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她是自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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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蘇曉陽一下子從上跳了下來，吃驚地問:“才十四歲？還大出血？”蘇曉陽只知道這個女孩是個瓜，卻沒想到這麼。他也愣住了，他是愛玩在校的女孩，可那些女孩都是自願的，而且那些女孩也都透著。可現在他玩的卻是這麼小的女孩，就算是她自願的，他也脫不了干係，好在這女孩是江超群送來的，而且是在江超群的地盤上，這種事，作為一個地盤上的一把手，總能有辦法壓下去。

“女孩的媽媽已經被我讓人進去了，現在是進去容易，放出來就難。她滿口要法，好在，我把她拿來的手機上的照片刪掉了，我們可以咬死不認得這個女人，只是那個小女孩身上可帶著你的東西，要是證據被她媽媽拿在手裡，這事就麻煩了。”江超群把他的憂慮了出來。

“這件事，江哥還得幫我，在你的地盤上，你了算。”蘇曉陽把整個球踢給了江超群，“再了，在你的地盤上，搞定一個女人，對江哥來，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吧？另外，我告訴江哥一件事情，當初為了讓你坐上今天的這把書記椅子，我對那個女人實施的方法是約她喝酒，告訴她，她來林縣任書記一職鐵板釘釘了，她一高興，這酒自然容易灌下去，她醉倒後，我帶去的人**了她，並且拍下了她被**的大量照片，我在給她送照片時，告訴她，老闆讓我把這些照片轉給她。多的話，我什麼都沒話。現在這個女人這麼鬧，如果這事發生在琉州，我不需要江哥出面，小弟自有辦法解決，可在你的地盤上，江哥就別問我該怎麼辦好嗎？”蘇曉陽不緊不慢地著這些話，他的臉上已經變得格外地平靜，好象在一件與他與江超群毫無關聯的事情一般。江超群看著蘇曉陽，那張有幾分清秀和帥氣的臉上，卻掛著令江超群心驚跳的無所謂。他第一次認識到了蘇曉陽的可怕，第一次明白了，為什麼琉州那麼官員都害怕蘇曉陽，原來他不僅是老闆的影子，而且具有超人的手段，這種手段，可以陰氣十足，也可以吃人不吐骨頭。江超群便明白，他沒有退路了。事情是他挑起來，他不解決，誰解決呢？

手機響了。響得那麼不是時候，又響得那麼恐怖。江超群拿起來一看是王徹德局長打來的，他趕緊按下了接聽鍵，王徹德的聲音傳了過來:“江書記，那女人嘴硬得很，不僅不肯承認有錯誤，而且不乾不淨地罵人，什麼您把她女兒搞得大出血，她有照片作證，又照片被您刪掉了。我看這女人就是神病一個，這樣審訊下去，影響很不好，是不是送神病院去，打一針，讓她安靜安靜呢？”

“徹德，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少，讓她閉嘴，你知道該怎麼做吧？”江超群沒再喊王局長，而是親切地稱王徹德為徹德，這倒讓王徹德動了一把，別看稱呼是小事情，關鍵時刻，領導的稱呼就是在給你一種信息，一種提示，更是一種暗示。

江超群這麼稱呼王徹德，很顯然，這件事處理好了，他就是江超群的人。他很清楚，這女人的話大多是實情，儘管他並不清楚，這個女孩到底是被誰過，但是這件事情一定與江超群有關係。一個無職無權的女人，不會無緣無故去砸縣委書記的辦公室，無緣無故地把縣委書記推倒了，這中間肯定有隱情。江超群現在把這件事給他處理，就是對他百分之百地信任。這官場，你為領導辦一千件工作中的事情，抵不過為領導辦一件私密事。

王徹德被江超群這麼一指示，下令用膠布封住了汪小娥的嘴，不讓她再話，也不讓她坐，可汪小娥一點也不肯安靜下來，手被銬住了，腳卻不老實地亂踢，王徹德親自上陣對應汪小娥，著她承認私闖縣委書記辦公室的罪名，可她就是不肯簽字。王徹德:“不簽字是吧，脫光她。”汪小娥拼命地搖頭，她的臉蒼白得十分害人。她實在沒想到這幫人眼裡本就沒有法律，她想著自己多麼幼稚啊，以為她有證據，以為他們不敢拿她怎麼辦。可是她現在有嘴喊不出來，有力也使不了。

“籤不簽字？”王徹德把口供遞到了汪小娥的面前，可汪小娥知道口供上面的文字全部是他們需要的罪狀，她如果簽了，她就別指望著走出去。汪小娥搖頭，這個字，她什麼也不能籤。

“脫光她。上電刑。”王徹德走出了審訊室，“她什麼時候願意簽字了，什麼時候喊我。”王徹德頭也沒回地補充了一句。

年輕幹警走近了汪小娥，他把手裡的電晃了晃，汪小娥從來沒經歷過這些，她想著，他們在供。可是她不知道這種供的手段有多殘酷。她也不相信，他們真的會脫光她。又一名年輕幹警走了過來，汪小娥的衣服一件又件被扒光了，她的眼淚一滴又一滴地往下掉著，她拼命地想踢他們，可是她被他們制約住了，她被架到了用刑上，手、腳全部綁在另一端，她赤身**地面對著這幫陌生的男人，她喊不出來，她也喊不了。

恥辱和無奈讓汪小娥閉上了眼睛，她除了任他們擺佈外，她別無辦法。她的眼睛死死地閉著，可一股強烈的電刺著她，一下、兩下，她不斷地狂喊嘶叫，他們聽不到，又是一下，汪小娥抗不住了，她，這種受刑，太痛苦了。她的眼淚乾了，拿電擊她的那個幹警停了下來，問她:“想通了沒有？招還是不招？”汪小娥緊緊閉著眼睛，她不能招。死也不能招。又是一陣強烈的電擊潰著她，她開始變得彷彿，開始變得神經系統的紊亂，她努力去回想，曾經經歷的美好，努力去回想女兒的天真笑臉。可是又是一陣電擊了過來，她受不了，她唔唔地喊叫著，她想招供，她想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她睜開眼睛，看著他們，他們竟然拿著電往她的下體了過來，她慘叫一聲，又把眼睛緊緊地閉上了。

汪小娥的下體緊張地縮成了一團，“媽啊，”她恐怖地喊叫著，可她的叫喊，在他們的耳朵裡，一如一隻的狗叫聲一般。汪小娥的痛苦達到了極點，她實在不敢相信她正在經歷的一切是真實的，是在她的家鄉，生活了幾十年的家鄉發生的。如果不是她正在經歷著，打死她，她都想象不出來，供是多麼慘無人的一種手段。她聽過供，在城管上班無所事事時，辦公室裡的人會講誰誰雙規了，一雙規什麼都招，進了那個地方，想不招都不行。她也清楚，城管是個不招人喜歡的單位，她雖然是在辦公室裡工作，可也清楚，執行任務時，城管的那幫男人們在街上的惡行。沒想到城管再有天大的惡行，比起公安局的供而言，簡真是小兒科。

電的強擊停下來了，又有人在問:“招不招？”汪小娥不想睜開眼睛，她不想看到他們，不想去記住這一張又一張令她永遠都不想回憶的臉。

又有淚不斷地往外湧著。

“這娘們真夠倔的。”她聽到有個聲音在如此。

“怎麼辦？”另一個聲音問，“繼續用刑，看她還能撐多久。”不簽字。”汪小娥**猛然被電穿過，她的全身都顫抖著，她又發出一聲比一聲的慘叫，接著又是下體被電刺著，這上下兩個恐怖的部位被他們電擊著，汪小娥實在受不住，她終於明白什麼叫生不如死了。她現在只想解脫，只要他們不再用刑，讓她什麼都用。

“我籤，我籤。”汪小娥發出了這樣的唔唔聲。

電停下來了。其中一個撕掉了汪小娥嘴上的膠布，汪小娥發出了一聲撕裂般狂笑，她閉著眼睛喊:“穿好我的衣服，我籤，我籤。”有幾隻伸了過來，她的衣服一件又一件被這些男人穿了起來，其中有聲音在:“王局好，搞定了，她願意簽字。只要她簽了，馬上送去勞教。”汪小娥聽見了，他們要送她去勞教，又是一段慘無天的子。她一分鐘也不想呆下去，可是她落到了他們手裡，她該怎麼辦？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衣服穿整齊後，王徹德走了進來，那張口供又一次遞到了汪小娥的面前，她伸手接過了那張紙，下體卻湧起了意，“我想上廁所。”汪小娥。

“快籤。簽了你才能去上廁所。”王徹德不耐煩地吼了一句，他急於拿到汪小娥的簽字，他要送給江超群。他知道拿不到簽字，江超群今晚肯定睡不著。

汪小娥已經顧不上別的，意越來越強烈，“涮涮”地響聲，汪小娥的褲子溼了，接著大便也失了，一股又一股臭氣沖鼻而來，王徹德緊皺著眉頭，轉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送她去衛生間乾淨。”還是那幾個年輕幹警押著汪小娥走進了衛生間，汪小娥的手銬被打開了，其中一個推了她一把:“快點進去洗乾淨。”衛生間的門被關上了，江小娥的大腦裡全是被電擊時的驚恐，一幕接一幕地閃現著，她的眼睛越來越空，衛生間白的瓷磚牆在她的眼睛時旋轉著，她兩眼一閉，對著牆撞了過來，隨著一聲“慘叫”劃破了林縣靜寂的夜空。

幾個年輕幹警聽到叫聲，踢開衛生間的門，衝了進去。他們傻眼了，汪小娥撞牆而死。

王徹德聽到彙報，趕了過來，汪小娥雙眼睜得老大，死死地盯著某個地方，頭部的鮮血了一地，那雙睜得老大的眼睛，看得王徹德的跳了幾下，他趕緊退出了衛生間，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一下，掏出手機給江超群打電話。

江超群和蘇曉陽還在房間裡，他們儘管沒再談論女孩的事情，可他們心裡都裝著這件事，只是都不願意去而已。他們在等，等王徹德拿到的簽字，只要連夜送走這個女人，他們才會真正安心。

手機的響聲還是驚嚇了江超群和蘇曉陽，他們同時去拿自己的手機，直到江超群拿著手機發現是王徹德的電話時，便:“估計簽字了。”江超群按下了接聽鍵，王徹德驚慌的聲音傳了出來:“江書記，不好了，那個女人在衛生間撞牆死了。”

“你是怎麼辦案的？一個女人都搞不定。”江超群衝著手機怒吼著。

蘇曉陽扯了一下江超群，示意他冷靜，王徹德還在什麼，江超群已經一句也聽不進去，他的大腦空白一片，事情朝著他最不想要的結果而去。

“怎麼辦？”江超群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不就是死一個女人嗎？至如你這麼大驚小奇的嗎？她是自殺的，關你，關我什麼事情啊。”蘇曉陽在安靜了幾分鐘後，突然。

“都死人啊。老兄。”江超群冷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