塵一怔,道:“怎麼了?這兩個月你去了哪裡?仙牛?”他一頓,又道:“你二叔可好?”衛雲點頭道:“二叔很好,只是——”展履塵道:“大叔面前有話直說,別吐吐的…”衛雲望望小瓦屋,道:“大叔,有許多話我向大叔稟報,我扶大叔回屋裡去再詳說!”展履塵點頭,道:“看你似是遇到難題了,也好,不過你得先對大叔講,冰心可是平安的送回六順樓了吧?”衛雲道:“算是平安送回去了!”展履塵一怔,沉聲道:“這話怎麼說?”衛雲道:“實在講,冰心這次幾乎沒命!”展履塵大驚,跌足道:“可是她懷的孩子掉了?唉,當初我還在擔心,一路顛波,對啦…”衛雲直搖手,道:“大叔誤解了,冰心懷的孩子很好——”展履塵吁了口氣,道:“孩子,說話別大氣,真嚇了大叔一跳,等了三年,好不容易她才有了身孕——”衛雲道:“大叔,我們屋裡說去!”點點頭,展履塵道:“走!屋裡把話給我說清楚!”展履塵沒有拒絕衛雲的攙扶,相反的,他還心滿意足的承受著衛雲這種孝敬舉動!

“月魔”展履塵又非七老八十,且武功高強,行動更是“靜如處子,動如脫兔”本不用人來扶,但衛雲例外,因為他不能拒絕衛雲對他的一片孝心,如此而已!

叔侄二人緩緩走進小瓦屋,早有兩個專責伺候的年青兄弟上前恭候,送茶端椅不迭!

展履塵對二人吩咐:“幾樣可口小菜,我得同你們盟主小酌幾杯!”

雲陪大叔喝幾杯!”於是,展履塵哈哈笑了…

滿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