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清了清嗓子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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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就不上心，不是故意不去考，就是不認真答題。為的只是不走父母安排的路，即使是如此。

他也從未被學校找過麻煩，當然，是拜父母所賜。謝清韻想不通蔣暉和父母之間的牴觸的隔閡是什麼，她只覺得他的父母溫和有禮，又有著強大的力量，後來，她也見證了這股力量。

＊＊＊自從摔傷後，蔣暉開始有點轉了，只要是兩人獨處，就手腳的。有意無意的身體碰觸，似有似無的擦過嘴，突然欺身帶來壓力…在謝清韻要發火時。

他卻突然變臉，擺出一副軟軟萌萌賠禮道歉的無辜姿態，他的臉是最好的面具，一個帥氣的少年一改冷酷姿態，對著自己撒嬌賣萌，謝清韻每次都又氣又好笑，只好作罷。

慢慢也就習慣了他的脾。謝清韻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因禍得福，至少蔣暉乖了很多，自己的壓力也沒有那麼大了。

他們做了個約定，和平相處到高考後。謝清韻去學校的路程說遠不遠，說近不近，自從摔傷後就固定由王海每天接送。蔣暉每次都在車上，等待時他從不下車，送到即走，不做停留。

在車上，他和她一起並排坐在後座，他總半躺著，休閒的很，倒是謝清韻有點緊張，其實兩人早就已經過了密閉空間的適應期。

但是有王海在，她還是隱約有些擔心，怕他在這裡也不安分。哪怕王海是一個非常恪盡職守的保鏢。

從來不在車上說話，也沒有正經瞧過謝清韻一眼，更不會通過後視鏡去看後座的情況。兩人的僅限於謝清韻上車下車時的道謝。終究還是不愛讓人看熱鬧。

不過她好像想多了，每天兩次的車上時光，蔣暉竟安分的很。兩人在車上的也僅限於晚上想吃什麼之類毫無營養的話。

謝清韻慢慢放鬆下來，漸漸習慣了他每天的接送。自從蔣暉決定不再用手段趕謝清韻離開，他就和謝清韻約定了和平相處，認真補習，但只有他知道。

他現階段生活中的樂趣只有謝清韻一個人。蔣暉自己也覺得奇怪，他從來不曾對一個女人產生慾念，即使上次去吻謝清韻。

甚至衝動的觸碰她的身體，也是發現只有如此才能撬動她冷清的面具，總歸是帶著一絲戲謔，惡作劇的初衷。誰曾想，就像終於開了葷的食動物，食髓知味，再也放不下了。

看到她坐在那裡，前起伏的曲線，就會想起那天自己捏時的柔軟觸。當她對著自己說話，一張一翕的小嘴又讓他想起那天她嘴上被他塗上愛的情形。忍不住下都會硬起來，是從來不曾有過的覺。

以為只是少年發情，沒想到看到她還打著紮帶的胳膊，竟然覺得有些礙眼，那種錯綜複雜的覺，也許是心疼？

他安排王海每天要接送謝清韻，為的好像只是每天能早點接到她回家，和她在車上安靜的待著，也有意思，他放學早，每次他總是百無聊賴在車裡等待。

直到她的身影出現在校門口，才開始覺得興致盎然，但是蔣暉今天不開心，他看到謝清韻和一個男生有說有笑一起出門。告別後。

那個男生還目送謝清韻上車，車走遠了，透過後視鏡還能看到他佇立原地，他很不。所以，即使轉了，不再趕她走了，他還是會欺負她，只不過欺負的方式換了。

＊＊＊回到家，特護不在。跟著進門的蔣暉看她愣在那裡，雙手推著她的肩往裡走:“特護可能出去了，趕快吃飯補習吧。”謝清韻總覺得有點蹊蹺，可又說不出什麼問題。蔣暉母親請的特護專業又盡責，從來不會在謝清韻在家時外出。飯菜做好放在桌上，還是熱的，她應該是剛出門。

自從摔傷後，每天都有湯喝，喝的謝清韻覺得兩側已經開始有小鼓起來了，可是特護管的嚴，不喝還不行。

“趁她今天不在，剛好逃過一劫。”謝清韻心裡如意算盤打得響，於是照著一盤菜心猛攻。蔣暉不知道她想什麼，只覺得謝清韻今天吃飯吃的特別歡快。

眼看她就要收筷，蔣暉盛了碗湯推到她面前。好不容易躲開，怎麼可能喝，謝清韻一扭頭:“我不喝”蔣暉壓不理會，竟然自顧自舀起一勺湯。

就往她嘴邊送。湯勺就抵在自己邊，謝清韻無語了:“都說了不喝。”蔣暉看她帶著怒氣的臉，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傷，慢點好也行。”說罷放下了碗，很自然的抓住謝清韻手腕:“走吧，去補習。”謝清韻想甩開，可他的手握的緊，本掙不脫，只好由著她拽進屋。蔣暉今晚有點孜孜不倦的勁頭，一直追著她問問題，配合的有點過分了。謝清韻講的口乾舌燥，看看時間，已經接近11點。麻煩了！

特護現在都沒回來，用腳想也知道她今晚應該不回來了，雖然只是一條胳膊不能動，可是很多事，自己本辦不了啊。

蔣暉支著腦袋看謝清韻在那裡苦思冥想:“你要睡覺了麼？明天是週末，可以不用早起。”謝清韻一下子放鬆了，那就是說，即使特護不在。

她就自己慢悠悠處理，想來問題也不大，她心裡盤算著:洗臉可以只用左手，刷牙可以用左手，洗澡可以等明天…自己心裡安排好後，跟蔣暉說今天到此為止，然後去客衛洗漱。刷牙不是問題，正對著鏡子和牙齒鬥爭，有人敲門。

不用想，屋子裡只有一個人。謝清韻懶得理他，他卻不依不饒，砰砰砰敲個不停，直到謝清韻刷完牙。

他都沒停。實在忍不下去，謝清韻拉開門:“幹嘛？”蔣暉推門進來，順手關了門靠在門上:“我幫你！”

“不需要。”謝清韻沒好氣，不理會他，自顧自準備開始洗臉。麻煩來了。

今天早上沒扎頭髮，長及間的頭髮，在謝清韻剛彎下時就滑到臉旁，她頭髮又多，耳後本卡不住。

謝清韻第一次覺得這一把人人稱羨的頭髮這麼礙事，就這麼洗一下，頭髮滑落一次，反覆幾次，連洗面都沒有塗上臉，謝清韻就洩了氣。

蔣暉靠在門上，看她和頭髮鬥爭，覺得有意思，忍不住嘴角上揚，笑出來，謝清韻正一心鬱悶，他這一笑正被她抬頭透過鏡子看在眼裡。

突然明瞭:“你故意請走特護？”蔣暉走過來，雙手按住她的肩，對著鏡子裡的她說:“我說了，我幫你。”眼帶笑意，透過鏡子和她眼神相對。

右手從耳下拂過她的頭髮，一路攏著向左，手指有意無意擦過她的後頸，像帶著一股電，酥麻蔓延到謝清韻全身。

動作在左側耳垂下頓住，一把頭髮就被他握了滿手，他抓著頭髮，在手背繞了一圈，頭皮傳來輕微的拉緊，連帶著謝清韻的腦不由自主往後仰了些。

他的掌也貼了上來，壓在她後頸上，掌心那裡壓著被攏成一股的頭髮，她的脖頸纖長，他的拇指和其他四指分握在兩邊，稍稍側一些幾乎就能撫上她的咽喉。鏡子裡兩人的姿勢極其曖昧。

蔣暉低頭伏在她耳邊:“不洗了嗎？”手指卻貼著她的頸動脈上下滑動。謝清韻縮了一下，反應過來。白他一眼:“別動手動腳，按好了。”謝清韻索不再看他。

忽略他依然亂摸的手指，塗了洗面，在臉上按了幾下，草草沖洗。剛剛結束最後一遍沖洗抬起臉，蔣暉便鬆了手。

如瀑長髮飄在臉兩旁，有一些散在臉上，被水沾溼，襯著剛洗乾淨還帶著水珠的白淨小臉，嘴殷紅，竟生出一種清純的媚。

＊＊＊“大姐，你這樣還漂亮的。”

“你…”謝清韻氣結，怎麼會以為他不再惡作劇了呢？自己太天真了。

“明天我要讓林小愛來幫我。”

“我不喜歡別人來我家。”

“那我明天回校住，等特護回來我再回來。”

“週末要補的課最多，你確定你要回學校？”

…

好吧，蔣暉贏了。誰讓住家補習是謝清韻自己的要求呢？可是。

除了洗臉刷牙洗澡，還有很多事事自己很難完成的。單就脫衣服這一項，她自己就完成不了。

因為穿脫時，必須要先解紮帶，然後託穩手臂，畢竟現在已經是秋天，不可能穿著外套睡覺，她看了一眼蔣暉，他正好整以暇看著她。

“幫忙，幫我脫衣服。”

“樂意效勞。”蔣暉一臉得逞的表情，再次推上她的肩:“走吧，這裡地方小，去沙發那裡坐。”剛坐下，蔣暉手就拽上了她前的紐扣。

“喂，你幹嘛？”謝清韻低頭看蹲在自己身前，手在自己前停住的蔣暉。

“幫你脫衣服。”

“你別，我自己解，等下你幫我脫袖子。”謝清韻按住他的手。

蔣暉撤出雙手，身子卻沒動，抱臂看著她笨拙的一顆顆解開自己的扣子，看著她慢騰騰的動作，蔣暉眼底發熱。

單手解紐扣不是件容易事，謝清韻解開所有釦子後竟然出了滿頭的汗，臉泛酡紅，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誘人。

長髮披在前，遮住了前因襯衫敞開而出的美好，腹平坦，因高聳的部和頭髮間形成了一個明顯的間隙。

雖然她貼身穿了件白背心，可是緊繃的小背心反而襯托的部更飽滿。透過白背心能隱約看到內裡罩的輪廓，增添了幾分清純的。

看到蔣暉僵了身子蹲在自己腿間，謝清韻有些不太自然，清了清嗓子:“喂，幫忙呀。”蔣暉這下才如夢方醒，臉上竟好像有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