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肆意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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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太多的無奈,能讓人悔恨,同行,焦慮,惘。若是回到初見,是否又是另外一種結果?當回憶在心空腦海中迴旋,一聲鐘響,塵埃落定。無人嘆息無人追憶,只記得好像有個故事,有一段只關乎一個人的傳說。
耶律煙嵐,是來道別的。
皇宮之外,方天定突然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將耶律煙嵐攬的更緊,喃喃道:“為什麼?”就想來皚皚白雪,只能存在一個冬天。所有美好的東西,似乎都有盡頭。
耶律煙嵐痴痴一笑:“一年了,這一年發生了好多事情。讓我去想一想。”這一年,的確發生了好多事情,當耶律煙嵐中毒後,天下格局似乎發生了本質上的改變。
每個人做每件事都應該有個原因,但那只是應該而已,也許有的人一念之差就會做出完全不同的選擇。繁華世界,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方天定在耶律煙嵐耳邊輕語:“留下好不好,最近幾年,我都不會在東征西討,我們可以成親,我們可以生幾個大胖小子,你不是說最喜歡小孩子了麼?”以方天定的角度,自然看不到耶律煙嵐神情的變法,似乎耶律煙嵐對這種建議很興趣。但是方天定卻能從耶律煙嵐的心跳聽出,她願意。
耶律煙嵐受著耳邊的熱氣,不由在方天定的肩頭蹭了蹭,輕聲道:“你能等我麼?”愕然,方天定覺得,這一切不是打仗,情糾葛似乎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方天定想讓耶律煙嵐陪著自己走過一生。耶律煙嵐卻讓方天定等她。等,她去要做什麼?
兩個都是痴人,戀對方,卻不得不分開,因為耶律煙嵐不願意留下。
此時此刻,方天定如同一個倔強的小孩子,不停的問為什麼,不停的訴說著美好未來。耶律煙嵐也笑著回應,說大兒子因該叫山江,二兒子因該叫冬夏。女兒因該叫關關,叫蒹葭。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蒹葭蒼蒼,白為霜。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方天定願意給孩子做兩個鞦韆,哥哥讓妹妹先坐,姐姐讓弟弟先坐。
耶律煙嵐願意帶著孩子們,坐在矮山上,看著夕陽落下,吹著山風。
但是,耶律煙嵐依舊執意離去。不是背叛,而是暫時的離去。
獨自站在街頭,方天定還記得耶律煙嵐那句話:“等我想回來的時候,我回去找你的。等我。”如是說,也許能再見,也許以做永別。
方天定那一刻問道:“這麼急著離開,不如留下一夜。”耶律煙嵐輕笑:“還是你懂我,若是留一夜,我還會捨得離開麼?”那麼為何還要親自來到這裡?
耶律煙嵐走後,方天定總覺得自己的心中少了些什麼,又多了些牽掛,隨即下令:邊民胡遼,若非兵卒,通行天下,不可阻攔。
女人,自然不可能是兵卒,那麼,便可以通行天下。
走在繁華的街頭,方天定突然覺得自己想要喝酒,想要一醉方休。
一抬頭,一處酒家似乎正燈火通明。閒街無人走動,此處卻車水馬龍。
方天定走近之後,才發現竟然是一家紅樓,名作白礬樓。
此時想要掉頭,已經晚了,幾個姑娘上前接。
你說直徑走來,不是要進去是要做什麼,等別人來接,又轉頭就走不是給人添堵麼?
方天定想了想,反正只是喝酒而已,自己喝,或者有一個人陪著喝都一樣。
一身白袍,又是錦緞織邊,若是不說,誰都會以為是某家富貴公子,或者是年輕儒生官員。
宋之所以會有這麼多藝ji,這麼多閣,只是因為這些文士喜歡些風花雪月的東西。這些藝ji也很有才華,才贏得這些俊才與登徒子結合的人兒競相追捧。
一看到一位年輕的公子哥兒入內。又是生面孔,自然因該是這一次魏國如開封實權人物的子弟。
老鴇立刻上前,奉道:“哎喲,這位公子,很面生啊,難道白礬樓的名聲已經傳到了開封之外?想要什麼姑娘,都有,隨意選。”方天定淡然道:“一桌酒菜,擺在安靜的地方,最安靜的地方。”說著隨手掏出了一張錢引面值百兩(錢引是子的進化版)。
能夠開藝ji院的,自然是見錢眼開的人物,看到百兩銀子的打賞,不由顏開。初次打賞就一百兩,誰知道後面還有多少打賞。
安靜的地方,最安靜的地方,當然越紅的頭牌,越好的花魁的閨房就越安靜。最安靜的,當然是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