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篇：很樂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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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面對姍姍來遲的方成宣，譚煒晏板著臉“你又遲到了！”方成宣的臉沒有比他好看到哪裡去，他將西裝外套丟掛在一旁空位的椅背上，悶悶地落坐在譚煒晏的正對面“這次真的是因為車。

“這表示以前有許多次並不是真的因為車才遲到？提出邀約的譚煒晏不悅地瞄著面前這位許久不見的友人，先是覺得他的神不若以往意氣風發，接著，更在他眉眼之間找到與他十分不搭調的滄桑和疲憊。儘管近來方成宣為了公事忙得昏天暗地，但應該還不至於造成這等效果，可見得那全是為了…

低頭看著菜單的方成宣聽到一聲噗哧，抬眼一瞧，有人捂嘴竊笑。

“笑什麼？”他的口氣非常衝。

譚煒晏按按臉頰，要肌別再擅自辜動角上揚“我仍然覺得…”他只將話說一半，不知是識趣還是故意。

“豬頭比猩猩頭適合我？”方成宣代他將話說完。

“你也有同？”

“我覺得裙裝比較適合你，你有沒有同？”方成宣合上菜單，只跟服務生要了一杯咖啡。他瞪向譚煒晏“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更不要以為合成遊戲只有你會玩。”譚煒晏不意外他會馬上算起舊帳。

“火氣別這麼大。事情有因必有果，你會有今天算是你咎由自取。”方成宣的眉尾輕輕一揚。

“果然是你一手導演的。”當時寄出電子郵件後，彭雲晰不忘到寄件備份處刪除證據，現在總算證實收件人是譚煒晏，怪不得後來他經常莫名其妙地笑到嗆到。

“什麼咎由自取？我當時只不過是約你到飯店…”

“只不過約我到飯店，然後怎麼樣？”

“然後我的好心成驢肝肺，從此有人非把我置之於死地不可。”他才沒有那麼笨，三言兩語把往事草草帶過後，順勢提起他今天特地窒刖來赴約的主要目的“你搬是非也就算了，幹嘛連雜誌也找給她看？還有，老實說，你們之間一直保持著聯絡吧？”

“提到雜誌，我才想起一個問題。”譚煒晏卻避而不答。

“請問，你的沈衣彤呢？”他說過他的理想對象是像沈衣彤那樣可愛又單純的女子，不是嗎？

方成宣以手托腮，在送上咖啡的服務生退下後，以極為不屑的口吻說:“沈衣彤算什麼東西！”譚煒晏止即抬頭望著他右後方，說道:“尹，你聽見了，他說你老婆算什麼東西。”尹昊恆也來了？方成宣回過頭“呃，我只是…”他身後空無一人。

“你只是怎麼樣？”惡作劇得逞的譚煒晏猶不饒人地追問道。

方成宣搖搖頭“你還真會記恨哪！”都幾歲的人了還玩這種幼稚的把戲！

譚煒晏揚揚雙眉，看夠方成宣沒轍的模樣後，才將話題轉向今天約他見面的主要目的上。

“說起你們兩個，還真是烏龍情侶。分手的原因竟然是一個你壓沒興趣的女人，以及一個她早就沒意思的男人。早知道你們這麼會耍寶，當初我本不用手下留情。”

“我們要寶還不是為了讓你這個老‮男處‬乏味的生活多點調劑？”方成宣略逞口舌之快，也算報點小仇，不過心情依然沉悶得不得了，端起咖啡輕啜，居然還差點燙到舌頭。

“知道你那張嘴也是造成你們分手的主要原因之一嗎？’’“我這張嘴怎麼樣？”

“還有怎麼樣。不就是一個字…”他自動消音，不過嘴形清楚，是個“賤”字。

這是什麼話？難道當初他只要任由她誤會他，先不斷道歉後再說些甜言語哄她，情況便會完全不一樣？；真是，分都分了，扯那麼多幹嘛？

“你找我來就是相心講這些？”

“沒錯。順道關心一下你從失戀的傷痛中重新站起來了沒。”

“放心好了，現在就算我再怎麼沒有女人緣，她們也不會往你那兒跑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譚煒晏這句話顯然說得十分言不由衷。

“說起來你也真是活該。我指的是那個邱曉慈。你明明打一開始便沒把她放在眼裡，等她自動送上門時，偏偏又說些噯昧不明的話…”所以說，他這不是嘴賤是什麼？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這件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