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正南時代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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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正南時代第11章莫正南完這番話後，就站t起來，呂浩也趕緊站了起來，他知道莫正南要去開會了，於是趕緊對英正南:“書記，您忙吧。我先走了。”英正南點了一下頭，不過還是了一句話:“你先回林縣去吧，念桃也快生了，這一段確實難為你了。”莫正南突然提到了念桃，呂浩愣了一下，不過反應很快，接著莫正南的話:“書記，蘭姐了，讓念桃去省裡的部隊醫院生孩子，她會親自安排的。因為這個時段，如果冉冰冰再出來鬧事的話，念桃的事情又得惹出一堆的風波來，目前我們都傷不起，您看，蘭姐的這個安排可行嗎？”呂浩試探地問莫正南。

“就按她的辦吧，也確實難為她了。”莫正南這話時，很有些傷，呂浩便知道，其實老闆的內心也和他一樣糾結著，他們都在傷著歐陽蘭，又都在欠著歐陽蘭的情，可他們卻沒有辦法去補她想要的東西，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是因為你付出了，人家就一定可以去回報。特別是情上的事情，付出與回報從來就是不成比例的。hoknet“好的，那我回林縣後就安排念桃去省裡。”呂浩著，就準備離開英正南的辦公室。

莫正南也跟在呂浩後面走了兩步後，在呂浩身後:“你去讓小何安排車子送你回林縣去。”呂浩回過頭看著英正南，此時的他又是一陣動，這麼小的事情，可英正南居然還親自為呂浩安排著，這不得不讓呂浩生出許多情悻來，他和老闆之間的關係，越來越不清道不明瞭。以前就是一個念桃夾在他們中間，現在又多了一個歐陽蘭，還多了琉州這麼多的事情，他將又一次回到莫正南身邊工作，這無疑對所有人來，都是一個極重要的信號，呂浩就是他英正南的左右手了。

“謝謝書記。”呂浩還是很地了一句謝謝。

“去吧。安排好念桃的事情後，你來接我去醫院看看她吧，這事別讓小蘭知道了。”莫正南揮了一下手，讓呂浩先走，可莫正南的話還是讓呂浩內心波動了幾下，老闆其實很顧及歐陽蘭的情，畢竟他和歐陽蘭之間已經是名義上的夫了，而這種情，怕是呂浩和念桃所無法去理解和展望得了的。有時候，男女關係超乎於肌膚之親的時候，往往顯得更聖潔，必竟所有的想法和念頭全部留在某一個最美好的階段裡。而這個階段與無關，與＊無關，更與人與人之間的零距離無關。人與人之間，其實有時候需要有距離，這樣才會留下最美好的那個瞬間。

“好的。書記，我走了，我安排好念桃後，就來接您。”呂浩很深情地看著莫正南，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和老闆之間純屬於男人與男人之間的關係了。男人與男人的關係，是與女人無關的。這種關係超越了所有的利益關係，與官場之中，人與人的關係完全不同。官場中的關係，幾乎是利益關係。有利的時候，全都來了，無利可圖的時候，全都散了，這就是樹倒砌孫散的原因。而呂浩在這一刻，是真心真意體驗到了一種與官場完全無關的關係，而這種關係與莫正南的賞識和信任是分不開的。對於他來，老闆莫正南就是他的伯樂。他算不上千裡馬，就算他是千里馬，離開了英正南這個伯樂，他便什麼都不是。

英正南看到了呂浩臉上的表情，至少在這個下午，他還是對呂浩這個他親自挑選而且培養出來的年輕人，有一種更深的情和信任。這樣的情和信任，是他在琉州任何一個人身上所無法施放的，這也是他不想把呂浩送給朱天佑書記的原因，當然，在這個時候，他需要呂浩，呂浩從某種意義來，將要成為他在琉州的影子和傳聲筒，這樣的人，除了呂浩，他找不到第二個人選擇。這需要緣份的同時，更需要有在官場之中，高度的政治。因為所有的官場之間的鬥爭，要的是一種平衡，一種達到更高境界的利益關係，而不是趕盡殺絕。沒有哪一個人官場中的人，願意做到把對手往死裡的，他並不想讓孟成林以死來結束他的官場之路，可是，孟成林卻以死保全了一家人的命安全。就這一點來，孟成林在最後的那麼一刻，讓莫正南有了作為男人的敬意。但是孟成林以死結局，卻又把莫正南推進了另一種陰暗之中。從某種意義來，孟成林的死，很有一批人算到了英正南的頭上，孟成林的結局是他莫正南一手造成的。這種言，對於英正南來，非常不利。所以在李惠玲身上，他不能再發生這種結局，就算最後的贏家是他，他會失掉整個民心。這不是他莫正南要的結果，他要江山，沒有哪一種江山離得開人心。琉州只是他在官場之中的一個過站，他要的不是琉州，不是江南，而是更大的江山。越是這樣的時候，他越要低調，越要以平衡來奪取最大的勝矛.】。

無論李惠玲將要在琉州設下多少個障礙，莫正南需要的是呂浩來解決和應對，他必須藏在呂浩的後面。這一次，他不打算正面來戰李惠玲，除了她是一個女人外，更因為她後面站著的人是路鑫波省長，這隻老孤狸的手伸得太長了，他必須用呂浩來剪斷路鑫波省長伸到琉州來的手，只有這種方式，可以驚攪到路鑫波省長，讓他從琉州全身而退，讓他明白，他莫正南不是路鑫波省長眼裡的棋子可以任意而為之的。在官場之中，最高的一種鬥爭方式就是陽謀之術，讓對手明知是陷阱，卻奈何不住，要麼往裡跳，要麼自覺地退回去。莫正南現在需要的是路鑫波省長退回去，他和朱天佑書記之間的鬥爭，不應該放到琉州來。他英正南不應該成為路鑫波省長眼裡的一個釘子，而應該成為路鑫波省長不得不仰視的一片森林，這才是莫正南要的結果，這才是他莫正南必須把呂浩回身邊的真正想法。可是這樣的想法，他不會告訴歐陽蘭，更不會讓呂浩知道他的真正內心在想什麼。

呂浩退出了莫正南的辦公室，他目送著這位年輕人的背影消失在走道盡頭，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不緊不慢地往小會議走去。

莫正南走進小會議室的時候，紀委書記吳幫力、組織部侯部長、宣傳部女部長白潔、市委秘書長高發利都坐在會議室裡徵著閒話，一見英正南進來了，都站了起來，把目光全聚中到了莫正南的臉上，莫正南微笑了一下，玩笑一句:“我臉上沒開花吧？”著，故意用手在臉上摸了一把，女部長白潔帶頭“咯咯”地笑著，秘書長高發利和組織部候部長還有紀委書記吳幫力也跟著笑了起來，這常委裡有女同志，從來就是在關鍵時刻調氣氛的。

英正南一開玩笑，白潔也開起了玩笑，她望著英正南:“書記，你臉上何止有花，還結著紅蘋果。”白潔的話一落，幾位男人笑的聲音更大了，囚為這紅蘋果是李惠玲的外號，她一喝酒，臉上就如紅蘋果一般紅形形的，顯得持別可愛當然了，在男人眼裡是這樣的，在白潔眼裡就顯得酸酸的，醋醋的。以前常委裡只有她一個女人，她還是很受寵的，現在突然多了一個李惠玲，而且比她年輕，比她貌美，她很有些心理失衡。好在，她逐漸發現，莫正南並不大喜歡李惠玲，所以，她是故意如此開玩笑的。

英正南當然知道白潔是故意，不過他沒有接這個話題，這女人之間的是非就是多，他可不能讓白潔在背後傳小話，白潔儘管很明顯站在他這一條線上，但是白潔的這種女人之間的小氣心理，他還是很清楚明瞭的，他才不會捲入她們之中英正南“呵呵”地笑了兩下，便坐在書記的位置上，又故意掃了幾眼座位，見李惠玲、常務副市長古慶明還有秘書長方揚都沒有來，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望著市委秘書長高發利問:“政府那邊，今天都在忙國際大事嗎？"秘書長高發利趕緊站了起來，一邊望著英正南:“我再去催一下。”一邊往會議室fl外走，他剛走了兩步，英正南便在他身後了一句:“不用再去請，我們等。”英正南這麼一，高發利只得收取邁出去的腳步，重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而莫正南又恢復了平時一慣的嚴肅，剛剛被白潔調動的玩笑氛圍，此時由於莫正南的嚴厲，大家都變得嚴厲起來。因為這臨時的會議，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一般英正南不會舉行臨時會議，他不是一個喜歡開會的人，每次開會，必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議。可通知開會的時間過了五分鐘，政府這邊的人卻還沒有動靜，這不由得讓秘書長高發利很有些為難，因為他確實是通知到位了。會議室一時間浮動著一股緊張的空氣，大家全部不敢話，都在偷著看莫正南，或者都在捉摸莫正南此時的表情。

時間又在一分鐘一分鐘地失著，小會議室門外卻仍舊沒有腳步聲，莫正南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離通知會議的時間晚了十分鐘，他臉上的表情很有些掛不住了，高發利此時嚇得大氣也不敢出一氣，莫正南開會不許人遲到是有名的，可政府這邊，今天這是怎麼啦？為什麼遲遲不來？真的要和莫正南叫勁嗎？別李惠玲目前沒有站穩腳跟，就算是她站穩了腳跟，她怕也不是英正南的對手。只是女人從來都是頭髮長，見識短，特別是這種漂亮的女人，智商一般情況下就是越低的。至少在高發利眼中，李惠玲留給他的印象是這樣的，因為她來琉州的時候，是直接任命，而且由莫正南在背後通知高發利做好投票的工作，確保李惠玲以過半數的票當選為琉州的市長，如果沒有英正南在背後的這個動作，李惠玲的票數絕對過不了半數。因為這麼漂亮的女人一邁身於官場，第一印象，這種女人全部是靠著松褲帶而上位的，特別是高發明他們這種久泡於官場中的男人，誰會從心底裡去敬重這種女人呢？再了，李惠玲和路鑫波省長的傳聯，在琉州已經不是秘密了。不過讓高發利有些不明白的是，英正南為什麼要幫李惠玲上位這個市長的位置呢？這不是給自己樹敵嗎？現在，看來，這個敵樹得很有些強大，而且很有些目空一切。

“書記，要不要我給方揚打電話催一催？”高發明很小心地望著莫正南的臉問了一句。

“不用打，我倒是要看看，政府這邊今天在接見哪位國際友人。我們繼續等。”莫正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門邊的何先暉趕緊上來替英正南的水杯續了一些水，大家便開始各自喝著面前的茶水，何先暉就開始一個一個地續著茶水，一時間，小會議裡響起了一此起彼落的喝茶聲，似乎這時的茶水特別的甘甜，又特別地需要品位一樣。

又過了幾分鐘，白潔忍不住了，極為不滿地望著莫正南了一句:“紅蘋果太仗勢欺人了。”沒想到，白潔的話剛一落，李惠玲領著古慶明和方揚走了進來，這句話被李惠玲聽了一個正著，她冷冷地掃了一眼白潔:“紅蘋果是你叫的嗚？"白潔不敢接李惠玲的話，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而且她還有省長路鑫波這個後臺，她現在可是孤家寡人，真正要鬥起來，她不是李惠玲的對手，白潔從來不會吃眼前虧的，於是裝作沒看到李惠玲的目光一樣，埋頭喝自己的茶水。李惠玲見白潔不敢接她的話，很高傲地笑了笑:“對不起各位，政府這邊最近太忙了，我，慶明市長和方揚秘書長剛剛從鄉下趕回來了，實在是對不起。書記，我檢討，你要批評就批我一個，是我這個市長沒有帶好頭，以為鄉下的調研工作會順利結束，沒想到臨進出了一點麻煩，趕回來的時候就遲到了。書記，太對不起了。”李惠玲一臉的笑，而且是一臉道歉的笑。伸手不打笑臉，李惠玲笑裡藏刀的神態，讓莫正南有氣還不能發，有火只能自己去滅。

“惠玲市長，大家都是為了工作。不存在誰對不起誰的道理，既然是工作，彼此擔當一點，包容一點，理解一點，就ok了。”英正南的話也得很軟，可這軟裡卻滿是刀鋒的力量，這樣的力量，莫正南相信李惠玲能夠懂，至少古慶明和方揚是懂了，他們兩個很小心地低頭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不敢抬眼看莫正南。雖然古慶明確實跟著李惠玲在鄉下調研，關於高鐵建設的事情，他和李惠玲一直在忙這件事，但是他們完全可以在會議召開的時間趕回來，可李惠玲有意讓司機開慢一點，自己喝酒了，不舒服。又在車上給方揚打電話，讓他等她和古慶明回來後再去開會。因為方揚把呂浩回琉州的消息先告訴了李惠玲，接著便接到了秘書長高發利通知開會的消息，李惠玲當然清楚，今天的會議主旨是什麼，她是有意用遲到的方式去怒莫正南，有意破壞這種會議的召開。因為，她很清楚呂浩是英正南的左右手，很清楚呂浩回琉州意識著什麼。在這一點上面，她是極力反對呂浩回來任職的。

“現在正式開會了。”莫正南清了一下嗓子，大聲音地了一句，整個會議室便靜了下來，沒人再敢有小動作了，全部盯著莫正南，等著他繼續往下，哪怕是李惠玲，她此時也有些緊張，因為莫正南不喜歡開會遲到的風氣在琉州是很有名氣的，而她今天的動作，很有些在太師爺墳頭動土，公開叫板了。英正南沒有拉下來批評她，也沒有很重的話來損她，已經算是夠給她面子的了，她不能得寸進尺。她雖然背後有路鑫波省長撐著，可莫正南背後還有朱天佑書記撐著呢。他們兩個的力量遠大於她和路鑫波省長的，她不是沒有自知之明的。

“我今天在這裡再一次宣佈開會的紀律，以後我以身作則，儘量不再召開這種突擊式的小會議，但是對於規定好的會議，除非有特殊情況，一律不準遲到、早退，不管有什麼理由。另外，開會的時候，請大家把手機調到振動狀態，我不喜歡在會議讓聽到手機的響聲。我要宣佈的會議紀律就是這兩條，惠玲市長還有什麼紀律需要補充的嗎？”莫正南突然把話題引到了李惠玲身上，她一時之間沒有意識到莫正南會突然問她關於會議的紀律，頓時很有些尷尬，不過，她很快用嫵媚的笑掩飾著自己的被動，了一句:“一切聽書記的。”英正南此時很平靜地掃了一下刁、會議室裡的所有人，特別是古慶明和方揚，他的目光有意地多留了幾秒鐘，嚇得方揚的後背全是冷汗，畢竟他可是有把柄捏在英正南手裡的，這一點與古慶明不同。古慶明儘管沒有接任市長一職，可派來的李惠玲是個女人，而且一來琉州，李惠玲大多徵求古慶明的意見，他現在不是市長，也算擁有市長的權力，而且這男女搭配工作，總是讓人很有些想入非非的念頭，雖然他很清楚，李惠玲這樣的女人不是他該享受的，但是在一起共事，欣賞總該可以吧？所以，相對於莫正南而言，他現在是極力地站到了李惠玲這一邊，他有些怕莫正南，但是直正翻臉，他也會魚死網破的。所以，李惠玲有意要開會遲到的時候，他是極力配合的。而且在車上，一個勁叮囑司機開慢一點，開緩和一點。大有他自己親自上陣開車之勢，不過他的這種關切，還是換到了李惠玲很嫵媚的一笑，在這樣的笑容，古慶明哪裡還有不賣力的呢？而且他很清楚莫正南對他有想法了，這上級對下級一旦有想法了，無論他再怎麼努力，這種有成見的心理因素總會存在的，所以，他已經決定緊跟李惠玲的腳步走了。

“好。既然惠玲市長了，一切聽從市委這邊的安排，那麼現在由組織部長侯誠剛同志，宣佈關於呂浩同志的任命決定。”莫正南突然把自己的決定意見轉給了侯誠剛，當然了，莫正南事先對侯誠剛講過，呂浩的任職決定。只是這件事沒有拿到常委會上來討論罷了，現在英正南突然讓他來宣佈呂浩的任命決定，很有些讓他驚詫。因為呂浩是莫正南的左右手，這在整個琉州人盡皆知。可李惠玲市長偏偏一直在反對呂浩回琉州任職，她已經暗示過侯誠剛，關於呂浩任命的決定，組織部這邊不要提議。可現在，莫正南把這麼矛盾化的事件給他，不是把他推向了槍林彈雨之中嗎？

一時間，候誠剛愣住了，而李惠玲整張臉剎那間變成了暗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