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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遠交近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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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電話的中年男人對莫正南還是很信任的,因為他經常看琉州新聞,每次有莫正南出鏡或者講話時,他就覺得這個人有水平,而且實在。現在親耳聽到他的話後,他更確實,莫正南是個實在人,過的話,肯定會去實現。於是,他對村民們:“我們讓路,莫書記已經趕來了,堵在路上,走不動。”村民們一聽,真的自動讓到了一旁,不過方揚他們沒有鬆綁,而是壓著方揚往一邊走,公安幹警既不敢撤離,更不敢走近村民,怕他們傷著了方揚。現在見村民們自動把大橋讓開了,便鬆了一口了。真正對抗起來了,其實他們也為難的,讓他們去動手打村民們吧,他們還真的不忍心,不打吧,上級下了命令。他們其實也只是奉命行事,再了,他們與村民無冤無仇的,他們也狠不下心來打人。

堵在路上的車子慢慢鬆動了,坐在車上的莫正南便知道,他的話,村民們聽進去了。他也不明白,孟成林這事幹得太不地道了。橋都通了兩年多的車,怎麼錢還沒到位呢?他這麼一想的時候,馬上把電話打到了琉州常務副市長古慶明哪裡,這座橋修建的時候,當時是他分管的。

古慶明這一段一直在活動,他本就沒心思上班。他太想接任市長一職了,再了,如果這次沒機會的話,他想扶正,以後就沒更沒機會。

在官場,空出一個坑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啊,只要有坑空出來,哪個又不是削尖了腦子往進鑽呢?這一次,他可是花了血本,省裡能跑的關係他都跑了,而且還特地給省長路鑫波送了一副清代畫家石濤的畫,那天,他帶著畫上省城給路鑫波送畫裡,他在外應酬,對他的到來顯得很冷淡,他在電話中對路鑫波:“路省長是忙人,我也知道打攪了路省長,可是我剛剛從我的一位老師哪裡見到了一副好畫,我對畫不懂,纏著老師送給我了,現在想給路省長看看,指點指點一下,這畫該如何欣賞?”古慶明的話一落,路鑫波的態度立馬改變了,對古慶明:“慶明市長,我確實是在外陪重要客人,這樣,你也知道,我好字畫,對字畫略知一、二,你就耐心等等,我把客人陪完,立馬回來。”古慶明馬上:“謝謝路省長,我等,等多久,我都等。”路鑫波掛了電話,古慶明便坐在車裡耐心地等著,這畫本不是他老師的,而是他花了大價錢到的。他是聽人,路鑫波好字畫,所以,為了升任市長,古慶明這一次真的下了很多功夫。當然,讓古慶明欣喜地是路鑫波收了這副畫,而且在接待他的時候,還親自給他倒了一杯茶,古慶明捧著那杯茶,似乎就是捧著市長一職一樣,喜得從路鑫波家裡出來時,一腳踩空,摔了一大跤。好在就是腳扭傷了,整個人沒什麼大問題。不過,古慶明因為心情好,還真沒把這摔的這一跤當回事。所以這些子,古慶明一直在沾沾自喜,打著算盤算著子,盼著省委下任命文件呢。

莫正南打電話的時候,古慶明在外陪一投資的朋友,這朋友只是來琉州看看,古慶明卻打著招商引資的名義,一直陪著這位朋友,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在一起無非就是吃、喝、玩、樂。陪到第三天,朋友想打打琉州的麻將,居琉州的麻將是全國最複雜的一種打法,他就特想見識見識。於是,古慶明約了幾個人,現在,正在麻將桌上混戰。手機一響,他極不情願地拿起來一看竟是莫正南的,他趕緊對朋友們:“都不要話,更不要把麻將出響聲。老闆的電話。”朋友們互相看了看,都暗暗地笑了起來。相比古慶明來,他們可是自由得多了,當然了,他們也要靠古慶明這樣的官員,所以,平時大家在一起玩玩麻將,也大多是變向地給古慶明一些零用錢花花。這官員在麻將桌上,哪裡有他們輸牌的理呢?這大約也是很多官員喜歡打麻將的原因吧,總是贏的覺很,再加上這錢,在麻將桌上飄來飄去的,也確實是很刺。當然了,如果身邊再陪著幾個小妞的話,一邊麻將,一邊調調小情小調,還確實是神仙過的子。

當官就是可以享受到這樣那樣的人間仙境,所以那麼多人都變著法子地想當升官,想往官場上擠。

“莫書記好。”古慶明一邊,一邊無奈地衝朋友們扮苦相。

“還是喊我莫市長吧。”莫正南冷淡地了一句,他不喜歡被人拍馬,畢竟書記一職還沒下文呢。

“我們大家都在盼望您來領導我們工作呢。”古慶明又拍了一句馬

“你在哪裡呢?”莫正南懶得再廢話,直接問。

“我在陪投資的客人,從廣州過來的大老闆,他們明天走。”古慶明忽悠了一句。

“臨江大橋堵了三個小時,你知道這件事嗎?建橋的事情是你主抓的吧?”莫正南明明知道古慶明在假話,真有大老闆來了,怕早就驚動了他。這種來投資的大老闆,哪個不渴望見到主當家的呢。

“是我主抓這件事,只是,只是——”古慶明愣住了,他不知道怎麼了。莫正南在這個時候問他這件事,他是該承擔責任,還是該推掉責任呢?

“別隻是,只是的。你現在馬上趕到臨江大橋來,是我們的責任,我們就得承認,就得面對。”莫正南接過話。

“可,可我在陪客人,走不開啊。”古慶明想推辭,這個時候去臨江大橋,不是當莫正南的炮灰嗎?有責任,莫正南肯定都往他頭上推啊,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他可不想引火上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了,路鑫波省長收了他的字畫,他再進一步的希望是很大的,他做了市長後,和莫正南的級別也差不了多少,他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去聽莫正南的話,生出一堆事出來。這官場上的事,喜怒無常,誰也不敢保證,在處理突發事情時百分之分地對,而且現場氛圍不好把握,很容易把火引到自己身上,他寧願選擇得罪莫正南,也不願意去冒這種險。

“你有很重要的客人嗎?什麼客人比堵橋的事還重要?”莫正南很有些惱火,可他強壓著,儘量讓自己平靜地。

“確實是很重要的客人,莫市長,這件事,您看,我明天再去調查一下好嗎?我陪了三天,要是這麼走,得罪了客人,我划不來啊。”古慶明在電話中委屈地著。因為每一位官員都有招商引資的任務,在這一點上面,莫正南是清楚。而古慶明拿這話出來,就等於,要是得罪了客人,他的招商引資任務完不成,算誰的責任呢?當初定招商引資任務也是幾個常委們定下來的,現在他們要陪好客人,莫正南又去阻止,也確實是矛盾。當然了,莫正南知道古慶明在耍滑頭,不過,他還是不動聲地:“那你陪好客人吧。”著,徑直把手機給掛了。

古慶明還真沒去臨江大橋,繼續陪著朋友們打麻將,他的火氣正旺,再加上現在情況特別,他才不會沒事找麻煩的。反正承接大橋的老闆是孟成林指定,有任何問題往孟成林頭上推,是錯不了的。人都死了,責任不讓死人背,還能讓活人背不成?

莫正南掛掉電話後,公路上堵的車已經暢通了,他讓司機儘量開快一點,等他趕到臨江大橋時,村民們雖然都沒有散去,可他們都等在橋邊上,而且很規範,沒人鬧事,也沒人圍攻方揚。

莫正南一下車,看到這個場景後,他還是生出了許多的動。誰這些老百姓不講理呢?關鍵是政府有時候辦事太拖了,補償款早就下來了,可是竟然拖了三年沒有下到村民們手裡,換上是他莫正南,他也一樣急,這可是村民們養命的錢啊。

土地被徵用了後,這些村民只是靠在城裡打工維持生活,他們為了城市的建設,其實是任出了巨大的犧牲,可是我們的政府呢?拍著腦袋就是一項工程,拍著大腿也是一項工程,工程完了,政績是有了,可是善後問題誰管呢?

莫正南發現孟成林給他留下了許多善後問題,臨江大橋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分管的古慶明,乾脆就不打照面,難題都讓莫正南去啃完嗎?

莫正南一下車,迅速被村民們圍住了,公安幹警這個時候急了,方揚他們可以不管,可這個是代理書記,現任的市長,他們敢讓這個城市的一號人物出事嗎?他們的飯碗還要不要啊?

“所有的公安幹警全部撤離,該幹什麼幹什麼去。村民們只是反應問題,不是來打架的。”莫正明大聲音地命令公安幹警,方揚在一旁急了,要是反幹警全部撤離,村民們動起武來,他和莫正南哪裡是對手啊,他喊了一句:“莫市長,行不得,行不得啊。要是,他們,他們——”方揚不敢把話繼續往下。

架著方揚的村民這個時候朝著方揚的**踢了幾腳:“放老實點。”莫正南:“公安幹警馬上撤。另外,那,那位村民,請你不要再動手打人好嗎?”這個時候和莫正南通電話的代表站了出來對著打人的村民:“給他鬆綁。”莫正南便知道這個就是和他通話的那位,於是望著他:“謝謝你了,你選幾個代表出來,要麼去你們村委會談,要麼跟我們去政府會議室談,你覺得哪一種適合,就哪一種?”那位中年男人:“我們去政府談,那個破村委會,不要也罷了。”著,他點了幾個人的名字,幾個人便站到了他的身旁,他望著莫正南,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莫市長,那是我們的養命錢啊,可是三年了,我們找了無數次政府,沒人理我們。我們這也是得沒辦法,才堵橋的。現在,我相信莫市長會處理好這件事的。我代表所有的父老鄉親們,謝謝莫市長了。”莫正南發現自己的眼角溼潤了,他想也沒想,也深深地對著村民們鞠了一個躬:“謝謝村民們的信任,是政府對不起大家,我代表政府向大家道歉。”莫正南的話一落,全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在臨江大橋上空久久不散——莫正南領著村民們選的代表回到了政府大樓,他在這個時候已經決定,是該到了動手調整班子的時候了。

莫正南讓秘書給每一位村民們上了茶水,在這個空檔,莫正南給呂浩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下關於臨江大橋的相關問題,他記得呂浩曾經整理過相關的資料,果然呂浩便在電話中,把他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了莫正南。

臨江大橋的承建方是吳海坤,當初是蘇曉陽牽線,吳海坤給孟成林送了現金兩百萬,才拿到這個工程的。只是為什麼三年後,賠償款還沒到村民們手中,呂浩就不太清楚了。

莫正南瞭解到了基本情況後,就掛了電話。而呂浩卻不放心了,他急著對歐陽蘭:“我現在就去吳總辦公室,談好後,明天飛江南去。”歐陽蘭已經挑好了一款手機,價格比蘋果手機便宜不了多少,但是不打眼,她正在涮卡時,呂浩卻來了這麼一句。她問:“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也沒什麼。我總不能老呆在北京吧。”呂浩其實很有些擔心,吳海坤的問題不是一個兩個,這次堵橋,肯定會牽扯出吳海坤很多事情來,那麼安琪怎麼辦呢?她接受得了嗎?她能夠坦然應對嗎?

呂浩一點底都沒有,無論安琪如何對他,可那個女人畢竟是他兒子的媽媽,這一點,一輩子更改不了。所以,呂浩不希望安琪有什麼被牽扯進去。他想回琉州去看看兒子,順便提醒一下安琪,做好心理準備。

“你是不是急著要離開我?厭了?”歐陽蘭不滿地望著呂浩問。

“你不要這樣去想好不好?我是真的有事。”呂浩懶得再理歐陽蘭,氣沖沖地往手機店外走,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身上,他正要道歉時,那人提拳就往呂浩臉上打了過來,一邊打一邊惡狠狠地罵:“你個孫子,沒長眼嗎?敢撞老子,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著又提了腳,正要往呂浩身上踢時,歐陽蘭衝了上來,擋在了呂浩面前:“撞了你又怎麼樣?吧,撞了你一下多少錢?”那人一臉橫,一動,臉上的橫跟著全部跳了起來,在這些橫上,要命的是這些橫上有好幾個凹凸不平的坑坑,整張臉就給人一種兇相,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呂浩不敢也不想和這種人糾纏,趕緊把歐陽蘭往一邊推,生怕那人再動手打歐陽蘭一樣。結果那人一見這麼漂亮的妞兒夾在了他和呂浩之間,頓時興趣大增,望著歐陽蘭,嚥了一下口水:“這小妞長得太正點了,陪爺一晚上,這筆帳一筆勾銷,否則,哼,讓你們橫著走出北京。”

“老孃就是北京人,今天我倒是要看看,誰讓誰橫著出北京了?”歐陽蘭一臉挑逗地望著那個人。

“蘭姐,我們走。”呂浩去扯歐陽蘭,想溜走。可歐陽蘭興趣也上來了,非要和男人一決高下。

男人眯眯地睜著眼睛,在歐陽蘭身上不停地掃著,然後圍著歐陽蘭繞了一個圈圈:“這小娘們太正點了,脾氣也正點,太對爺的口味了。”著,他走到門外吹了一聲口號,接著好幾個年輕人圍了過來。手機店的服務生怕了,求著那男人:“求求你們,你們到外面去打好嗎?我們是小本生意,要是打壞了,我們賠不起。”

“少廢話,再話,老子讓人放火燒了這個店,信不信?”那人衝著話的店員,吼了一句。

歐陽蘭沒想到這個人背後跟著一串人,便知道她上當了,這人是故意敲呂浩竹杆來的,他們以為呂浩是外地人,故意找著呂浩撞,來敲呂浩的錢。

可呂浩這個傻瓜正在生氣中,還真的就撞上去了,還真的就不知道迴避一下。現在怎麼辦呢?歐陽蘭在內心發著急。她雖然不怕這幫人,可要是真的打起來了,好怕也敢吃眼前虧啊。

呂浩一見來勢不對頭,趕緊陪著笑臉望著那男人:“大哥,凡事好商量,我撞了你,我道歉。至如賠償,你開個價吧。”

“老子不要了。我了,我看中了這個小娘們,賠爺一晚上,這事一筆勾消。”男人伸手往歐陽蘭臉上去摸,呂浩忍不住了,衝過去,把男人的手擋在他的身子之外,男人摸過去的手,摸空了。

男人一見呂浩這麼護歐陽蘭,惱羞成怒,朝著後來的幾個小年輕,丟了一個眼,幾個小年輕便圍住了呂浩,而他步步近歐陽蘭,歐陽蘭這個時候有些害怕,她不該逞強。她一邊往牆角退,一邊去掏手機,那男人手急眼快地衝了過去,搶過了歐陽蘭的手機,歐陽蘭見手機被搶了,也惱怒起來罵了一句:“你大爺的,你們是來真的?”

“我們就是來真的,小娘們又能拿我們怎麼辦呢?”男人恬笑地看著歐陽蘭,手又往她的臉上摸。

“不要靠近我,而且把手機還給我。不要我沒給你機會,你今天敢動老孃一,別在北京橫著出去,在這個地球上,你就得消失。”歐陽蘭來狠的了,這個時候除了來狠的,她知道軟的招沒用。

另一邊,呂浩已經和幾個年輕人打了起來,呂浩越是急於脫圍,越是被幾個小年輕圍著不讓走,他一邊和他們對著打,一邊還要擔心歐陽蘭,見歐陽蘭被男人到了牆角,他更急了,不要命地拿起旁邊的凳子就朝著幾個小年輕砸著,其中一個來不及躲,頭一下子砸中了,鮮血直,另幾個不敢再往前靠了。

呂浩舉著凳子就往男人身邊衝,男人見呂浩趕了過來,丟下歐陽蘭,和呂浩幹上了,另幾個年輕人一見老大和呂浩打了起來,他們也衝過去圍著呂浩,呂浩拿著凳子亂砸著,那老大一見情形不對,又見自己的一名小兄弟被砸破了頭,更加憤怒。衝著呂浩罵了一句:“你大爺的,在北京城還沒人敢動手打老子的人。”著,男人從褲出了一把三尺來長的刀子,他飛舞著長刀,猛地往呂浩身上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