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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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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你想得那般認命,只要我活著一天,會逃到成功為止,我絕不會因為滅族就陪葬,也不會乖乖等著你拿刀砍我!”聽著這番自纖巧身軀裡發出來的宣言,慕連非鷹不由得對她稍有改觀。

他見多了委身於命運的女人,對於這樣堅持自由的姑娘,倒是鮮少碰過。

“雖然眼盲,但只要我決定了,別說看不見,就算沒手沒腳,也會想辦法做到!總之你別想束縛我!”帝羅冬懷緊緊握住身邊的小石頭,邊說邊擺出戒備的姿態,彷佛只要慕連非鷹稍有動靜,她就會丟石反擊。

在她的想法裡,做不到的話,死了也是命,但至少她努力過了,不用夜哀嘆著自己什麼都沒試過,就得隨著命運的洪被沖刷而去。

所以…她說什麼也要反抗到底!

“看來,玉濂說得倒是沒錯。”居高臨下地盯著帝羅冬懷的臉龐,雖然看不見她的雙眼,但是慕連非鷹依然可以受到自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警戒氣息。

看來,這公主不只是情剛烈,而且還一點都不認命,這個…甚至可以說與他相當類似。

不管想要什麼,都會使勁去爭取,再三地嘗試,而不是一遇上挫折便全盤放棄。

甚至,她與他一樣相當看重自己的命。

畢竟活著才能夠實現自己的理想和希望,若是把命丟了,那就什麼也沒得說了。

很好,看來這帝羅公主比他所想的有趣許多,也怪不得她能夠名聞北槐,原來不只是因為貌美,還有這副剛烈脾氣和果敢的子。

後若將她帶在身邊,應當是不會到無聊的,只不過…

就像他的議事長檀玉濂所說的,哪天她真的逃出去了,一定會帶領帝羅遺民東山再起,想復興帝羅族。

因此就算他對於帝羅冬懷這情頗為欣賞,但要是讓主張殺掉公主以絕後患的檀玉濂知道她有這種硬脾氣的話,檀玉濂一定會更想除掉帝羅冬懷。

“真是難題”眉心,慕連非鷹彷佛又聽見檀玉濂在他耳邊叮囑一定要殺掉公主的諫言。

這他能夠理解,再怎麼說,他都是帝羅冬懷滅族的仇人,後若她不想放棄希望、想復興帝羅族,都是很正常的,今天立場對調,換成是他,他也會這麼做。

而且,倘若帝羅冬懷真能辦到,恐怕他還會更佩服她,畢竟她不會打仗又眼盲,是個十成十的弱女子。

所以,這實在是有些矛盾。

打量著眼前邊戒備、邊往後慢慢退去的帝羅冬懷,慕連非鷹的心頭有了小小的掙扎。

他難得會欣賞一個女人。這不但是破天荒頭一遭,而且說不定一輩子就僅只這麼一次。

他真要依照檀玉濂的建議,殺了這個有可能在後的將來危害他們華京族大業的帝羅冬懷嗎?

或是,暫且找個好理由,免了劃在她頸子上的這一刀,讓她有機會活下去,讓他瞧瞧她能努力到什麼程度?

很顯然地,他連問都不消問就選擇了後者。

因為他的手,早已無意識地收刀入鞘。

“起來。”慕連非鷹彎身往帝羅冬懷伸手。

“你想幹什麼?”帝羅冬懷很快地拾起石子往聲源處丟去。

“帶你回去。”慕連非鷹輕鬆地閃過她的攻擊,跟著便將她攔一抱,箝制在臂彎裡。

“放手!”帝羅冬懷死命地掙扎起來。

她好不容易才逃開他的,她絕對不要回去!

“閉嘴!”慕連非鷹二話不說便將帝羅冬懷拋上馬背,自己也躍了上去。

“不要!”帝羅冬懷拔聲尖叫起來。

“隨你。”他懶得跟她爭論,現在還是儘早找個好理由說服檀玉濂,說他想留下帝羅冬懷一條小命比較實際。

只是,究竟該怎麼安置她才妥當?

一個不會讓她失去命、落旁人口實,又能夠瞧著她烈火脾氣的好身分…

族長打算讓帝羅公主當侍妾?

驀地,律景鳩羅的問句突然竄入慕連非鷹腦海裡。

昨夜他趕著休息,沒對這事多響應,僅是隨便敷衍了幾句,但如今,在見識過帝羅冬懷的脾後,他卻不由得認真考慮起將公主納為侍妾的決定。

或許這主意也不錯,畢竟有個如此剛烈子的孃親,想必生下來的後代也會是果敢堅毅的孩子。而且,檀玉濂似乎也對這個處置方法到相當認同。

低頭瞟了眼還在懷裡不停晃動、怎麼也不肯安靜下來的帝羅冬懷,慕連非鷹不由得扯開角,迸出鮮少顯又意味深遠的笑容…

方明。

將帝羅冬懷帶回了房裡,飽眠整夜的慕連非鷹沒再惦著想睡覺,而是將帝羅冬懷往上一推,跟著提來藥箱與烈酒往邊一擱,然後將她的手腕扯過,大刀闊斧地手腕一轉,便將她的半邊衣袖給撕了下來。

“啊…你幹什麼?你這魔!”帝羅冬懷知道華京族的族長向來都將俘虜到的敵國公主納為侍妾,只是沒想到慕連非鷹居然選在她雙腕染傷的時候想侵犯她。

“閉嘴。”慕連非鷹打從遇上帝羅冬懷後,就好像一直在重複這句話。

他傾身往前,順手將扯下的衣袖往帝羅冬懷臉上一縛,住了她的嘴。

“唔唔唔…”帝羅冬懷氣憤地發出抗議聲,正想用另一隻沒受制於慕連非鷹的手扯開衣袖,沒料到他卻快手快腳地扯落她手腕上的染血布條,跟著提起烈酒就往她的傷口上倒!

“嗚…”這回帝羅冬懷沒再抗爭,卻是痛得連眼淚都要掉出來。

來不及扯開嘴中衣袖的五指,如今只能使勁揪住上的長墊被,在轉移自己注意力的同時,也盼著能讓腕上的刺痛減輕幾分。

痛死人了!原來慕連非鷹竟然是個會待俘虜的渾蛋!

“你最好別扯掉袖子,免得痛到連舌頭都咬斷。”慕連非鷹淡然迸聲,沒再多看她痛到糾結的緻五官,僅是將酒擦乾,徑自把止血的粉往傷口上倒。

“嗚嗚嗚…”帝羅冬懷痛得只想狠狠往慕連非鷹打去。

可同時,手腕上的疼痛卻又令她想護住自己的手,抱著在上打滾一番。

好疼!昨夜她逃走時還沒覺這麼痛,但慕連非鷹替她上藥時,卻比她受傷時更痛,這男人是給她上藥還是下毒呀?

“別動。”耳邊的噪音少了點,讓慕連非鷹終於能夠換句話說。

其實像帝羅冬懷手上的這種皮傷,對於他們這些常上戰場的大男人來說,實在是不痛不癢的小傷口,因此也用不著請族裡的術士來醫治,自己處理就成了。

不過對於帝羅冬懷這個皮膚嬌弱柔細的女人來說,想必這傷已經足以令她痛到死去活來了。

所以長痛不如短痛,與其慢慢替她治傷,聽她吵個沒完,不如速戰速決,乾脆利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