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一片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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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程子介坐起身子，看著鍾美馨有些疲憊的面容，柔聲呼喚道。
“小杰。”鍾美馨溫柔地微笑著:“你可把她們急死了。”
“對不起啊。”程子介看著蘇田田和蕭玉梅:“連續受傷兩次，我也沒想到。”
“行啦…你答應玉梅娶她的，現在耽誤好幾天了。”鍾美馨笑道:“你打算明天辦婚禮，對吧。”
“嗯。”程子介點點頭:“好姐姐，田田，明天我們就結婚。”
“嗯。”兩女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鍾美馨微笑道:“還害臊什麼啊…田田，小杰娶了你這麼久，給你補個婚禮也是應該的。玉梅，你也是…我說過小杰不會有事的，你這丫頭總是茶飯不思的，看著瘦了不少。現在小杰好啦，你也就安心嫁給他吧。”兩女越發滿臉通紅起來，齊齊低聲道:“嗯。”
“行了，小杰，你餓了吧，剛才吃飯我們看你睡得香，也沒叫你，給你留了飯菜，吃了飯早些睡吧，明天你要當新郎官了。”鍾美馨微笑著從
邊站起來，走向桌子邊，端起飯菜走了回來。程子介沒有接過飯碗，而是看著鍾美馨，突然伸出手，握住了鍾美馨的手腕，柔聲道:“美馨。”三女都是吃了一驚。以前程子介也會叫鍾美馨的名字，不過那隻限於兩人做愛的的時候，但是這次。
除了鍾美馨自己有些猝不及防，蘇田田和蕭玉梅兩女更是第一次聽到程子介叫他媽媽的名字，都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程子介深情的目光從三女臉上緩緩掃過。
最後還是停留在鍾美馨臉上，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輕聲道:“美馨，明天的婚禮，我也要娶你。”
“小杰，你…”鍾美馨不由得慌亂起來，端著飯菜的手顫抖著，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田田，我媽媽已經做了我的
子，你知道的。玉梅姐，我也要告訴你一聲，美馨是我媽媽，親媽媽，但是我娶了她。你不會接受不了吧。”蕭玉梅雖然早已經猜到了程子介母子兩的關係不一般，但親耳聽到他的解釋，還是有些震驚。想了想，突然微笑了起來:“這有什麼關係，你們
情那麼好。”
“謝謝你，好姐姐。”程子介微笑著，繼續對鍾美馨道:“美馨，明天我想在婚禮上這麼安排:我先和你辦婚禮，這時你是我的新娘子，然後，我再和田田、玉梅辦婚禮，這時候你還是我媽媽，看著兒子娶媳婦。”
“小杰，這…”鍾美馨滿臉通紅，程子介伸出一隻手，愛憐地撫摸著她的臉頰:“美馨，你是我的子，第一個子，我的第一場婚禮理所應當是和你。
但是，你也是我的媽媽，永遠都是。所以，明天的婚禮上，你先是子，後是婆婆。”
“小杰…”鍾美馨終於哽咽了起來。垂著頭，晶瑩的眼淚唰地滾過了面頰。
“美馨，明天你和田田、玉梅一起去準備哦，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做一個美麗的新娘子。”程子介溫柔地擦拭著鍾美馨臉上的淚水，轉過臉對蘇田田和蕭玉梅微笑著:“我這樣安排，你們沒意見吧。”
“沒有。”兩女緊緊地握著手，眼圈都有些紅了“那就好。”程子介微笑著，剛才和徐莉莉她們大戰了一場，現在又心中滿是柔情，沒有再想和她們親熱，而是柔聲道:“今天都早些睡吧，這幾天我傷著，你們都擔心了，今天就好好睡一覺，明天
神神地做我的新娘子。”
“嗯。”三女都是動地答應著，蘇田田還是送蕭老師回自己的房間，只留下鍾美馨陪著程子介吃飯，看著程子介狼
虎嚥的樣子，鍾美馨心
一時難以平復，痴痴地看著程子介，不由得想起了程子介的爸爸。
“媽，想什麼呢。”程子介一邊扒拉著飯菜，一邊微笑著問道。
“小杰。”鍾美馨搖了搖頭:“我只是沒想到，短短一個月，我真的要做你的新娘了。”
“你喜歡嗎？”
“喜歡。”
“喜歡就行了，別的都不用管。”
“嗯…”鍾美馨溫柔地靠進了程子介懷中，兩人就這麼無聲地擁吻在一起。
“老大！老大！”第二天一早，程子介還睡得
糊糊的時候，房門就被一群人敲響了，程子介懶洋洋的爬起來，發現懷中的兩女都已經不知道去哪了，只得慢地走到門口，剛剛拉開門，張耀輝、小武就衝了進來:“老大！今天是你的大
子，快點準備一下，去鎮子上挑套衣服，理個髮。”
“啥…”程子介一邊
著眼睛，一邊走向屋角開始洗漱。幾個人在門口看著他笑道:“老大，我們昨晚和老李他們商量了一晚上，今兒一定要把婚禮整得熱熱鬧鬧的。你今天就啥都不用管，當你的新郎官就是。哈哈。”
“呃…”程子介洗漱完畢，馬上那些傢伙就湊上來，拉拉扯扯地將他推出房門:“走，老大，鎮子上已經有人等著給你打扮了。”程子介只能哭笑不得地隨著他們出了門，一路上就看到男男女女們都是滿臉笑容，在幾個女人的指揮下張燈結綵。
尤其是
外的小廣場上，李建斌正招呼著一群人架起花燈。
“別看了，你老婆們有人陪著呢。老大，有個弟兄末以前是鎮上一家理髮店的理髮師，一個兄弟是鎮上那個婚紗影樓的老闆。還有兩個女人，一個是開美容院的，一個也是在海源學美容的，你放心，一定把幾位夫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張耀輝在前面帶著程子介跑向山下，笑得合不攏嘴。
“那我去幹啥？”程子介看了半天，看不到那幾位親愛的人兒，有些奇怪地笑著“嘖嘖。老大，你娶媳婦就這樣子娶啊？”小武笑道:“好歹得理個髮刮個鬍子，換套像樣的衣服吧。”
“哦。”程子介只得跟著他們下到了山邊的公路，路邊那輛小轎車已經等著了，幾個人簇擁著程子介上了車，對著茭洲鎮飛馳而去。茭洲鎮依然是瀰漫著惡臭，幸好前兩天下過大雨，洗清了不少氣味，倒還能勉強忍受。幾個手下吵吵嚷嚷地帶著程子介來到了一家理髮店門口，店內已經有兩個人等著了。
一看到程子介就
了上來，不由分說地將他拉進了理髮店裡。末之後這麼久，程子介這是第一次整理自己的儀表，看著鏡子裡自己頭髮拉碴的樣子，程子介也有些啞然失笑，這樣子舉辦婚禮，的確是對女方太不尊重了。
“老大，你想做個什麼髮型？”理髮師滿臉堆笑，在鏡子裡端詳著程子介。
“嗯…現在條件比較差，簡單一點吧。”程子介微笑道。
“那就理個平頭？”
“行。”程子介以前從沒有理過平頭，倒也想看看自己短髮的形象，雖然沒有電，但是理髮師
練地拿著剪刀，很快就讓程子介變了個樣子。短短的頭髮讓他顯得成幹練多了，不再是末以前以前那柔弱少年的形象。
而是滿身洋溢著自信和果斷，看得周圍的眾人也是讚歎不已，理完髮，眾人又帶著程子介來到了鎮上的婚紗攝影樓。
程子介的手下有一位原就是這家影樓的老闆，也早早地被李建斌安排著就來到了這兒，這時已經準備好了幾套禮服，正在門口等著程子介到來。程子介看著影樓裡琳琅滿目的婚紗，笑道:“我老婆她們的衣服準備好了嗎？”
“老大，今天你就別
心了吧。我們負責把夫人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李建斌笑道。
“呃…”程子介被眾人推進了試衣間，換上了一套白
的西服。一出門，就又是得到了眾人的齊聲讚歎。
“老大帥爆了！”
“嗯，看起來成多了…”
“我覺得就這套，不用換了。”程子介這樣的男孩子是對換衣服有著天生的恐懼的，看著穿衣鏡中的自己，笑道:“這套不錯，就這套了，不用換了。”
“還有幾套，老大不試試？”那老闆上下打量著程子介，對自己的眼光到非常滿意。
“算了，算了，一上午沒看到我老婆她們，她們啥時候來換衣服？”程子介好奇地到處張望著“還早，她們還要盤頭，化妝…”李建斌笑道:“老大，咱們先回去。”
“呃，為什麼，我想看看。”
“嘖嘖嘖。”眾人齊聲反對起來:“老大，沒這樣的規矩。”
“嘿嘿…”程子介只得壓抑著自己的好奇心，跟著他們出了門，乘上了車回到了黃雲山。一上午過去，防空門口的小廣場上已經裝飾的花團錦簇。女人們還在絡繹不絕地進進出出，擺放桌椅。
男人們著在幾天的辛苦之後，偷到了一些閒工夫，除了還有事情要做的比如泥瓦匠和電工，以及去鎮上的人，其他的傢伙都在廣場邊，圍成幾堆。
程子介湊過去一看，有兩夥人正在用香菸當賭注打撲克，還有兩個人則不知道從哪兒找到了一副象棋，擺開架勢廝殺起來“老大，你先回去歇著。”李建斌笑道。
程子介只得走進防空，如今有了電，內兩邊的牆壁上已經架設起了電燈，一片通明，跟以前比真是不可同而語。
自己堅持要發電總算有了收穫，雖然付出了一些代價，但絕對是值得。程子介面帶笑容，滿足地看著這一切，很快就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
程子介的房間還有幾個女人，正在整理著傢俱。程子介一進門，就覺得簡直不可思議。頂上掛著一隻明亮的水晶吊燈，牆壁上還裝著兩盞粉紅的壁燈，給冰冷堅硬的石壁染上了一層溫馨的彩。
一張寬大的席夢思擺在牆邊的壁燈下，單枕套等都已經換成了鮮豔的大紅。梳妝檯、沙發…都是應有盡有，那張斷了一角的木桌子也換成了一張嶄新的玻璃餐桌。
寬大的房間以前還顯得空蕩蕩的，現在卻一下子覺有些擁擠起來，更讓程子介吃驚的是，正對著的另一邊牆邊，竟然架著一臺
晶電視，足有五十寸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