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疑惑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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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疑惑重重一場風波以蘇曉陽移司法處理而劃上了句號。只是這種句號能在琉州徹底圓滿地劃上嗎？呂浩不敢去這麼想，儘管江超群從莫正南辦公室裡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全部放鬆下來，而且整個人對呂浩充滿了一股，呂浩相信江超群此時的一定出自內心，是啊，能夠以退休的名義離開官場，已經給了江超群活路的同時，也給足了他面子，正常化地離開官場了。

武文正式接任了江超群的書記位置，這對方方面面的人而言，已經算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可是正式下文的時候，呂浩面對文件，還是有一種不出來的味道。這天，呂浩坐在辦公室裡，盯著武文的任命文件，無論怎麼看都覺得有什麼堵住一般地難受。他很努力去壓這股覺，讓自己站起來，往武文的辦公室裡去祝賀他，無論他和武文之間有什麼樣的過結，現在，他是林縣的書記，而他不過就是一名小小的副縣長而已，再了，年底來了，換屆選舉也要開始，在這個時候，他總得和武文在面子上過得去的。而且製藥廠已經在投建，他要串起來的紅旅遊路線，也得向武文匯報，這個任務其實應該是宣傳部和旅遊局的事情，只是被莫正南壓在他身上，他總得讓武文知道這件事，並且支持他去爭取這件事。當然，老闆這麼做也是有私心的，這份私心老闆那天晚上提過一點，呂浩當時沒往心裡去。從海南迴來，仔細想了想這一連串的事情後，呂浩才明白了，老闆要他去爭取這條旅遊路線，更多的是在為念桃的手繡廠打基礎，他真是笨啊，還以為手繡真的已經提到了很重要的藝術高度呢。在官場，所謂的藝術都是偽藝術，無論怎樣的藝術，落到實處都是要見利益。而這種利益的既得者，才是莫正南必須去考慮的。

呂浩一旦真正明白莫正南的心思時，這樣的紅旅遊路線申請工作，他必須親自去落實了。當然啦，他目前管著環保這一條線，加進旅遊路線也不算太過份。再了，官場上最保穩的打法，哪個都不想多做事，言多必敗，事多必失。這些全是真理。

呂浩走出了自己的辦公室，武文已經搬到了江超群的書記辦公室，在四樓，比呂浩的辦公室高了一層。林縣的政府大樓還是早些年建造而成的，沒有電梯，而且只有正中間有一條上下樓的通道，呂浩從三樓往四樓上的時候，不停有人上上下下的打著招呼和點著頭，呂浩便有些好奇，今天的過道怎麼這麼多人上上下下呢？

直到呂浩走進武文的辦公室，才知道他來得並不是時候，他也才明白，過道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是趕來祝賀武文的。這種時候，誰又願意落到了別人的後面呢？呂浩不也是為了祝賀，才想著彙報紅旅遊路線的嗎？

呂浩一進去，武文倒也很熱情地超過其他人，衝著呂浩喊:“呂縣來了，快請坐。”武文這麼熱情，呂浩倒顯得自己太小氣量了一般。人家當了書記，也是一份理所當然的事情，他怎麼就彆彆扭扭的呢？他趕緊換上一副祝賀的笑臉，對著武文:“書記別客氣啦，我是來祝賀書記的，也沒別的事。祝賀完了，我就該走了。”呂浩這話得讓武文很有些不痛快，人家來祝賀他時，他可沒這麼熱情地請人家坐，可他好心好意請呂浩坐，這個年輕人怎麼啦？倒還牛起來，不由得臉一沉，冷冷地了一聲:“謝謝呂縣的祝賀。”呂浩**武文一熱一冷的態度糊了，自己又是哪裡得罪了這個書記大人？不過，他既來已經來了，就馬上解釋:“我除了祝賀書記外，還有事向書記請示彙報，只是今天書記好象很忙，我改天再來好嗎？”呂浩越是這樣，武文越是惱火，這是什麼話啊，書記今天好象很忙，不是在指責他不應該接受別人的祝賀？武文的火氣直往外冒著，正好催勇全走進了辦公室，對著武文:“書記，秦旺喜老總想來拜訪一下您，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呢？”

“出去，都出去。我哪裡有時間在辦公室裡接待什麼客人呢。”武文把火氣發到了催勇全身上。

呂浩便站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哪裡錯話了，但是他很明顯地覺到了武文是在生他的氣。

呂浩便望著武文:“書記您先忙吧，我改天再來彙報。”著，呂浩就要住外走，催勇全卻愣在了武文辦公室裡，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

“呂縣，”武文在呂浩背後叫了一聲。

呂浩不解其意地回過頭去看武文，武文那臉胖乎乎的臉上此時倒是一臉的笑，可是這種笑，在呂浩眼裡，全是嘲和不滿。

“書記喊我？”呂浩不確定地問了一句。

武文見催勇全還站沒走，加重語氣地:“我讓你出去，你聽不見嗎？”催勇全這次算是搞清楚了武文的意思，趕緊彎退出了武文的辦公室。

催勇全一走，辦公室裡就剩下呂浩和武文了。武文便指了指沙發:“呂縣，坐吧，我洗耳恭聽你的彙報。”武文這話得，讓呂浩很有些尷尬，臉不由得紅一陣白一陣的，不過他以最快的迅速，裝著端茶杯喝水，努力不讓武文看清楚自己的神。

呂浩壓住自己的情緒後，才放下茶杯，對著也端著茶杯喝水的武文:“書記，我要彙報的事情，其實書記也知道。”呂浩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淡然不帶任何目的，可呂浩的話一落，武文的火氣又往上衝著，這年輕人東一下，西一下的，他實在是氣啊。今天他才上任，他哪裡有心思聽什麼工作彙報呢？而他偏偏拿工作事不，同在居然玩深沉，事情是他知道的，既然他知道，那你這個副縣長還跑來彙報個啊。不過，武文生氣歸生氣，在呂浩面前，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不敢如吼催勇全哪般吼呂浩了。只是，武文的心情卻極度不，有一個這樣的人在身邊，他這個書記上任的第一天，就覺到了壓力和阻礙一般。

“呂縣，有事儘量直吧。你現在可是莫老闆面前的大紅人，誰不知道你帶江超群去了一趟琉州，江趕群和梅潔的事情就不了了之呢？不定我這個書記哪天還得求你見莫老闆一面呢。”武文的話陰陽怪氣的，他的表現看上去也是怪怪的。呂浩就越來越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得罪了武文，怎麼這一大早的，這麼彆扭呢？

呂浩只想早點離開武文的辦公室，便想也沒想地:“老闆走的時候指示，林縣可以把一河兩岸、南子湖溼地保護以及長勝街的手繡等等串成紅旅遊路線，納入中宣部的紅旅遊路線之中，具體的作方法，讓我請教老闆的小姨子。所以，我今天來向書記彙報一下這項工作，徵得書記的同意後，我就動手準備資料，再去北京找蘭姐。”呂浩的都是實際的情況，可是越是真實的情況，有時候是越不能直截了當地出來。現在，呂浩的這段實際情況的彙報，落進武文耳朵裡，卻如刀片攪過一般，他怎麼就覺得那麼刺耳般地疼痛呢？莫老闆指示一個小小的副縣長來串林縣的工作，那要他這個書記幹什麼呢？真的是聾子的耳朵，只是一個擺設品嗎？難道他在莫老闆和呂浩眼裡就這樣的位置？這讓武文有一種比剛才還要窩氣萬倍的覺，可是，他竟然不敢在一個小小的副縣長面前出任何的不滿，這樣的書記，當得也太窩氣了吧？

武文站起裝作去辦公室的屜裡找煙，他要是不這樣做的話，他擔心自己忍不住就要變臉，或者要暴口。

呂浩沒有意識到武文此時的心境裡翻騰著這麼大的花，以為自己真實地了情況，武文在考慮如何去置辦這件事。就安靜地在一旁一邊品著茶水，一邊武文拿煙，他想起身去給武文點火，卻又找不到火機在哪裡，便放棄了幫武文點菸的打算。可呂浩越是這般沉穩地坐著，越是讓武文覺得，呂浩本就沒把他這個書記放在眼裡，或者呂浩壓就瞧不起他這個書記。

武文自己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自己給自己點燃了一菸，很猛地了一口，原後解氣地般吐了半屋子煙霧，才讓自己的心情平穩下來，不急不緩地望住呂浩:“呂縣的想法太高了，看來我這個書記時時刻刻都要向你們年輕人學習啊，什麼事情都考慮得這麼志向遠大。”武文話的時間，一臉的笑。呂浩本沒聽出來武文會有什麼想法，再了，這可是老闆的指示，也是有利於林縣的大好事情，武文也沒有理由反對。

“書記，您太客氣了。我還年輕，時時刻刻要跟著您學習才對，以後還請書記多多指點。”呂浩還真心真意地客氣著，武文在內心冷哼了一下，罵了一句:“真**的一個傻蛋。”武文的一菸很快被他完了，他狠狠地把煙**掐滅在菸灰缸後，才抬起頭:“年輕人愛學習是好事，愛幹事也好事。都是這麼好的事情，我這個書記有福了，你就放手去幹吧，我會全力支持你的。”武文得如真的一樣，而且臉上的表情一直掛著笑容，把呂浩得興奮和動起來了，剛剛升起來的疑惑一下子消失了，趕緊望住武文:“太謝謝書記了，有書記這話，我會放開手腳地大幹一場，未來的林縣，肯定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呂浩倒是興奮起來了，武文笑著:“去吧，好好幹。”著，便站了起來，顯然是送客的打算。

呂浩也站了起來，滿心興奮和動地離開了武文的辦公室，可是呂浩一走，武文就氣得把呂浩喝過的杯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還拿腳狠狠地踩了踩。這年輕人，實在是欺人太勝啊，武文如此想著。

呂浩回到辦室裡，便動手寫關於紅旅遊路線的材料，因此林縣的特殊，這樣的材料倒也不難寫，都是真實的可圈可點的旅遊景點，而且林縣也確實為全中國的解放事業付出過巨大的代價，這種代價是有目共睹的，倒也不需要他編造和誇大其詞。

呂浩的這份材料寫得倒也順手，寫完的時候，還不到下班時間，他自己泡了一杯茶，喝了幾口後，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了手機，他必須和歐陽蘭聯繫了。儘管從海南迴來後，歐陽蘭沒給他來過一次電話，也沒一條信息，他現在是有公事找她，而且這件事也是老闆吩咐的，他倒也覺得必須聯繫歐陽蘭一樣。

手機通了，呂浩握手機的手還是顫抖了一下，他還在想該如何對歐陽蘭時，對方已經先話了，歐陽蘭問呂浩:“找我事吧？”

“嗯。”呂浩輕輕地“嗯”了一聲，握手機的手明顯有汗出來，好在，他無論是怎麼樣的表現，歐陽蘭都看不見。

“吧，什麼事。”歐陽蘭的語氣聽上去公事公辦的態度，一點也不像從前那般瘋瘋火火了。

“我想為林縣做點事，不過我需要蘭姐的幫助。”呂浩在電話中試探地了一句，就把手機換了一個手，把剛握手機的手在自己的褲子上擦了擦，擦掉了汗水後，才覺輕鬆了一下。他怎麼又在歐陽蘭面前緊張呢？真的是她要成為別人的新娘後，他和她的關係，就得恢復到從前那種尊敬嗎？只是他和她能夠回到之上嗎？

呂浩不知道，也不想去想這個問題。可是他面對歐陽蘭時，還是沒辦法平靜和自在。

“有話就直接吧，怎麼變得這麼磨嘰呢。”歐陽蘭在電話另一端顯示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