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養成之路爭奪戰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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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嫻瞪大眼睛望著開始發虛汗的李元元,又看看她捂著的小腹,一秒,兩秒,聽李元元忍著痛說,“張廉,我恨你…”
“轟隆”一聲,張嫻腦子好像被炸開。她看到了推開自己的張廉,倒在血泊裡的張廉,還有到醫院看到蒙上白布的張廉時突然倒下昏不醒的爸爸,以及,暈倒的李元元。
“張嫻,你就繼續躲…”李元元疼的幾乎說不上話來,“你躲一輩子,你哥也不會好起來…不是你的錯,那是意外…換成我,也會推開你…張嫻,你這樣,可對得起張廉…”
“是我的錯…是我害了我哥…”張嫻恍惚,“…都是我害了他…”
“啊!”李元元疼的喊了出聲,她抓住了張嫻的手臂,“張嫻…打電話…快打電話…我…我好像要產了…張嫻,打電話…”然後張嫻看到李元元腿雙間開始出血來,那刺目的猩紅。
“元元姐!”她好像突然夢醒了一樣,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抱起了李元元,“媽!叫救護車!”又是大片白,白。讓人心寒膽裂的白。
張嫻抱著李元元跑,天知道她哪來的力氣。手臂上也開始有血跡。
“元元姐,你不能出事…元元姐…”張嫻低著,抓緊了李元元的手。
陳秀無論神還是體力都透支的厲害,撐不住暈了過去。
張嫻一邊去醫院守著陳秀,一邊回家裡照顧陳秀。
“囡囡,元元怎麼樣啊?”陳秀憔悴的厲害,幾乎瘦成了人乾兒。
“媽,放心,元元姐沒事。”張嫻勉強笑笑,安自己媽媽。
到醫院時,李元元還沒醒。
“醫生,我嫂子情況怎麼樣?”
“送來的及時,孩子保住了。但是以後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能再讓她受刺,不然第一胎產,以後再保胎就難了。”張嫻鬆了口氣。
陳秀在家裡照顧著癱瘓在沒有自理能力的丈夫,張嫻還沒來過這個房間。陳秀不敢讓她過來,怕她再受刺。
半夜時,李元元醒了過來。睜眼就看見守在自己邊的張嫻,她雙眼發澀,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張廉,忍不住伸手去摸張嫻的臉。
張嫻本就睡得不深,立刻醒了過來,“元元姐!”李元元忍不住落淚,“張嫻…讓我抱一會兒…”她拉過張嫻,抱著她痛哭。
張嫻忍了又忍,還是抱住了李元元,“對不起…元元姐,對不起…是我…是我害了我哥,害了你…”她不想哭的。可是,又怎麼能不哭。
“張嫻…我恨你哥…他怎麼能這樣啊…我們這周就要舉辦婚禮的啊,他怎麼能…”
“對不起…對不起…”
“張嫻…”李元元抱住她,“不怪你…誰都不怪…”那肇事司機已經嚇破了膽,李元元撐著身子瞭解肇事司機家裡的情況,也不過是普通家庭,家裡人知道司機撞了人,已經翻了天,一直跪在醫院門口,求李元元饒了他。
那是個孕婦,著個大肚子,跪在李元元面前。
李元元搖了搖頭。她恨不得將這個肇事司機挫骨揚灰。
最後,那個孕婦產了。八個月的孩子,就這樣沒了。陳秀被孕婦的產刺到,願意不再追究。她要為李元元積善緣,要保住李元元的孩子。
於是,那個司機用一個八個月大的孩子和三十萬塊錢,換了自己一命。
李元元看著那錢冷笑。一條人命,三十萬算什麼?可她還是收下了。無論是自己的孩子,還是昏不醒的張父,都需要錢。
張嫻寸步不離,她守護著李元元,好像在守著她的哥哥。
實習,工作,愛情,都讓它們浮雲吧。如今,還有什麼能比李元元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更重要。
張嫻已經找不到讓自己去面對夏月然的理由。
夏月然給她發短信,她不看,直接刪。夏月然打電話,她不接。
她為了自己的愛情,付出了血的代價。張嫻沒有力氣再去找夏月然。
她要讓自己從夏月然的生活裡消失。
夏月然快瘋了。張嫻當初是說請一週的假,可現在都已經一個多月了,張嫻卻還是連個影子都沒有。發短信,不回;打電話,不接。夏月然不知道張嫻到底要鬧什麼,她決定跟她和解,她要跟張嫻直說,婚約的事情,已經跟秦文說清楚了。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她一定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她要告訴張嫻,別再為這個事情苦悶,她們可以解決。
可她突然找不到張嫻了。問方知楠,方知楠說不知道。問程,程更是一問三不知。夏月然問了宋琦,宋琦說,張嫻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男人。
夏月然不知道該作何想。那男人是誰?她甚至找到了張嫻的實習單位,報社裡的負責人反倒反問她,這個張嫻怎麼回事?說了請一週的假,這都一個月連個影子都沒有!現在的大學生怎麼都這樣!
夏月然懵了。她還說要帶張嫻回家呢,可張嫻怎麼就這麼消失了?
她回了學校,找輔導員。輔導員聽了也很生氣,說平時這麼乖巧懂事的孩子,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犯糊!輔導員當場給張嫻打電話,卻沒人接。又打,還沒人接。
夏月然頓時緊張了。她很擔心,張嫻是因為跟自己冷戰,還是出了什麼事?
她想去張嫻的家鄉去找她。可是z市這麼大,她該怎麼找?
夏月然正六神無主,輔導員的電話忽然響了。是張嫻。
張嫻說,因為家裡人的緣故,她決定留在z市,所以在市場報的實習,就終止吧。輔導員生氣地罵她不事先打招呼,張嫻只是說抱歉。
輔導員說,夏月然還找你呢,你連室友都不說一聲。
張嫻愣住,說,老師,麻煩您幫我轉告她,我不回去了。
輔導員說,夏月然就在旁邊,你自己跟她說。
張嫻卻連忙掛了電話。
夏月然怔住,張嫻…竟然不願意跟自己聯繫。
“這算什麼意思…”夏月然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問輔導員要了張嫻的家庭住址,可那住址並沒有詳細地寫出張嫻的家到底在那個街區哪個房門。即使這樣不確切,盯著這個紙條的夏月然依舊咬了牙,“有什麼話,你給我當面說清楚!”她要去找張嫻。即使,能在偌大的城市裡,憑藉一張小紙條找到張嫻的幾率無異於大海撈針。更何況,那對夏月然來說,完全是個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