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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正南時代第97章_2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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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風涼話行不?丹丹你接著,有什麼想法,只管出來。”呂浩不得不壓歐陽蘭。

“呂秘書長,我現在就一個想法,我把這些都給您,還有以前給你的資料,上面也有不少內幕。我只能給您了。求呂秘書長幫幫忙,把我爸從裡面放出來。我再也不跟他們鬥了,我帶我爸到外地去。就算打工,我也要讓我爸過幾天安樂子。”

“為什麼?”呂浩有點吃驚,他還以為邱丹丹要鬥到底呢。

“我累了,我一個小女子,本千不過他們。蘭姐得對,這種事不是我做的,我不該太自不量力。”邱丹丹軟弱地著。

“我可什麼也沒啊,別往我身上推,你們乾的大事,我不參與任何意見,行了吧?”歐陽蘭故作驚詫地著。

其實,歐陽蘭把邱丹丹帶到酒店的時候,就對邱丹丹:“我不喜歡你,知道不,你這女人事情真多!"“對不起,蘭姐。”邱丹丹委屈地垂下頭,可她就是不肯告訴歐陽蘭,重要的事情。沒辦法,歐陽蘭只能請呂浩到酒店裡來,而且守著他們。

“對不起管用啊,真想不明白,你逞什麼能,你有多大本事?小丫頭,聽姐一句勸,好好找份工作,這種命不是你玩的,你沒那資格。還有,趕緊找個男人嫁了,鮮花和掌聲不是給你留的。”當時,歐陽蘭刻薄地對邱丹丹著,如果不是為了她,此時傑克先生已經在琉州做他的設計,呂浩也在陪著傑克先生,而她卻會在逗著孩子玩。就囚為這個女孩,此時的琉州全停止了工作,圍著她的問題在折騰著。

“丹丹--一”呂浩言又止,他能理解邱丹丹,一個弱女子,能堅持到今天,已經委實不易,他也不能讓她再冒這個險,不能。除去副秘書長外,他至少也是男人,該擔的,他應該擔起來。

可是怎麼擔呢?呂浩拿著u盤,忽然覺全身沉重。這隻小小的u盤,來之不易,他能想象得出,為了拿到這些,邱丹丹付出了多少努力,擔了多少驚受了多少怕。讓一個小女子去做這些,他們這些人,慚愧啊。本來是該他們擔的,該他們義不容辭去做的,結果,卻讓一個平民女人擔了起來。他們這些手握重權的人,又有何臉面在百面前那些堂而皇之的話!

呂浩此時真的很沉重,雖然他給老闆,甚至給朱天佑書記造成了很多的不便,但是他值得,他換起取邱丹丹的信任,拿到了他們一直想要的資料,絕密資料這次,邱丹丹幾乎是死裡逃生。這次逃亡一點不比大西北輕鬆,危機四伏,充滿驚心動魄的場面。邱丹丹是花了心思去博得路明飛妹妹路雪的信任的,邱丹丹認定,要想逃出去,只有路雪這一個出口,路明飛那兒不可能。

於是邱丹丹調動了全部智慧,用盡女兒家的心思,笑臉換了不下百種,將一生的討巧話都給了路雪。在路雪面前那份殷勤,更是做到了極致。工夫不負有心人,邱丹丹終於贏得路雪信任。女人的頭腦往往比男人簡單,這是上帝有意製造出來的,就為了一些簡單的錯誤讓她們來犯。越是漂亮的女人,上帝就讓她們越愚蠢,越容易被一些假象惑。這樣,人類才能變得好玩。要不,一個個得跟猴似的,多沒趣啊。

路雪倒是一個比較有趣的女人,對政治不興趣,對她哥哥路明飛玩的那套更不興趣,多累啊,爭來爭去,也不知他們到底想爭啥。在路雪眼裡,羅家已經很有權很有勢也很有錢了,父親路鑫波錢多得本沒地方花,不得不拿錢去換女人,再跟這些女人生下像她這樣烏七八糟一大堆孩子,股一拍又去尋找新的獵物。同父異母的哥哥路明飛更是一座金山,錢在他們手裡,簡直不如一張廁紙。廁紙偶爾還缺呢,路家從來不缺錢,可他們還在爭。路雪就覺這家人很無趣路明飛儘管對路雪不錯,常帶她看一些別處看不到的景緻,體驗一些別處不敢體驗的東西。但這些東西會讓人煩,會讓人喊味。變來變去,不就是那麼一檔子事麼,男人,女人,。這個世界除了這些,難道再沒別的?路雪很煩,這種煩是毫沒來由的,突然的到來,侵襲她一會兒,又突然地走開,把她的心掠到一個很遠的地方,飄飄蕩蕩,長久地收不回來。這個時候路雪就需要一些哥哥給不了她的東西,填充她的寂寞,夯實她的空虛。是的,路雪很空虛,像她這種有背景的女孩子,哪個不空虛呢。她們因為別人的空虛來到這個世界上,又把空虛像瘟疫一樣傳延或繼承下去。想打發掉這份寂寞或空虛,就得幹更空虛無聊的事。因為她們的父親或母親不容許她們去千別人眼裡很充實的事,再那些事她們也真幹不了。不如就用新的空虛來排遣舊的空虛。

於是路雪就帶著邱丹丹去購物,女孩子最喜歡的還是購物,轉花花綠綠的商場或品店時裝店,看琳琅滿目的商品,將大把大把來之很容易的錢再更為容易地糟蹋出去,這就是路雪要過的生活。

開始幾次,邱丹丹並沒動逃出去的腦子,這事得長久計議,不能急,更不能讓路雪看出貓頭。讓人家引起警覺,那可是一件很糟糕的事。不但會前功盡棄,不好,還會搭上她這條命。

邱丹丹越來越發現,路明飛等人的眼裡,生命是值不了幾個錢的,尤其她這種人的命,只能換幾張廁紙。他們對貓啊狗的那麼好,一條寵物病了,會讓手下滿世界去找大夫,對人,他們卻一點也好不了。也許他們生來就不是人,是另一種動物,只不過借了人的外殼,這是邱丹丹偶爾會有的想法。也正是因為這,邱丹丹越來越覺得生命應該珍惜,不能憑白無故地糟蹋掉,更不能糟蹋到路明飛這幫人手裡。儘管她的生命已經讓他們糟蹋得不成樣子,可邱丹丹還想珍惜。邱丹丹曾經是有過輕生念頭的,想放棄自己的生命,或者拿自己的死去震醒一些什麼。現在看來都是拉淡,這個世界是她這種人震醒得麼?邱丹丹想活下去,活給這些人看。越是不被這個世界尊重的生命,往往活得越堅強。這話是邱丹丹讀大學時從一本書上看到的,那時不覺得它多麼彩,現在想起來,就有一些別的意味被擴充了進來,也有一些更猛的力量在裡面。

邱丹丹徹底放棄了死的念頭,幹嘛要死呢,活著至少能讓別人不安寧,能讓一些欺天欺地的人心上爬上螞蟻,這多美妙啊,邱丹丹為此興奮,為此一次又一次地積蓄著力量。

終於,邱丹丹選擇這一次,逃開了。當時她陪路雪去買紋身用的東西,路雪最近喜歡這個,喜歡在自己身體的細小部位,紋上一些花草,蟲子,或者野獸。但路雪又不願到專門紋身的地方去,她喜歡自己作。喜歡先在邱丹丹身上做實驗,一次次做,失敗了,就嘆氣一聲,拍拍邱丹丹身體,寶貝,忍著點,下次吧。邱丹丹就忍著,衝路雪很原諒地笑笑,完了再甜甜地,下次吧,下次一定會成功。結果無數個下次過去了,邱丹丹身上幾乎沒有一個地方不被失敗過,尤其部、腋窩,甚至最隱*,都讓路雪失敗了若干次。但邱丹丹不疼,真的不疼,她喜歡被路雪失敗,更喜歡被路雪用來接成功。因為只有這樣,路雪才能對她徹底放心。路雪的放心已經成邱丹丹逃離虎的惟一指望,除此之外,她看不到任何希望。

邱丹丹陪路雪買了要買的一應用品,又到一家寵物美容店看了看,路雪最近有個計劃,要給她的狗狗做個雙眼皮,單眼皮不好看,雖然,但不溫柔,路雪喜歡既又溫柔的構狗,這樣樓著睡覺才舒服。老闆娘熱情地接了路雪,臉上笑得花兒都開了,可惜是老花兒。那位老闆娘足足四十歲了,四十歲的女人笑笑倒也無妨,但楞要裝出十四歲女孩的笑,那笑就太讓人倒胃口。邱丹丹借老闆娘抓住路雪的小手兒熱情寒喧的空,衝四周瞅了瞅,覺得時機已經成,可以衝刺了。於是她跟路雪了一小聲:“不好意思,內急,我去去就來。”路雪這天興致很高,心情也不錯,軟軟地衝邱丹丹:“快去快來啊,別讓我等太久。”邱丹丹嗯了一聲,佯裝內急的樣子就往洗手間方向跑。進了洗手間,邱丹丹迅速打開包,將早已備好的衣服套在身上,戴上墨鏡,又換了一雙跑起來更為利落的平底鞋,就開始往生命的另一個方向衝刺了。

路雪這種女孩是不能讓人欺騙的,你跟她坦誠相處時,她對你很好,有時好得簡直沒話。比如在她心情相當不錯的某一天,一動就給邱丹丹買了一條價值十萬元的項鍊,後來還給邱丹丹買了兩條三角*,一條也是五千多呢,回去讓邱丹丹穿了給她看,起先看著很興奮,很美,慢慢就不滿意。她一不滿意,壞事就來了,結果她拿起剪刀,幾下就將兩條*剪得粉碎。第二天又帶著邱丹丹去買,可惜再也沒買到。路雪這種女孩一旦惱了,後果很嚴重,她會把整個世界撕爛,再多的血她也不怕,這是她親口講給邱丹丹聽的。她惱的時候,一般就是別人背叛了她,或者她認為別人背叛了她。邱丹丹到現在都搞不懂,背叛兩個字,怎麼能在路雪這樣的女孩心裡,留下那樣大的仇恨,彷彿世界上沒有第二種仇恨,比背叛更仇恨。

其實這很簡單,她就是因為別人的背叛才來到這世界上,背叛對她來,不只是恥辱,那是對她生命的又一次蹂確或洗劫!

邱丹丹這次是真的背叛了路雪。路雪一開始沒想到這層,當結局真實地出現在她眼前時,路雪瘋狂了,徹底瘋狂,她衝那位四十歲的老闆娘尖利地叫了一聲用非常凌厲的十個指甲試圖去抓老闆娘的臉,結果被老闆娘巧妙地躲開。路雪惱羞成怒,抓起電話就打給了哥哥路明飛。

“我要她死!”她就扔給路明飛四個字,這四個字就是聖旨,對路明飛來,比父親路鑫波的話還有效。

死亡就這樣開始籠罩邱丹丹。它像離弦的箭,唆唆跟在邱丹丹後面,隨時準備穿越邱丹丹的脊背或膛,在她心臟上狠狠咬幾下。

據邱丹丹,有三次她差點落在路明飛他們手裡,一次是在車站,她低著頭,拿半個包遮住臉。當時她已買了去臨城的車票,邱丹丹不敢直接到梳州,她知道路明飛等人包圍住省城車站的時候,其他人肯定同時在梳州車站給她下了套,她決計先到臨城,然後再想辦法跟呂浩聯繫。

邱丹丹那時候想的還是呂浩。其實她真正的出口,在呂浩這裡。這也許是一種命定。

就在邱丹丹往臨城那邊的大巴去時,兩個男人突然奔過來,他們好像發現了她,邱丹丹緊忙往人群裡去,兩男人緊追不放。邱丹丹急了,這陣要被抓到,她的下場就清清楚楚擺在面前。情急中,邱丹丹突然才包住一年輕男人,那男人嚇了一跳,邱丹丹緊急衝他:“別出聲,當我是你媳婦。”男人愕了一下,邱丹丹就將月甫貼上去,貼男人後背上。男人有,條慌,正要推開邱丹丹,卻見兩張百元大鈔在衝他笑。有這麼好的事,美人主動送懷,還有鈔票拿。男人毗開滿嘴黃牙,呵呵笑了。邱丹丹一陣噁心,可又不敢對男人表示出來。沒想男人得寸進尺,想伸手侵犯她,邱丹丹這下才急,恫嚇道:“老孃男人在後面呢,幫我演戲,不然閹了你!”那男人嚇得,立馬老實,錢也沒敢拿,戰戰驚驚就配合起來。後面追過來的男人只看到他們背影,見兩人親熱,以為認錯了人,走了。邱丹丹一把推開懷裡男人,衝相反的方向跑去。

邱丹丹沒敢坐臨城的大巴,知道大巴也被他們控制,逃離出車站,搭了一輛農用車,你把拉走,拉得越遠越好。結果,農用車把她拉到一個叫早莊的小村莊。邱丹丹在那裡,又經歷一場風險,不是來自路雪路明飛,來自那個開農用車的男人,臭男人差,點將邱丹丹*。幸虧邱丹丹這方面有經驗,沒怎麼費力就逃了出來。

從早莊到梳州,邱丹丹走了將近一週。她是步行回來的,不敢坐車,也不敢走大道,翻山越嶺,抄小路到了杭州。這中間多少辛酸,多少膽寒,邱丹丹都省去了,沒跟呂浩講,也沒有時間講。她跟呂浩講的,就那幾句話。

“呂秘書長,您救救我吧,現在能救我的,只有你了。你再不幫我,我就沒活路了。我死了不要緊,我該死,我命不值錢,可我的姑姑不能白死,還有錢伯伯也不能白死啊--一”邱丹丹不下去了,泣不成聲。

半天,呂浩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踱步。邱丹丹平安回來了,令他開心。可是往後每走一步,都將是巨大的挑戰與考驗。更難的是,目前他是孤軍作戰,還不知老闆會不會再支持他?

這麼想著,呂浩將目光回到歐陽蘭身上。歐陽蘭卻忽然扭過頭:“千萬別看我,這是你們的事,跟我一點關係沒。”呂浩釋然一笑,歐陽蘭他懂,嘴上越不管的時候,心裡越在謀劃著這件事了。這女人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再,只要他呂浩參與的事,她能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