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愛向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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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要是同類,就一點兒毒也不會有了。雄蠍子和雌蠍子,雄獅和雌獅,雄眼鏡蛇和雌眼鏡蛇,從來沒聽說它們互相撕咬致死的,因為他們彼此情投意合,身上的毒只用於齊心合力跟敵人搏鬥,他們才是叢林世界中絕佳的夥伴,共同譜寫愛情的協奏曲。呵呵…”
“呵呵?別做夢了!”
“嗯?什麼?”
“我從你的理論一開始就猜出來你在打什麼小算盤了,尾巴終於出來了吧?你是說你自己最合適我,是不是?因為我們是同一個系統,索物以類聚,共同生活,也好互相推著、拉著。”
“哦,我這麼說過嗎?”章容哲又一次轉頭瞥了雨舒一眼,車從寫著“前方兩公里漢城收費站”的牌子下面駛過。
“不過,吳室長!”
“嗯?”
“難道我這個人不是真的不錯的嗎?”
“這個嘛,以後你繼續努力看看吧。”
“這麼說你還是有點兒喜歡我的吧?”
“當然了,只是還沒有找到覺而已。”
“哈哈,‘覺’!久違的詞。就是這個‘覺’,你知道廣告創意的柳賢吉處長吧,三進企劃的那個,是啊,那位前輩就因為所謂的‘覺’把自己搞得一塌糊塗。”
“嗯,為什麼?”
“他以前去大學講課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女孩,他說第一眼看到那個女孩,那種‘覺’立刻從四面八方過來,把他得像個刺蝟似的。那是個大四的學生,長髮飄飄,嘴角的微笑就像白梨花開放。用他的話說,那種覺還是高一時體驗過一次,十七年後終於又一次體會到了,那段時間,他一說起那個女孩來就眉飛舞,整個人都沉浸在幸福之中。”
“然後呢?”
“之後順理成章,第二年就結婚了,女孩剛脫下黑的學士袍,第二天就穿上了白的婚紗。可是…他們結婚後大概三個月,一天晚上,那位前輩突然喝得醉醺醺地來找我,嗚嗚直哭,嘴裡罵著該死的‘覺’,說那覺害死人了…”
“到底為了什麼呀?”
“聽那位前輩說,女孩脾氣暴躁,結婚不到一個月,曾經帶給他的那些覺就蕩然無存了。每次加班之後,回家都要大吵一頓,做廣告的人加班熬夜可是家常便飯啊,一開始女孩一直追問他跟誰在什麼地方睡了,後來就說過不下去了,哭訴說乾脆回孃家像只田鼠一樣藏起來更好。聽明白了嗎?這就是那人的無數‘覺’的刺蝟。”
“嗬!”
“結婚不到四個月,兩人就離婚了,你知道那以後柳前輩變成什麼樣了嗎?喝酒的時候如果誰提到‘覺’這個詞,他馬上扔掉酒杯,有時甚至連酒桌都掀了。要是不喝酒的時候誰提到‘覺’這個詞,他就從口袋裡掏出鑷子來,你知道他說什麼嗎?‘是挖出你的眼睛來呢,還是你把這個鑷子買回去,自己把紮在眼睛裡的所謂覺拔出來?’到現在已經六年了,他一直獨身,子過得簡直不像樣。柳前輩的理論是…自古以來,尋找‘覺’跟尋寶似的,其實,從遍佈天下多如牛的平凡夫生活中找出來的那種‘覺’,才是真正的幸福啊!”
“聽你這麼一說,柳處長似乎還真是個有趣的人啊!”
“快別說了,那個前輩蒐集了幾百個關於‘覺’的故事。我再給你講一個女人對男人產生了‘覺’,後來殺死了男人的故事,聽不聽?當然我也是聽說的,但都是真人真事啊。”
“得了吧,你不就想說明,我雖然對你沒有‘覺’,反而比有‘覺’更好,是不是?”
“是啊是啊,哈哈…”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喜歡刺蝟,即使不要那麼多,至少也要像獨角獸那樣上一隻角。”
“嗯,是嗎?運氣好的話,今年夏天我真的會長出一隻角來也說不定啊。”
“…”雨舒覺得心裡疲倦得很,甚至懶得跟他一唱一和了。
但是,跟昨天,不,今天凌晨他們來世宗天文臺的時候不同,兩個人一沉默下來,氣氛馬上顯得有點兒尷尬,似乎有什麼東西改變了,難道是兩個人都覺察到對方思想的一半或全部被金永泰佔據了嗎?
章容哲沒有想到雨舒會對永泰產生特殊的情,而且竟然這麼快。章導演儘管長得五大三的,但覺非常銳,尤其是對男女之間的事情,他察覺到雨舒分明已經開始喜歡永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