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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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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崔奕廷沒死,姚七小姐呢?

趙璠才想到這裡。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十幾個綁住手腳的人被錦衣衛拖了過來。

在宮門外,崔奕廷要做什麼?

錦衣衛手裡拿著廷杖難不成準備在這裡行杖刑?

趙璠忽然覺得脊背一片冰涼。

“這些人被人唆使行刺本官。如今諸位大人就做個見證,錦衣衛從今天開始接手漕糧貪墨案和行刺案。”錦衣衛手裡的廷杖亮出來,兩個身穿黑衣的犯人被扔在地上,手起杖落,周圍頓時充滿了悽慘的叫聲。

錦衣衛的廷杖早就讓人聞風喪膽,如今親眼所見,更是讓人心生恐懼。

兩個人先是硬撐著不動,然後是奮力的掙扎,最後漸無聲息。

人就被活生生地打死在這裡。

打死了兩個,緊接著又有兩個人被提上來。

週而復始,鮮血染紅了地面,眼前是血橫飛的場面,錦衣衛打的順手,人反而死的越來越慢,越來越悽慘。

誰也不知道崔奕廷要到什麼時候住手。

不知是誰先打了個冷戰,然後所有人都覺得冷意入骨。

趙璠不跟著牙齒打顫,他知道這些人不會連累到他身上,多少年培養起來的死士,早就忘卻了生死,就算是想要招認,也並不知道他和岳父,頂多會將壽家說出來,可是看著這些人慘死在跟前,他不可能無動於衷。

看著崔奕廷冰冷的面孔,他心中恨得咬牙切齒,卻也忍不住心生恐懼,崔大學士是有名的賢相,卻生出這樣心狠手辣的兒子。

“我說了,都說了。”淒厲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立即就有人被推上來。

張戚程看過去,跪在地上的赫然是戶部的郎中。

崔奕廷的用意頓時讓他明白過來。

崔奕廷是要用那些死士的死來讓戶部待審的官員驚恐,這是真真正正的審案,審案用的人卻是他送給崔奕廷的。

刺殺朝廷命官,已經是死罪,不論崔奕廷怎麼折騰都不會有人異議,崔奕廷利用的就是這一點。

崔奕廷低下頭來整理袖口,海棠的官服微微一攏,間的繡刀。

刀,是皇上欽賜錦衣衛的。

崔奕廷不是錦衣衛,卻可佩帶繡刀,足見皇上對他的信任。

張戚程和其他人一樣略帶驚訝地看著崔奕廷。

崔奕廷微微眯起的眼睛,“丁大人不著急,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說。”說到這裡緊繃的臉忽然似裡化開的冰霜,乍暖還寒地展出一絲笑容。…一輪紅緩緩地從天邊升起來。

婉寧在屋子裡看著落雨。

落雨的傷已經被郎中處理好,還請來了婆子將裂開的傷口縫上。婉寧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沒有麻醉的縫合她知道有多疼,落雨將臉埋在鋪裡靜靜地忍著。等到郎中走了,落雨才抬起汗溼的臉,“七小姐,我老子、娘不會來京裡了。”落雨眼圈有些紅,一眨眼睛眼淚就掉下來,“奴婢跟著小姐來京的時候,老子、娘都說了。就當已經將我賣了死契,不管將來我去哪裡他們都不會理會。”

“那是因為你老子、娘氣你沒有討好六太太,你應該事無鉅細將我的事都稟告給六太太。”落雨點點頭。

“所以我說,我已經沒有了老子、娘,他們就顧忌著哥哥的差事,沒有將我放在心上。”說著落雨臉上出一絲笑容。看著婉寧。

“七小姐對我們好,來京裡之前小姐將我和落英到一旁還問我們願不願意跟著來京裡,若是不願意就請二房老太太幫我們在姚家族裡找個差事,從前可沒有人這樣問過我。”落雨的鬢角被汗濡溼了。

“你放心,將來你的家裡人會來京裡投奔你,”婉寧笑著看落雨,“我們會在京裡立足,讓那些不相信的人看一看。”婉寧話音剛落。童媽媽就端了茶進屋。

“媽媽歇會兒吧!”婉寧將茶接過來。

童媽媽被崔奕廷的人手送過來,直到見到婉寧才算活過來。抱著婉寧哭了一場,好不容易才恢復了情緒。

“跟車的婆子怎麼說?”童媽媽搖搖頭,“還不肯說實話,只是說揹著家裡買了香料,只是為了多貪些銀錢,誰知道會惹出這樣大的麻煩來,眼看著馬車被劫走,她也就慌了神生怕回去沒有了活路,這才連夜逃出京。”到現在還不肯將實情供述出來。

婉寧道:“不用著急,慢慢來,她實在不願意說實話,就將她放了吧!”童媽媽愣在那裡,“為什麼…小姐…”不出片刻功夫婆子就會回來,因為害她的人不會讓那婆子活下來,要不是鎮國將軍夫人讓人先將這婆子找到,婆子說不定早就沒命了。

正說著話,外面的管事將童媽媽叫了出去。

不一會兒功夫童媽媽進來道:“崔大人從宮裡出來了,有話想要和小姐說。”是說昨晚的事吧!

婉寧點了點頭。

鎮國將軍夫人喜歡桑樹,鎮國將軍府裡每個院子裡幾乎都有一棵桑樹,初見到這樣的樹,婉寧還有些驚訝。

桑樹的諧音不好,大戶人家都不會種桑,沒想到鎮國將軍卻不在意,按照夫人的喜好佈置院子。

崔奕廷就站在樹下,樹上僅剩下的幾片葉子在微風中搖擺,崔奕廷繃著臉沒有半點的笑容。

她身邊的丫頭不止一次說起崔奕廷,看著總讓人覺得有幾分的害怕。

他們第一次見面,本應是他救了她,可惜那時候她尚昏不醒,也許是人的本能,對救過自己的人多多少少都少了幾分的恐懼,她從始至終都是不怕崔奕廷。

昨晚的事其實已經不言而喻。

不用解釋她也明白髮生了什麼。

崔奕廷看著姚七小姐那雙清澈的眼睛,忽然覺得有些話沒有說的必要。

“你丫鬟的傷怎麼樣了?”

“已經止了血。”崔奕廷點點頭,“你包裹傷口的法子很奇怪。”按理說,那是標準的包裹傷口方法,她是學臨的,這些東西都有學過,只不過多少年不用,大部分都還給老師了。

婉寧剛要說話。

崔奕廷那雙眼睛忽然灼灼地看著她,“能不能幫我也包一次。”他指了指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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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