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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生死一念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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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那女人真的能威脅到朱祐樘?”巴圖蒙克面上猶有猶豫之

“能不能,試試不就知道了。”邵宸妃正準備讓人帶漪喬出來,卻突然聽到不知從哪裡跑出來的朱祐杬的聲音自身後響起:“母妃,母妃!求求你,別為難皇嫂!”

“杬兒,這裡輪不到你來話!”邵宸妃臉一沉,神情陰鬱地看著他,示意旁邊的蒙古兵將他帶走。

朱祐杬哭喊著不肯走,最後乾脆直接拽上了邵宸妃的衣袖死活不撒手。邵宸妃一氣之下使勁一扯袖子,恨恨地道:“你何時和太子妃混得這麼了?你不肯走,那就留下來看熱鬧吧!”巴圖蒙克在邵宸妃的一再催促之下,才命人把漪喬帶了出來。

雖然早知道有這麼一,但漪喬此時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嘆息。

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了說不定還能穿越回現代,沒準兒我今天就能回家了呢。她苦笑一下,自嘲地在心裡暗道。

她被人捆住手帶著往山上走,沒走幾步便詫異地看到那押著她的蒙古兵往旁邊退了一下,緊接著便到有人從背後抱住了她,她的脊背猛地一僵。

過了良久,才聽到巴圖蒙克壓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放心,無論怎樣,我不會讓你死的。”言畢,他似乎是下了極大的決心一樣,手上忽地一緊,然後瞬間又鬆開了手。

漪喬沒有回頭,面上也木木的沒什麼表情。她閉了一下眼睛,突然覺得一種無力湧上心頭。巴圖蒙克是真的在乎她吧?可是這些她都不關心。她要的是另一個人真心的在乎,只不過,可能永遠都只是個奢望罷了。

她怎麼能敵得過他的謀劃他的大局?眼下她怕是已經成為一顆棄子了吧?她嘴角不由出一抹譏誚的笑。

那士兵並沒有把她帶上山頂,而是在山的一處斷崖前停了下來。那裡可能是岩層斷裂形成的斷層,經過千百年的演變,比地面高出了好多,又與地面錯開不少,下面是不見底的深淵。而對面,也就是與山腳差不多齊平的位置,則是一片廣闊的平地。斷崖旁邊生長了很多綠植物,鬱鬱蔥蔥的,極是繁茂。

沒過多久,邵宸妃一行人也隨後趕了過來。漪喬見他們帶來了幾十個弓箭手,所以想著他們方才應該是去做準備去了。

這裡的氣氛異常壓抑,每個人都是一臉的凝重之,各自為那等在前面的未知的結果揪心。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他們來了”引得眾人紛紛向著斷崖對面看過去。

漪喬也循聲將目光投了過去。饒是她此刻已經麻木,待看到眼前的景象的時候,還是不住驚歎。

對面的平地上,緩緩地開過來了一支軍容整飭的騎兵。他們井然有序地排著陣型,有全副武裝的重騎,也有隻戴了頭盔的輕騎兵。他們配備的戰馬高大剽悍,重騎兵的戰馬上還披著金屬製的甲冑,不過從他們暢的動作裡可以看出,那甲冑應該並不重。甲片在耀目的陽光下發出人眼目的亮光,越發顯得整支隊伍威風凜凜。

騎兵隊伍之後是一小部分的步兵,身披紅甲冑,頭戴尖頂盔帽,與前面的騎兵稍稍拉開了一些距離。這些步兵和騎兵側翼部分的兵士手裡都持有各式火器,顯然是作為攻防之用的。

整個隊伍浩浩蕩蕩地出現在在眾人的視線裡,在廣闊的平地上鋪陳開來,顯得尤為壯觀。

當眾人尚未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忽見大軍有條不紊地從中間分開,讓出了一條寬闊的通道,一個湖藍的身影順著那條通道風一樣地策馬而來。其後的幾個戎裝護衛緊跟著他打馬向前,一路來到了陣前。

那抹湖藍的身影剛一勒馬站定,騎兵中便即刻分出來了一小股列成一橫排,隨時護衛他的周全。

巴圖蒙克在崖上看著眼前的情景,拳頭不自覺地攥得越來越緊。他冷笑一聲,也不想再繞彎子,衝著下面大聲喊話道:“朱祐樘,你可知本汗派人叫你至此是何意?”雖然兩處離得比較遠,但祐樘是何等耳力,自然能將他的話聽得分明。他輕笑一聲,動用內力隔空傳話過去:“想讓我放你一馬。”巴圖蒙克皺了一下眉頭:“本汗是讓你收手撤兵。”

“有何區別?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執拗於一個說辭,確實夠傲氣的,不愧是蒙古小王子,”祐樘淡淡地掃了巴圖蒙克一眼“可是,我憑什麼要那麼做?你如今已是窮途末路,我就算是按兵不動,困也能把你困死在這裡。以逸待勞,我也一樣能一箭雙鵰。”

“你想困死本汗,”巴圖蒙克眸裡閃過一道陰鷙,隨即大笑一聲“那她也活不成!”說著他大手一揮,一個蒙古兵便即刻將漪喬推搡到了斷崖邊。

在見到漪喬的一瞬間,祐樘不由怔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口中不住喃喃道:“喬兒…”

“現在你還要說憑什麼麼,”巴圖蒙克的目光一寒“你撤兵是不撤?”漪喬面無表情地聽著二人的對話,一直都沒什麼反應。她緩緩抬眸看向崖對面那個騎在馬上的少年,雖然五官看得不是特別分明,但那種覺太過悉,那是彷彿溶進她靈魂裡的刻骨銘心。

她腦海裡不由浮現出他們之前相處的片段,從最初的相識,到最後的分別,一幅幅畫面歷歷在目。

就算是他放棄了她,她也不會怪他。他們原本就不是真正的夫,他也從來沒給過她什麼承諾,沒必要對她的死活負責。更何況如今天平的另一邊是他的大局,人各有志,她強求不來,也不想強求。

祐樘凝視著漪喬,久久不開口,也未有什麼動作。但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握韁繩的手骨節都已經明顯泛白。

他的眼眸裡席捲起漫天的風暴,一時間竟然幽深得彷如無盡的夜,暗沉得可怕。

他覺得自己的全副心神都聚集在了她身上,耳旁迴盪著她平裡的言語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