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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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見了？”男人瞇起眼，聲音陰沉低啞“沒關係，我不介意一個晚上兩個。”著，他低低笑了。

季小環僵住身子，戒慎的看著他，身體因害怕而微顫，可她卻力持鎮定，不讓自己顯懼意。

“救…我求…”地上，女子哀聲求著，盛滿恐懼的眼求救的瞅向季小環。

“梅兒，你忘了是你自己要跟我走的嗎？”男人溫柔的撫著女人的臉，大手緩緩往下，來到沾血的頸，手慢慢掐住“竟然求救，你真不乖呀！”他語氣低柔，可掐頸的手卻輕緩使力。

“住手！”見女人臉上的表情愈見痛苦，季小環立即開口“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她眉微擰，自願跟他走？

“耶？”男人鬆開手，站起身，略帶趣意的看向季小環“你在命令我？”他邁開腳步，走上前。

季小環擰緊眉，在月光的照下，這才看清男人的臉。

令她訝異的，竟是張長得頗為好看的臉孔，若不是那挑上揚的眉目，帶著，破壞其貌似斯文的氣質，任誰也無法想象，此人竟是這半個月來人人喊殺的採花賊。

男人也看清季小環的臉。

一張平凡至極的臉孔，沒有任何可看之處，可那雙眼，卻冷靜燦亮得令人想攫取，不知染上懼意會是怎生的美麗呀！

一想到此，男人臉上的笑更深了，眼底的也更顯深濃。

看到男人瞳裡的慾，季小環心一震，粉拳緊握，一時之間不知該做何反應，要逃也來不及了，而且…

她看了地上的姑娘一眼，她也不能丟下她一人逃走，即使她的生死與她無關，可她還是不能眼睜睜看著一條生命逝去。

“你知道嗎？”男人緩緩走向她“一個人從幸福掉落地獄時，那臉上的神情是多麼的美妙。”

“什麼意思？”季小環擰著眉，望了地上的女子一眼，覺得男人的話似乎另有涵意。

“最美的是那臨死前恐懼、絕望的表情，那眼神，真令人心動。”著，男人惡的笑了。

“你想說什麼？”男子臉上的陰讓季小環的心恐懼的顫了下，身子微微抖著，卻還是強迫自己鎮定，別亂了心神。

她覷著四周，這麼晚了，又是暗巷，本沒人會來到這裡，怎麼辦？

“呵，死了這條心吧，沒人會來救你的。”看著季小環私下環視的眼神，男子玩味的笑了“真有趣，我頭一次遇見，面臨這種情形，還能如此冷靜的女人，不知你死前的一刻，表情會不會有所改變？”這人瘋了。

季小環抿不語，眸子滿是警戒的注視著男子，沒錯過他瘋狂嗜血的眼神。

她瞄了地上的女子一眼，怎麼辦？這情形她本無法救人，甚至可能連自己的命也會賠上。

“我最喜歡看到人面臨絕望的恐懼神情，就像這女人。”男子低低笑了，眸子瞄向地上的女子。

“梅兒，你很怕吧？可是之前你不是滿聲滿口的說愛我嗎？現在呢？還愛嗎？”他輕問著，伴著低啞的笑聲，卻令人從骨子裡覺一股寒冷。

“嗚…”女子閉上眼，貝齒緊咬著，染血的身軀因懼意而顫著，臉上血淚錯。

“你！”季小環微微怔住了，因男人的話及女子臉上的痛楚，一時，隱約明白了“你欺騙她們的情。”瞪著男子，她咬牙吐出這句，雙手因怒意而緊握成拳，這人怎能…拿人的情當作遊戲！

“不，我只是給她們一個美夢。”男子搖了搖頭，邊噙著笑“再約她們私奔，親自將夢踩碎，那臉上的表情可美了，她們該謝我，至少我給她們作夢的機會，不是嗎？”

“你！”季小環怒瞪著他，身軀的顫抖不知是懼意還是怒氣。

“你生氣了？”男子揚眉望著她，看著那雙因怒意而更顯燦亮的眸子，邊勾起嗜血的笑“你的眼睛真美，真想挖出來好好欣賞。”著，他一臉渴望。

季小環斂下眸，強抑住身體的顫抖，瓣輕揚，抬起螓首，臉上的緊繃消失，黑玉般的眸子無畏的與男子直視，畔的笑容揚著自信。

“是嗎？你的眼睛也很美。”她踩出步伐，緩緩走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