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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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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似乎很快樂。”緇衣炫惑的看著他的笑臉,近來他常常開懷大笑,不然就像現在這樣,渾身懶洋洋的一動也不想動,像只蓄勢待發的黑豹,正在等待一觸即發的時機,優雅卻危險。

“我一直都很快樂,但你讓我覺得舒服而且愉悅。”他很驚訝她看出他的情緒,但其實他下應該到意外,因為他在地面前從未偽裝,總是真實的將情緒表在外。

“能讓你快樂而且愉悅的女子想必很多。”莫名的哀傷悄悄襲上她的心頭,口氣也變酸了起來。

“我以前便說過,我在女人方面很節制,你可以放心,將來絕不會有女人上門找你麻煩的。”他喜歡看她吃醋,因為這代表她很在乎他。

“我以後不會再提了。”她乖乖允諾,在他膛支起下巴,”大哥,你不肯學這些符號,我也不勉強你,可是,拜月教的總壇和部署你總該聽聽的。”不忍拂逆她的心意,蕭中塵只好淡淡的嘆口長氣,”小緇衣,我以蕭十二郎之名行走江湖時,不敢說打遍天下無敵手,但也足以讓宵小之輩聞風喪膽,何況我娘出身於拜月教大祭司,你不會認為我對拜月教一無所知吧!”她的小臉揪成一團,”可是我還是很擔心,尤其他們要對付的人是我,我真的很難想象當他們發現我沒去的時候會有多生氣。”他考慮是否要將那天聽到的話轉述,卻又擔心那未證實的消息會讓她產生期待,若事實和他的揣測不符,到時她的失望會更大,”你要相信我有應變的能力。”

“小時候因為多病,族裡的大人們總是不准他們的孩子接近我,病重的時候,連大人們也會害怕的避開,他們相信我是活不久的,所以也不避諱的表現他們對我的排斥與厭惡,等到我娘因病去世後,我就更孤單了,整整夜只有與爹相伴,爹很少提及教裡的事,在印象中爹並不快樂,因為他一直在設法救治我的病。”她趴在他身前,幽幽的訴說著陳年往事,”分開的那年,爹救了一位漢人,他好象是個大夫,不知跟爹說了什麼,爹後來一直很高興的說要帶我去找大夫。”

“後來呢?”他輕撫著她的秀髮,心不在焉的想著分開的那幾天,他必須為她準備一些藥材與衣物,必要時,還得留下一柄刀。

他相信凌休恨選的地方夠偏僻、夠隱密,但他不相信的是意外與心,任緇衣從未與人結怨,可拜月教的人就是不肯放過她,這又該從何算起?

“沒多久,就發生爭吵,那天晚上我吃了藥,睡得糊糊的,一醒來就看見爹爹神嚴肅的站在聖壇底下,不知道為什麼事,他們打了起來,爹爹護著我,要我別害怕,然後就將我託給仇哥哥了。”她伏在他前,忍著不哭,堅強的回憶當時發生的一切,因為這或許是個線索,讓拜月教人苦追五年的線索。

蕭中塵雙臂溫柔地環住她,”你對張兆輝的印象如何?”

“他和爹爹不合,他們見了面就吵架。”

“吵些什麼?”

“好象是做教主的事。”她努力回想著。

“你確定嗎?”她想了想,抬起頭鄭重地道,”是的,我確定他是這麼說過,他老是嫌我爹做的不好,而且還認為我爹的某些作法違背傳統。”兩相對照之下,這是個典型的奪權事件,張兆輝策動族人謀反,當年成功的除去任昊生的勢力,迫得任緇衣遠走西域。如今,拜月教的分裂,促使張兆輝不得不回頭尋找任緇衣,推她當聖女,更或者,進而控制一切;張兆輝的野心絕不會因此作罷,當保守派和護主派人馬全歸他所管之後,任緇衣便微不足道了。

“大哥,你說他們會不會見到我沒去祭典,債而將我爹的骨灰摧毀?”她憂心仲忡。

“我不會讓他們這樣做的。”他幾乎要舉雙手保證,只要能消弭她的不安,要他做上百次他都願意。

“大哥…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在我爹的骨灰和你之間,要我做個選擇的話,我希望你平安的回來,回到我身邊。”她鼓起勇氣說出這些話,在爹爹和他之間,她寧可選擇他,如果真有什麼詛咒和報應,全報應在她身上吧!

他明白她的心情,緊緊摟著她,不做任何回應。以他蕭十二郎的能耐,他不認為他會遇到什麼困難,但她如此憂心,任何的保證似乎都起不了作用,他只好摟著她,傳遞無言的安

“緇衣,我不回答任何假設的問題,因為我一定會完成所有的事並回到你身邊,你只要安心的住下,其它的不用再憂心了。”

“嗯。”她點點頭,幾乎醉在他的柔情裡,對未來的子也不再傷了。

靜謐的房間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藥草味和燒焦味,蕭中塵先驚醒,”糟糕了,你的藥。”

“怎麼了?”任緇衣也聞到,馬上坐了起來,”好象藥燒焦了。”

“快,我得去搶救那碗藥。”蕭中塵挪開她的身子,連鞋都來不及穿就衝了出去。

“大哥。”任緇衣懊惱的低喊了聲,因為那意味著大哥還會煮第二碗、第三碗的補藥逗著她喝,那可是件苦差事啊!

被冷落在躺椅上的任緇衣嬌瞠的嘟起小嘴。

myeidmyeidmyeid“稟報長老,任緇衣並未和我們散落各地的兄弟碰頭,也沒見她進入關內,彷彿突然清失一般。”張兆輝心情灰暗的在拜月教密室踱步,在他身後的角落,坐著一個身形削瘦的白髮男子,眼神呆滯的望著前方,對周遭的動靜毫無反應。

“繼續搜查,我不相信她連自己親生父親都漠關心。”

“是。”那人遲疑了下,再道,#長老,我們是否要改變傳訊的內容,因為屬下懷疑任緇衣起了疑心。”

“說來聽聽。”

“我們一再透消息給她,只要她肯來參加今年臘月的慶典,我們便舉行公開儀式,讓前任教主的骨灰入土為安,這樣她是非來不可。”計謀相當卑劣,但卻是最有效的威脅手法,而且讓人沒有選擇。

“果然好計,不過太招搖了,萬一讓護主派那方人馬見到這些字跡,又要羅唆老半天,相當麻煩。”張兆輝遲疑的原因是他不想和其它教民扯破臉,尤其不想落人口實,否則早在五年前他便已吃下整個拜月教了。

他不想吃相太過難看,所以一直隱忍至今,並且讓‘他’多活五年。

“可是祭典的子一再近,我們也面臨和他們攤牌的時刻,誰先掌握最有利的因素,誰就是贏家,偶爾用點小計謀應屬無妨。”

“我看倒不如派人守在總壇的四周要道,只要一見到任緇衣出現,便馬上將她抓起來,省得和護主派的人提早起衝突。”張兆輝意氣風發地坐在密室裡唯一的椅子裡,居高臨下的望著坐在角落的男人,他笑了。

“你如果有知,應該會高興的,我替你找回落在外長達五年之久的女兒,還替你完成你所無法做到的事——統一保守派和護主派兩邊的人馬,你應該可以偷笑了。等到臘月祭典那天,你就會成為真正的死人,真正的‘入土為安’啦!”他狂妄的放聲大笑。

密室中只聽到他的笑聲,白髮男子仍然坐著,沒有任何的動作與表情,更加顯張兆輝的言語幼稚、無聊。

張兆輝生氣了,他來到那男子的面前,蹲了下來,看著那男於清?不失俊逸的臉,”任昊生,你怎麼也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吧!告訴你,你女兒任緇衣就要落入我手裡了,你知道我的手段,我會教她生不如死,或許你肯替她求求我。”任昊生空空的雙眼依然沒有焦距,身邊的一切全無法進入他的世界,張兆輝的恐嚇對他一點意義也沒有。

“好,算你狠,我就不相信你連自己的女兒都忘了。”張兆輝像貓捉老鼠一樣,先是逐步近,然後不住玩,再讓他跑跑,在到下一次捕獵行動的開始。這些年,他一直這樣對待手下敗將任昊生,而且每次都能得逞,”等到臘月祭典那天,我會讓你們父女團聚,然後再共赴黃泉,這個主意不錯吧!”呵呵的笑聲迴盪在密室中,張兆輝敲敲門,門外便有人開門讓他和其它人出去,密室僅透著一股光線,房門關上,又是一片足以讓人窒息的黑暗。

白髮男子動也不動的坐在角落邊,彷彿身外的一切全都與他無關,但再靠近一些,就可以聽到他嘴邊動地低喃著任緇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