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短兵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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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婷領著蘇曉陽往包間走,一進包間,孟思思正坐在裡面玩手機,見蘇曉陽領著一位大美女進來,不由得“哇”地驚叫著,一邊叫一邊拍手:“曉陽哥什麼時候換口味了?”蘇曉陽被孟思思這麼一驚一叫的,趕緊板起臉對孟思思:“小孩子家,不許亂話。我替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金銘電子集團的梅總,這位是思思小妹妹。”梅婷因為有蘇曉陽的話在面前,極盡討好地伸手攬住思思的肩:“小妹妹真漂亮啊,羨慕死姐了。看看這手,多金貴啊。”一邊一邊去拉思思的手,思思很有些不習慣,不過她也沒丟臉給梅婷,畢竟她在政府大樓處已經讓蘇曉陽面子掛不住了,現在什麼她總得給他漲點面子,要不,她下次要出門,沒人替她辦事了。
這麼一想,孟思思也笑了起來,裝作嘴甜地:“姐姐也好美啊。”著出了自己的手,往一旁讓了讓,梅婷似乎明白了什麼,趕緊離開了孟思思,來到蘇曉陽身邊:“可以點菜了吧?”蘇曉陽剛想話,可孟思思卻搶過話:“還有兩位沒來呢,再等等吧。”梅婷把目光停在蘇曉陽臉上,孟思思都發話,蘇曉陽能什麼呢?只好順著思思的話:“還有兩位朋友辦點事去了,我們再等一下吧。”梅婷便坐了下來,蘇曉陽也坐了下來,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什麼,房間靜得只剩下三個人的呼,這氣氛讓蘇曉陽倍壓力,可是他吃飯以來從未遇到過的,才知道真不該聽思思的話,陪她和呂浩吃什麼魚翅呢?
這樣的魚翅咽得下嗎?蘇曉陽一想到呂浩就開始窩氣。
呂浩這裡已經把丁小跳的父親送到了天平間門口,化妝師還在幫丁小跳整容,方揚帶著辦公室兩名年輕人,守在門口。方揚一見呂浩來了,又是鬆了口氣,正想把這裡的事給呂浩,見呂浩一半臉紅腫著,想的話又咽了回去。
呂浩很顯然捱打過,而打他的人,方揚不用問就能夠猜得出來,絕對是丁小跳的家屬了,只是呂浩已經把件事處理很好,丁小跳的家人也沒反對什麼,怎麼會突然打呂浩呢?
方揚納悶了。
呂浩把丁小跳的父母領到方揚面前:“方秘書長,小跳的事情已經給孟書記彙報過了,所有的費用由政府辦承擔,另外小跳的父母以後的生活,由政府辦想辦法給予補貼。這些的事情就拜託方秘書長了,我還有別的事,我先走了。”呂浩把他的話完就想撤,孟思思已經發了好幾條信息來,要他趕緊過去,他實在是拿這個女孩沒辦法。不過,今天也確實虧了有這個女孩在場,要是沒這個女孩,他事後還不知道如何彙報這件事?他已經外派到林縣去了,在這種場合,他是沒有權利,也是沒有理由當家作主的,只是他當時看到方揚和蘇曉陽都不願意理睬丁小跳的父母,於心不忍才手管了這件事。再了,把這件事推到了孟成林哪裡,對莫正南來也是一件好事情,這件事情,源頭由莫正南這裡而起,雖然他沒什麼過錯,可總還是一件不光彩的事。現在孟成林發話,按呂浩的去辦,以後有什麼問題,也是孟成林的事,與莫正南沒任何關係。剛好他又不在政府大樓裡,這事可以推個一乾二淨。這也是呂浩手這件事的原因,他作為莫正南最得力的親信,關鍵時刻不幫莫正南滅火,又幫誰滅呢?他在這些小事上替莫正南做得越多,莫正南就越有時間和力應對大事件。只要莫正南的大事件成功了,他挨點打,受點委屈,又算得了什麼呢?
當然呂浩的這種心理,絕對不會讓蘇曉陽和方揚知道。這官場很多事本無法看得太清楚,就需要自己用心去悟。這官場更多的時候就如女人一樣,楞是把一張好端端的臉,東描西畫,黑的眼影,紅的膏,白的增膚品,彩的補妝水,一塗就是一臉,一就是一、兩個小時。這女人,一化妝,就往五彩繽紛上折騰,讓人霧裡看花,水中望月,想入非非。官場就愛這麼折騰人,越朦朧越誘人,你在一旁望穿秋水,她卻在另一端粉面含黛,讓你永遠也猜不透一張粉黛面孔後面還有什麼顏。
呂浩經歷的過這幾件事情後,越發覺自己必須如女人的妝一樣,在蘇曉陽和方揚面前包裹自己,越深越好。方揚倒不是什麼壞,他就如鄧得勝一樣,是官油子。這種人,他們比誰都,比誰都懂官場是怎麼一回事,可他們在關鍵時刻卻比誰都滑得快,指望他們滅火,怕是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
呂浩剛要抬腳走人,方揚卻:“這件事,你給莫市長彙報了嗎?”呂浩怔住了。方揚這句話問得也真是讓人哭笑不得,這件事,於公於私都應該是方揚這個秘書長向莫正南匯報,他去彙報,算哪門子事呢?
方揚趕緊把呂浩拉到一旁:“凡是涉及到費用的問題,我可不敢拍版的。沒有老闆的同意,他不簽字,這筆費用怎麼走?”呂浩心裡窩著火,可他也不能衝著方揚發。處理事情的時候,他們全往一旁閃人,事情處完了,又全部推責任。如果這是一件邀功的事情,呂浩想,方揚怕不會讓他向莫正南匯報了。
呂浩努力讓自己平靜一些,他不想讓方揚聽出自己語氣中的半絲不滿。他已經對官油子和官痞子深有見識了,不是為了壓一下鄧得勝的這種歪氣,他會一衝動往琉州來嗎?如果沒來琉州,他會遇到這件事嗎?會被捲入其中嗎?看來,自己還是太幼了,缺少官場經驗,更缺少應對這幫人的方法。如果是老闆,如果是孟成林,想必須他們肯定知道如何對應這種人。當然了,他們都是一把手,再油的官員,再痞的官員,在他們面前總還是有所收劍的。
手機響了,呂浩拿起一看是孟思思,“怎麼還沒來呢?是不是話不算數?”呂浩看了一眼方揚,方揚似乎聽見了女孩的聲音,知趣而又自覺地往一旁讓了讓,呂浩倒不是這個意思,不過他這一看,讓方揚誤解了。不由故意對孟思思:“蘇大秘是不是也等急了?”方揚很明顯怔了一下,呂浩和蘇曉陽有飯局?他什麼時候和蘇曉陽聯手了呢?這麼想的時候,呂浩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要不,你讓蘇大秘接個電話好嗎?”方揚趕緊走了過來,不等呂浩再話,示意呂浩快走。呂浩也趕快和方揚做了一個走的手勢,一邊裝聽電話,一邊快速下樓。
呂浩上車後,給莫正南發了一條信息,把事情簡單了一下,而且特意這個球踢給了孟成林。信息一發,呂浩才覺累極了,臉上隱隱作痛,不由摸了一下被丁小跳父親打過的那半邊臉,嘆了一口氣。
“呂縣長,真是難為您了。”小周很適宜而又很關切地了一句。
“小周,記往,無論是生活還是做人還是要踏實地走一步,看一步。小跳太自負了,我也很難受,可我也無能為力。”呂浩。
“那是。呂縣長指導得很,我一定牢記住。”小周很有慨地。
呂浩沒再接話,而是閉上了眼睛,他太累了,他真想倒在一上,放鬆地再睡一覺啊。可是,孟思思那張孩子氣的臉,孟思思那雙裝著太多愛情的眼睛,還有孟思思那對玉兔兒,竟在呂浩的大腦裡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著,他搖了一下,想趕走,可是那對如山峰般的柔,怎麼也趕不走。
呂浩這才想起,他已經很久沒碰過女人了。他確實想女人了,那種想,那麼地賤氣,又那麼地真實和本能。可是,孟思思、念桃還有歐陽蘭,甚至李小梅,都是他能沾得起的女人嗎?
呂浩也想起了安琪,和安琪結婚的幾年,他幸福嗎?他們之間有愛情嗎?想到這愛情這個詞時,呂浩又想起了看到的一段話:“一知名教授下基層調研,問一老農:愛情與婚姻的區別是什麼?老農不加思考隨口就答:其實很簡單,您今天和她睡了,明天還想和她睡,這就是愛情;您今天和她睡了,明天還得和她睡,這就是婚姻。教授既慚愧又崇敬地望著老農自言自語:多闢啊,這可是我研究了大半輩子的世紀課題啊!原來,事業,就是今天干了明天還想幹;職業,就是今天干了明天還得幹!朋友是喝完一頓還想喝,客戶是喝完一頓還得喝。”呂浩在婚姻生活中的幾年內,是不得不和安琪睡,離開了安琪,他從沒去想過安琪的身體,哪怕是他現在最渴望摸摸女人身體的時候,頭腦裡出現的女人也沒有安琪。唉,這夫之間過到了這個程度,不知道究竟是誰的悲哀。安琪大概也如他一樣,不得不和他睡了幾年吧。
愛情這個詞,總是那麼空,那麼濃,又那麼令人入的一種東西。不管你多老了,這個詞總會在不經意間跳躍,奔馳著。
呂浩想到愛情兩個字的時候,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下。這一刻,痛並苦著,任呂浩的眼睛久久不願意睜開。
琉州大酒店到了,呂浩從車上走了下來,見孟思思已經在門口等他,他的心忍不住動了一下,又動了一下。
“愛情”這個詞又跳了出來,他不由得心亂跳,他這是怎麼啦?在小跳自殺的子裡,他怎麼老是想到愛情呢?只是他突然羨慕起孟思思來,敢把自己的情無掩無藏地表達著。
孟思思一見呂浩,就了上來,一臉的快樂,笑著:“呂哥哥終於來了,我好怕你不來呢。你這人也真是的,別人都不管的事,你幹嘛要管呢?你不在琉州工作,吃力不討好。”呂浩一愣,這小女孩都懂的道理,他反而不懂了,白白地捱了一巴掌。不過,這個念頭很快閃過去了,在那樣的場合,他能不管嗎?
“哼,呂哥哥前呂哥哥後的,你該喊我呂叔叔了。”呂浩笑著對孟思思,他不想和孟思思談官場的事。
“你有這麼老嗎?哥哥沒做滿,還想做叔叔,你以為是穿越劇啊,一場車禍,或者一次撞擊,一轉身就變身了,美得你。”孟思思快樂死了,回國就是不一樣,可以盡情地中文,也可盡情地笑,還可以盡情地想跟誰在一起就可以跟誰在一起。
孟思思在前面走,呂浩跟在她的後面,包間很快到了。一推門,梅婷首先站了起來,蘇曉陽坐著沒動。呂浩先對蘇曉陽:“大秘,真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蘇曉陽寒冰的臉這才暖和了一下,擠出幾絲笑容:“二秘現在身價水漲船高了,哪裡看得起我這個做兄長的呢?”
“哪裡,哪裡,你永遠是我的兄長。”呂浩一邊接口,一邊把目光投向了梅婷,“這位是——?”呂浩想讓蘇曉陽介紹一下,老讓一位女士這麼站著,也太沒禮貌了。
梅婷趕緊自我介紹:“我是金銘集團的梅婷,久仰呂秘書大名,今能見,實是榮幸啊。”呂浩趕緊伸出去想同梅婷禮節地握一下手,沒想到蘇曉陽又陰陽怪氣地:“人家現在可不是扶正了,金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