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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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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雪櫻看見你沒關係嗎?萬一你來牢房探視我的事傳到大王子還是王后耳中--”

“探視你又不是什麼天大的罪過,你就別心了。”他很想告訴她,其實他就是大王子,若不是傳說在選妃期前表明自己的身分會遭遇不幸,他還真想直接跟她說明一切,別讓她老是擔心。

月看著邑帝小心翼翼地在為她的傷指上葯、包紮,心中動莫名,就算再痛也忍著不喊出聲。

“你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了!”她甜甜的一笑“我最喜歡看你心疼我的表情了。”

“傻瓜!”她越是強顏歡笑,他就越心疼。

“邑帝…我的手…會不會廢了?”她好擔心。

“不會。”他伸出手,寵溺地‮摩撫‬她的秀髮。

“你放心,我為你抹的是宮內最珍貴的療傷聖品,是專門用來治療傷勢嚴重的特效葯,過沒幾天,你這雙手就能恢復活力的用力捶我、抓我了!”她嘟起小嘴“討厭!說得我好像專門喜歡欺負你一樣。”

月,對不起。”他小心地捧著她的雙手“如果我昨天不出宮,你也不會遭人刑求,我--”

“別說了!”她嫣然一笑“除非你是國王或者王子,否則就算你在場也一樣,因為提議刑求的雖是寧韻公主,下令執行的卻是王后。你只不過是王子的好朋友,王后不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就輕饒我的,她已經認定了我就是意圖謀殺寧韻公主的人了!”

“謀殺寧韻!?”這件事他並未聽雪櫻提起“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月把事情的始末源源本本的告訴他,聽得他怒火中燒!

“太過分了!這擺明了就是要置你於死地嘛!”他氣得額冒青筋“沒想到寧韻的心腸這麼狠毒,竟敢趁我不在的時候栽贓誣陷你,這筆帳,我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你相信這一切全不是我做的?”他肯定地點點頭“當然,我還不瞭解你嗎?你本就不希罕那些金銀珠寶,更甭提有任何殺她的動機了--唉!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傷口--”

“沒事,我只是太高興了…”她著淚,邊卻掛著欣的笑容。

“因為我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再加上寧韻公主一口咬定事情是我做的,所以,我以為你也--”

“你以為我也認為是你?”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摟在自己前“你可是我最心愛的女人,我若不相信你就等於不相信自己。我相信你,而且從未懷疑過你的清白。”

“太好了…”她將臉貼在他溫暖的陶瞠“只要你相信我,無論其他人怎麼想,我都不在乎,就算含冤而死我也能瞑目…”

“不!除非我死,否則誰都別想再動你一,我不會讓你含冤莫白的!”他憐惜地捧著她淚溼的小臉“我保證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還你一個清白,你也要答應我會乖乖地養傷,不再胡思亂想。”她微仰著臉問:“邑帝,你究竟是什麼身分?”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等選妃結束,我會把我的一切跟你代清楚,等我好嗎?”她黯然垂下眼“如果我能活到那個時候的話…”

“你會沒事的,我保證。”邑帝心疼地將月摟在懷裡,如果寧韻打算用計害死月,就別怪他翻臉不認人了!

*****

一大清早,寧韻便急匆匆地趕往王后寢宮。

“姑媽,不好了、不好了--”

“鎮靜一點!”王后喊了一聲,等侍女替她梳好頭,她才走到外廳見寧韻。

“發生什麼事了?一大早就這麼大聲嚷嚷…”

“我的侍女全不見了!”寧韻急忙稟告“今天早上她們三個沒來喊我起、伺候我梳洗,我覺得奇怪,就到她們的房間看一看,發現房裡沒有半個人,鋪也整齊得像是沒人睡過般,我吩咐侍衛到附近找一找都不見她們的蹤影,她們一定出事了!”

“我知道她們人在哪裡。”浦祺在外頭接了話便走入寢宮,來到王后面前行禮問安。

“你知道她們在哪裡?”寧韻問他。

“沒錯,而且我就是專程來帶你去見她們的。”他說完,又轉向王后“另外,大王子叫我來請王后移駕去『紫陽殿』一趟。”王后微挑眉“你們兩個又在玩什麼把戲了?”他詭譎一笑“跟我來就知道了。”

*****

一進“紫陽殿”兩個女人的臉全黑了。

寧韻的三個侍女果然全在裡頭,可卻一個個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你把她們三個怎麼了!?”寧韻質問坐在一旁的邑帝,心裡有著不好的預

邑帝漠然地看她一眼,什麼話也沒說便先去向母后請安。

王后瞧寧韻一臉快氣炸的模樣,便在落坐後再度詢問兒子。

“邑帝,你到底把寧韻那幾個侍女怎麼了?為什麼她們一個個都倒地不起?”他微笑的回答:“回母后,事情是這樣的,兒臣丟了一隻玉佩,剛好我的侍女曾經看過這幾個侍女在我的寢宮附近徘徊,結果我叫侍衛去她們房裡搜,果真找到了玉佩,而人證、物證俱在,她們卻矢口否認,我只有動刑供羅!”

“你胡說!”寧韻本不相信有這麼一回事。

“事實的確如此。”他冷冷地掃視她一眼,拿出三髮簪。

“不只如此,我昨晚臨睡前還發現這三髮簪倒在我的枕頭裡,經過查證也是她們做的!意圖謀殺王儲的罪可不輕,我懷疑幕後還有主使者,當然得好好問個明白。”王后懷疑地問:“邑帝,這是真的嗎?”

“姑媽,她們三個才沒膽子這麼做呢!”寧韻急忙辯解“肯定是表哥對我們把花月關入天牢的事記恨在心,故意設陷阱報復的!”王后也覺得事有蹊蹺“邑帝,你是不是--”

“母后,您可不能太偏心,我也是人證、物證俱在,難道我的玉佩會自己飛到她們房裡,她們的髮簪會自動跑到我上嗎?如果硬要說我是設陷阱報復,那我也可以說寧韻是對月設陷報復羅?”他就是存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和寧韻槓上。

王后微微蹙眉“邑帝,你就別把氣出在寧韻身上了,她有什麼理由去陷害那個平民女子?”

“當然有。”他起身走向寧韻,銳利而森冷的眼光直盯著她,如烈火般的威嚴和氣勢震懾住她。

“因為我告訴過寧韻,我對她只有兄妹之情,這輩子都不可能愛她,而她也知道我所愛的女人就是花月。”他對著寧韻一笑,而那魅又詭異的笑容不帶任何善意,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我知道嫉妒能使人發狂,但是你陷月於死罪的這招太狠毒了,把我對你僅存的一絲好也全扼殺殆盡!”寧韻臉蒼白的說:“我…我才沒有設計陷害她,明明是你偏袒她、被她昏了頭--”

“你還不認錯!?”邑帝怒喝一聲,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三張供紙遞到她面前。

“我忘了告訴你,方才我將她們三個隔離審問,只用了一點點刑罰就讓她們供出實情,承認一切都是你主使的。你要她們去月房裡偷藏錦盒、偷出針包,只為了達成你除掉情敵的目的!”寧韻矢口否認“我沒有!一定是你屈打成招!”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他咧嘴一笑,走向倒臥在地上的三名侍女身旁,並在她們身上隨意一點,一個個便清醒了過來,侍女們一見到寧韻,馬上低下頭去。

“你太不瞭解我了,我可不像『某人』那麼毒辣,隨便對人嚴刑供,我不過是點了她們的道,讓她們昏不醒而已。”王后在一旁也看糊了“邑帝,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把三張供紙給母后“母后,兒臣只是將她們三人各自付給一名刑官盤問,再假裝告之她們已相互供出對方,她們三個就乖乖的招認了,三人所供出的內容完全相同,月是無辜的,一切全都是寧韻搞的鬼!母后,你冤枉好人了!”王后詳細地看了三份口供,果然陳訴的事實完全一致。

“寧韻,真的是你捏造事實冤枉花月嗎?”她死都不承認“我沒有!一定是表哥迫她們三個這麼寫的!他為了那個下賤的女人不惜誣陷我,他本就是中了那妖女的--”

“啪”地一聲,一記耳刮子把寧韻打得愣住了。

“你.....你竟敢打我!”她捂著臉,不可置信地說。

“你竟然為了一個低賤的平民女子打我?你太過分了!我要叫我父王領軍--”

“寧韻!”王后大聲喝止她繼續往下說。她知道兒子的格,他絕對不可能迫別人作偽證,而且,寧韻心虛的神情也已說明了一切。

“母后,您為什麼不讓她說個過癮呢?”他低冷的嗓音漫開來“寧韻,你還不明白為什麼各個鄰國都要選出一名公主來『西羿國』參與選妃嗎?那是因為各國都想借此與我國結盟,想得到我國的武力協助,我們的兵力是你們『東夷國』的一百倍,如果你想以寡擊眾,我也很樂意奉陪!”

“邑帝,別說那些嘔氣話了!”王后提醒他“別忘了,寧韻是你的親表妹,『東夷國』國王可是我的親大哥,不准你提戰爭之事。”

“好,那我最後再跟『表妹』說幾句話。”他犀利的冰眸看向寧韻“聽好,從今以後我不准你再進『西羿國』王宮,無論誰來說情都沒用,而且,你最好馬上就離宮,免得我臨時反悔命人拿夾請你嚐嚐!”他說完,沉著一張臉大步離開,連王后都不敢開口留人。

寧韻這下子可慌了“姑媽,我該怎麼辦?”

“你做出這種設陷阱害人的事還能怎麼辦?虧我這麼信任你,這回也被你害得冤枉好人了,你就回房去收拾衣物吧!”王后氣呼呼地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