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南時代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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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號人物最新章節正文莫正南時代第22章莫正南時代第22章呂浩逃出了念桃的房間,也逃出了內心的折磨。是啊,他如果今天邁不過念桃的坎,以後,他還能邁得過別的坎嗎?在官場,同情心從來就是軟勒,不僅僅歐陽蘭有這樣的觀點,就是老闆同樣也告訴過他,在官場,必須拒絕同情心。不能理智和冷靜面對一件事情的話,在官場會死得很慘的。一如他現在,如果把念桃的事情鬧大,對於歐陽蘭來,她失去了必要的支撐點時,她真會魚死破網的,到那個時候,不僅僅是念桃的生命有危險,怕就連老闆,也收不場了。作風問題儘管並不是官場中的重要之重,可這個東西從來就是一個導火索,一個入口,一個理由,甚至是一個壓倒其他重要問題的由頭。被倒下的官員,又有幾個不是寫著作風問題*呢?可是被倒下的官員中,真的就是作用問題佔著主導嗎?在這一點上面,呂浩必須清楚。身處於官場之中,如果不能清楚地面對這些問題,不能透徹地面對這些問題,他還能走得下去呢?一如歐陽蘭所言,卷蓋走人。可是真的結束掉今天的一切時,呂浩又是那麼捨不得。他走到這一步,付出的代價很大,他的家沒有了,子已經是別人的子,孩子被別的男人養著,他要是為了念桃而棄眼前的這一切,他一樣是全功盡棄。
呂浩在回琉州的路上一直不停地想著這些問題,直到他的腳步踏上琉州這片悉的大地時,他的大腦還是浮現著歐陽蘭的話,江山和女人,從來都是江山在前,女人在後。連江山都沒有的男人,又有什麼資格擁有最優秀的女人?呂浩擺了擺頭,努力把剛剛經歷的一切忘掉,或者忽略掉。他構出了手機,撥通了老闆莫正南的電話,可是電話一接通的時候,呂浩的心還是猛烈地跳著,好在這是打電話,好在這不是站在老闆面前,不過這樣的表現還是讓他嚇了一大跳,他還是做不到鎮定,做不到自然應對,做不到沒發生什麼事情一樣。英正南正在和彭青山談話,他一回琉州,才知道李惠玲在他不在琉州的時候,加緊製造著各種言論,鼓吹林子溝建立高鐵站的必要和重要。英正南正在就這個問題,讓彭青山去摸一摸,李惠玲這麼做,又是出於什麼目的呢?無論是邱家灣還是林子溝建高鐵站,對於琉州來,意義是一樣重大的。而李惠玲為什麼要否掉邱家灣的方案而改成林子溝呢?其實這兩個地方距離不遠,僅僅是因為邱家灣的人上訪鬧事嗎?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問題就不會那麼複雜啊。只是英正南卻老是覺路鑫波的手已經在琉州伸得太深,太長一樣。這個高鐵站的選址問題,真的就僅僅是李惠玲所要的政績嗎?
莫正南有危險的覺,而這種覺不僅僅是關於高鐵站的建立,還是李惠玲在變相地收賣人心,常務副市長古慶明天天顛顛地跟著李惠玲轉著,就連方揚也在往李惠玲身邊倒,還有孟成林的殘黨,都有往李惠玲身邊倒的傾向。這是彭青山帶給莫正南的消息,這個消息比高鐵站的改址更可怕。在官場,如果沒有自己的一幫人,如果沒有自己的勢力範圍,如果被人從背後抄了近路,那會死得很,滲,很,滲的。
在這個時候,英正南不敢掉以輕心。所以他一回到琉州,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鬥爭之中,他無暇顧及念桃。現在呂浩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他才想到了念桃又擔心念桃有什麼事情。趕緊接了電話,因為彭青山還在辦公室裡,莫正南搶先:“呂浩,我和青山還在談事情,有什麼事嗎?"呂浩明白了老闆的意思,趕緊:“書記,我回來了。我去您的辦公室彙報好嗎?"“你來口巴。”莫正南了這麼一句,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呂浩便直奔政府大樓而去,當他走進電梯時,遇到了從電梯裡下來的彭青山兩個人一見面,互相給了對方一拳,不過都沒有話,一切盡在不言之中。呂浩直接去了莫正南的辦公室,他敲門的時候,英正南:“進來。”呂浩便推門走了出去,莫正南一見呂浩,有些不解地問:“你怎麼回來了?
呂浩已經在路上把自己的情緒調整了好幾遍,現在他平靜了許多,也冷靜了許多,望著莫正南:“書記,念桃目前恢復得很不錯,有兩個特護寧著她。她沒問題。她她的身體要恢復了,讓我回琉州整理房子,她出院後要帶著孩子到琉州來住。是她讓我回來的。我不敢不回來,寸白起她的懷疑。再了,我也確實需要重新找房子,她出院後,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所以,我就回來了。”呂浩把這個理由得很圓滑,其實他是無法面對念桃才逃回來的,他當然不能如此對莫正南,他也不敢去。
莫正南沒有懷疑呂浩的話,再了呂浩得也是很有道理的。念桃回到琉州後,總得有房子住吧?而且他還要去見一見這個傻’r頭,他要親口告訴她,關於孩子的事情。現在,呂浩回來了,莫正南也需要呂浩,不僅僅是念桃的問題需要,還有李惠玲目前在琉州的動作也需要呂浩,彭青山只能給他帶來了信.息,而要去解決和麵對這些問題,還是需要呂浩去。這也是他把呂浩送上政究室主任位置的原因,政策研究是一個大而廣的問題,呂浩可以打著這個名義走近李惠玲,而且有理由走近她,摸清楚這個女人的真實目的。
“呂浩,你回來了也行。你的任命書已經發下去了,你也該上任了。至如念桃,只要她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哪天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她,我會告訴她孩子的事情。既然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我無力去挽回什麼的話,就一切向前看吧。你也是這樣的,一切向前看,前方才是我們要走的路。”莫正南看著呂浩,他的聲音雖然充滿著對明天的期望,但是在呂浩的耳朵裡卻透出一種蒼桑,這種蒼桑,讓呂浩的心跟著徵了一下,他不敢正視老闆,而是一邊點著頭,一邊把目光飄向了辦公桌上的文件。
莫正南卻反過來又去安呂浩,繼續了一句:“別擔心,念桃不是泥巴做的,沒那麼容易被摧毀掉的。你去吧,把房子儘快好後,開始工作,目前的情形越來越不利於我們,所以,你需要去接近李惠玲,找一切機會和她套近乎,摸清廷她的真實目的,這是你現階段要做的事情。”英正南的話一落,呂浩趕緊把自己的情緒調了一下,讓自己充滿信心地:“書記,我會跟著您好好學習的。只要您不再難過,我就會真正放心的。”莫正南對呂浩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雖然他確實是很悲痛,但是目前的情形如此不利於他,他只能化悲痛為力量,重新投入到新的鬥爭之中來,而呂浩不僅僅是他的心腹,更是他目前唯一可以全部信賴的幫手。
“去吧。”莫正南揮了一下手,讓呂浩退出他的辦公室。
呂浩一出來,頓時覺輕鬆多了。他要重新投入工作之中,那麼念桃的問題,老闆會親自解決的。只要他出面,呂浩相信,念桃會聽他的。而且呂浩也想好了,沒有孩子的牽徵,他會讓念桃回林縣辦手繡廠,只要念桃有屬於她的事業,她遲早會堅強和強大起來的。他可以補念桃的東西,只能是助她一臂之力了。至如別的事情,他目前也只能聽從歐陽蘭的設計。
呂浩從老闆莫正南的辦公室出來後,給彭青山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通,彭青山馬上:“兄弟,回來了?"“是啊。彭哥忙不忙?”呂浩很親近地問了一句。剛和老闆通電話時,彭青山就在老闆辦公室裡,當然都知道彼此是老闆信任的人了。
“我剛回自己的辦公室。”彭青山回了一句。
“彭哥,我想找一處比較安靜一點的小區,你悉一些,幫我推薦一下,馬上要搬回琉州,房子的事情還沒著落。”呂浩在手機中。
彭青山一聽,馬上:“你在哪裡,我來接你,我帶你去看一處房子,我一哥們的。”
“我在政府大樓附近。我往前再走一百米,等你。”呂浩了一句,彭青山明白呂浩的意思,政府大樓人多眼雜,他和彭青山關係再好,也還是要避閒的。
呂浩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站在路邊等彭青山,彭青山自己開車來的,一見呂浩,在車了揮了一下手,呂浩趕緊上到彭青山的車裡,一上車後,彭青山就氣呼呼地:“古慶明目前和李市長走得很近,而且深得李市長的信任。他現在可是人五人六的樣子,昨天還指責我,是琉州的治安不好。因為有人去敲李市長的門,中午的時候。媽的,大中午敲一下門又怎麼啦?不定是敲錯了,或者是送禮的人呢。可這狗的,非要上任到治安的問題上來,把我一頓狠批。常常的政府大院小區,居然就有人闖進去了,可見琉州的治安有多亂,多差。媽的,給他臉,他還上綱上線了。”彭青山罵起了髒話,可見彭青山對古慶明現在的恨意有多深。呂浩倒是沒有想到才一個多月的時候,琉州的情形居然急劇扭轉,而且古慶明竟然連彭青山都敢如此訓著,可見李惠玲的網真的撒開了,而且撒得還比較深。在這一點上面,他真的就不如歐陽蘭,歐陽蘭在北京就看到了琉州的問題,而呂浩到現在才發現,琉州的情形不比孟成林在的時候簡單。
“彭哥,別生氣了。古市長如果能夠仗勢欺人,就證明他內心是虛的。如果內心不虛的人,就沒必要這麼去做了。一如彭哥你,需要去仗勢欺人嗎?而且我們還有老闆呢,相信老闆吧,他是不屑於與一個女人計較,並不是怕李市長,這一點,我敢確定。”呂浩極力地去安著彭青山,當然啦,彭青山也只是在他面前發一下抱怨,這些話,他肯定就不敢在老闆面前了。
“還是呂弟懂哥。古慶明這種人,我遲早要玩死他的。媽的,吃軟飯的傢伙,有什麼好仗勢欺人的。”彭青山又罵了一句,看來,他和古慶明之間的矛盾還是很有些大,這種矛盾還是超出了呂浩的想象。
“古市長目前很受李市長的信任?”呂浩問了一句,畢竟老闆給他的任務就是要靠近李惠玲,摸清楚她的動機,如果能夠先靠近古慶明,迂迴曲折一下,至少中間有個緩衝階段,那個樣子的話,才容易讓李惠玲接受他。
“他就是李市長養的一條狗,走哪裡跟到哪裡。”彭青山的火氣一點也沒有減少。
“彭哥,對於古慶明而言,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笑臉相,把他抬得高高的,再讓他摔下來,這樣才摔得更痛,更讓你解恨,你呢?所以,現在我們都去巴結討好他吧。”呂浩一邊看著彭青山開車,一邊著。
彭青山已經把車子開到了六潤園,這是一個臨湖的小區,彭青山的一個哥們在外地做生意,房子一直空著,平時就讓彭青山來看看,通通風。現在呂浩要房子,這房子正好可以借給呂浩住,一舉兩得的事情。
車子停下來後,彭青山在前面帶路,呂浩跟在後面,房子在十二樓,坐電梯上去後,彭青山鉤出鑰匙開了門,呂浩便走了進去,房子不大,兩室一廳,佈置得倒是很溫馨,特別是主臥,正對著湖水,呂浩推窗而看時,那種湖水盪漾,一一湧入眼簾的覺,讓他頓時有一種不出來的動和衝勁,這種臨湖的房子,就是美。不過價格也不菲,呂浩便有些開笑地望著彭青山問了一句:“這不會是彭哥金屋藏嬌的地方吧?"彭青山哈哈地大笑了一下,笑過之後,望著呂浩一本正經地:“兄弟,我可能幹紀委出身的。我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嗚?再了,老闆目前這麼信任我和你,我們要是這麼幹,對得住他嗎?我和你還想進步,是不是?想進步的人,就不能在經濟和作風上犯錯誤。”呂浩也跟著笑了起來了,伸手在彭青山肩上拍了拍:“彭哥得對,對於這兩個問題,我們一定要注意,只要我們沒有這些問題,古市長遲早會栽在我們手裡的,這人要是開始膨脹,遲早會脹破的。你呢?"彭青山看了一眼呂浩,發現呂浩被老闆如此信任和重視是有道理的,聽聽他的話,全是道理。而且這些道理得不動聲,那麼平淡甚至是平靜。於是反手也拍了拍呂浩的肩:“兄弟,放心吧。這房子是一哥們的房子,他在外地做生意,讓我替他看管的。我已經把你的情況告訴他了,他借給你住,不收費。”
“那怎麼行呢?”呂浩趕緊了一句,他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這種欠彭青山好大一個情,他不想欠情。
彭青山不高興了,拉著臉望著呂浩:“我們可是兄弟,好了,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再了,這房子空著也是空著,你們來住,正好可以替他看守房子,一舉兩得。你就不要再推辭了。”呂浩見彭青山這麼,就不好再什麼了。再了,他現在回到了琉州,很多事情和彭青山都得聯手在一起,所以,他望著彭青山了一句:“謝謝彭哥,我就不客氣。替我向你的哥們謝一聲,回琉州後,我請請他。”
“沒問題。”彭青山一邊著,一邊把鑰匙全部給了呂浩,拿著這些鑰匙呂浩竟湧出了一股自己也有些不清楚的東西。如果他不是在這個位置上,如果他背後沒有老闆,或者背後沒有歐陽蘭,彭青山會如此對他嗎?儘管他和彭青山已經有了利益的共同體,可是如果沒有背後的兩個人物,彭青山這位連古慶明都要去碰一碰的公安局長,會鳥他嗎?
呂浩站在主臥裡,目賭著窗外的湖水,一波再一波湧進他的視線裡,他卻站著,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