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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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婚禮三天一晃而過,呂浩和念桃的婚禮在水縣隆重地舉行著。歐陽蘭替呂浩安排好了一切,只是在他們婚禮的時候,她卻離開了水縣。對於歐陽蘭的離開,呂浩有許多猜測,具體到哪一類,呂浩自己也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歐陽蘭的離開,肯定與莫正南有關係。莫正南是他和念桃的主婚人,在這樣的場景裡,歐陽蘭的存在,無疑會讓莫正南有著巨大的壓力。
原來,歐陽蘭什麼都知道。呂浩如此想。
衣著潔白婚紗的念桃,安靜地站在酒店門口,那樣子,那神態,真如仙子一般。沒有莫正南在場,念桃總是異樣地安靜,這種安靜也會讓呂浩動,讓呂浩能夠從紛雜的官場之中,迅速淡定下來。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和念桃呆在一起,越來越願意去照顧她,去欣賞她的這種安靜的美,只是念桃不屬於他,念桃她不可能屬於他。這一點,他時刻都在提醒自己,時刻都在告訴自己,他的責任和任務。↖↖hbmihua。net巨大的秘密在呂浩和念桃的心中,他們卻要帶著這個秘密去步入人生中最神聖的婚姻禮堂。這對於呂浩來,上去就是他最渴望的官場,可對念桃來,上去就是她的希望和未來嗎?
呂浩不知道。呂浩也不想去想。他讓自己一直笑著和來祝賀的親朋好友打著招呼,念桃也跟著他一起點著頭,笑著。顧雁凌站在一旁無所事事地打量著來賓,有她認識的,也有她不認識的。她想問念桃的話,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冉冰冰還是沒有來做伴娘,看來冉冰冰和念桃之間的矛盾不是那麼容易解得開的,只是她們爭奪的不是一個男人,為什麼就會有這麼深的矛盾呢?顧雁凌也覺得自己越來越糊,越來越看不懂這兩個最好的同學了。
婚禮眼看著就要開始了,呂浩鬆了一口氣。只要他和念桃的婚禮順順利利地進行完畢,他的任務和責任才會輕鬆一大截。這是他第二次做新郎,第一次是為了結婚而結婚,他談不上如何喜歡安琪,可也談不上如何不喜歡安琪。婚姻嘛,就是一個伴兒。家,也就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結合在一起,造好他們的下一代,撫養**,一起走完人生。他對婚姻和家的要求也就是如此簡單,可是,當他和安琪真的生活在一起的時候,他才發現,找個伴的想法是多麼地錯誤。他被安琪壓得不過氣來,安琪不是嫌他土裡土氣,就是怪他沒出息,混來混去還是一個秘書。買不起大房子,買不起車子,甚至連給兒子好好的教育都實現不了。安琪天天怨聲載道,好象嫁給他,有多麼屈辱一般。對於這樣的婚姻,結束就是解脫,如果不是怕兒子受到傷害,呂浩早就想離婚。好在,蘇曉陽的歪打正著,讓安琪產生了誤解,給了他解脫,也給了安琪追求她想要的東西。
呂浩也不明白在第二次當上新郎時,為什麼會想到安琪。他愧對兒子,在這一點上面,他對安琪也是愧對的。沒有她全心全意帶著孩子,他現在能做第二次新郎嗎?雖然新娘不屬於他,可是以後的前途屬於他,他有信心上去,無論多麼艱難。
呂浩直到這個時候,才明白歐陽蘭為什麼要把婚禮定在水縣,除了謝芳是她信任的人外,就是儘量減少在琉州的麻煩。對歐陽蘭決定的事,呂浩總是事後才慢慢品味到她的決定意義。他這才明白,歐陽蘭是一個會玩政治的高手,她不僅兩次化解了網絡風波,還在他和莫正南都沒想清楚的時候,堅持把婚禮定在了水縣。要結婚的前一天,蘇曉陽陰陽怪氣地給他打過電話,意思是怪呂浩故意不讓他們鬧房,才到婚禮定在水縣。呂浩當然順著他的這層意思下波,還一再保證回琉州一定補一頓酒給他們喝。這樣的解釋合情合理,如果在琉州舉行婚禮,他能有這樣的藉口嗎?還是歐陽蘭想得周到,看來在官場,呂浩要學習的東西實在是多得多。另看這麼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可仔細一分析,卻包含著很多的東西在裡面。表面看,婚禮的地點是在非常漫的水縣,這給人造成年輕人喜歡漫的印象,其實是讓琉州的那股勢力不方便使壞。水縣因為在島上,來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就算有專車到達上島的地點,如果來的人一多,上島、下島自然非常打眼,把人群暴在光天化之下,不是孟成林的風格。孟成林作為琉州的一把手,對琉州的悉程度遠遠大於莫正南,儘管他們在暗中,沒有消停過,你踢我一腳,我回你一拳,無論是踢一腳,還是打一拳,都不會有人受傷,孟成林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直到莫正南服輸。再了現在的官場,沒有鬥爭那不是男人的戰場,而鬥爭太過猛烈的戰場,會死人的。無論如何爭鬥,孟成林的口頭禪就是,不死人就行了。所以,在蘇曉陽這裡,他挑麻煩的手段多種多樣,可真要有人命案,他絕對不會參與。在這一點上面,他深得孟成林的信服。再了,戰爭過頭了,身邊的人看著不舒服,上層也會大動甘火,沒人希望自己的領域,戰鬥不斷。所以在官場,如何鬥,而且鬥得人心服口服,還真是一門大學問。
呂浩在自己新婚之際,突現發現歐陽蘭是個人物。這個發現,讓他佩服的同時,也越來越確信,他和念桃舉行婚禮是對。
呂浩正在想這些問題的時候,安琪帶著幾個黑衣男人突然出現了,呂浩本能地擋住念桃,念桃也緊張地抓住了顧雁凌的手。
安琪一見呂浩這麼護念桃,火氣更大了,她衝上來一把抓起呂浩的衣領罵著:“我那麼辛辛苦苦替你養著兒子,你卻在這裡風快活。我讓你快活,我今天就讓你快活死。”安琪一邊一邊往一旁推著呂浩,念桃看著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想上前去拉他們,卻被兩名黑衣男人擋住了,顧雁凌推了一把黑衣男人:“你們想幹什麼?”她的話剛落,其中一名黑衣男人抓起她就往一旁拖。念桃急了,一邊是呂浩,一邊是顧雁凌,她都想上去救,可當她剛一動腳,卻被另一個黑衣男人抓住了雙手,又衝來一名黑衣男人,朝著念桃的臉就開始左右開弓地著。
呂浩急了,一把推開安琪,想上來幫念桃,安琪反過來,死死抱住了呂浩,又有黑衣男人也衝過來按住了呂浩,呂浩動彈不了,眼睜睜地看著黑衣男人念桃的耳光。
一時間,大廳裡亂成了一片,顧雁凌想掙脫開黑衣男人,可黑衣男人惡狠狠地:“不想死,就安靜點。”念桃聽到了黑衣男人的話,她趕緊衝著顧雁凌:“雁凌,別管我。”她的話剛一落,黑衣男人又是一耳光落到了她的臉上,她滿眼被打得冒金星,淚水順著臉旁往下淌著,她努力想要不哭,可是疼痛和委屈讓她的眼淚越掉越快。
“偷了人家的男人,還有臉哭嗎?”一名黑衣男人一邊話,一邊抬起腳就往念桃身上踢,呂浩在一旁大叫:“念桃,快蹲下。”可念桃被另一名黑衣男人抓住了,她動彈不了。眼看,男人的腳快要踢到念桃身上,卻被從外面衝進來的男人擋住了,黑衣男人的一腳實實在在地踢到了從外面衝進來的男人身上,呂浩傻眼了,安琪也傻眼了,緊跟著衝進來和幾名男人更傻眼了。
大廳有那麼一刻安靜了下來,念桃這才發現擋在她面前的人是莫正南。她忘掉了痛,忘掉了委屈,怔怔地盯著他,一刻也不敢眨眼。黑衣男人又抬起了腳,念桃卻撕裂地大叫著:“不要,不要。”整個酒店響起了念桃“不要”的叫喊聲音,整個酒店被驚動了,二樓的客人往外跑著,酒店的老闆謝芳也外往衝著,她看到了大廳裡混亂的一幕,她趕緊打電話,讓酒店裡的保安全部出動,趕往大廳。
謝芳從二樓往下衝,趙華宇從莫正南的後面往前衝,那名黑衣男人抬起的一腳踢在了趙華宇的身上。
“住手。”安琪終於忍不住喊了出來。
黑衣男人愣了一下,回頭看了看安琪,安琪:“快住手。”完,丟下呂浩,跑到莫正南面前:“莫市長,對不起。”莫正南沒理安琪,眼睛瞟了一下念桃,念桃的臉紅腫著,被眼淚沖洗的妝糊了一臉,整個人看上去狼狽不堪,也弱小得需要人保護、憐惜。他的心沒有來由地痛著,原本以為可以看到如天仙般的新娘,原以為會看到最漂亮的一個丫頭,可現在,她令他無比心疼,她又令他無比動容,她在那麼委屈的情況下,還在如此用心地關心著他。而他呢?他給了她什麼?就是這一場被人拳打腳踢的婚禮嗎?
莫正南氣憤極了,拿眼睛狠狠刨了一眼呂浩,呂浩嚇得渾身冒著冷汗,趕緊跑到念桃身邊,關切地問她:“痛嗎?”念桃搖了搖頭。
謝芳帶著保安趕來了,莫正南身後另兩名男人也趕了上來,一名是水縣的書記馬成禮,另一名是水縣的縣長顧思,他們指揮著保安抓住了四名黑衣男人,也抓住了安琪。
“把他們押進去。”馬成禮憤怒地吼叫著。安琪的目光越過所有人,落在呂浩的臉上,呂浩不敢再接這道目光。莫正南那一眼,儘管什麼都沒,可是那一眼的力量巨大無比,他沒有照顧好念桃,他千想萬想,就是沒想到前安琪會來砸場子。安琪平時不是這樣的人,安琪也沒有這個膽量來砸場子,可是安琪偏偏來了,而且偏偏就讓莫正南趕了一個正著,除了踢在他身上的那一腳,還有念桃臉上的紅腫,無論呂浩現在什麼,都無法讓莫正南消除對他的看法。
呂浩這一低頭,念桃看了一個正著,不管怎麼,一夫百恩,再了安琪得沒錯,她辛辛苦苦替呂浩養著孩子,而呂浩卻為了她和莫正南的孩子,頂著這麼多的誤解和壓力,跟她舉行這個婚禮,不管怎麼,是她和莫正南對不住呂浩。
“慢。”念桃掙開呂浩的手,走了過去。她對馬成禮:“請您放了他們好嗎?”整個酒店裡人都把目光聚在唸桃臉上,顧雁凌走過來去拉念桃的手,她想告訴念桃,這些人就該受到應有的懲罰。可念桃沒有理會顧雁凌,而是對著安琪深深地鞠了一個躬,鞠完躬後,念桃望著安琪:“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搶了你孩子的父親,如果打我一頓,能讓你消氣的話,我願意接受這頓打。只是,打完以後,請你原諒我,放我和呂浩一馬,今天的所有,一筆勾消好嗎?”著,她拿眼睛去找莫正南,莫正南一直在看著她,當兩個人的目光撞到一起時,他們想的話,他們彼此的思念以及關懷,全部匯聚在一起,念桃在這一刻覺自己幸福極了,她忘掉了所有的人,她的眼裡,她的心裡,她的世界裡,只剩下他,唯一的一個他。
莫正南也盯著念桃看著,他完全沒想到這個女孩這麼善良,被念桃這麼一,一演,這一場假結婚竟然比真實的婚禮更加讓人動容。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整個酒店靜得只剩下所有人的心跳,莫正南卻一時忘了他所處的環境,愣著只顧看著念桃。趙華宇用胳膊肘兒捅了莫正南一下,莫正南這才醒悟過來,揮了一下手:“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