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笨得如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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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給老闆打，讓他回北京看看你和老爺子。你，你怎麼瘦成這個樣子呢？”呂浩盯住了歐陽蘭，歐陽蘭氣倒是正常的。

“你有病。”歐陽蘭罵了呂浩一句。

“別打了，我現在不想見他。而且，我的事情，早就告訴過你，你不心，也沒辦法心。你這不是找虧吃嗎？你給他打電話，他反問你一句，你怎麼知道這麼多？他怎麼不知道呢？你怎麼？該他回來的時候，自然會通知他回來的，不該他回來的時候，就不能回來，懂嗎？”歐陽蘭的話，似乎格外有哲理一般，可是呂浩還是有些糊，還是不解地盯著歐陽蘭:“你這個樣子，我好心痛啊。”這話得歐陽蘭的鼻子都酸了起來，她竟又有淚水往外湧，不過，她抬起了頭，把眼淚了回去，裝作很堅強地望著呂浩:“這小女孩的事情你怎麼攪進來了？”

“她們呢？”呂浩沒回歐陽蘭的話，反回了一句。

“在做檢查。我怕自己給她們壓力，就先出來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歐陽蘭盯著呂浩的臉，從楊微微這個小女孩的病情時，她就很些不理解，呂浩怎麼就和這種女孩攪到了一起呢？

呂浩不知道從哪裡起，而且很有些為難，這樣的事，他怎麼好呢？

“吧，我和你之間，還有什麼沒見過嗎？”歐陽蘭損了呂浩一句，唉，這女人損起人來，一個比一個厲害。呂浩便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全告訴了歐陽蘭，他沒有隱瞞任何細節，只有這樣，歐陽蘭才可以幫他分析，他處理這件事的方式是不是對的？

歐陽蘭聽完呂浩的講述後，徑直把呂浩帶到了她的法拉利車上，關好車門好，歐陽蘭突然盯住呂浩罵:“你就是頭豬。”呂浩疑惑地盯住了歐陽蘭。

“武文會恨死你的。”歐陽蘭一字一頓地盯住了呂浩。

呂浩被歐陽蘭一罵，便緊張了起來了，難道他忙碌了兩天，自以為是替武文滅火，滅錯了嗎？

“遇到了這樣的事情，緘默對你來，才是最好的辦法，也是最聰明的藝術。你以為你替領導滅火，你想想，領導希望你滅嗎？領導願意你去滅這種火嗎？你想滅火，只是你的一廂情願，而且是你自己在做夢，就跟你想睡國母一樣無知且無恥。人家到這個位子，容易嗎？而且武文是你的主子看中的人，他看中的人，絕對有他看中的道理和理由。這種道理和理由，你一時半刻理解不會了。他不會把一個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而且一點能力都沒有的人，推到書記的位置。你們林縣是六十萬人口的大縣啊，是出了幾百個將軍的大縣，而且帝都城裡，有多少後代是你們林縣的種？你清楚嗎？這樣的一個大縣，莫正南不會掉以輕心，不會隨便把這種權利給他一點都不瞭解的人手裡。

武文絕對有他過人的一面，這一面不是你現在的眼力看得出來的。他這樣的人，難道會為了一個**就斷送掉自己的前程？你簡直是**透頂，能到這位子上的，既不是文藝青年也不是熱血青年，他不會被兩個女人嚇倒，更不會為兩個女人退縮。他無論怎麼做，他都會以安全第一，而且他和這兩個女人之間的易，原本是私下的易，也原本是收著，藏著的，可你這頭豬，硬是攪了進去，你以為你去救人，楊微微這種傻妞，就該讓她吃點苦。他不過是要嚇唬人家，而被你這個看似追求真理，追求善德，幫別人滅火，自以為是的傢伙攪成這種樣子。其實你不懂得迂迴曲折，不懂得玩手腕。這樣的事情，你一開始就該裝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得讓他們自己私下解決。武文不親自打電話讓你出面解決這種事，你就不能出面，更不能和楊微微綁成一個利益之體，他拿錢出來。

告訴你吧，呂浩，武文現在最最恨的人是你，而不是楊微微和這個小女孩，哪怕小女孩真的是艾滋病者，他冷靜下來後，不會去恨她們，只會把全部的怨恨放在了你一個人身上。

而且你居然拿了人家的卡，十萬塊錢啊，你怎麼退？你以為自己是聖人的化身，以為自己這麼做多麼正大光明，而且正義、助上為樂集於一身是吧？可是，官場不需要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只能哄哄小學生罷了。你好歹也當了大半年的副縣長啊，我的天啦，你怎麼這麼低的智商呢？你不懂如何處理這件事的時候，拜託你，打個電話問問我，行嗎？打個電話，難道會死人？會要了你的命？”歐陽蘭越越氣憤，越越有一種恨死不成鋼的憤怒。

如此簡單的事情啊，竟然被呂浩攪成了一鍋粥。好在，呂浩沒有把這件事捅到莫正南哪裡去，算是他聰明瞭一回。要是讓莫正南知道這件事，他一定是騎虎難下，不處理吧，他在呂浩面前有點難以樹立榜樣，處理吧，是他看人的失敗，他目前會去承認自己看人的失敗？再了，官場中的人，幾個又是乾淨的呢？武文不過就是玩錯一個女人罷了，目前他還沒有經濟問題，這些卡，可以成是禮尚往來的，而且他有收卡的權利，也有退卡的義務啊。如果呂浩把這些卡出去的話，他會一口咬定是呂浩領著兩個女人敲詐勒索，而且卡確實在呂浩身上，如果走到了這一步，呂浩怎麼辦？

呂浩被歐陽蘭罵得整個人傻住了一般，她這麼一罵，呂浩才發現自己確實是頭腦發熱，這種私人的東西，幾個男人願意被別人知道了嗎？而且還是他這樣的一個人，一個在老闆面前深得信任的人。武文恐怕願意全林縣的人都知道這件事，就是不願意被呂浩知道了。可呂浩竟然還領著蘇小寶滿林縣找武文，把他剝得一絲不掛，他不恨自己，又恨誰呢？

“那我現在怎麼辦？”呂浩發現自己怎麼六神無主了一般呢。

“等吧，看看小女孩是什麼結果。如果是艾滋病的話，也許武文會破罐子破摔，整個人自行崩潰掉。那麼，他就沒有心情與你鬥什麼了。如果小女孩不是艾滋病，僅僅是一般的病，這種病目前很容易醫治，你恐怕在林縣的子就不容易過了。你和武文結下的樑子太深了，沒幾個領導會忍受你這樣的下級在自己身邊工作的，一看到你，他就會覺自己一絲不掛，這種覺，你自己想想，好過嗎？是你，你會如何去處理呢？”歐陽蘭繼續分析著，可越分析，呂浩發現，他越是沒有半點站得住腳跟的理由。難道自己真的就會毀在這件事上面？

“我現在就真的要束手待斃嗎？”呂浩盯住了歐陽蘭的眼睛，歐陽蘭的眼睛全是替呂浩的擔心和著急。呂浩看得又是一陣動，他才知道，他其實是很幼稚的，他的想法和思維導向都很幼稚，他其實離不開歐陽蘭，歐陽蘭是站在塔頂看世界，而他卻如井底之蛙一般，看到了只是一塊天空，以為那一塊天空就是全部的世界。

“呂浩，記著，以後遇到領導的**，能躲就躲，躲不開的情況下，能保持沉默，就一定裝傻。這個世界上，人與人之間，最不會去防的就是傻子，明白嗎？你已經裝著你主子的**，你在他面前如履薄冰，你不覺得已經是一種累贅嗎？你還要往人家領導**堆裡去鑽，你啊，讓我你什麼好呢。我還想讓你去給天佑哥哥當秘書，你這種智商，我哪裡敢送你去啊，有一天，你怎麼死的，你都怕是糊里糊塗的。”歐陽蘭這一次的話得很多，而且都是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呂浩的問題所在，他確實以為自己很成了，特別是林縣最近辦成的幾件漂亮事，得到了老闆誇獎的同時，也得到了全縣乃至整個琉州同仁的讚賞，他以為自己會辦事了，以為自己可以獨立去應對事件了。結果，他還是把這件事辦成這個樣子，而且留下了一個個大坑，還不知道接下來如何去填。

“蘭姐，我錯了。接下來，我該怎麼辦？”呂浩象個孩子似乎地在歐陽蘭面前承認著錯誤。

“明天我帶給你去跑紅旅遊路線的事情，你著手準備紅論壇，在網絡和媒體大肆宣傳，在成立紅論壇的這一天，我會帶著紅二代的合唱團隊去林縣，只有把你分管的一攤子往最大里炒，炒到武文不敢動你半毫為止，而且你得收集好武文的這些證據，特別是你手裡的這張卡，我會帶給你去處理掉的同時，留下證據。武文估計目前不會拿你如何，但是你要防著他越對你笑，越會笑裡藏刀，還要防著，他背後收集你的證據。所以，你半分錢也不能拿。需要錢，告訴我。在經濟上，你要是犯了錯誤，我半點幫都不會幫你，在女人問題，不要犯武文這種低水平的錯，明白嗎？你看看你們男人，被楊微微折騰成這樣，我想著就覺得好笑。在這一點上面，好好學學你的主子，睡女人，就要睡念桃這樣的，明白嗎？”歐陽蘭突然提到了念桃，而且出來的話是這樣的，得呂浩，不敢再看歐陽蘭，也不明白歐陽蘭突然提念桃是為了什麼。

“對了，念桃什麼時候生孩子？”歐陽蘭似乎是記起了什麼，望著呂浩問了一句。

“還有三個月吧。快了。”呂浩一邊回答歐陽蘭，一邊還是把目光落到了歐陽蘭臉上。

“到時候我送她去部隊醫院裡生孩子，這可是正南哥哥的血脈，一定要保護好母子平安，是不是？”歐陽蘭一臉的溫情，看得呂浩又是一陣陣地動，他竟然:“蘭姐，你真好。我替念桃謝謝你啦。”

“哼，”歐陽蘭哼了一下，“好象我什麼時候不好一樣。我姐姐都這樣了，我當然希望正南哥哥有個孩子，無論正南哥哥和念桃之間是一個什麼結果，孩子是無辜的對吧？再了，有了孩子，正南哥哥才會更有拼勁和闖勁地往上衝，他衝上去了，你還愁上不去嗎？你們兩個，我哪個都痛著，都捨不得著。”歐陽蘭的神情暗了下去，一點也沒有剛才罵呂浩時的那種**，呂浩心裡一緊，難道歐陽蘭放不下的人是老闆？老闆才是她真正在內心戀著的人？

呂浩被這個念頭嚇得後背又全是汗。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現在可真有些兩面受敵之。武文這邊，能不能改善好關係，聽歐陽蘭的分析，幾乎是不可能的。老闆這邊，要是被他發現，他和歐陽蘭之間的這種不清不白，他不死定了嗎？

呂浩正想再問歐陽蘭時，楊微微領著小女孩出來了，呂浩趕緊了上去，歐陽蘭也起身從車子裡走了出來。

“怎麼樣？”呂浩急切地問。

“是一般的病。沒多大問題。謝謝蘭姐。”楊微微把目光轉向了歐陽蘭。

歐陽蘭淡淡地“哦”了一下，呂浩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小女孩的臉此時漲紅著，她在幾個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下子跪在了歐陽蘭和楊微微面前，一邊跪拜著一邊:“兩位姐姐，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救了我。我不是故意要幹這種事情的，我弟弟得了毒症，換腎需一、二十萬，每週還要透析，都需要錢。我要是不這樣做，我弟弟就活不成。我一個女孩家，除了身體值點錢外，我還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呢？”小女孩到後面，已經哭泣得不成聲了。

楊微微反應過來後，馬上把小女孩拉了起來，呂浩沒想到這個小女孩家裡這麼可憐，一時間又是同情心大發，可歐陽蘭投過來的目光在警告他，少往自己身上攬事，他便站在一旁不敢接話。

歐陽蘭此時對著小女孩:“小妹妹，別哭了。你先把自己的病醫治好，你就在這個醫院住著，費用你不用管，我會處理的。至如你弟弟的事情，你也別心了，那不是你得了。你**體，賣死了也可能賺不到二十萬的，我會讓一家救治中心救你弟弟，安心去養病吧。”著，示意楊微微帶小女孩去辦理住院手續，楊微微複雜地看了一眼歐陽蘭，她發現自己想幫小女孩時，竟然是那麼難。為了要一點錢，自己差點**武文下了毒手。而歐陽蘭就幾句話，就可以把所有的問題解決掉，這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怎麼如此天壤之別呢？

歐陽蘭沒接楊微微的目光，她此時沒心境去接這樣的目光。她關心的是呂浩，接下來呂浩該做的事情，會不會達到圓滿的一個高度。

楊微微和小女孩一走，歐陽蘭對呂浩:“是不是同情又大發？”呂浩尷尬地笑了笑。

“正好，把你卡上的十萬塊捐給小女孩的弟弟治病，手續問題，我會帶你去辦理。”歐陽蘭盯著呂浩的眼睛了一句。

呂浩這一回是真的歎服歐陽蘭了，原來官場的機關是道道設卡，道道開鎖。再接下來的道，他會如歐陽蘭這般去應對和妥善處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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