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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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下咽,簡直都難以形容孫大少此刻的心情,眼珠子不經意地轉了一圈,瞟了從雲的飯盒幾眼,孫茗卓才知道他剛才一氣之下把她的菜也吃了。
“我說過要吃你的菜了嗎?”孫茗卓非常鬱悶地想,他還沒原諒她呢。將自己飯盒裡的菜夾還給從雲,孫茗卓牙癢癢地盯著吃得津津有味的梁胤鳴,心裡面更一陣不,是誰害得他食不知味,心中煩悶的?
喝了口湯,梁胤鳴正想抬眼繼續看戲,突然覺眼前多了一雙筷子,一道白的身影占據了他全部的視線,緊跟著,飯盒裡面僅剩無幾的幾塊把子全被那雙筷子夾了個光。
“哼!你就自己一個人蹲在那裡‘白吃’吧!”說著,孫茗卓趕緊低下頭拼命地扒著那幾塊來之不易的把子和白米飯,似是生怕對方反應過來,搶他的飯碗一般。
吃過飯,三個人貌合神離地圍在一臺筆記本電腦面前,關上燈看了一會電影,說是三個人,其實只有梁胤鳴和從雲在看,剩下的那一個,早就已經躺在上呼呼大睡。
“他很久沒睡了嗎?”從雲見孫茗卓剛吃完飯就倒頭睡覺,不由關心起他的生活起居。聽到她的問話,梁胤鳴回過頭看了睡得像豬一樣的孫茗卓一眼,似乎從這個女人離開之後,他就沒見過孫茗卓睡過一場好覺。
倒還真放心把這個女人給他,是認準了他一個同戀,不會碰他的女人?梁胤鳴將身子靠坐在頭下,丟給從雲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算是吧。”說完,梁胤鳴鼠標一點,關掉電影,埋在電腦面前編寫程序。得到答案,從雲“哦”我一聲,繼續蜷縮在地板上無聊地看著梁胤鳴敲打著一些她看不懂的數字。
不一會兒,隔壁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騷動聲,因為房間是用很薄的一層木板隔開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很輕易地便能聽見裡面傳來的聲音。
剛開始只是一陣幾不可聞的說話聲,然後一片寂靜,緊接著,一片咯吱咯吱的響聲傳來,偶爾還有女人的呻,是在震動的聲音。女的說“你就不能慢點,輕點,隔壁還有人呢。”男的嘶吼了一聲,開始有節奏的晃動“沒事,這個時候小梁應該不在。”牆很薄,聲音很清晰,男人大聲地息,女人壓抑地呻,然後是板和打股的聲音。
一聲開始比一聲高。從雲臉上隱隱泛起一陣紅暈,雖然這種叫聲於她來說並不陌生,但是待在這樣一個狹小的臥室內,再加上身邊多了兩個男人。
思及此,從雲不轉過頭看一眼孫茗卓的動靜,早就已經趴在上睡死了過去,只剩下若無其事的梁胤鳴和心裡小鹿亂撞的從雲。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滿屋都是令人窒息的味道,只要打開耳朵便能聽到隔壁房間連綿不絕的呻聲和板嘎吱嘎吱聲響。
“嗯…輕點…輕點…別讓人聽到…”女人剛開始還有點壓抑,到了後面,兩口子就好像在打仗一樣,越叫越歡,中間偶爾摻進男人急促的氣聲。
還有很有節奏的幾噶幾噶的聲音。從雲聽了一會兒,覺到隔壁傳來一陣後進式大腿猛烈撞擊股的聲音,是與撞擊而出的聲響。
耳邊聽著不堪入耳的男女聲,從雲不覺下腹部一陣搔癢,藏在內褲裡面兩片譏餓的小片微微張開,透明的粘已經慢慢地從縫間出來。
再看梁胤鳴,依舊那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局外人摸樣,從雲不由有點驚疑地將視線移到他的褲襠口,還是軟坨坨的一片。如此隱密的情事,不論是誰聽到,都會情不自的動情,更別說一個宅在屋子裡面的男人。
“你對做愛不興趣嗎?”從雲的話很直白,但卻點出了她想說的重點。兩隻眼睛停留在屏幕上的數字不捨得離開,梁胤鳴的腦袋連動都懶得動一下,一邊敲打鍵盤一邊回應她:“嗯。”那上面究竟是什麼東西?她怎麼一點都看不懂,從雲耐著子研究了幾分鐘,最後還是決定放棄。想起沙婷豔在浴室內說過的話,從雲移到他身邊的位置坐下,小聲開口:“知道豔姐的臉是假的嗎?”果然,梁胤鳴抵在鍵盤上的手頓住,偏過頭直勾勾地盯著從雲,雙眼微眯“你想說什麼?”看他的表情,似乎並不知道,從雲試探地問他“你想一想,她會不會是你以前的初戀情人,又或者──”
“我沒有什麼初戀情人。”伸手揮斷她的猜測,梁胤鳴冷嘲一聲“你以為沙婷豔是真的愛我?”
“難道不是嗎?”她親眼看著沙婷豔如何為了梁胤鳴東奔西跑的。將筆記本電腦闔上,梁胤鳴走到窗前伸了個懶,活動活動幾下身骨,百無聊賴地說道:“這個女人不過是把我當成一個幻想的中另一半來疼愛。”
“她只是樂此不彼地在我的生活周圍繞圈圈,卻從來沒有想過進來,你以為是她不敢進來?”梁胤鳴訕笑一聲,斜斜睨著從雲“是她自己不肯進來。”權利、金錢、慾望,別說是男人,就連女人都不捨得丟棄。
眼尾掃到梁胤鳴室內凌亂地堆積在一起的髒衣服,不知道為什麼,從雲突然很想了解他“為什麼不找個女人一起過?至少她會幫你做飯,洗衣服。”看著那雙波瀾不驚的眼睛,從雲想,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沙婷豔會選上樑胤鳴了,這個男人,他不是絕情,他只是無情。一個女人,喜歡上一個無情的男人,永遠好過於痴戀上一個多情的男人,因為,她沒有競爭對手。
沒有理會她的好奇,梁胤鳴斜了眼睡的孫茗卓,坐到從雲的對面看著她,壓低聲音轉到正題“下個月,鄔岑希會在黑鷹幫的總會舉行訂婚儀式。”
“哦。”從雲只是淡應一聲,比起鄔岑希訂婚的消息,她比較想知道的是,梁胤鳴為什麼不回答她的問題。
“下個禮拜鄔岑希會回來,你自己想個辦法回那棟別墅去。”從雲心裡陡覺一涼,有點緊張兮兮地抬頭“為什麼?”她是真的不想回去,那個男人暴躁的脾氣和旺盛的力實在令她應付不過來。
“那一百萬支票不想要了?”梁胤鳴挑高眉,明知故問。聽到他的話,從雲就像剛被上完刑的犯人似的,垂頭喪氣地聳下肩膀,驀地,從雲腦中光芒一閃,抬頭問他:“你怎麼知道那張支票在鄔岑希手裡?”梁胤鳴撇撇嘴,拿過衣櫃裡面的毯和被子,準備睡覺,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滿腹的疑惑得不到答案,從雲有點不甘心,她不想這樣不明不白地被人玩於鼓掌。
跟在他身後走過去,從雲鍥而不捨地問他:“為什麼鄔岑希下個禮拜才回來?我聽他的手下說是去幹大事?
“大事?”的確有點大。將毯鋪開,躺到上面,梁胤鳴側著身子轉向從雲,用手肘支起腦袋幽幽地說:“鄔岑希現在和藍翎在一起,著手培養一個實至名歸的人體藏毒集團。”
“人體藏毒集團是什麼?”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
“體內藏毒聽過沒有?將毒品裝在安全套裡面,吃進肚子裡,逃過那些緝毒人員的檢查。”難道,那個集團表面是一個正規的金融集團,實則是在移花接木,鑽的就是法律的空子?
從雲雙眼一亮,正想抬頭問梁胤鳴是不是這樣,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眼前的兩個男人早已經睡了過去,只留下她一個孤家寡人坐在地板上苦思冥想,間或耳邊傳來一聲聲引人遐想的做愛音節。
***隔天早上天還沒亮,從雲已經利索地從梁胤鳴的上爬了起來,既然他昨晚自發自動地睡在地板上,那意思當然是把讓給她和孫茗卓睡。
洗漱刷牙完畢,從雲馬上彎乾淨利落地撿起梁胤鳴扔在角落的髒舊衣服,躡手躡腳地走到盥洗室的水池邊洗刷。
她不是平白無故地為他做這些,她只突然想接觸他的生活,離他更近些。這種覺,很奇妙,就好像她年少時暗戀過的那個男孩一樣,雖然他一點都不像何馳,可是經過昨晚,她覺得,有什麼東西在漸漸萌芽。
她和沙婷豔都有一個最致命的軟肋,那就是她們都寂寞著,從而渴望著一個值得傾心一愛的男人,不管那個男人心裡有沒有愛,最終愛不愛她們,她們都會無怨無悔的去奉獻,只因愛一個人讓她們有了希望,不再寂寞。
將洗好的衣服擰乾晾在走廊處的衣架上,從雲呆怔在原地足足有十多分鐘,才拿出衣兜內的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我想喜歡梁胤鳴。”電話剛一打通,從雲便脫口而出,她說的是“想喜歡”而不是“喜歡”電話彼端的沙婷豔微微一愣,顯然有些詫異“為什麼告訴我?”
“我想徵求你的意見。”她不想揹著沙婷豔去搶她喜歡的男人。
“隨便你。”頓了頓,手機裡再度傳來沙婷豔淡漠的聲音“為什麼看中他?”
“聰明,長得也好,潔身自好。”這每個女人尋找異的標準。沒有等沙婷豔回答,從雲繼續開口“我們競爭吧。”
“競爭?”電話里人譏笑一聲“你以為男人是你競爭得來的?”
“不競爭怎麼知道──”從雲話沒說完,耳邊傳來一陣嘟嘟的是聲音,顯然是沙婷豔不高興地掛斷了電話。她想說的是,不努力怎麼知道成不成功?只要她們兩一起走進梁胤鳴的生活,試著去了解…
“我勸最好別白費力氣。”突兀一句話打斷了她天花亂墜的想象,從雲抬頭一看,不知何時醒來梁胤鳴,正靠在牆壁上懶散地佇立著。
“什麼力氣?”梁胤鳴話剛說完,頂著一顆“雞窩頭”的孫茗卓已經聽到動靜,有氣無力地跟了過來。
“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說罷,孫茗卓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再用力了犯困的雙眼,困死人了。
從雲心裡一提,不覺對這個男孩有種愧疚,熱忱地上前去,想要幫他梳一下頭髮。孫茗卓只是一臉嫌惡地推開她,惡聲惡氣的說:“一邊去,我不理你。”怎麼一個人生氣可以生這麼久?從雲心中頓覺有種強烈的挫敗,想要聽他的話離得遠遠,卻又不忍心。無奈,心懷愧疚的從雲只好整天對著一張陰晴不定的臭臉,殷勤地為他做這做那。
事實證明,孫茗卓的大少爺脾氣發作起來真的不是那麼容易消的,這樣低氣壓子過了整整兩天,孫茗卓的傲慢脾氣還是一點都沒消,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
只要他喊西,從雲絕對不能朝東走,若是從雲一不小心離開他的視線以內,孫茗卓就馬上誇張地跳起來,大呼小叫地數落著從雲的千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