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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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等等…這推論似乎大不可能。
有眼睛的人都曉得,殷海揚眼裡只有他愛一個女人,這點從他夫婦進入人間堡後,他目光時時刻刻都停駐在那顏箏身上便可以看得出來。
不喜歡別的女人,卻來抱他的丫頭幹嘛?
想到這裡,宋臥忽然一僵,最讓自己恐懼的那個念頭猛地浮上腦海。
“稻花!”他三步並兩步跨上涼亭臺階,難掩慍怒的出聲叫喚。
“四爺…”一見著是他,讓殷海揚突如其來的擁抱嚇得下知該如何是好的稻花,馬上驚慌的掙脫躲向他身後。
“四爺,恩公說我叫什麼殷河詮,可…我真的不知道恩公說什麼…”她畏畏縮縮的從宋臥背後探出臉,戒慎的瞄了下面鐵青的殷海揚,隨即又不安的縮回腦袋躲在宋臥身後。
她真的不知道恩公在說什麼,而且剛剛恩公匆然伸手抱她,害她嚇了一跳差點叫出聲。
“看來我來晚了錯過了些重點,不曉得殷兄剛剛對我丫頭說了什麼,但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殷兄,這丫頭不是殷兄誤以為的那個人,她是我宋某人的丫頭,名字叫稻花。”即便心裡不安得緊,但在殷海揚面前,宋臥仍是力持鎮定的開口。
就算殷海揚說她是殷河詮,但在姓殷的沒找到切確證據之前,無論如何他都會抵死下認。
“殷某不曉得四爺是如何遇到稻花姑娘的,但殷某卻有八成把握可以確定稻花姑娘跟我殷家有關係。”殷海揚沒有遲疑的直接拿出平安符袋“這是我殷家每個子女都有的平安符袋,上頭的花樣是我孃親手繡的,稻花姑娘剛剛說她也有一個這樣的符袋在四爺那,能否請四爺借殷某一看,好確認是不是出自我殷家的。”
“沒錯,我的確是曾經拿過她的符袋,但…幾年前因為一次意外事件,那符袋已在我跌下山崖時跟著不見,現在我手邊再無任何東西可讓殷兄比較。”為了稻花,宋臥面不改的撒著謊。
現在這種情況,就算符袋掛在他脖子上,他也會裝死說沒有。
還有,待會回房後,他一定得記得要把符袋扔到火裡燒了,不然掛著這種“不平安”符袋在身上,他的心怎麼都下會安。
“符袋不見了?”殷海揚冷眼睨著宋臥,完全沒法從他臉上看出丁點造假心虛,當下心一驚的以為那麼重要的東西不見了。
“四爺,我的平安符真的不見了嗎?可前幾天四爺不是還在房裡拿著把玩?四爺還說那張小紙條上的打油詩下曉得是誰寫的,本是欺負人笨,只有像我這麼傻的丫頭,才會呆呆任人捉。”聽見兩人對話的稻花,不知道主子心事還遲鈍的開口話。
“稻花!”沒料到一腸子通到底的傻丫頭會選在這時候蠢病發作,宋臥一呆,又驚又怒的馬上轉頭瞪了她一眼。
懊死的!這死丫頭平時也沒見她有這麼好的記,卻偏在這麼重要的關鍵時刻,誠實又愚蠢的一把招了。
宋臥心驚膽跳的還來不及說出掩飾話語,不是傻子的殷海揚也發現事情不對勁了。
“宋四爺為何要隱瞞符袋的事?若稻花姑娘的符袋與殷某的不相同,四爺,你大可毋需顧慮的直接拿出來,但四爺卻選擇說假話,這讓殷某不得不懷疑,四爺本知道什麼內情,還是說…”殷海揚停了下來,眼神裡有種下願錯放的打量光芒。
當時二妹說帶走小妹的人是一名年輕男子和小男孩,推算一下時間,宋臥當時的年紀和那名擄人的年輕男子應該是相差無幾。
想到這裡,他臉一變,往前跨出一大步,氣勢迫人的瞪著宋臥。
“四爺,十年前夏至過後五是否去過威遠城?還在木銅小巷帶走了一名五歲女娃?”殷海揚眼神光進放的問道。
“聽殷兄的口氣,似乎已將宋某認定是帶走殷兄妹子的犯人?但殷兄可有證據?”在多年商場歷練下,場面越混亂反而神智越清楚的宋臥,冷靜的站在原地,動也不動的看著殷海揚。
“哼!證據是嗎?宋四爺剛剛的話就是證據!殷某何時說宋四爺帶走的女娃是我妹子了?既然我還沒說,四爺又是從何得知我的確有個妹子不見了?看來四爺似乎對我殷家的事非常瞭解…還是說,你本就是那個帶走豆豆的人?!”至此殷海揚也不管什麼做客之道了,他手一伸就搶回稻花。
“我殷家的女兒絕不能和擄走她的賊人共處一地…豆豆,跟哥回去!”殷海揚已認定宋臥就是擄人男子,惱怒的伸手就往他身後抓。
“不可能…她不是你殷家的女兒,她是我丫頭!”發覺自己話說太快餡了,宋臥懊惱咬牙,及時出手擋開殷海揚的動作。
兩個男人狠戾的互望一眼,隨即揮掌開打。
“四爺…恩公…你們別打了…”完全搞不懂兩個男人忽然動手的原因,稻花愣愣的讓宋臥推到一旁,呆看片刻後才曉得要扯嗓制止。
“四爺別打了,恩公是救命恩人,不能對他無禮。”她緊張勸架,卻讓宋臥再次推到一旁。
“稻花,你出去,拳腳無眼,小心被打中!”宋臥一邊擋開殷海揚凌厲掌風,一邊分心對稻花說,防備不及的讓殷海揚揮中一掌。
“住手!恩公,你別打我的四爺…”隨著殷海揚一掌揮去,宋臥一腿掃來,稻花尖叫的急忙阻止。
“豆豆,這傢伙不是你的四爺,他是擄走你、讓爹孃擔憂傷心的賊人,他本沒你想像中的好,他是十惡不赦的壞蛋!”殷海揚回頭怒道,分心的結果是讓宋臥有機可乘的一拳打在臉上。
“不是、不是…四爺不是壞人,四爺對我很好…哇!四爺,你怎麼又踢恩公…”稻花正想對殷海揚解釋,話說到一半,宋臥掃向殷海揚下盤的一腿又讓她驚慌的再度尖嚷。
“不要打了…別打啦…”就在稻花緊張跺腳不知該拿兩人怎麼辦時,讓吵鬧聲引來的宋遲冬和宋臨秋,已趕到了涼亭邊。
“住手…”宋遲冬冰冷聲音響起,涼亭內打得天昏地暗的兩個人,卻完全無視他的存在,天生力大的殷海揚還氣得搬起石凳往宋臥砸去。
另一邊火氣也不小的宋臥捷閃開,石凳飛出涼亭砸在花園裡,然後回頭一個起躍凌空撲向殷海揚,徒手劈上他的面門。
“宋臥,你住手!”涼亭外,宋遲冬臉一變的低吼,正要飛身向前攔住那個不受教的弟弟,前方圓胖的矮小身影已搶先一步衝進涼亭,小手一翻將沉重的石桌掀了起來。
“不要打了!四爺、恩公,你們兩個都不要再打了!”隨著巨大圓石桌在空中飛轉了幾圈,打架的男人停了下來,外頭圍觀眾人的雙眼也跟著滾動石桌,在地上砰砰砰的頓了幾下。
這世界上怎會有姑娘家的力氣大到這樣?連石頭做的桌子都給她掀了!
很少看見稻花出這麼一手驚世蠻力,宋臥怔了下,看見殷海揚也跟著一愣,然後臉孔瞬間綻出驚喜光芒。
還說不是?這樣的詭異勁力,也只有天生就遺傳到祖先大力道的殷家人才有。
“我不是叫你別隨便用蠻力掀東西,難不成我說的話你都忘了?”宋臥惱怒的狠瞪稻花。
已經東窗事發很難收拾善了,現在死丫頭又來這一手,這下不就更向殷海揚證明傻丫頭是他殷家人了?
“可、可是四爺…再打下去,我怕你和恩公都會受傷。”稻花囁嚅道,心虛的不敢看他。
她也知道四爺不喜歡她亂用蠻力,因為擔心她會控制不住力道傷了自己或其他人。
可是剛剛那種情況,她也是一時急情才會順手掀了桌子嘛,又不是有意的!
“你是怕我還是怕他受傷?走!”眼見情況已經不可收拾,宋臥牽過稻花的手,準備帶她回房收拾包袱逃命出堡。
“慢著!宋四爺擄走了我殷家女兒,這筆帳還沒算完之前,你哪都不能去,既然堡主也在這,不如我們就讓堡主來決定該怎麼處置宋四爺。”殷海揚伸手欄住宋臥,一邊側過頭瞪著涼亭外的宋遲冬。
經過剛剛那陣沒頭沒腦的爭執動武,再聽見殷海揚話語中的怒意,宋遲冬冷靜的望了涼亭內眾人一眼,隨即開口請殷海揚進屋詳談。
“臨秋,把臥一併帶來,其餘的人,沒有我吩咐不許入內打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