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暗規則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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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梅在等車的時候,給呂浩打了一個電話,她在電話中:“呂縣長,我已經把處理收塵設備的一位老闆帶到林縣了,現在準備和他一起去水泥廠看看,您就安心養傷吧。有什麼動向,我隨時向您彙報。”呂浩一聽,鬆了一口氣,他擔心李小梅連門都摸不著,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把處理收塵設備的老闆帶到林縣了,看來,他還是小看李小梅了。昨晚到現在,他都一直心神不定,恨不得自己馬上把頭上的白紗布撕掉,親自去省城跑收塵處理設備了。
呂浩總算讓自己能心安一點,便往頭靠了靠,伸了一個懶。剛好被進來送水的念桃看見了,笑著:“是不是每個當官的都這麼不省心?”
“那當然。你以為官好當啊,吃、喝、拉、撒,哪一樣都是大事,哪一樣都要管,而且有時候還吃力不討好。再了,一個領導一個法,我們這些做下級的,全摸著石頭過河呢。”呂浩笑著。
“官這麼不好當,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想當呢?”念桃不解地問了一句。是啊,為什麼那麼多人想尖了心思往官場鑽呢?莫正南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敢認,呂浩卻心甘情願地替別人養著老婆和孩子。這就是官場嗎?
念桃實在是有些不明白,官場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呢?可她愛的人就在官場裡,她陪伴的呂浩也在官場裡。看著他們,念桃總有一種不出來的覺,這種覺有時候是堵得慌,又是又是擔驚受怕,提心吊膽。如果做一名官太太,是這種覺的話,念桃想,還不如回到村裡種田地去,至少天黑倒頭就能睡著,天亮什麼都不想地下地幹活。可是,人總是那麼地不滿足,來城了,想著農村的簡單、純樸。在農村的時候,卻巴心巴肝裡要跳出農門。
念桃正想著這些事,呂浩卻:“我看一會兒書,你忙你的去,不要去想這些沒用的問題。有些時候,糊里糊塗才是福。再了,我們想了也沒用,很多時候,我們的命運不屬於自己。”呂浩顯然不想和念桃討論這個問題。他能對念桃什麼,權力是每個男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打江山就是為了坐江山,這是男人的一種本能。而女人往往成為男人們打江山的犧牲品。特別是官場中的女人,要麼如男人一般沒有別,要麼就如李小梅這般,活得不知道自己是誰。可這些東西,呂浩不想讓念桃知道。雖然他把念桃帶進了官場,可下到林縣後,他又想去阻止念桃更多的瞭解官場的種種複雜,他也不明白,他這是怎麼啦?
不管呂浩對念桃有多少複雜的覺,有一點,他非常清楚,盡一切能力保護念桃,讓念桃過得幸福快樂。特別是念桃肚子裡的孩子,那可是莫正南和歐陽蘭都在保護的寶貝。
念桃離開後,呂浩盯著念桃的背影,發了一下呆。其實他並不想看書,他哪裡有心思看書呢?那一套處理收塵的設備需要一百多萬,這個錢怎麼辦呢?他在那個場合把大話出去了,可他的心裡本沒底。他雖然一直跟在莫正南身邊,可是處理基層的問題,他還是顯得不夠老道。
對於男人而言,錢是英雄,權是膽。可是沒錢又沒權時,又有幾個男人敢直著桿大喊:“上茅臺。”而呂浩偏偏喊了,而且還是當著那麼多的人面喊出來的,喊出去的話,一如潑出去的水一般,收不回來啦。
唉,錢啊。呂浩一邊嘆著氣,一邊伸手去抓自己的頭髮,這是他遇到難題時,習慣的動作。結果伸手時碰到了傷口,他才想起來,頭部受著傷呢,痛得他不由喊了一句:“哎喲。”念桃趕緊跑了進來,急著問:“怎麼啦?是不是傷口發炎了,要不要去醫院?”
“念桃,你不要這麼緊張。我沒事。在愁工作呢。”呂浩見自己又嚇著念桃了,趕緊安念桃,念桃就是這樣,總是把關心別人放在第一位,就拿吃東西這一點來,念桃肯定是擇小的,不好的東西,大的,好的總是留著讓呂浩吃,雖然念桃從來沒有去,可是她越是沒有意識的習慣動作,越讓呂浩動,這個女孩是真心在為別人著想,而不是作秀。
人與人在一起時間一久,好與不好的習慣總是在很細小的動作中自然而不自然地表現出來,也難怪無數文學作品寫到白雪公主嫁給了白馬王子,至如婚後他們是不是幸福,能不能幸福,都是一個任人去想,去猜的謎。
愛人容易,守子就不那麼容易。呂浩正這麼想時,念桃卻話了:“呂浩,我們也算得上是親人,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或者為難的事,我雖然幫不了你,可我也是一名好的聽眾,是不是?不要什麼事都壓在心底,容易得憂鬱症,我可是聽,壓力大了,官員們跳樓的,自殺也大有人在啊。”念桃也是從網上看到的一些消息,自從她把心給莫正南後,她發現自己最興趣的新聞,還是網上關於官員們的傳聞。這大約就是愛屋及烏吧。
“唉,我確實在家裡睡得不安心。李局長把設備商帶到林縣來了,可是要一百多萬啊,我上哪裡去這筆錢呢?”呂浩還是把自己的心思告訴了念桃,念桃這麼關心他,有時候象個大姐姐,有時候又如同小妹妹一般,呂浩沒有理由對她收著藏著。
“要這麼多錢啊?”念桃自言自語地了一句,突然好象想起什麼一樣,跑到她的臥室,翻出一張卡,這是上次歐陽蘭留下來的卡,不過呂浩給她保存著,是找機會再還給歐陽蘭,卡上有五十萬。
念桃興沖沖地把卡拿到呂浩面前,晃了晃:“看,這是什麼?”
“卡?”呂浩也想起來了,是啊,他怎麼把這個事忘了呢。先把這五十萬挪用一下,等他從秦旺喜哪裡來錢後,再補上。反正這錢對於歐陽蘭來,也是小錢,一如五十塊錢一樣。再了,歐陽蘭也不會問他這筆錢,遲一天還給她與早一天還給她,沒什麼大的防障。
“念桃,謝謝你。”呂浩笑了起來。
“看看你,以後不許謝謝兩個字。我們誰謝誰呢?”念桃調皮笑了笑,便走出了房間,任由呂浩自己去想他的心思。
4李小梅已經帶著李向陽到達了第一水泥廠,李小梅的人剛從車子裡站出來,秦旺喜那一邊已經得到了消息,他指揮門衛,攔住李小梅的車,問清楚李小梅來廠子裡幹什麼。李小梅對著門衛請楚清來意時,門衛向秦旺喜彙報了李小梅們的來意,秦旺喜一聽是來裝收塵處理設備的,二話不,直接讓衛門把廠裡的大門關嚴,誰放他們進來,誰滾蛋。
李小梅急了,她扯著嗓子喊:“秦總,秦旺喜,你這樣做是違法的。再了,環境是屬於大家的,不是屬於你個人的,你沒有權利隨意破壞環境。以破壞環境為代價賺到的錢,都不是安心錢,你明白嗎?”
“李小梅,你不要在這裡扯著破嗓子喊。你信不信,你再這麼糾纏不休,我找人廢了你。”秦旺喜站在二樓的廠過道上,衝著廠門口的李小梅。
“秦旺喜,你要是個男人,是個帶把的,有種把門打開再找人廢我也不遲。你這樣縮頭縮尾的,算什麼爺們啊。”李小梅喊話秦旺喜。
秦旺喜氣得在二樓跳了起來,一邊跳,一邊讓人去牽他的大狼狗,他不信,他嚇不走這個女人,象個陰魂一般,一年來一直糾纏著秦旺喜,讓他很是不。現在,這女人又當著全廠的人面前,如此他,他真恨不得帶一幫人把女人按倒在地,讓廠子裡的民工把她**掉,才解恨。
狼狗被一名廠工牽了出來,這狼狗有半人多高,一身黑得發亮的,看上倒是漂亮極了。要狼狗的眼睛大得讓人一看就害怕,而且眼神全是兇光,似乎一下口,渾身散發著奪命的兇。這條狼狗花掉了秦旺喜好幾萬塊錢,是他養著守廠子的,他早就把話放出去了,狼狗是吃人的,只要敢進入他的廠子,咬傷了任何人,他概不負責。有了狼狗,附近的村民們,誰也不敢在夜裡進入廠子,這狼狗咬起人來,據往死裡咬。平時秦旺喜也是拿大塊、大塊的餵它,就是讓它需要時,放出咬人。
李向陽顯然從來沒見過這個架式,這鄉下人就是鄉下人。沒規沒矩不,大腦裡怕是半點法律的意識都沒有。他們眼裡只有誰的官最大,沒有哪一條法律最狠。李向陽正想幫李小梅教訓一下秦旺喜,可當他看到了廠裡的員工牽著狼狗往大門處走時,那狼狗一看就不是善良狗,要是放出來的,他和李小梅肯定得受傷。於是趕緊拉著李小梅往車子裡鑽,一到車子裡,李向陽便提醒李小梅:“給江書記打電話吧。”李小梅也看到了大狼狗,她沒想到秦旺喜還真的敢放狼狗出來咬人,幸好李向陽拉著她鑽進了車子裡,真的被狼狗咬傷了,怕也沒辦法找秦旺喜算得清楚帳。這種男人,內心就沒有“怕”字,無知無畏是他們最本的特,要命的是這種人還總是與最高權力聯繫在一起。如果秦旺喜的身後不是站著江超群,他敢這麼猖狂嗎?
這男人,天不怕,地不怕的。簡直是這一帶的活土匪。真要是和秦旺喜幹上了架,李小梅有的是虧吃。於是趕緊給江超群打電話,電話一通,李小梅便把這邊的情況向江超群彙報了,江超群哪邊有些吵,一時間,沒話。李小梅便等著捱罵,這點事情,她都辦不好。江超群一定又會火冒三丈。電話傳來腳步的聲音,李小梅仍然沒有話,等著江超群的怒吼。可電話另一頭,終於安靜下來了,江超群的聲音傳了過來:“剛才陪劉老闆在看地形、地勢,人多,聽不清楚。你再把事情的經過講一遍。”李小梅只好重複地的彙報一遍,沒想到江超群這次不僅沒有罵她,而且態度很好,他在電話中:“李局長,別急,這小子,想反天啊,我給他打電話。”果然,李小梅收起電話時,從車窗往厂部二樓看時,秦旺喜正在接電話,他一個勁地點頭,李小梅也不知道江超群在電話裡了一些什麼。電話一接完後,秦旺喜從二樓走到了廠大門口,親自給李小梅們開門,並且給李小梅和李向陽道歉:“李老闆,李局長,你們大人不記小人的過,原諒我秦某有眼不識泰山,實在是對不起。”著,親自帶著李小梅和李向陽參觀了整個水泥廠,不僅如此,還讓廠辦公室安排飯局,他要親自給李向陽陪不是。
李小梅沒想到秦旺喜的態度一下子來了一個360度的大轉彎,竟有些轉不過彎來,倒是李向陽比她顯然老道許多,一口答應留下來吃飯,他還衝著李小梅使了一個眼,李小梅便明白,李向陽是想和秦旺喜好好商量一下上設備的問題,看來李向陽肯幫她了。
李向陽對於設備還真是行家,在現場看了以後,他就指出,這設備要怎麼裝,而且還要儘快裝。現在處理汙染設備不合適的廠家,基本是不讓生產的。也只有林縣這種小縣城,才會允許秦旺喜這種奇葩存在著,要是在省城,哪個廠的老闆敢這樣對待環保部門,一定會吃不了讓廠老闆兜著走。只要環保部門出示汙染不達標,哪家廠子敢這麼強勢地把局長攔在門外。
在吃飯的時候,李小梅和李向陽就設備問題基本達到了共識,由李向陽公司提供設備並負責安裝,不過李向陽希望預付30%,剩下70%,貨到付款。在費用問題上,李小梅問秦旺喜有什麼問題,秦旺喜:“你們覺得怎麼適合,怎麼做吧,我是一個大老,也不懂設備不設備。”正著,秦旺喜的手機響了,他抓起手機問:“誰啊?”
“什麼?我爸老病又犯了?好,好,媽,你不要急,我馬上趕回來。”秦旺喜一邊站了起來,一邊:“抱歉,實在是對不起,我家老頭子的心臟不好,老病又發了,我得送老頭子去醫院。這樣,李局長,有什麼問題,你全權和李老闆談,合同就由李局長代簽吧。”著,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李小梅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好阻攔秦旺喜,好在李向陽答應費用的事可以商量。李小梅便藉故上洗手間,把她和李向陽談的情況全部給呂浩彙報了。呂浩在電話中對李小梅:“我目前有五十萬,你再去談談,看看能不能先上設備,剩下的錢,三個月付款。”
“你一下子到了這麼多錢?”李小梅驚異地問。
“借的。找朋友借的。你快去談吧,儘快把設備到位,這樣,我們對村民也就有個好的待了。”呂浩在電話中。李小梅“嗯”了一下,便掛了電話,照著呂浩的意思,繼續和李向陽談著款項的問題。
在反覆的磨合中,李向陽總算鬆了一下口,答應先付五十萬,貨到後付三十萬,剩下的,三個月付清,並且當場和李小梅簽訂了購買設備的合同。
李小梅喜滋滋地向呂浩彙報戰績,可呂浩問:“貨到時,要付三十萬嗎?”李小梅:“是啊,不過,呂縣長別急。你可找朋友借五十萬,我也能把自己的房子抵給銀行,可以貸三十萬,先斬後做,對付秦旺喜這種人,看來只能實施這種方式了。”
“為難李局長了,也辛苦李局長了。”呂浩還是動的,他完全沒有想到李小梅會拿自家的房子去貸款,都怪他一時衝動,把大話放出去了。不過這次也算是一個教訓,在衝動和不冷靜的時候,是不能作任何決定的。
唉,這個副縣長也當得實在是窩囊,一來,就讓人打破了頭,第二天又被著解決這種棘手的問題。好在,李小梅在關鍵時刻幫了他一把,要真是讓他去借錢,他還不知道找誰開口。他跟著莫正南才兩年,莫正南在琉州沒有站穩腳跟,而且大量的時間消耗在與孟成林的爭鬥之中,這種內耗是最令京派官員頭疼的。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一點,莫正南深有體會。孟成林在琉州時間太長,樹大深,再了孟成林直接管著人事問題,哪個單位的一把手敢不看孟成林的眼呢?何況還有一個無惡不作的蘇曉陽跟在身邊,這樣的組合,莫正南和呂浩還真不是對頭。可呂浩總相信一點,上帝要滅一個人時,必定會讓這個人瘋狂。
呂浩對李小梅打電話,他想見見李向陽。可李小梅在電話中:“呂縣長,您就安心養傷吧。這件事給我去辦,我一定會辦好的。我現在就去銀行辦理低壓手續,李老闆下午就回省城去,儘快發貨,一定會在這幾天的時間內安裝到位。”呂浩見李小梅得這麼有信心,有把握,也就沒再往心裡去,任由李小梅去忙碌著。再了,呂浩也想讓自己安靜一下,認認真真地分析一下林縣的狀況,下一步工作怎麼發展,都是他必須去面對的事情。
念桃還在廚房裡忙碌著,呂浩每次聽到廚房裡發出響聲,就有一種很親切的覺。只是每次這種響聲,又總會讓他想起了莫正南,他什麼去省城任職呢?他要是不在琉州,自己的子好過嗎?不過這種起法總是一閃而過,莫正南就算不在琉州,也還是在江南省,在朱天佑身邊工作的莫正南,孟成林恐怕也會敬著莫正南幾分的。一如琉州的大小官員都敬著蘇曉陽一樣,“狐假虎威”在琉州的官場這些年來大獲全勝,讓蘇曉陽越來越猖狂和得勢。
呂浩每次起到蘇曉陽總有一種很不好的覺,好在他現在遠離了他,可是他必須趁著莫正南還在江南省的時候,儘快地走完自己的基層之路,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他要找到新的突破,新的政績。而工業這一塊在林縣是薄弱環節,除了一個極不正規的水泥廠外,好的企業不多,引進大的企業,帶動林縣的經濟的發展,這是呂浩下一步要走的路。
呂浩想,他要在這幾天,拿出好的思考方案,找機會帶念桃回一趟琉州,除了送念桃見老闆外,他還是想從老闆哪裡聽到更多的消息以及更多的指導經驗。
呂浩正在想莫正南的同時,莫正南卻在對發脾氣,一大早,秘書丁小跳連開水都沒燒,該分開的文件也是種類不清,他昨天看到環保部門送上來的一份文件,早晨卻怎麼也找不到。而丁小跳偏偏在這個時候不見人影,他在辦公室裡喊:“小丁,小丁,”一連喊了幾聲,不見人回答。一怒之下,他把電話打到了方揚辦公室裡,自從網上的貼子風波後,莫正南很少再帶方揚參加自己的酒局,方揚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盡力想去挽回上次因為蘇曉陽而犯下的錯誤,可是無論他怎樣去試著貼近莫正南,莫正南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就拿安排秘書這件事來吧,本來就是方揚的份內事。當呂浩的公示出來時,方揚去莫正南的辦公室徵求他的意見,選一個什麼樣的秘書合適。可莫正南不急、不急。就算是公示期間,凡事,莫正南也總是喊呂浩去幹,直到呂浩走的哪天,莫正南才肯接受方揚安排過來的秘書丁小跳。
丁小跳是蘇曉陽關照過的人,再丁小跳在報社工作過,還寫過好幾篇極有影響的社會熱點新聞報道,在秘書科裡,丁小跳人緣不錯,左右縫源,平時對方揚也是左一聲方秘書長,右一聲方大哥的,以至如方揚想,把這樣的一個小夥子安排給莫正南當秘書,一舉兩得,既不得蘇曉陽,又能讓莫正南滿意。莫正南還是喜歡有才的人,當年就是在報紙上發現呂浩的文字才華,才把呂浩要到身邊來做秘書的。可才兩年時候,呂浩就走了,他實在有些捨不得呂浩走。這秘書和司機就如自己的鞋子一般,合不合理,只有他自己清楚。方揚當初把丁小跳帶到他面前時,丁小跳搶著介紹自己:“莫市長好,我叫丁小跳,以後您喊我小跳就行。”那個時候,莫正南就有些不舒服,他願意怎麼叫自己的秘書,還需要秘書來教嗎?再了,小跳、小跳,這名字本身就有問題,在機關上班,要的是穩定,跳來跳去,象什麼樣呢。現在這個丁小跳,乾脆沒人影了。氣得莫正南抓起電話就吼:“方大秘書長,這丁小跳是哪裡來的貴賓,難不成還得讓我去伺候他不成?”方揚一聽莫正南的語氣不對頭,嚇得趕緊:“莫市長息怒,莫市長息怒,這丁小跳年輕不懂事,莫市長就多包含一下。”
“方大秘書長,你的意思是,我莫正南容不下人了?和自己的秘書過不去?”莫正南的語氣更衝了。他這幾天的心情也不大好,歐陽蘭還在家裡折騰,恨不得把家裡的東西都換光才肯罷手。而且歐陽蘭的意思是讓他這一段啥事不管,等省委書記朱天佑把省裡的事情理順,下一步就會來一次大換血,人事方面肯定要大一動一次,因為江南省這幾年問題不斷,讓北京方面很是頭疼。而且省長郝鑫波到現在都沒有死心,他這個年齡,爭不到省委書記的位置,就只能解甲歸田,養鳥,抱孫子。這對於在官場中打拼了大半輩子的男人來,又有幾個心甘情願呢?上一任的省委書記一直壓得郝鑫波抬不起頭來,滿以為他到站後,自己順理成章地接任,可千算萬算,還是沒想到北京方面直接派人接管了江南省。他在內心是極不舒服的,而他培養的勢力,都在很重要的地、市、州。就拿琉州來,孟成林就是郝鑫波圈子中的人,而琉州離省城近,而且人傑地靈,經濟僅次於省會城市江州市,還有武沙市、宜寧市,屬於江南省最大的兩個市,這兩個市的主要領導都在郝鑫波的圈子之中,這顯然是不利於省委書記朱天佑的。而朱天佑要想改變這個局面,短時間怕是很難扭轉乾坤的。所以在這種情形之下,莫正南並不想去朱天佑身邊工作,成為眾矢之的並不是什麼好事情,在官場,本來盯的人就多,一分錯誤容易放大成十分、百分,而秘書長這個位置,從某種意義來專來領導滅火的,上要維護領導,下要聯繫群眾,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可這種夾縫求生的子,並不好過。再了,莫正南有他自己的政治理想和抱負,他需要平臺,需要真正成為一方諸侯,他最想要的位置是孟成林這個位置,他以為孟成林會走,無論是高升還是平調,他都希望孟成林走,只有送走了孟成林,他才有機會。在官場,送人也是一種手段。而對於莫正南來,他願意送人,而不是願意去睬人。如果孟成林不是處處想壓制於自己的話,他不會和孟成林把關係得這麼緊張的。可是,官場中的事,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的,誰又能得清楚,明天等待自己的又是什麼呢?
“莫市長,實在對不起。我錯話了。”方揚不得不繼續道歉著。他很清楚,莫正南對他有看法了,這上級領導一旦對自己有了看法,無論怎麼做,無論怎麼,都很可能是吃力不討好。一如方揚現在的處境,可是誰讓他管不住自己身下的那個東西呢?管不住就會授人於把柄,在官場這種把柄大可以置人於死地,小,半關係都沒有。玩女人的人多的是,包括蘇曉陽自己,深身上下,哪一點是乾淨的呢?只怪他倒黴,栽在了蘇曉陽手上。讓莫正南對他產生了如此大的成見,其實除了那一件事外,他認為自己是對得住莫正南的。
“你快去把丁小跳找來,上班就上班,一個秘書比領導還要忙,我要這樣的秘書幹什麼。”莫正南的火氣一點也沒減,完“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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