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南時代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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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歐陽蘭還能假話啊,不就找個女人嘛,至於這麼複雜?早跟老姐姐清楚,還用得著你在北京乾耗著,還被你主子罵了一通是吧?”歐陽蘭一臉笑地看著呂浩,語氣卻不忘損了呂浩一把。
“姐,你有辦法?”呂浩還是不確信地問了一句,只是他清楚,老闆還是給歐陽蘭打了電話,儘管他並不知道老闆對歐陽蘭了些什麼。
“不只是辦法,人都替你約好了,走吧,你老姐姐可是把什麼心都到了,不過,今天這單你買,不要對我過多地依賴哈。依賴這個東西,一多就會氾濫成災的。”歐陽蘭得一本正經的,呂浩連忙一個勁點頭,只要找到了邱丹丹,別一次單,十次單,他也願意去買。
歐陽蘭站起身,抓起包就要出門。呂浩見歐陽蘭這個樣子,急著問了一句:“你不是成了肚屍麼?"歐陽蘭.忽然沒事似地:“不就成個腳麼,為了你,就是赴湯蹈火我也樂意”她的目光忽然又火辣辣的,*地望住呂浩。呂浩一陣熱,頓時又不自在起來,歐陽蘭嫵媚一笑:“走啊,我親愛的傻小子,楞著做什麼?"歐陽蘭和呂浩一起出了門,歐陽蘭的腳分明是好的,呂浩恍然明白,歐陽蘭本沒成到腳,或者成了,沒她表演的那麼嚴重。呂浩跟在歐陽蘭身後,這才明白,她這次是試驗他,也在考驗他。只是她為什麼要這樣呢?難道誘的方式很好玩嗎?這女人,老大不小了,怎麼瘋起來這麼沒邊呢?呂浩這麼想的時候,內心還是很有些不,但是他除了去服從歐陽蘭,至少他現在沒能力與她抗衡的。這男人和女人,總是一物降一物的。而他對歐陽蘭再不,也不敢把不央擺在臉面上,做像給歐陽蘭看。這是呂浩目前改變不了一種事實,好在,他逃過了歐陽蘭的試驗,和這個女人應該不會再有任何的聚點。只有這樣,呂浩才會覺自己可以在老闆面前坦然,如果他無法在老闆面前坦然,他的官路還走得下去嗎?他需要一種正大光明的官途之路,而不是躲在一個女人後面,依賴著女人去上位。那不是他真正想走的一條官途之路,囚為一個念桃,呂浩已經內疚了,如果再和歐陽蘭這麼不清不楚地下去,他的官途之路怕是徹底會走得盡頭。
“想什麼呢?”歐陽蘭問了呂浩一句,呂浩苦笑了一下,了一句:“沒想什麼。”
“一定在想,靠著我,這條路還能走得下去嗎?”歐陽蘭笑著了一句,可這一句足夠讓呂浩受到驚嚇的了,歐陽蘭怎麼莫正南一個德呢?真的能發透人心?如果這樣的話,呂浩是真的要怕了。好在他目前無論是對莫正南,還是對歐陽蘭倒沒有二心,大約就因為他沒有二心,才讓這一對冤家一直在扶持他吧。
“有的東西沒必要去想得過多,就如你和我們之間的關係。這種關係已經存著,不是你想與不想就可以去化解得了的。但是,你和琉州的關係,你就得清楚是什麼,琉州這個地方,你必須徹底認清楚屬於誰。目前屬於你的主子,這一點不容置疑。但是有一天,琉州必須到你手上,你要有這種野心,總有那麼一天,這座城屬於你。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的主子也不會大小事情讓你去參與。你要知道,找人不是你這個副秘書長的事情,而且你現在是政究室主任,是玩材料的人,找人關你什麼事呢?為什麼會讓你來找呢?為什麼我們要阻止在林子溝建高鐵站呢?這些問題,你認真去想過沒有?你理清廷了沒有?”歐陽蘭如此問呂浩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只會很茫然地看著她,因為他確實沒有去想歐陽蘭的這些東西,當然他目前不想去想。儘管他希望他的官途之路越來越寬,但還不至如有野心認為琉州遲早會給他去管理,這一步對他來,好象很遙遠一樣。現在從歐陽蘭嘴裡出來,怎麼就覺是一件很輕飄的事情呢?
“蘭姐,謝謝你。”呂浩對著歐陽蘭了一句,他此時的覺真的是想謝歐陽蘭。不過,他老是覺歐陽蘭藏著很大的野心,而這種野心卻是呂浩看不明白,也想不明白的一件事情。
歐陽蘭到底要什麼呢?呂浩發現自己真的不清楚了。以前,他老認為歐陽蘭不過是想要一段屬於她的愛情,甚至還幻覺歐陽蘭愛過他,他給了她一段很美麗的愛情。但是,這種錯誤,很快就消失了,特別是歐陽蘭以這種誘的方式考驗他的時候,他更加覺到這個女人藏著太多的東西,只是這些東西是呂浩目前看不清楚,也看不懂的東西。一如她如此殘忍地讓念桃失掉再懷孩子的機會,一定不單純是為了得到莫正南,她不會為了一個並不愛她的男人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但是歐陽蘭又是為了什麼呢?呂浩把這個念頭深深地壓在內心最深處,他知道,這個念頭會伴著他,但是他絕對不會讓這個念頭再跳出來,如果真被歐陽蘭發覺他的處境會非常危險的。
歐陽蘭和呂浩是打車去了她的家,不過,歐陽蘭還是如從前一樣,把車鑰匙丟給了呂浩,很顯然沒拿他當外人一樣,這個動作竟又讓呂浩小動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啦,在這個女人身邊,老是一起一落,總也安靜不下來。好在只要有邱丹丹的下落,呂浩也認了。這是他目前必須去做好的一件事情,無論他將來的路怎麼走,現在這一步,他不能讓老闆再失望。
呂浩上車後,開著歐陽蘭的法拉利,去了歐陽蘭設宴的秦漢園。
歐陽蘭這次請來的是一位姓田的公子,歐陽蘭親密地稱他田哥。田哥四十來歲,光頭,一張臉胖得無邊無際,給人一種幾張臉疊加起來硬安裝在一個頭上的錯覺。一條腿微微有.點破,但不明顯,不過田公子還是拄了柺杖。但一坐下,就讓人覺到他的份量來。尤其坐在椅子上把玩柺杖的那份神態,真是氣定神閒目空一切到了極至。
歐陽蘭沒有介紹呂浩,呂浩看著田哥這種樣子,也不敢多話。再了,這雖是純私人的宴請,卻在檔次極高的秦漢園,這種地方,不是一般人進得起的。呂浩不由有些擔心自己卡上的錢夠不夠啦,他還吹牛,十次單也願意買。這樣的地方,一次單,就怕是呂浩搞不定的。
這個田公子帶了兩位保鏢在一起,這樣的架式,呂浩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只是這樣的架式,讓呂浩很有些心安,這種人黑白兩道統吃,查一個人對他們來應該是易如反掌的。
呂浩這麼想的時候,就去打量兩位保鏢,這兩人個頭都在一米八以上,戴墨鏡,進了包房也不拿下來,留著寸頭。本來就英武,加上一身筆的深西服,程亮發光的皮鞋以及藏在墨鏡後面那雙警惕著一切的眼晴,讓人憑空多了幾份畏懼。
呂浩從沒出席過這種場合,見這兩位一直站著,覺得不好意思的。既然歐陽蘭了是他買單,他就是主人了。待客之禮,呂浩還是有的。不由得,一再央求似地請二位保鏢坐下來,田公子呵呵地笑著對呂浩:“我們談我們的,他們就不湊熱鬧了。
呂浩心裡還是過意不去,心想怎麼也得讓人家坐下來喝口茶啊,這麼站著算哪門子事?歐陽蘭起先還忍著,怕提醒了會傷到呂浩,後來見他實在多嘴,不由得看著呂浩:“呂浩,你就安心坐著吧,田哥的人最懂得規矩了。田哥這裡有很多規矩,你就虛心學學吧。”一句話得,呂浩十分不自在,不過他還是規規矩矩坐下,再也不敢亂張口。
田哥始終笑眯眯的,看看呂浩,又看看歐陽蘭,不多言,話全藏在表情裡。可那張表情似乎定格著,呂浩實在從中看不到什麼。
歐陽蘭張羅著.點菜,聽到一些古怪的菜名,呂浩就想,北京這地方水真深啊他呂浩好歹也算個見過場面的人物,在琉州乃至省城江南,進進出出的酒店也不少了,可到了這,卻連菜名都聽不懂。
等菜上來,呂浩就越發驚訝。呂浩的腦子裡,但凡請身份顯赫者吃飯,菜一定是要講究的,就琉州還有省城江南的水平,什麼龍蝦啊鮑魚啊魚翅啊等等,海里稀有的天上難捉的,在他們來就是人間珍餚,桌上*。但捧到桌上的四涼八熱,卻壓看不到這些。海里的也有,但稀奇到他這位副秘書長既沒聽過也沒見過,天上的就更不用。比如有“嫦峨奔月”
“天女下凡”兩道菜,讓人一筷子就能夾完,但你又絕對捨不得動它。因為它做得實在太緻太惟妙惟肖,簡直就如嫦峨舒著長袖,飄然到你面前。那神、那態,本不是一道菜所能體現的,而彷彿出自神工巧匠雕細刻出來的一件工藝品。呂浩斷然猜不到它是用啥做的原料,如果猜到,心頭那份驚訝還有神奇會瞬間消失。其實它是用民間壓看不進眼裡的包穀還有糠做成的!
人家注重營養,更注重養生。不過這菜,也確實讓呂浩開了眼界。什麼“半壁江山”
“功虧一爺”
“海底撈月”
“穩若泰山”聽著哪像是菜,端上來,卻道道誘人。
細嚼慢嚥中,歐陽蘭就將要的事了,田公子聽得極為認真,時不時地放下筷子,研究似地看住呂浩。聽完,他問呂浩:“呂老弟幹秘書長多久了?"呂浩不解地看著田公子,又看看歐陽蘭,歐陽蘭沒什麼表示,呂浩便實話實:“我剛剛上任。”田公子看著呂浩又問了一句:“乾的累不?"呂浩:“累啊,如今沒一行不累,謝謝田公子能關照。
田公子:“關照談不上,我這人辦事講個投緣。既然蘭妹妹求我頭上了,我這張嘴就得動一動。不過有個疑問我得搞清楚,呂老弟剛才累,我不知道你累在哪裡,做人其實是很件很幸福的事,做官尤其如此。呂老弟大可不必讓官壓著。在我眼裡,做官可是天下最美的事啊。”呂浩臉一下白了,剛才他是順著田公子的話接了茬,沒想田公子會拿這個做文章,一時不知如何做答。幸虧有歐陽蘭,及時替他解了圍:“田哥別多疑,這年輕人做事很認真,再了,年輕都有夢,我們哪個沒個年輕的時候呢?而且他現在來北京就是要找人,為了找人,他也傾注了不少心血。可是北京這麼大,找個人如大海撈針一樣,當然了,對於田哥來,找個人是小菜一碟,對於我們來,就難如上青天了。”
“是嗎?”田公子笑眯眯地盯住呂浩,目光有幾分峻昧。呂浩緊著就:是啊,這事讓我到了壓力,半途而廢,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好!”田公子興致叫了一聲,用近乎振奮的聲音:“就衝剛才蘭妹妹的,對我田某來找個人小菜一碟,這事我過問定了。
“謝謝田公子。”呂浩趕緊禮貌地向田公子道著謝。
“不用謝我了,我田某人什麼也算不上,項多就是北京街頭一蟲子。但是,呂老弟,我還是要多一句,找不找人的事小,找到人後,還是儘量手下留情吧。這官當起來是頭,這良心的事,可是沒頭的。
“田公子得對,您這番話我牢牢記下,以後就算是我的座右銘。”呂浩一邊點著頭,一邊緊張極了,這人怎麼這麼多的教訓呢?
“呂老弟言重了。好吧,飯吃好了,響們也該散了,祝呂老弟兄官路上一帆順風。”田公子走就走,給呂浩連客氣的機會也不留。話剛落地,兩位保鏢便攙起了他。呂浩想殷勤地往樓下送,田公子卻了一句:“留步吧,我認得路。”一語得呂浩又臉紅。等田公子進了電梯,回到包間,歐陽蘭很狠擂了呂浩一拳:“笨死啊你,沒見過世面還是咋的,盡給我丟臉。
“我丟臉了嗎?”呂浩故意問。
“丟沒丟你知道。你以為田公子是幾人啊,人家能量大得驚人,甭你這點小事,就是搞翻一個省長,也絕不在話下。”歐陽蘭恨鐵不成鋼在看著呂浩。只是呂浩很有些奇怪,在這北京,還有歐陽蘭怕的人,也有歐陽蘭服氣的人。
“看得出來,北京盡出這種人,要不怎麼叫北京呢。”呂浩很不地撞了歐陽蘭一句。
“少酸話,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肯動用這層關係呢。這下好,我又欠了一個大人情,跟人家,不好還這人情的你知道不?”歐陽蘭不滿地看著呂浩,她總在幫他,而他似乎越來越理所當然一樣。
呂浩這才認真起來,是啊,自己的問題或許是解決了,可這份情歐陽蘭怎麼還?
“對不住了,蘭姐。”呂浩趕緊對著歐陽蘭道歉,真要把這位姑招惹得不高興,又冷他幾天的話,他怎麼回去對老闆待呢?
“一邊去,嘴上甜誰不會,最好拿出點實際行動來。”歐陽蘭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總是和呂浩打著趣,呂浩還不知道如何接歐陽蘭的話,她卻又著:以後跟這種人見面,你要多長個心眼,什麼讓人家保鏢坐啊,什麼當官累啊,錯半句就雞飛蛋打。這幫爺可難侍候著呢,再了,他們這種人,神出鬼沒的,很神秘很傳奇的。少在這些人面前賣傻,讓人笑話。”呂浩怔怔地看住歐陽蘭,以前他聽過這個國子,對它的神秘早有耳聞。但這圈子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忌究竟有多少,真還沒領教過。今天算是第一課吧。再一想歐陽蘭這些年走過的路,不住出了一身冷汗,這樣那樣的圈子,絕不是想進就能進來的!看來歐陽蘭真正有多少能量,呂浩還真是摸不清楚。
“怎麼了,沒見過啊?”見呂浩目光有些怪,歐陽蘭問。,'}t免,沒,我們回口巴,時間不早了。”呂浩把湧起的好多疑問還有想法壓了下去。人生是道無法破解的題,不同的人在人生路上邁出的步子不同。有時候你本無法誰對誰錯,也不能按你的邏輯來評判哪種走法付出的代價大,人家願意付出就有願意付出的道理。總之,人生不是道簡單的算術題,更不是教科書上的那樣,人生其實就一個拼字,各種拼法混合在一起,才讓人覺得世界是這麼熱鬧,這麼喧囂,這麼不可思議。兩人走出包房,歐陽蘭要去結帳,呂浩:“我來吧,不是好我的來的嗎,歐陽蘭輕柔地一笑,望著呂浩:“就你那幾個錢,也敢在這種地方埋單,省點吧。”呂浩不敢再爭,他還真怕出醜。就哪些他見所未見的菜,寸白真是他買不起的一個埋。
呂浩等歐陽蘭刷完卡,往外走時,忍不住問了句:“這頓飯多少錢?"歐陽蘭笑了笑地:“你猜。”呂浩大著膽子猜了一萬,歐陽蘭才衝乞一笑:“土老帽就是土老帽,你當打發叫花子啊,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走吧,別問了,反正花的不是你的錢,也不會讓你報生燈。”呂浩徹底無語,照歐陽蘭的表情,這頓飯價格絕對不菲,可他真是什麼也沒吃到啊,只顧著看新鮮了。看來,他還真是一個土老帽。只是出來的時候,呂浩還是不放心地問歐陽蘭:“什麼時候才會有邱丹丹的消息呢?"呂浩正這麼問歐陽蘭的時候,歐陽蘭的手機響了,歐陽蘭拿起來一看,是田公子的,便笑著:“田哥好,到家了吧?"“蘭妹妹,你吩咐的事情,我替你查了,這人已經不在北京城,前天就已經被人送出了北京城,至如去了哪裡,我就不知道了。”田公子在電話中如此著歐陽蘭一邊對田公子道著謝,一邊把目光投向了呂浩,呂浩從歐陽蘭的表情中覺到又是一個不好的消息。
果然,歐陽蘭掛斷電話後對呂浩:“邱丹丹前天就被人送出了北京城,看來,他們早下手了。
又一次的希望破滅了,呂浩盯住了歐陽蘭,他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好。他傻站著,直到歐陽蘭了一句:“去取車啊。”呂浩才醒過來一樣,心情無比沉重地往停車場走去。
呂浩剛剛坐進車裡,手機響了,呂浩拿出來一看是陌生的號碼,但是他還是接了,一個女人的哭聲傳了過來,“呂大秘書長,快來救我。
邱丹丹?呂浩的第一反應,趕緊問:“你是邱丹丹嗎?你在哪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手機另一端傳出了“嘟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