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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丁小跳跳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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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浩是被孟思思的電話喊走的。他和歐陽蘭還在話的時候,孟思思的電話追進來了,孟思思在電話中不滿地:“呂大縣長,呂大秘書,你不會讓我傻站到太陽下山吧?一個老女人,有什麼好的呢?”呂浩沒等孟思思把話繼續往下,就掐斷了電話,他擔心孟思思出來的話更難聽,擔心被歐陽蘭聽到了。要是被歐陽蘭聽見le,又會起一場惡鬥。這女人啊,無論到了多少歲,總覺長不大一樣,總覺處處、時時、刻刻需要被人寵著,護著,慣著一樣。而且女人與女人之間,有時候也真夠莫明其妙的,無緣無故就成了仇敵一般,無緣無故也能成為知已,一如歐陽蘭和孟思思現在就如同仇敵一般,一如李小梅和念桃卻一見如故。至如這女人的心,呂浩發現,他還真的捉摸不透。一會兒晴朗無雲,一會兒狂風暴雨的。真要讓他去猜測女人的心,他倒寧願去經歷堵國道,圍攻政府de事情。至少直觀,至少知道怎麼去做。

呂浩掐斷電話後就站了起來,對歐陽蘭出一臉討好的笑。歐陽蘭便明白,呂浩剛接的電話又是那個小女孩打來的,不過她沒繼續為難呂浩。對男人嘛,該逗的時候逗一下,該放的時候一定要放。把男人管緊了,物極必反。其實有時候男人和女人相處也是一門技術,哪怕歐陽蘭現在可以動用權力去壓制呂浩服從,可她不想這樣去做,這樣做的目的,很容易失掉呂浩的心。她不會去培養一個行屍走的人,她要培養的人,必須是身心合一的。呂浩至少在目前是她而且也需要她的,在這樣的時刻,她就得放手。一如處理林縣兩名老人在省政府大門口自殺的事件一樣,是盛雅玲告訴她這件事的。她便讓盛雅玲找人匿名給呂浩通風報信,而且讓盛雅玲摸清楚兩名老人屍體的去向,又動用關係調了便衣協助呂浩。她這樣做,就是希望呂浩事後知道這件事後,對她恩戴德。她既然已經把手伸進了官場,就得發展她的勢力以及培養她的親信。再了,呂浩是誰啊,念桃的保護人,念桃的肚子裡懷著的孩子可是莫正南的種啊。她無論對念桃有多少種不滿,孩子是她愛的正南哥哥的種,她什麼都要好好地去護著。只有這樣,她的正南哥哥才有可能接納她,真正屬於她。在她得不到正南哥哥的心時,她不會嫁給他。她歐陽蘭是什麼人啊,軍院長大的孩子,文能出口成章,武能如爺爺、父親一般上戰場。在她的生活中,還沒有“怕”這個字眼。她當初一心一意要出國,一心一意想體驗外國的月亮比中國圓。於是,她把自己易給了一位外國什麼,她已經嫁了一次同異夢的婚姻,她絕對不會再嫁同異夢的人。她現在有錢,有閒,她要重新去找回屬於她應該擁有愛情。而這個願望還需要呂浩的配合,還需要呂浩讓那個傻丫頭愛上他,徹底斷絕那個傻丫頭對她正南哥哥的念想。很多時候,對付人是不能一味強攻的。於是,一段技術的爭奪大戰,就在歐陽蘭的設計之中,一點一點地展開著,而且一步一步在她的掌控之中實現著。在這種情況下,她當然不會被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姑娘打亂計劃。當然還會利用懷柔政策去繼續化呂浩,讓他死心塌地為她服務。

“去吧,記住姐的話,有的女人是萬萬動不得情的。”歐陽蘭大度地揮了揮手,呂浩如釋重負,趕緊溜出了病房,生怕晚走一步,被歐陽蘭重新抓住的。

呂浩到電梯口時,發現電梯剛剛下去,急得只好跑步下樓。他怕孟思思著急,又往病房闖。他算是見識了這類紅二代、官二代的霸氣,在她們眼裡,沒有道理可講,她們就是一切。而且她們都沒耐心不,還天不怕,地不怕的,盡給他出難題。

呂浩氣吁吁地趕到一樓時,孟思思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正如呂浩猜想的一樣,又想去病房找他,一見呂浩大汗淋漓地跑了出來,馬上轉怒為笑地:“看看你,滿身是汗,怎麼電梯也不知道坐呢?”

“我還不是怕你等著急了,電梯剛下去,我只得跑步下樓啦。”呂浩故意無奈地笑了笑,蘇曉陽在一旁“哼”了一下,這一對活寶,在醫院門口演繹你情我愛的,讓他看著,極為不

孟思思不滿地瞪了蘇曉陽一眼:“曉陽哥,我要請呂哥哥吃飯,你去安排吧,我要吃魚翅。”蘇曉陽很想再嘲諷呂浩幾句,可話到嘴邊又不敢。一大早,孟思思就給他打電話,要呂浩的手機號,他問過孟思思怎麼認識呂浩的,孟思思:“他的薩克斯和葫蘆絲吹得可好聽了,我要他的手機號,你馬上給我。”孟思思和蘇曉陽很悉,她每年放假回國,要去哪裡玩,要吃什麼,都是找蘇曉陽。再了,蘇曉陽對她的要求百求百應。在蘇曉陽面前,她就如公主似的隨意指使他幹這,幹那。以前蘇曉陽為孟思思幹任何事,都幹得願心願意,而且幹得快快樂樂的。被老闆家的公主指使,何嘗不是一種榮耀呢?至少證明他的價值存在著,思思喜歡和他一起呢。可今天,孟思思要了呂浩的手機號後,居然還要他陪著她來醫院找呂浩,這讓蘇曉陽頭都大了,可是在孟思思面前,他沒有道理可講。現在孟思思對呂浩這種親熱相,刺得他生疼。呂浩這傻小子,他怎麼看都不如自己,可他偏偏就去了縣裡當了副縣長,又偏偏讓這麼多女人圍著他轉。他雖然身邊從來沒缺過女人,可也沒女人會在關鍵時刻來救他的。再了,這些女人不來找他的麻煩,他就謝天謝地了。就拿丁小跳的表妹吳媚來,一放假必要帶著同學要他安排吃飯,儘管安排一餐飯對他來,舉手之勞,可她們這種利用他的心理,讓他很不。而他好不容易有機會開了一次少女苞,結果出了人命案。好在老闆替他擦乾淨了**,讓莫正南手下留情。如果莫正南真的死抓住這件事不放,他現在該進局子裡了。

僅為這一點,蘇曉陽就得好好陪孟思思。老闆帶著冉冰冰去了水縣調研,可想而知,他晚上是要和冉冰冰好好享樂一番的,照顧孟思思的責任全部給他,他不得不聽從孟思思的指揮。

“好吧,好吧,我去安排。”蘇曉陽堆起笑臉望著孟思思。

“謝謝曉陽哥,曉陽哥真好。”孟思思孩子氣地拉著蘇曉陽轉了一個大圈,完全忘記了昨天差點被人強暴的一幕。看來這女孩就是個快樂寶,呂浩還擔心昨晚的事會讓她的內心留**影,還不知天高地厚地讓孟成林多陪陪思思,現在發現,他完全不瞭解現代的女孩,完全不瞭解她們的心理構造。

蘇曉陽便往一旁走,他顯然去打電話,而這樣的電話,顯然不願意被呂浩聽到。

呂浩輕笑了一下,沒理會蘇曉陽的行為,也沒阻止他的安排。他有事要找蘇曉陽,有孟思思在,相信蘇曉陽會答應他的要求。於是便對孟思思:“思思,不過是我舉手之勞,你這麼重情義,實在讓我動。”

“你的外套還在車裡,等會把外套給你。”孟思思突然臉紅了,大約昨晚她那種玉兔兒被呂浩看過吧,想起來就覺特別難為情。不過,就因為被呂浩看過,她又有某種甜和驕傲,她那一對山峰,可是很多女孩子望塵未及的。在國外,老外們就打過她很多主義呢,用各種各樣的讚美詞形容過她的美和她的**。她便深深知道她擁有了女人們最值得驕傲的武器,而這種武器既然在呂浩面前展示過,他肯定會喜歡的,孟思思對自己的身體還是充滿了自信

呂浩見孟思思的臉紅了,他的臉也不自覺地紅了一下,他一下子想到了昨晚,想到了孟思思的身體。忍不住眼光又往她的前蹭,歐陽蘭的話,一點作用不起。這男人啊,下半身動物,一旦這個下半身有動作的時候,什麼警告,什麼理都失效了。

就在呂浩和孟思思玩著曖昧的時候,蘇曉陽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安排好了,琉州大酒店808包間。思思,你是跟著我一起走,還是跟著他走?”蘇曉陽連呂浩的名字都懶得。

孟思思卻:“呂哥哥跟我一起上曉陽哥的車好嗎?讓你的司機跟在我們車後走。”呂浩本來想拒絕,一看蘇曉陽那德,把拒絕的話嚥了回去,於是:“好的。”完掏出手機給小周打了一個電話,讓他直接把車開到琉州大酒店去。

蘇曉陽老大不高興,可他也不敢什麼。他想孟思思現在對呂浩有新鮮勁,等她的玩過了,出國上學後,很快就會把呂浩忘記,他可不能讓孟思思對呂浩產生情,如果是這樣,老闆定會拔了他的皮。畢竟思思是老闆唯一的寶貝女兒,再了呂浩離了又結了,這種過手的男人,是配不上思思。他一定要找機會警告呂浩,別打思思的主意,別癩蛤蟆想吃天鵝。對這一點,他什麼也會阻擋的。

蘇曉陽正開著車的時候,手機響了,他接通了電話,電話裡傳出政府秘書長方揚恐懼的聲音,他在電話中:“大秘,不好啦。丁小跳剛剛從政府頂樓跳了下去,當場摔死了。”

“什麼?”蘇曉陽的聲音很大,呂浩和孟思思坐在後座,兩個人同時愣了一下。呂浩趕緊探了一下頭,去看蘇曉陽的臉,蘇曉陽的臉變得灰白。

“他這一段一直鬱鬱寡歡,那篇重點報道稿,上週被莫市長斃掉了,而他的女朋友偏偏又和他的一位同學好上了,前天兩小年輕開房被他撞了一個正著,昨天他一整天都沒怎麼話,可秘書科誰也沒在意他的變化。他可能一時想不開,就跳樓了。只是死就死嘛,卻偏偏要選擇爬到政府大樓頂端去跳,這可要命啊。蘇秘,你快來吧,趕緊想辦法,可別讓他家裡人把屍體往政府大樓裡抬啊。”方揚的語氣很急,畢竟丁小跳是蘇曉陽介紹給他的,這個時候,他不找蘇曉陽,他能找誰呢?再大老闆、二老闆都不在家裡,他也一下子失去了主張。他平時最怕這些上訪,鬧事,扯皮拉筋的事,只要能推,遇到這樣的事,他全部盡力去推。可現在,兩位主要領導都不在家,他能往哪裡推呢?再了,他可是秘書科的直接領導,這件事,他不出面,誰還會出面呢?

“發生什麼事啦?”呂浩問。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推薦何先暉做你老闆的秘書,小跳就不會跳樓了。”蘇曉陽沒好氣地衝著呂浩發火。

“丁小跳跳樓了?”呂浩吃驚地接了一句。

“這下子,你滿意了嗎?你開心了嗎?”蘇曉陽的火氣仍然很大。

“他現在在哪裡?我們去看看吧。”呂浩也沒理蘇曉陽的發火,畢竟大家都是從秘書科出身的,總還是有情的。這件事攤在誰身上,誰都難過,對蘇曉陽的指責,呂浩倒也沒往心裡去。再了,這件事與他也有點關係,雖然關係不大,可他畢竟向方揚推薦過何先暉。只是他沒想到丁小跳的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在政府工作的人,要抗得起壓,抗不起壓的人,最先不要動進入政府部門工作的心思。幾位領導會對秘書科動聽的話呢?材料整天沒完沒了,一百篇材料讓領導滿意了九十九篇,剩下的一篇,如果不滿意,一樣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呂浩倒還真沒到丁小跳連這點壓力都承受不起,看起來小夥子倒還靈泛,話也多的。可幹事不踏實,眼高手低。這是哪位領導都不喜歡的品質,只是呂浩就有些不明白,丁小跳為什麼在報社工作好好的,非要往政府大樓擠呢?有的路看起來光芒萬丈,可是這些光芒永遠不屬於自己。如果首先對自己的事業之路定位不好,如果認為自己就一定是塊當領導的材料,非要往獨木橋上擠,就得練成能抗十級地震那般的壓力,沒這點思想準備,就想闖政府的門,很容易頭被撞得頭破血的。

無論呂浩對丁小跳有什麼樣的看法,他都不情願看到丁小跳是這樣的結局,這種結局對於呂浩來,太沉重,也太灰暗了。

“他在政府大樓跳的。”蘇曉陽的語氣緩和了一下,這件事其實也怪不上呂浩,如果丁小跳工作認真積極負責,如果丁小跳不讓莫正南發火,莫正南也不會換掉他。當然如果他不讓丁小跳在文件上做手腳,不定丁小跳也不被莫正南炒掉。可現在什麼都晚了,一條年輕的生命又煙消雲散了。只是蘇曉陽現在最擔心的是,丁小跳的家屬鬧事,無論如何,他必須趕到政府大樓去,阻止丁小跳的家人把屍體往大樓裡抬,這一點,老闆是最痛恨的。

孟成林最怕的是抬著屍體去市委、市政府討法的人。他是一個對風水極為講究的人,就因為琉州一位風水吳先生的話,認為市委、市政府的大門面臨大街,人來車往嘈雜不,而且面臨的街道出過好幾次車禍。死於非命的人,陰氣太重,會沖淡人在仕途上的順氣。琉州市的前任書記在琉州公開買官、賣官,在被省紀委找去談話的路上,割腕自殺。因為司機發現及時,才免掉一死。不過他的自殺行為,不僅救了他一條命,而且保護了琉州市的一大批幹部。省委、省政府後來決定不再徹查琉州買官、賣官的事情。一場人人自危的風波因為書記的自殺而不了了之。只是再來這裡任職的書記總會心存陰影,在短短的三年時間內,琉州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一連換了四任書記,直到孟成林接手市委書記時,琉州的市委書一職才算穩定下來。不過,他在上任的第一天,就讓秘書長把琉州市最有名的風水吳先生請來了。在吳先生的建議下,孟成林把市委、市政府大樓的大門換了一個方向,而且花了一個億的巨資把四周打造得如同皇宮的御花園一般典雅、美麗。而且在他的治理下,琉州已經擠身於全國的園林城市。而他也在琉州,一任就是好幾年。據再次換屆時,孟成林有望去省裡任副省長。不過他也有怕的地方,他不怕上訪鬧事的人,可他就怕抬著屍體往市委、市政府大樓闖的人。隨著在琉州上任的時間一久,他對風水吳先生的話更是深信不移。而且每年的大年初一,他定會隨著吳先生一起去琉州的雲臺山祭拜。吳先生也一再叮囑他不要讓死人的氣息進入市委、市政府大樓。死人的晦氣會讓活著的人受累受阻,活著的人是永遠爭不過一個死掉的人。關於這些,孟成林認為全是真理,儘管一代偉人澤東認為與人鬥,其樂無窮。可與死人鬥,真的就是一種心影,一種魔。這也是他從政以後,最怕抬著死人往家或者往辦公室闖的原因。關於孟成林的這些不被外人所知的秘密,作為他的貼身秘書蘇曉陽還是清楚的,他還是從孟成林的支言片語中捉摸得一清二楚。他對市委秘書長和政府秘書長都講過這件事,無論發生什麼事,對抬著屍體往政府大樓闖的人,一律不允許手下留情。出現任何問題,有老闆擔著。他的話早已讓政府大樓的官員都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現在,丁小跳的屍體不管花什麼樣的代價,他一定要讓丁小跳的家人儘快而又順利把屍體火化掉。

蘇曉陽開著車往政府大樓趕,孟思思卻急了,拍著椅背:“你是不是要去工作啊?你把我和呂哥哥放下車,你一個人去。怎麼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會發生這麼多事啊?”思思不滿到了極點,昨晚自己差點被人強暴了,今天又有什麼人跳樓了,這個城市怎麼啦?是不是天天都在發生讓人窩心的事呢?還讓不讓人活了?真是掃興極了。等父親回來,她一定要好好問問父親,這到底是怎麼啦?為什麼會這麼亂呢?難道真的如呂浩所言,都是特權主義闖下的禍?可是,真的取消了這樣那樣的特權,誰又願意當這種吃力不討好的破官呢?天天面對不是死人就是上訪,這種子,孟思思一分鐘也過不了。當然啦,沒有特權主義思想,她能這麼霸道地指使蘇曉陽嗎?能這麼不可一世地讓呂浩陪她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