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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白慕傑的磨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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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已是六月酷暑,正是一年中最為炎熱的時光,然而白慕傑此刻身處的地方卻是天寒地凍,狂風呼嘯。

他依然是一襲白衣,只是現在那白的衣袍卻已經被如利刃般的狂風切窖得支離破碎,一絲絲的血跡將白衣染成了紅袍。

越往前,那狂風的威力就越大,而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堅毅又充斥著仇恨的眼神,狂風呼嘯,他的左邊臉頰上突然似乎被利刃切割了一下,滲出了一滴嫣紅的鮮血,卻馬上被凍結成了冰,而他如同沒有任何的覺,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他已經在這裡行走了整整三天,前方的那座出於狂風中央的恢弘宮殿卻還有百里距離,他看著那座宮殿,突然在原地盤腿坐了下來,閉上眼睛開始運功調息。每隔一段時間他就必須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兒,來補充損耗的功力,餓了的時候還要啃上幾口被凍得硬邦邦的乾糧,至於水,則是揮劍挖出地上的堅冰,放在嘴裡讓它慢慢的溶化。

這短短的百里距離,他卻花了十天的時間才終於走到盡頭,越是接近宮殿,他行走的速度就越慢,身上的傷口也越多,即便是以他的功力,也是無數次的差點被狂風捲起,吹往不知道何處。

踏進宮殿的大門,他已渾身僵硬,比外面的堅冰還要更加冰冷幾分,臉上的白衣早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袍,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與皮相連,並凍結成了冰,身上臉上的傷口無數,幾乎已經面目全非。

他近乎無意識的踏進了宮殿,冷冷的看著那幾個站在上方高高俯視著他的老人,即便早已經沒有了站立的力氣,連意識都開始模糊,他的背脊卻依然直,眼神如冰。

然後,他突然綻開了一抹微笑,如百花齊放,似暖花開,讓整個天地都在他的這抹笑容面前黯然失,即便他現在面目全非,臉上佈滿著被凍結成冰的血,但這一抹從極致的森寒中屏放出來的溫柔笑容,卻讓大殿上那高高俯視著他的十二個老人,突然從靈魂的最深處滋生出了一絲寒意和畏懼。

再然後,他突然就仰面直直的倒了下去,倒進了從旁邊如影子竄出來的一個藍衣男子的懷裡,在他入懷的那一瞬間,他身上的溫度讓那名藍衣男子不打了個冷顫。

“將少主送回去,仔細照料。”站在最中間的一名身穿黑袍子的老人說道,說是老人,但她的容顏卻依然如少女般青貌美,唯有眼神,有著歷經世事的滄桑和冷酷。

那名藍衣男子恭敬應下,然後小心的抱起已昏過去的少主,悄然離開了。

白慕傑坐在屋簷下,面上有著溫文爾雅的微笑,眼底卻是森寒一片,即便是眼前那如仙境的美景,也不能讓他的眼底暖上絲毫。

他坐在那裡,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無力和慵懶,臉上那些被風劃開的傷口都已經奇蹟般的消失,就連衣服底下的身體,此刻也沒有任何的傷痕,就好像那天血模糊的那個人本就不是他。

不過他雖看上去完好無損,甚至連瘦都沒有瘦下去一點,但因為失血過多,傷勢過重,其實還是傷了元氣的。

這裡已經不是那被狂風環繞的宮殿,也沒有天寒地凍。

這裡溫暖如,景宜人,鳥語花香,風光迤邐,只怕任何人見了都會心生喜歡,只覺得若是能住在這樣如仙境般的地方,哪怕老死在這裡,也無妨。

然而這些落在白慕傑的眼裡,卻不能讓他溫柔又冰冷的眼睛泛起半點是漣漪,他明明很溫柔卻又極盡漠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誰都看不出他的心底究竟在想些什麼。

一個身穿白衣的絕美女子緩緩的走了過來,看著那坐在屋簷下看滿園風景的俊美身影,眼中抑制不住的湧上愛慕痴,她嫋嫋而行,走到了白慕傑的身邊,行禮道:“見過少主。”白慕傑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臉上的笑容溫柔而親切,輕聲的,如同對心愛的女子講著情話一般的說道:“不過就是個下賤的奴才,誰給你穿這身衣服的資格?”絕美女子的臉頓時刷白,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神悽婉,只怕世間任何男子見了都要忍不住的生出憐惜之情,說道:“請少主恕罪,奴婢並非故意,只是我說,少主馬上就會娶我為來…

“我的事情何時輪到你們這些奴才來決定了?娶你為?就憑你這種貨,給本少主當婢女都不配。”白慕傑緩緩說著,一如既往的滿臉溫柔笑意,語氣也是如同在講著這世間最動聽的情話,唯獨所說的內容,當真是半點不留情面,更沒有所謂的憐香惜玉。

絕美女子的臉更白了幾分,微微抬起頭來滿臉痴又幽然的看著白慕傑那如夢似幻般的俊美側臉,兩滴眼淚緩緩的在臉上滑落,說道:“少主何必說這些話來刺傷奴婢,他們已經確定下了我們的婚期,只等少主完成歷練,便是我們的成婚之。”

“你起來吧。”白慕傑突然溫柔的說道,絕美女子正當滿心歡喜,但他接下去的那句話卻再次將她打入了地獄“別髒衣服,這可是給未來夫人穿的,若髒了一丁點,就算殺了你一個賤婢,也賠不起。”從始至終,白慕傑就沒有看過她一眼,溫柔的說著最傷人的話,然後似乎連她在身邊都是一件讓他無法忍受的事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身就離開了。

遠遠的,傳來他那依然溫柔卻透著徹骨寒意的聲音:“奴才就應該有奴才的樣子,可幹萬別自詡著正義公正,卻做出欺凌主子,恃寵而驕,自以為是連主子都不放在眼裡的事情。”白衣女子軟軟的癱在地上,那溫柔的話語卻讓她只覺到渾身發冷,而從她的身後出現了一個身穿黑長老衣袍的女子,正在當初在那宮殿裡面對藍衣男子下令的那名女子。她冷冷的看著白慕傑離開的方向,再仔細看的話,似乎還能看出她向來冷酷的眼中,此刻正燃燒著一簇怒火。

白衣女子發覺到身後有人,轉過頭去,待看清身後之人,不由鼻子一,突然撲進了身後女子的懷裡,嚶嚶哭泣了起來。

,我求求你,不要再讓我嫁給少主了好不好?少主本就不喜歡我。”

“胡說八道,少主現在只是還沒有理解我們對他的用力而已,等他明白了,自然就會喜歡上你!”女孩兒卻是用力搖著頭,哭成了淚人兒,說道:“不是的,,雖然你身為大長老,可是,少主說得對,我們終究也只是奴才而已,能有今之地位,該心存,而不是刻意的去為難主子。”

“閉嘴!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少主的身份何等高貴,豈能隨便?”

“少主的身份何等高貴,可為何我們卻要將他害得遍體鱗傷?甚至有可能害了少主的命。”

“這是祖宗傳下的規矩,每個繼承人都必須要經歷這些,難道你想讓我不尊祖宗的規矩?”

“祖宗沒有規定你們能干涉少主的婚事…六“啪!”沒有等她說話,一個響亮的巴掌就打斷了她的話,看著她臉上的手掌印,大長老似乎也愣了一下,但最終還是冷哼了一聲,轉身就離開。

白衣女子捂著臉,呆呆的看著轉身離開的,睫輕顫,眼中的淚水滴落得越發歡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