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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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沒料到姚宜聞劈頭蓋臉問的就是這樣一句話。
她有沒有和姐姐一起賣鹽引。
“老爺怎麼能想得出來,”張氏驚訝地看著姚宜聞,“我姐姐、姐夫是不是被人陷害的還不知曉,老爺就徑直說到妾身身上,妾身有沒有倒賣鹽引老爺會不知曉?”張氏看著站在那裡的姚宜聞,心中忽然有一股難言的委屈,“就算妾身倒賣鹽引,靠的也是老爺在官場上的關係…”平裡溫婉的張氏說出這樣的話來,姚宜聞一愣,“你胡說些什麼?”一直以來都是大家閨秀般的張氏,怎麼現在變成了這個模樣。
張氏脫力坐在椅子上,“到底是怎麼回事,朝廷不是在查李成茂的案子,怎麼會一下子變成了我姐夫進了大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姚宜聞臉陰沉,最近朝廷上的變動讓他們都始料未及,本來以為李成茂獲罪,陳文實必然跟著受牽連,吏部還商量若是要換宣府總兵,要舉薦誰。
誰知道忽然之間刑部傳來公文,說江仲本不是李成茂指使的,餘家也沒有受李成茂的威脅,再說買餘家田地的並不是沈家而是姚家。
為此上峰特意將他叫過去詢問情形,他還為刑部的鄭作證,那些田地是姚家買來的。
總不能說,女兒做主買的田地,他什麼也不知曉。
在上峰面前,他哪能丟得起這樣的臉。
彷彿他不知不覺中也被牽進這案子裡。而且還是為李成茂說話。
李成茂的案子自然而然重新查起,誰知道餘家的事又引起不小的風波,商賈開始打聽消息。四處買明年的鹽引。
明年的鹽引買光了,糧食自然也就換不出鹽引,所以有更多的商賈開始叫賣自己在邊疆上的屯田。
悄無聲息的倒賣鹽引,一下子變得正大光明起來,而且還鬧騰的驚天動地,讓皇上也知曉了。
李成茂這些在邊疆上打仗的武將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彈劾京裡的重臣、勳貴。說他們倒賣鹽引中飽私囊,將來的結果就是沒有商賈再向邊疆運糧、屯田,邊疆沒有糧食。要用什麼來養活幾十萬大軍?
瓦剌打過來之後,軍糧難道要朝廷糧庫來籌措。
就算糧庫籌措到了糧食,要如何立即運到邊疆。
等到糧食運到,瓦剌恐怕早已經攻破了大周朝的邊疆重鎮。宣府一旦失守。瓦剌的軍隊剎那間就會來到京城。
那些武將的奏摺,沒有文官寫的那麼華麗,用最簡單的話說得人心驚膽寒。
皇上命錦衣衛暗中查訪,結果不費吹灰之力,就抓住了兩淮鹽運使司開的鹽引白條。
一邊是江仲驢頭不對馬嘴的供述,一邊是證據確鑿,皇上會相信誰?
指使江仲的人又是和兩淮鹽運使司狼狽為的趙璠。
有人翻出了吏部從前的公文,吏部曾舉薦趙璠去宣府任職。大家就不難想到,趙璠害李成茂是為了去宣府。
本來是簡簡單單的彈劾李成茂。一下子變成了朝廷為了鹽引的兩派之爭。
一派是要遵循太祖定下的祖制,商人要運糧到邊疆才能換來鹽引去賣鹽。
一派是因為邊疆已經穩定,以糧換鹽引耗費人力物力,不如將糧食折成銀子,用銀子來換鹽引。
用銀子換鹽引,才會有了倒賣鹽引之事。
什麼李成茂侵佔民田,想要在邊疆用鹽引發財的本就是趙璠這樣的勳貴。
現在就算是整個內閣具保趙璠,趙璠也不可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姚宜聞看著張氏,“我問你一句話,你要告訴我實情。”張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在她印象里老爺只有說起沈家才會有這種避之不及的神情。
“我問你,你有沒有在你姐姐那裡聽到些消息,你姐夫趙璠到底是不是陷害李成茂?”在姚宜聞心裡,張氏但凡有事不會瞞著他,所謂的夫一體便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