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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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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起生活,又是朋友,但我對阿曉的工作卻所知甚少,他雖在俱樂部工作,可也從沒邀我去探過班,我也就不便過問。洗完澡,就聽阿曉在客廳說:“司希哥,洗好了?”

“嗯。”我擦著頭從浴室出來,知道他定是在等我給他解惑了。現在他只要一有空在家便會要我教他英文,我左右閒著無事,教教他也無妨。

“司希哥,這個詞怎麼讀?”

“這不是有音標嗎?”我放下報紙湊過來看。

“可我讀不準,還是你直接教我好了。”

“遇到你這種學生,真是全天下所有老師的悲哀。”我無奈地搖頭。

他嘻嘻地笑:“沒辦法,人家就是笨嘛,而且我喜歡聽你讀。”正當我教他讀音時,門鈴響了。我有些詫異的抬頭。這裡我只認識阿曉及公司的同事。

晚上八點,同事應該不會來找我。我望向阿曉,發現他的臉有些白,臉上的神情不是警惕,而是緊張。我皺了皺眉:“阿曉,是你的朋友嗎?”

“司希哥,你先到裡面去,我去開門。”我滿是疑惑地起身往臥室走去。身後傳來阿曉的聲音:“你是誰?”從他聲音裡的詫異可以斷定他並不認識來人。

我停下了腳步。

“先生,請問你找哪位?”阿曉不耐煩的語氣讓我停下腳步轉身回看。

心卻在觸及門口來人時猛跳了一下。一身西服襯得他身形更加拔,俊美的五官輪廓越見分明,他,比起兩年前更加意氣風發。

我腦袋裡一時反應不過來,不明白為何他會出現在我公寓門口。他站在門口沒動,口微微起伏著,顯然有些動。

“司希哥,他是你朋友嗎?”阿曉一旁輕聲問。我從極大的驚愕中回過神來,恢復了冷靜:“阿曉,我現在要出去一會兒。”說完便走回臥室換了身便裝,走到門口對依然定定站著的人說:“走吧,寧先生。”***我徑直走出門口走下樓梯,並不管後面的人是否跟上。在要走出公寓大門時,我停了下來。因為被他從後面緊緊抱住。

“希,我想你想得快瘋了。要再見不到你,就真的要發瘋了。”我沒有掙扎,靜靜地任他抱著,語氣再冷靜不過:“寧揚,如果你想好好說話就先放開我。”

“讓我抱抱你。”身後的人本就沒聽進我說什麼。我覺得自己還是有些愚笨,並不是不悉身後這人霸道強勢的習,他若真能和你平心靜氣地以禮相待,也便不是寧揚了。

他說要抱一下我,嘴卻在吻我的髮際耳垂,我不嘴角泛出苦笑。到了今時今,我難道還要受制於他嗎?

“寧揚,你不會忘記我在學校跟你說的話吧?你要再不放開我,難道認為我沒有叫警察的可能?”

“管他狗警察,看他們誰敢過來!”他切地想吻我。

我頭一偏,乘他放鬆之際脫離了他的掌控,手從褲子後袋拿出一物。這把水果刀是我換衣時順手進袋內的。似乎便是為了防備此時這種情形的。我緩緩將刀舉到前看著他:“那這樣你怕嗎?”他怔了一怔:“希,你這是做什麼!”他語聲有些焦急,情似乎被我手中明晃晃的刀刃涼卻了不少。

“你不用擔心,只要你不再過來,這把刀既不會傷害我也不會傷害你。”寧揚不再近我身旁,只愣愣地看著我:“希,兩年多了,你還是這麼恨我。”我見他不再過來,放心了點,語氣也平緩了些:“你錯了,恨和愛現在對我來說,都是種耗費心力的痛苦事,我現在全心全意地只想活得輕鬆安穩,太烈的事情我都不想再嘗試。好了,我想我的意識你應該明白了,現在你有什麼話就說吧。”他就著公寓大門的燈光看了我半晌,輕輕地說:“希,兩年不見,你似乎長高了,”他上上下下打量著我“頭髮也留得比以前長了些,皮膚還像以前那麼好,眼睛還是那麼倔強漂亮…”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不耐煩地打斷他。被他那種專注的眼神打量,我渾身不自在。

“希,我想說,我回來了。”他腳向前跨了一步,我見他沒有繼續上前的意思,也不再似先前那麼警惕。

“我提前一年修完了所有課程,在國外這兩年,我拼命學習,為的就是能早點回來看到你。我…”他嘴裡說著,人卻突然欺上前來,只眨眼間,我握在手中的刀便被他奪過扔到地下。我還來不及惱怒他的卑鄙,便被他狠狠地吻住。

他似乎真怕我再有所反抗,兩手再加身體便將我牢牢固在他懷中。如狂風肆,我的舌似乎快被他狂熱的氣息灼焦燒透。他卻不肯放過我。

我氣悶得緊,心裡卻有些悲哀。到了今時今,我仍然逃離不了他的掌控,他想吻便吻,想抱便抱,司希啊,你何其可悲!

“希,你別怪我,我要見不著你,碰不著你,我真要瘋了。”他狂熱的吻似乎要將我乾才肯罷休,吻漸漸下移,我的脖子被他吻得生痛。他竟然不顧這是在公寓大門口,手伸進我衣內撫摸。

“寧揚,你還想再強暴我一次嗎?”我冰涼的聲音僵住了他的手,幾秒後他抬起我的臉我直視他的眼睛,進而也看清了他眼裡濃濃的不安:“希,對不起,我剛剛是有點失控。

看著兩年多來朝思暮想的你就在我眼前,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我,本就想不了別的。”寧揚不再吻我,卻仍然緊摟住我不放“希,我知道我對你所做的事讓你很難原諒,可你不要拒我於千里之外。

不要一點機會也不留給我。我說過我所做的一切不奢求你的原諒,可我會以加倍的愛來償還你。”

“我不需要你的愛。”被緊擁,我表情木然。

“你需要。”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愛。”我喃喃低語。

“你需要,希。”他依舊霸道地將我圈在懷中,頭摩娑著我的後背“你需要的。”過了會兒,寧揚問:“希,你還愛盛樂嗎?”探詢的意味。

“這與你無關。”

“怎麼會與我無關,我知道當時你明瞭他是欺騙你時,心一定很痛的,”他語氣裡似乎有著嘆息“他沒有好好照顧你,希,我不會再把你給他了。”我抬眼看了他一下。

“我一個月前就已回國。找到盛樂你卻不在了。我心急如焚地四處找你,調查我走之後你和盛樂的情況,還派人徹底查了盛樂…

當我踏下飛機直奔你住處卻四處找不到你時,我心中的失望…人彷彿一下子被乾了…我花了半個月才找到你。希,我說過不管你走到那兒,我都會找到你,將你牢牢抓住,不讓你再一個人傷心地逃開。”

“寧揚,當年,你用家庭脅迫我,莫非現在你仍然還以為我會受你控制?”說完這句,我突然覺得我和他的談話有種雞同鴨講的覺。

“希,我不想強迫你,只想好好愛你,好好保護你。”保護我?我嘴角輕微揚了揚,真夠諷刺。

“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不讓任何人傷害我?譏諷的笑意再次自我的嘴角溢出:“寧揚,只要你不出現在我面前,不來打擾我,就是對我最好的呵護了。”寧揚的提前回國、突然出現,讓我看似平靜的心蕩了一蕩,本以為可以就這樣無悲無喜活下去的心此刻也有點不確定了。面對他的糾纏,我只覺得疲於應付。愛、恨,這兩種極端的情如今我都不想再繼續嘗試。

不管是愛,還是恨,都會掏空一個人的軀體和靈魂。而我的靈魂已掏空,心力已耗盡,無波無瀾無風無子才可以幫我培育我生命的必需品。

我只想安安靜靜地休眠,不想被人打擾,不管是曾經我恨的人,還是曾經我愛的人。回屋時,阿曉已睡了。進房呆呆望了會兒吉他,我坐在頭一夜無眠。***早上起來,眼睛由於缺乏睡眠,有些腫。簡單洗了把臉,輕手輕腳出門。剛走出公寓大門,便看見一輛黑勞斯萊斯近牆停著。

“希,還沒吃早飯吧?”車門打開,寧揚三步並兩步走到我面前。

“不勞你費心,我自己會吃。”我徑直朝不遠處的公車站走去。

“我也沒吃,一起去吃吧。”他趕上來拉住了我的胳膊。我單手甩脫:“寧公子,我的早餐向來都是在陋不堪路邊攤解決的,恐怕你難以下嚥。”13路車應該快來了,我邊走邊想。

“我沒關係,路邊攤也喜歡。”

“可是我不喜歡和人站著一起吃路邊攤。”我說著話頭朝著車來的方向。

“希,讓我送你去上班好不好?”

“不敢麻煩。”

“不麻煩,我也順路去上班。”我停下來轉頭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他。寧揚笑道:“忘了告訴你,我現在也在這裡上班,就在離你公司二十分鐘的風凌集團。”

“風凌集團?你為什麼不去風揚集團?”我實在好奇,明明自己家裡那麼多產業,為何還要到別人公司效力。寧揚輕笑了一聲:“希,你還真是孤陋寡聞,風凌就是風揚旗下的子集團。”真混!我狠瞪了他一眼,一聲不吭地繼續朝前走。

“希,你別生氣,我承認,我是有目的才到下屬集團來的。我想每天都能看見你,好好保護你。你喜歡在這裡工作,我就陪你,你不想見盛樂,我就讓他找不到你。”

“寧揚,我說過與你無關。還有,我是個男人,能保護自己。不要再說什麼保護照顧之類的噁心話了。”

“好,不說,那你讓我呆在你身邊好嗎?”他亦步亦趨。

“不好,以後別在我面前出現。”

“司秘書,今天下班後公司裡幾個哥們約好去喝杯,你去不去?”

“你看我這裡的架勢,能去嗎!”我將頭從厚厚的文件堆裡抬起,無奈地笑著。事實是不會喝酒的我很怕被人灌酒。下班後,我將辦公桌清理乾淨,才慢悠悠地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