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驚魂噩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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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人離開之後,蘇鬱開口問道:“她還會再來嗎?”我點頭說:“一定會的。”曇花,是一種只在夜間開放,並且在盛開後迅速凋零的花朵。她為自己取這個代號,本身就透出了許多含義。
如果說曇花代表的是“轉瞬即逝”那麼對於她來講,這種轉瞬即逝究竟指的是什麼呢?婚姻?家庭?
或許這才是她的心結所在。
然而問題在於,她不願意透更多關於自己的信息,這對治療過程無形中增添了許多難度。
蘇鬱說:“就在她慘叫的時候,我似乎在她肩上看到了一個小女孩。”我有些驚訝的看向蘇鬱。
她繼續說道:“那個女孩趴在她的背上,看起來有些模糊,而且臉上全是血…算了,可能是我的幻覺吧。”無論蘇鬱到底有沒有看到那個本不應該存在的小女孩,但是我突然意識到了另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為什麼她看到的偏偏是女孩,而不是男人,或者老人呢?
這個女孩兒,一定指代著什麼。…不出意料,第二天她帶著一段錄像再度來到了診所。
我接過她遞過來的優盤,問道:“裡面的內容你都已經看過了?”她點了點頭,說:“原來一直在慘叫的人是我自己。”我用電腦播放著她送來的錄像,仔細看著裡面的每一處細節。
錄像是從夜午十二點開始的,她在睡前打開了錄像機。大約過了十多分鐘,錄像裡的女人就開始發出尖叫。她的身體不住的扭動著,彷彿正遭受著某種折磨,和昨天催眠狀態下的表現如出一轍。
看到這裡,我終於可以確定,每到睡著之後都會發出尖叫的人就是患者自己。
我關掉錄像,轉而看向她,問道:“今天可以坦白一些了嗎?”她點頭說道:“我叫楊麗婷,二十八歲。”我問:“職業?”她遲疑了一下,說:“醫生。”
“是哪種醫生呢?外科?”
“嗯。”
“平常會做手術嗎?”
“會的。”聽到這裡我大致有了一些推測,通常來講,外科醫生做手術時會給自己施加相當大的心理壓力,這有可能會導致心理問題的發生。
楊麗婷問:“我能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你有辦法治好我嗎?”我說:“實話跟你說吧,你會發出慘叫很有可能是為了將自己喚醒,因為如果讓你繼續將噩夢進行下去,很有可能會對你造成更大的傷害。”
“你的意思是,慘叫聲其實是對我的保護?”
“是的。”這種情況和我所經歷的十分相似,在胡院長對我進行催眠的時候,我曾在關鍵時刻突然被安安扯入了那場悉不過的噩夢之中,結果與記憶中的她擦肩而過。胡院長認為噩夢的作用是讓我遠離有關她的記憶,這可能是一種保護。
或許對於楊麗婷來說,她自己發出的慘叫起到了類似安安噩夢的作用。
當然這只是猜測,具體情況還需要仔細研究之後才能得到答案。
她說:“無論噩夢的內容是什麼,我只希望自己以後不會再受到它的糾纏。”
“那你很有可能需要先將它看清,用比較哲學的方法來說,先要拿起,才能放下。”楊麗婷猶豫了一下,說:“可以試試。”隨後,我再度對她進行了催眠。
“一…”
“二…”
“三!”楊麗婷陷入催眠狀態之後,再度聲嘶力竭的叫喊起來。
有了昨天的經驗,我迅速俯下身子,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冷靜下來,你現在很安全。”她終於平靜下來。
“你看到了什麼?”
“手術檯…”楊麗婷的職業就是手術檯,再聯繫上她的職業,我更加確定這份壓力很有可能來自身為外科醫生的壓力。
“手術檯上有什麼?”她大口息著,不說話,似乎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