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家庭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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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別無他法，酒店不可能為此負責。自行車在虎門被偷走也是再普遍不過的事情，警察壓就不會管，只能是車主自認倒黴。我無奈地朝一輛出租單車招了招手，坐出租單車回家去，這個世界我又無法逃脫地回到了自己的現實中，尤其當我推開門進入客廳裡，我的現實更加殘酷地擺在眼前令我無路可逃。滿地被砸碎的鍋、盆、碗，居然這次還有彩電也遭殃了，看來昨晚蘇琴琴真的瘋得很厲害。

“強仔哥，你回來了？”從廚房裡出來的表妹喊了我一聲，她穿著睡衣一頭蓬鬆的頭髮。表妹跟老公一直跟我們同租在這二居室裡，前些子因為電費和水費的小事情表妹跟蘇琴琴扯了皮，她們正在隔仇（彼此仇恨）。那事是這樣的，表妹跟老公上個月有十天回老家去了，沒有住在這裡，前些子房租的時候蘇琴琴要他們平攤水電費，表妹不肯於是就吵了起來，她們至今還見面像仇人一樣。表妹悄聲告訴我原因，昨天晚上蘇琴琴把東西全砸了，她跟老公好意去勸她還被罵了一頓，之後她跟老公就懶得管蘇琴琴。

蘇琴琴聽到我回來，她從臥室裡衝出來像瘋女人一樣披頭散髮地質問我:“你他媽的還曉得回來，昨天晚上你他媽的跟哪個‮子婊‬在一起，你！”表妹跟表妹夫見狀趕緊溜開，不然他們夫在場，蘇琴琴會更加起勁，向來如此，蘇琴琴只要有外人在場她就對我更加兇巴巴的，彷彿要讓大家看到她修理自己男人是多麼一個有本事的女人似的，這方面她是一個特別愛逞能的蠢女人。不是我沒有反抗她的脾氣，而是我實在不想跟她鬥著幹。

“一個有本事的男人是不會跟老婆斗的”這是蘇琴琴的哥哥曾經對我的，不過他卻經常打老婆，但是我卻覺得他的話在理，蘇琴琴是我的老婆，她騎在我頭上拉屎屙我忍一下使事情不至於鬧大，是對自己的家庭有好處的。我每次想打蘇琴琴的時候也往這種問題上一想，再加以前過的那些原因，我就通了也就忍下去了。

我煩躁地:“我不是了陪客戶…”

“陪你孃的客戶，你少哄我，陪客戶要陪一個晚上。”蘇琴琴完衝我踢一腳，撲過來一巴掌，我都讓她打中，這是她向來對付我的方式，我一向忍讓她，如果我還手她會跟我拼命，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我現在還不想跟她同歸於盡，雖然這個婚姻是個墳墓。

我被她打完，瞪住她怒道:“夠了吧。”

“夠你娘賣。”蘇琴琴衝我喝問:“你他媽的告訴我，昨天晚上你他媽的不要臉的到底做什麼去了？”我不想跟她吵下去，更加不想跟她解釋什麼，於是我轉身就準備去房間換衣服去工地，但是蘇琴琴卻拉住我不放再次喝問:“你他媽的不把事情清楚，我跟你不會就這樣完了。”這時房間裡的兒子被我們的吵架聲嚇哭起來，他在房裡哭著喊:“媽媽…”我心虛地:“偉偉在哭，你別鬧了，我不是回來了嗎。”蘇琴琴撒潑地:“他哭死算了，你都在外面跟‮子婊‬搞在一起還要兒子做什麼。”我只好撒謊道:“你有完沒完，我昨天晚上跟老夏他們打牌，怎麼了，老夏最近有一個新工地要開工，我跟他談業務這也有什麼錯。你哥哥以前做裝修不是也經常在外面陪客戶打牌過夜嗎，我哪裡做錯了。”蘇琴琴冷笑一聲，:“你有種左強，我最後問你是不是小唐昨天晚上也跟你們在一起。”我不加思考地:“是啊。”

“啪！”蘇琴琴對我冷不丁狠甩一個大耳光，緊接著我只覺一道白光閃過，我抬手一擋，右臂覺一絲冷意隨即刀口裡的血出來。這是一個無比殘酷的世界，我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是一個子卑賤的狗，我昨晚跟方怡的幸福只是一個美麗的夢，我望著血從右臂上飛速滴落下去，兒子已經自己光著股走出了房間，蘇琴琴順手從桌上拿起的切西瓜刀掉在地上，她一臉驚慌地望著我，她睜大的眼睛裡不是悲憫而是恐懼和未消失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