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養成之路真真假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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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嫻兒,嫻兒~~~~”
“停!”張嫻忍不住渾身一靈,連忙伸出手指抵在夏月然心口阻止她再靠近,“夏月然,有話直說!”
“哎呀,嫻兒,不要對人家這麼兇嘛!”夏月然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捲髮散在肩頭,長長的睫不嫌累一樣不停地閃啊閃,讓張嫻有種自己罪大惡極的錯覺,夏月然彷彿不盡興似的繼續發嗲,“嫻兒,你看人家這身新買的外套好看嗎?”張嫻著嘴角,瞥了一眼夏月然,那身綠的格子衫怎麼看也不像是夏月然的風格,在張嫻看來,夏月然的衣服就該是緊身束盡顯嫵媚類的,顯然這個草綠的頗有文藝青年範兒的格子衫…張嫻很想說,不適合。可是夏月然穿在身上後,卻讓人眼前一亮,妖冶盡消反添文靜,竟有種說不出的恬靜的嫵媚。張嫻眼神一路往下,“啪”讚歎不已的心情頓時斷在夏月然碎花裙上,還有腳上那雙閃眼的亮白高跟鞋…
張嫻忍不住捂眼,憋出兩個字,“…好看…”
“張嫻!”夏月然見狀抓起桌子上的書就往張嫻身上砸,“我就這麼醜,讓你看都不想看?!”
“…”張嫻無力反駁,顯而易見,夏月然又要開始發瘋了。
“張嫻!你就是羨慕嫉妒恨!你是赤果果的侮辱!你懂不懂審美!讓你看我你捂什麼眼!傷你的眼是不是?你…”張嫻嘴角持續搐著,等著夏月然發完瘋。
“你說,你到底什麼意思!當初你說進學生會,喜歡文學藝術部,所以我和你一起進去了,到最後,你走了,把我留下了!你什麼意思!現在別人都說是我把你排擠走了,你倒是說說,咱倆是誰排擠誰!”陳芝麻爛穀子第一件。
張嫻心中默唸,接下來是第二件第三件。
“去年選修課,你說喜歡俄羅斯文化,我還真以為你是文藝情懷爆發呢,敢情你是看上那選修課老師了是吧?一節課都不缺,上課就盯著那老師看,你個花痴,人家早結婚了知不知道~!就你痴心妄想,眼都不眨的對他笑,讓你曠課陪我去都怡人坊買衣服都不肯!”其實…一,不缺課是因為她的確喜歡那些異國文化,而且陪夏月然買衣服絕對是滿清第十一大酷刑。二,盯著老師看,主要目的不是看老師,是看那老師的禿頂和禿頂上極為可憐的幾稀鬆的…三,借鑑第二條,笑也不是對老師笑,而是忍不住笑人家的髮型…張嫻掰著手指,默默在心中反駁。這些反駁的話,她不知道跟夏月然說過多少次了,但是每次她一發瘋還是會揪住這些都快爛成粉末的事情說個不停。
“大一剛來的時候你就對我態度不好,一個宿舍的人你都笑了,就見到我一臉面癱,我招你惹你了?還對我皺眉!裝什麼老成!不就是我爸爸媽媽和弟弟一起來送我進宿舍的麼?我那叫孝順!你以為都像你,一個人來學校,拒絕所有長輩的好意嗎!我那是因為愛!才不是不獨立!”
“…”這件事情…張嫻愈發無奈。她剛來學校的時候,的確是一個人。而且因為來的過早,新本沒開始,於是她就一個人搬行李,一個人鋪鋪,一個人報名。所有的事情一個人做。夏月然是宿舍第二個來的,相比張嫻的靜默,夏月然的陣仗簡直可以媲美皇帝出遊。老爸老媽齊上陣,連表弟都來了,每個人手裡拎著大大小小的包,只有夏月然一個人像個驕傲的公主一樣,兩手空空走在前面。不可否認,張嫻對夏月然的第一印象並不好,太嬌氣的女生讓人很難有好。尤其是那天,夏月然對媽媽呼來喝去,指使著弟弟買東買西,儼然化身包工頭對父母指手畫腳,讓張嫻忍不住皺了下眉。夏月然一開始的確嬌氣,但並非張嫻以為的那樣大小姐脾氣。對父母呼來喝去,是因為一開始夏月然就不想讓任何人陪她來,她希望大學可以讓自己邁開獨立的第一步,有個良好的開端,但是奈何無論怎樣也沒避過家人那道坎兒,於是夏月然心情極度不了。
“還有,軍訓的時候,你就站在我旁邊,見我累暈了,竟然也不知道扶一下,眼睜睜看著我倒下去!”說到這個,夏月然就忿然不已,她當初還是抓了下張嫻的手臂的,可是張嫻竟然傻愣的動都沒動,甚至還甩了甩自己的手臂不讓夏月然碰,讓她直直倒了下去!
張嫻繼續沉默。這件事情,也是可以解釋的。夏月然快累暈的時候,張嫻其實也快撐不住了。張嫻本來就身體不好,軍訓那麼辛苦的事情,站在太陽底下暴曬站軍姿,張嫻那天自己都被曬的頭懵懵的,夏月然拽住她手臂時,張嫻頭昏眼花的甩了甩,不讓夏月然碰,是怕自己稍微鬆勁就撐不住了。她努力扛著,目不斜視的站著,汗珠早就模糊了視線,哪裡看得到身邊夏月然的狀況!直到夏月然倒在她身邊,張嫻才驚嚇不已的望著她。嗯,望著,她什麼都沒做,就是傻傻的看著夏月然攥著她的褲腳,倒在她腳下,然後被一群人吵吵嚷嚷的抬走。張嫻是嚇傻了。
“你自己說說,”夏月然委屈的控訴著,“你是不是故意的!”
“呼——”張嫻輕輕吐了口氣,這輪發瘋終於要過去了。
“還有!”夏月然怒氣衝衝的指著張嫻。
“還有?!”張嫻驚訝的抬頭望她,“怎麼還有第四件!不是總共就三件嗎!三件之後,你不是就應該消停下來,不再發瘋了?”
“…”夏月然黑線,猛地撲到張嫻身上,掐著她的脖子咬牙吼,“你還知道你還知道!你自打認識我就欠了我!”張嫻艱難的從夏月然手裡擠出點空隙來,抓住她的手,哭笑不得,“夏月然…你…你是御姐啊御姐啊!你不要毀我三觀好不好!”
“御尼妹!”夏月然顯然此刻潑婦附體,卷卷的髮梢不時掃過張嫻臉頰,癢癢的,麻麻的,“張嫻我告訴你,你欠我的還不清了!”
“我…”張嫻望天,“…本就沒打算還…”因為本就完全沒有“欠”一說…
“…”夏月然怒,“張嫻!你個沒良心的!你始亂終棄!喜新厭舊!”
“…”張嫻伸手想扶自己的鏡框,摸到眼角才發現自己本沒帶眼鏡,於是改扶鏡框為捏鼻樑,“一,我從來沒開始,二,我從來沒有‘舊’。三,”張嫻偏偏頭,避過夏月然的長髮,“你可以稍微離遠一點麼?你的髮梢總是搗亂我真是擔心哪一天我會忍不住把它給閹了。”夏月然磨牙,從牙縫裡擠出字來,“張!嫻!”張嫻攤手,挑眉望著她。典型的死豬不怕開水燙。
哪料夏月然忽的嫣然一笑,軟了身子趴在張嫻懷裡,右手捏著髮梢掃張嫻的臉,柔媚的輕語,“你來閹啊~”
“…”夏月然緊緊貼著她,坐在她大腿上,一臉媚笑。張嫻忍了半天,忍不住開口,“月然…”
“嗯?”夏月然眼睛亮亮的盯著張嫻開始發紅的臉。
“你…”張嫻吐吐,好像下了很大決心,終於慢慢吐出兩個字,“好重…”
“…”笑容僵在臉上,夏月然臉不是一般的黑。動動,“啊!張嫻!我要殺了你!你又說我重!你個死女人!”
“咳…咳咳…”夏月然手上真的用了力,張嫻連忙掙扎著要逃跑,可是身後是書桌,身前是夏月然這尊大佛,兩個女人在兩張鋪之間撕扯,“哐當”一聲,張嫻坐下的椅子光榮犧牲,身子不穩重重摔在地上。順帶著拖下了夏月然徹底呈扭曲姿勢趴在了她身上。
然後,張嫻的臉,被埋在了夏月然柔軟的雙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