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人是荒誕事件的製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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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癱倒在那裡的鄭樸文，突然心中的高興全沒有了，只有一股莫名的空虛。我抬頭著呼嘯的海風一口煙，望著蒼茫的大海沉片刻後吐一口煙才對華仔:“走吧。”完不由分地上了自己的車。

“強哥，”仇小光喊道:“他的車怎麼辦？你不要就借我開幾天吧。”我把菸嘴從車窗裡彈出，一邊啟動車一邊回答仇小光，“開去吧，他拿了錢就還給他。”仇小光忙開心地笑道:“謝謝強哥。”完帶著華仔一起上了鄭樸文的大奔。

“強哥，我怎麼辦？”鄭樸文爬起來喊道。

仇小光代我回答:“你自己涼拌吧。”完啟動鄭樸文的大奔追上我的車。我們開著車駛離現場，沿著海邊的水泥路一路狂奔而去，在海風和遠處的汽笛聲中我率先駛上了南堤，這是上公路的必經路，就在這時我看到南堤下面有一個穿著牛仔服的年輕女孩被幾個男人追趕，那幾個男人手中揮舞著砍刀和殺豬刀朝年輕女孩追趕著:“站住！”只見那個穿著牛仔服的年輕女孩腳步如飛，幾個男人有三個已經追趕不及，但是這時從南堤上方衝下四個男的，他們把那個穿著牛仔服的年輕女孩攔在海邊進退不得。

我將油門一踩，轟的一聲衝過去，推門而出大喝一聲:“幹什麼？”那幾個男人頓時都朝我看過來，他們衝我:“你他媽的少管閒事，要命的快滾。”我正要衝過去幫那個穿著牛仔服的年輕女孩時，只見她朝我驚喜地喊道:“強哥，快來救我！”這個穿著牛仔服的年輕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到處搞暗訪的溫羽。她對我完，只見一個漢子撲過去，她一招裡合腿踢翻漢子，其他男人都如餓狼一樣朝她撲去，我急忙衝過去跟她一起四拳雙飛，將那幾個男人打退。

我打翻兩個揮著砍刀夾擊我的壯漢後，發現我沒有必要再出什麼手，就站在一邊旁觀起來。溫羽這時前踢衝拳再一個連貫的雙飛腿，將那三個漢子打倒的打倒打退的打退，他們當中我一眼就認出有收保護費的爛仔和屠夫之。這地方是一個黑市屠宰場，我以前聽人過，這裡的黑市豬很猖獗，相關部門屢不絕。我聽到有屠夫在叫溫羽把錄像出來，估計溫羽又幹了什麼讓不法分子頭痛的暗訪視頻。

“強哥，那不是溫記者嗎？”華仔跟仇小光也跑來了，華仔見溫羽被幾個男子圍攻忙又:“強哥，要不要幫忙？”我雙手在褲兜裡，笑了笑，:“你們要是手腳發癢就上吧。”溫羽弓步衝拳打翻一個屠夫，衝我沒好氣地:“左強你看戲啊…”話音未落或者未完就被兩個爛仔一個屠夫夾攻閃避。

仇小光的拳頭一捏，忙對華仔:“華仔，我們上！”完跟華仔一起衝過去幫溫羽。

我現在不想動，就雙手在兜裡站在那裡看他們打架，就當是一場活生生的武俠話劇一樣看著樂著。我從來沒有這樣旁觀過溫羽打架的英姿，她的身手雖然不夠出神入化，但是已經捷出眾。只見海風吹起她的秀髮飛揚，那柔弱卻似綿裡針一樣的身手招招出去是那樣令我歎服。她的拳腳雖然看似柔弱，但是內勁十足。這也正是她常年練習跆拳道的結果。

“溫記者我們來幫你了。”華仔衝過去就巴結溫羽。

溫羽一個上步內格將一個近身的爛仔撂倒，揩一下鼻子俏皮地對華仔笑道:“小孩，謝謝你…”隨手一劈式把一個屠夫劈翻。而華仔則手中片刀揮得呼呼作響，一被溫羽喊他一聲小孩頓時老大不高興，正要什麼時猛然被一個四十來歲的屠夫一子打過去，他急忙矮身避過順勢一片刀刷過去，屠夫慘叫一聲右腿被刷出一道血口子倒地。

華仔嗜血後興奮起來，吼道:“你媽的，爺爺今天劈死你們。”完只見他手中的片刀在鏈子帶動中一路呼呼揮去，劈得那些只敢殺豬不敢殺人的屠夫落荒而逃，最後幾個不知死活的爛仔被他們聯手打倒在地求饒不已。

“喂，你太不夠意思了吧。”溫羽跑過來指著我的鼻子，“你竟敢在我危難時候袖手旁觀。”我打她指著我鼻子的手，笑道:“我不袖手旁觀，哪裡可以看到這麼彩的戲。”

“沒良心。”溫羽完又朝我哼一聲，“哎呀，我的微型攝像機。”急忙去檢查自己的坤包，打開拿出一個拇指大的東西看了看，“謝天謝地，微型攝像機沒有被他們打壞。”即興親一口把微型攝像機放回坤包對我瞪一眼。我聳了聳肩膀，隨她使子吧，我才懶得理她。

“喂。”仇小光在那裡喊道:“溫記者這幾個人怎麼辦？”溫羽手一揮，:“不要管他們啦，我們走吧。”我笑道:“你在這裡幹什麼？”溫羽拿著坤包對我晃著壞笑道:“我是記者當然是來暗訪的啦。呵呵，這次我把這片非法屠宰場的黑窩點易證據全錄下來了。哎呀，他們又來了，我們快走！”完拉我就往我的車前跑，只見這次來了三十多人一個個舉著朝這邊喊聲震天地衝過來。他們當中還有很多婦女和老頭子，不用他們是這片非法屠宰場裡的人。這麼多人，我們可惹不起，就算把他們全打倒了，最後還是會惹上一身麻煩。

我忙喊道:“小光，華仔，快上車走人！”完拉著溫羽跳上我的車，轟的一聲啟動朝前衝去，把那些人都遠遠甩在了後面。我這才鬆下心，同時放緩車速，又從後視鏡中看到仇小光和華仔開著鄭樸文的大奔也緊跟而來。

我把車速放到60碼，問道:“你去哪兒？”

“綜合執法大隊。”溫羽:“我去那裡舉報。”我笑道:“這麼大的非法屠宰場，你去舉報我估計沒用，還是算了吧。”溫羽:“我不管，先走法律程序，法律程序走不通我再到媒體上揭真相，到那時他們就休怪我沒有給他們機會了。”我笑了笑，這是她的事情，我懶得去過問，何況我自己的事情還忙不過來，哪有閒心去管她的事情，於是我駕車送溫羽去綜合執法隊。一路上溫羽像俏皮的小姑娘一樣跟我聊開了，我一向喜歡跟溫羽在一起，她就像一個令我輕鬆和開心的源泉一樣，是那樣的輕鬆，又是那樣的開心。

“喂，你怎麼跟他們兩個在這裡？”溫羽在我駛上進入回城的金門路時問道。我沒有什麼可以對她隱瞞的，便把整鄭樸文的事情告訴她。她聽後哈哈大笑道:“太可惜了，我錯過看你整鄭樸文的好戲了，你下次整他，一定記得事先通知我來看戲哦。”我笑道:“我的好戲哪有你的好戲刺，一你的吧。”

“我的？”

“是啊。”

“我的什麼？”

“當然是你來這裡搞暗訪的事情，那麼多人追殺你一個女記者，就算是再聰明的影視導演也拍不出這麼彩的大戲。”後面一輛客車叫喇叭，我讓道再提速等她接我的話茬，這時我放的音響在唱著蘇有朋的《揹包》，這首歡快輕鬆的歌曲就像我們此時的心情一樣歡快輕鬆。

我偏頭髮現她在發愣，便問道:“喂，你發什麼愣？”

“沒有啊。”溫羽。

我笑道:“還沒有，連我的問題都忘記回答了。”

“哦，這個啊，哈哈，來好搞笑的。”溫羽笑起來。

我好奇地問:“哦，怎麼個搞笑法？來聽聽。”

“沒什麼。”溫羽居然又不了。

我看她一眼，她朝我做一個鬼臉，這個古靈怪的傢伙，我才懶得理她，見後面沒有車從路口駛上正道，提速朝前飛奔，車窗外面的風景飛速倒退而去，溫羽的話匣子並沒有因此關閉，她跟我一路開心不已地笑著。我隱隱約約覺到，溫羽在引領我進入一個人生未知的世界，那個世界是一個什麼樣子？我不得而知，但是我卻情不自地在被她引領。

那天在路上，後來，溫羽還是把她到南堤黑市屠宰場做暗訪的事情告訴了我。她是一家超市的檔老闆從南堤黑市屠宰場老闆那裡進了一批病豬，因為超市檔老闆在跟屠宰場老闆結賬時一個口袋有，裡面裝的兩百塊錢掉了出來被屠宰場老闆娘撿了。檔老闆發現後叫屠宰場老闆娘還他，屠宰場老闆娘耍賴不承認，結果雙方發生了一點爭執。檔老闆氣不過，回去就找到溫羽舉報，溫羽就扮成檔老闆的跟班，他們今天來這裡進病豬，在易的過程中，因為溫羽行跡鬼鬼祟祟被一個屠夫懷疑，同時突然又有一個屠夫認出溫羽，所以他們要對溫羽搜身，之後就發生了南堤追打的一幕。

這個事件令人難以置信，我覺很荒誕，怎麼可能利益相關的人僅僅為了兩百塊錢就翻臉呢，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過，只憑聽人，是絕對不相信的，但這卻是真的，人就是這麼一種荒誕事件的製造者。

我在溫羽的指引下把車開到綜合執法大隊門前，跟溫羽道別後，望著她朝我做著鬼進入綜合執法大隊的門才掉頭去找徐俊。

在路上我打了徐俊的電話，他告訴我他在豪邁辦公室搞施工設計圖，我於是開車去了豪邁。我自從跟沈青分手後，就儘量避免來豪邁辦公室，因為我一撞見沈青，她就躲著我，那份痛苦別提有多難受，我不看到沈青心裡還會好受一些，一看到她心裡的情傷就會復發。

我在林蔭道上把車停好，了一菸才下車去豪邁的辦公室，在門外的走廊裡我撞見賈總。只見她提著lv包婷婷走來，她是一位美得有韻味的‮婦少‬，從頭式到腳上的穿鞋無不令人讚歎不已，一眼就看出她一個有品味的女人。

“賈總您好！”我老遠就熱情地朝對我笑的賈總喊道。

賈總也熱情地跟我握手寒暄，“左先生好久不見，近來工程做的怎麼樣了？”我笑道:“混飯吃還行。”賈總笑道:“我可不喜歡聽到這樣的話，我希望跟我們豪邁的合作伙伴都是業界最強的最認真做工程的英。”我忙笑道:“多謝賈總教誨，今後我一定要好好向賈總學習。”

“哈哈。”賈總開懷一笑，“好了，你忙吧，我還有事先走了。”完跟我道別的時候，我看到沈青，她一看到我就像避瘟神一樣避開。我跟賈總道別，目送賈總扭著美麗而又韻味十足的身走後，才吁了一口氣朝豪邁辦公室的大門走去。

我一進豪邁的辦公室又撞見沈青在跟小趙談事，她瞟了我一眼，在我向她微笑時立即像見到陌生人一樣不理我，繼續跟小趙事，然後像逃犯一樣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我不會去強行進她的辦公室，因為我尊重她的選擇。

“左老闆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洪小姐笑嘻嘻地喊道，“是不是來找我們沈經理啊。”我就不信她不知道我跟沈青的事情，便有些沒好氣地應付式地笑了笑，:“我是專門來找你的。”洪小姐笑道:“你可別誇我了。”有些話適可而止，不然跟洪小姐這種不解風情的女人開玩笑會碰釘子的，有一次我跟她開這種玩笑，就碰過釘子，比如這句玩笑再開下去，她肯定會出一些令彼此都難堪的話。我於是打了一哈哈，徑直走進徐俊的辦公室。

“你跟洪欣什麼？”徐俊坐在電腦前朝我笑道:“得這麼開心，她很開放的，想上，今晚請她去吃飯，保證能把她上。”完對我伸手示意請坐。我把公事包放到前面坐到他對面的皮圈椅裡，他的辦公室是落地玻璃窗式，不拉上百葉簾，裡外的人都是透明可見，但門一關上外面的聲音聽不到，我笑道:“她是你的，我沒興趣。”徐俊笑了笑，伸了一個懶接過我丟給他的香菸，然後跟我開門見山地談裝修的業務。

“南林大酒店的工程總標價是七百二十萬，”我喝一口徐俊倒給我的茶，“我還從沒做過這麼大的工程。你幫我組織幾個人畫圖紙，主要圖紙你要親自設計。”徐俊聽著皺起眉頭，低頭手指在敲桌面，看來他有些為難了，但是我知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於是我接著:“我這次給你6%的設計費，前提是你全包，其它事情我都不管，你看怎麼樣？”

“你去找老郝組織人畫吧，他這方面會搞，我最近手上還有一點活沒有完成。”徐俊吐一口煙，話得跟他吐的煙一樣霧一片。眾所周知，他是業界的英，他不設計，讓老郝那種三設計師設計，我搞不好在圖紙送審這關就會落選。龍三他們雖然會幫我，但是前提是我必須把程序做到位，讓別人挑不出病，甚至更優秀才行。

我忙:“哪個不曉得，只你才畫得好，老郝不行，他畫的圖紙我不是沒有看過，他那種三設計水平對付凱門公寓還行，要搞星級酒店他太了。徐俊你不要皺眉頭，我可把醜話前頭，你要是不幫我把圖紙畫出來，我就拉你一起跳樓算了。”徐俊沉思了片刻，笑了一下，:“你別把給壓力，好了，不跟你了，我儘量把手上的事情做出來，萬一不行就給老郝去做，大不了設計費給他我不要就是了。這樣總行了吧。”我忙開懷笑著指他點了點，:“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你放心，有錢大家賺，你的一切損失我承擔。”

“你把建築圖紙搞過來，”徐俊笑道，“對了，你還要問一下甲方有什麼要求，不然到時候搞錯了就麻煩。”我:“這個好辦，我明天帶你一起去跟甲方談。”徐俊:“你一個人去怕死呢，還落水鬼扯腳喊我去做什麼。”我:“有一些事情你是內行，他們什麼，你一聽就知道深淺，我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大的工程，我是外行，我一個人去萬一有些事情搞不懂怎麼辦，哎呀，你又想死呢，就這麼定了，你一定要跟我去，你不去我用槍綁架你去。”完哈哈大笑著菸。

徐俊卻沒有跟我貧嘴，他在桌面上把玩著香菸，沉思了片刻後問我，“我問你，這個業務你有幾成把握接到手？如果萬一接不到手，這筆設計費用可是很高的，我要幫你請人，你應該考慮清楚。”他的顧慮，我也思考過，如果做生意一點風險都怕擔，那還做什麼生意，生意場就是賭場，我才不怕輸了這筆錢，我很輕鬆地:“七成把握吧，要是你再幫我把圖紙設計得比別人好，那我的勝算的機率會很高。”徐俊直視我問道:“到底有多高？”我沉思片刻，很認真地回道:“到底有多高，我真的不清楚。你也知道這種事情，不到最後關頭，誰也無法保證，總之我賭這一把，不管成功不成功，你都要幫我請最好的設計隊伍搞最好的圖紙來，錢不是問題。”到這兒很得意地把剛才整鄭樸文的事情告訴了徐俊。

徐俊沒有跟我談鄭樸文的事情，他聽後沉思良久完手上的煙，在菸灰缸裡掐滅菸蒂後望著我:“你真的這麼自信，我就幫你。我告訴你，官場上有很多貓膩的，你沒有過硬的關係，是很難搞到這樣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