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荒林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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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雲望望陳京兒,道:“陳京兒,你號稱‘索上飛鶯’,生得又是嬌小玲瓏、美而動人的模樣,不論你於什麼行業,也必是頂尖好樣的,何苦偏投向飛鵲門賺取骯髒銀子,別忘了你自己也是個女人呀!”陳京兒面-寒.道:“人各有志,你少說教!”淡然一笑,衛雲道:“我今命人替你治傷,且放你走人…”尖聲笑著,陳京兒道:“姑不作妄想,你們會輕言放人?”衛雲道:“當然,我也有相對的條件提出。”陳京兒“嗯”了一聲,道:“你的條件也必是你的陰謀.”陳京兒的話令赫連雄冒起火來,宛如小槌的食指已點著陳京兒的頂門,罵道:“小貨,別忘了你眼前死活可是在他人手上的…”衛雲一怒,道:“陳京兒,我不妨老實告訴你.在這座刑屋裡最快的刑就是老醋泡辣椒倒往鼻孔灌,你自認承受住幾回灌?”陳京兒怒道:“別拿行刑嚇人,且說出你的條件來!”衛雲道:“我要你去找‘不老婆婆’朱玉如。”陳京兒道:“朱掌門早已去了大漠.我到哪兒找她?”衛雲道:“我相信也只有你才能找到朱玉如,當然,這也是你唯一的保命機會.”陳京兒疲憊不堪的閉上雙目,卻又口氣,道:“好吧!我答應你試試去找找看!”衛雲道:“你若找到朱玉如,就由她指定個地方我們會面.”陳京兒道:“你不怕我一去鴻飛冥冥…”衛雲哈哈一笑,道:“別忘了我是當今江湖盟主。”陳京兒冷冷道:“是的,你只要發出江湖檄,大小通邑,水旱碼頭,全得聽你的,是吧!”衛雲道:“不錯,而且你在呂家集也應該看到那大刀社大當家對我的恭順。”冷冷的一撇嘴,陳京兒道:“但那暗中一批攻擊你們的人呢,你為何不發江湖檄?為什麼?”衛雲淡然的道:“平靜的江湖,不能因為出了幾個跳樑小醜再度掀起一場腥風血雨,老實說,他們逃不了的!”赫連雄道:“兄弟,你真要放這賤貨走人?”衛雲點了頭,道:“先替她治傷,完了放她走人!”赫連雄回頭對石林道:“鬆綁!找個大夫替她治傷.”於是,衛雲與赫連雄二人相繼走回前面大廳中.
面,一個大夫急急的走來…
衛雲忙上前去,道:“呂首座…”那大夫撫掌稱慶道:“活了,活過來了!”衛雲幾乎是飛入大廳內的,房間裡他撲近前急切而又動的叫道:“呂首座!呂首座!”
“玉面屠夫”呂風施力的想把眼皮睜開來,但也只是睜了個細縫,澀的道:“盟…盟…主…嗎?”衛雲低聲在呂風耳邊,道:“風、我是!”呂風再次張開乾裂的嘴,道:“屬…下…該死…”身後面、赫連雄已急問道:“呂風,夫人呢?”眼皮再向上睜,呂風出氣有聲的道:“夫人…夫人…怎麼…樣了?”呂風重傷昏死過去以後,他自然不知道那幫神秘人物會對水冰心如何,如今見問,這才想到夫人可能未死在那幫人物手中.
一連著氣,呂風道:“屬下…同那幫傢伙手,夫人一直坐在車內未有任何行動,直到…直到…”衛雲道:“直到你傷重昏死夫人還未出手?”無力的口氣,呂風道:“情形是這樣.”赫連雄道:“那是一批什麼樣人物?”呂風連搖頭的力量也沒有,道:“他們…認識…我…我…我…卻無…無法看…出…他們…”皮四寶聞得呂風醒來,早跑來探視,這時他突的沉聲叫道:“呂阿哥,你再撐把勁,說說看那幫人是他媽拉巴子的什麼德!”呂風頭不動眼睛轉的道:“阿寶嗎?唉…那…些傢伙…穿…戴的…也真…怪…紫…頭巾…黃…上衣…黑…褲…子,面上…還蒙上…蒙上個…血紅面罩…”這時那大夫走近來對衛雲稟道:“盟主,呂首座不能再多說了,且叫他再服藥後歇著,他能說這麼多話,那已是奇蹟了!”衛雲輕拍呂風,道:“風,好生養著,珍惜自己,就算是為我吧!”呂風似是眼角滾淚,衛雲伸手替他拭去,這才對那大夫,道:“細心給呂首座療治!”赫連雄陪著衛雲走出房來,另一面,皮四寶一把扣住那大夫.匆匆走出大廳廊前。
皮四寶焦急的問:“大夫,你給我說實話,呂爺他是不是迴光返照?”那大夫笑笑,道:“我說過,呂爺身子骨超人.毒蒺藜未要得了他的命,嚴重的是內傷,只要腑內淤血散去,休養個三兩月也就沒事了.”皮四寶喜孜孜的跟著衛雲與赫連雄走入“肝膽樓”
“盟主.我問大夫了,呂首座可並非是迴光返照呢!”赫連雄已大怒,道:“滾一邊去,你不會撿好聽的說就別說!”
“原本我也有這層憂慮;聽四寶這麼說,算是放心了。”就在這“肝膽樓”內大廳上,衛雲沉痛的道:“聽呂首座這麼說,大概他也只知道那麼多,冰心顯然是被那幫傢伙擄去了。”赫連雄以拳擊掌,罵道:“我真恨,媽拉巴子的,這幫傢伙就像是幽靈一群,東飄西蕩的不似過去拼殺,紫凌宮和皇鼎堡,彼此下個戰書便能拚出個結果,可是這…”衛雲面沉重的道:“從大哥這邊出的幾次事情看來,全是出在擴大的地盤內,換句話說,在往年江湖未統一時候.‘蠍子’組合的地盤內尚未出事。”赫連雄道:“在原有的地盤內,人頭,兄弟們走的勤,風吹草動自然立刻會知道…”他嘆口氣,又道:“那年檄傳天下立盟之後,蒙兄弟所賜把蠍子地盤擴大到幾近千里,單就水陸碼頭就快二十個,開銷雖多,收入更大,實對兄弟言.蠍子正計劃擴大人事呢,不料突然冒出這麼一批王八蛋一攪和,許多事情便停頓下來了!”衛雲思忖一陣,道:“大哥,你會體諒兄弟不檄傳江湖的用心吧?”赫連雄點頭,道:“大哥知道,還沒有到那種嚴重地步,還有…”皮四寶忙道:“盟主夫人被擄還說不嚴重?”衛雲道:“實情當然嚴重,但我把這件事當成是對我這位盟主的一種挑戰,既是挑戰,就不能逃避,我想冰心必定同意我這種做法的!”赫連雄沉痛的道:“兄弟.六順樓那面,總得去說一聲吧!”衛雲搖頭,道:“不,我不能讓岳父以為堂堂江湖盟主竟連自己老婆也保護不了,大哥,兄弟承受不了別人這麼說的!”赫連雄點頭,道:“兄弟,我的好兄弟,大哥理會,唉;可也苦了你呀!”皮四寶咬牙罵道:“媽拉巴子的,我們來個兵分五路,分途去找!”赫連雄怒道:“到哪兒去找?方圓千里大、就算我們千把人馬全出動又有何用?能行動我早就出兵了。”衛雲道:“我們不檄傳天下;但卻得暗中傳書南北各路綠林幫派,堂口香壇,水旱碼頭.要他們暗中派出人手刺探,如有消息,立刻送到‘蠍子’來!”赫連雄道:“這件事就由書案去辦,‘蠍子’原也遵從二爺待,他面大,為了消息靈通,也養了些鴿子,就著人分送往各路堂口去。”皮四寶道:“這事那就去待他們快辦!”這時衛雲又對赫連雄道:“大哥,派出一批兄弟立刻往呂家集方向趕去,要他們行動隱秘,且帶個信鴿。”赫連雄道:“兄弟,你打算先從陳京兒身上下手?”衛雲道:“是的.如果陳京兒不在呂家集停留,而直接往西北走,她的話便值得相信,‘飛鵲門’便沒有參與這種暗中對我們下毒手的行動,否則…”赫連雄點頭,道:“既是如此,那得儘快把這賤人放了!”衛雲點點頭,道:“陳京兒傷在右臂,但她的輕功還是了得.只要調治得法,大約明她就可以上路.”赫連雄道:“如此說來.我們的人得馬上出發了.”衛雲道:“越快越好!”赫連雄道:“去年‘蠍子’組合因為地盤過大又添了‘水蠍旗’與‘土蠍旗’,‘土蠍旗’由‘雙節鞭’段泰率領,他對西北那面比較悉,就由他率領手下兄弟先去吧.”衛雲道:“段泰武功不錯,人也義氣,由他去也算適當.”
“蠍子”那個高大的圍牆外面、皮四寶站在一匹跛腳馬旁望著從圍牆內走出來的陳京兒,笑道:“陳京兒,到現在皮爺還是不相信你會走出蠍子莊,可他媽的我又不得不相信,因為你晃裡晃盪的還是出來了。”陳京兒冷哼.道:“姓皮的.你給姑記住…”皮四寶一捋鼠須,道:“記什麼?”陳京兒咬著貝齒,道:“你皮四寶欠姑一條臂!”皮四寶雙肩一聳,笑道:“你可是怕嫁不出去?當真沒人要,皮爺就當破銅爛鐵的收下如何?不過…不過你得告訴皮爺,嗯,你…你果真還是閨女處子身?”陳京兒罵道:“你給姑滾遠,就算有一天嫁人只怕也輪不到你這猴崽子!”皮四寶笑嘻嘻的道:“這你就不懂了,如要找皮爺報仇,你唯一的機會便是跟了我,哈…”腿雙一彈,陳京兒已落在馬背上,左手握住韁繩,陳京兒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騎著那匹跛腳馬走了…
後面,皮四寶同兩個“蠍子”兄弟全哈哈大笑起來…
陽光帶著金黃的芒彩自那謠渺的遠空中灑落,大地是一望無垠的平坦荒野,西邊,濛濛的有了山巒起伏,便在這種多變化的景裡,陳京兒緩緩的朝著那片山坳中馳去!
跛馬,加上疲憊的馬上人兒,看起來是沮喪的,但若仔細看陳京兒那雙眸子,便不難發現她目光中有著一種強悍與陰毒厲芒…
染血的紅衫綠褲.長髮一束的拖在後背,右臂仍然痛得不時令她低頭“啊”一聲!
馬鞍上一袋乾糧與一個水袋,那是衛雲待為她準備的,但在她的心中沒有謝而只有仇恨!。
蹄聲“噠噠”的已進入山道,她知道明便可以趕回呂家集了,但她所擔心的並非是大漠找門主,因為門主本已不在大漠——想及此,陳京兒放眼四處觀察,因為她還真擔心“蠍子”方面會有人跟蹤。
就快馳出這段山路了,前面便是一片起伏不平的低窪荒地,官道變得窄狹的繞向一片荒樹林!
陳京兒抬頭望望天空,落山的夕陽只剩下餘暉而染紅了半邊天空.
就在這時候,林子裡突然一陣急驟聲音傳來!
聲音來得突然,陳京兒立刻目望過去,是有二十個身穿怪衣騎在馬上的大漢,一個個面上蒙著血紅面罩,那比天空的紅還紅上-倍的面罩抖動中,-個大漢沉聲道:“可是‘飛鵲門’的陳京兒?”陳京兒一怔,道:“各位是…”中間馬上大漢沉聲道:“是我在問你!”陳京兒想起衛雲說的那批神秘人物,看來這面前的二十個身穿怪衣的大漢,必然就是了!
陳京兒-念及此,遂點點頭,道:“不錯,我是‘飛鵲門’陳京兒.”只見那大漢手一舉,當先緩緩向陳京兒接近,手中的大鐵閃耀著烏光,看上去足有鴨蛋丈五長.
陳京兒並未稍動,望著大漢等過來,面無表情的道:“各位怎知我陳京兒?”那大漢仔細看了陳京兒一眼,道:“你不必問得太多,跟我們走吧!”陳京兒道:“各位可知這兒是‘蠍子’組合地盤,在這裡活動就不怕被‘蠍子’的人兜上?”大漢冷哼一聲,道:“快走!”陳京兒拍拍坐騎,道:“朋友,怎麼個快法子,沒看我騎的是匹跛足馬?”不料那大漢暴伸鐵指向陳京兒,道:“抓住!”陳京兒一見,伸出左手,她不等那大漢挑起鐵,擰身一躍,人已彈落在鐵上,只見她單足一點,身似穿林燕般落向大漢的身後馬上!
哈哈一聲雷笑,那大漢反手摸摸身後的陳京兒,道:“不錯,朱玉如沒吹牛,你的輕功是高絕!”要知“索上飛鶯”陳京兒身輕如燕,可立於人掌之上連連空翻,加以武功湛,若非右臂斷殘,她不定還不把這大漢放在眼中!
一聽大漢說起朱玉如,陳京兒立刻問道:“我只聽說門主已由大漠回來中原,尚未見她的面,聽口氣你像是知道我們門主去處了?”大漢拍拍摟在上陳京兒的左手,道:“別問了,我這是帶你去見朱玉如的.”陳京兒一喜,道:“那就快走!”那大漢剛撥馬回頭,突聽得一聲冷喝道:“走?媽的往哪走?”那大漢濃眉一揚,環視荒林四周,雜草矮林叢生中未見一人.不由得舉頭望向樹頂,但也未見可疑之處.
早聽得另一大漢高聲道:“出來吧,別裝神鬼了!”握著鐵大漢這時雙手端,陰沉沉的罵道:“鼠輩,出來受死!”坐在他身後的陳京兒在他腦後低聲道:“朋友,你有必勝把握?”大漢突的回頭,喝道:“住嘴!”陳京兒小嘴一嘟,道:“好嘛,不說就不說,你吼什麼!”這時大漢伸手高舉.叫道:“落馬!”立刻二十名怪裝大漢各握不同兵刃落在馬下.
馬匹向外,人卻被馬圍在中央,光景是在躲避暗中敵人偷襲了.
於是,馬匹漸漸分成兩行走在外面,人卻走在兩匹馬中間,緩緩向荒林邊移動…
突然,那聲音又傳過來:“媽的,走得了嗎?”大漢鐵一頓,突然騰空而起直往發聲處撲擊過去“沙”的一聲,鐵揮起荒草一片,臂的樹枝被他那一砸斷三枝!
便在這時,附近“噗嚕嚕”一聲響中,一隻金眼鴿沖天往東飛去,一行人還以為是大漢一驚起林中野鳥呢.
於是,附近已有了聲音,音響來自樹枝的抖動…
只見一團樹枝人立而起,兩團,晤.一大片樹枝,全人立而起,然後這些樹枝紛紛被拋在地上而出了一幫人來,一幫穿著黑軟皮緊身衣靠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