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沒有任何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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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介觀察了一會,知道這喪屍速度力量都是普通喪屍的水平,於是也放下了心,出黏糊糊的獵刀,衝出了防線,一刀砍在那喪屍的後腦勺上。程子介全力的一擊,他知道這麼一刀下去,就是石頭也該被砍裂了,虎口麻得幾乎無法再抓住刀柄。
但是那喪屍後腦勺上印子都沒起一條,而是伸出兩隻黑乎乎的手,笨拙地抓住兩捅向它的鋼管,用力一甩,兩個近戰人員就滾倒在地上。
“媽的。”程子介大怒,飛速地繞著那喪屍轉了半圈,刀刃雨點般地砍在它身上。結果卻是刀刃捲起了幾道口子,那喪屍卻分毫未動,皮都沒破一塊。
這怎麼對付!程子介有些緊張起來,想起了這樣的情況下或許鈍器才有效果,眼光一掃,看到路邊有一塊花崗岩,至少有兩三百斤重,於是一下子跳到石頭邊,一把抄起花崗岩,高高躍起,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花崗岩砸到那喪屍的腦門上。
咔嚓一聲,堅硬的花崗岩碎成數塊,程子介的雙臂也麻木得一時失去了知覺。這麼重的一擊,花崗岩的重量和程子介的體重,再加上程子介的神力集中在一起,恐怕是輛中巴車也會被砸爛,那喪屍吃不住這麼重的一擊,一下子栽倒在地,碎裂的石塊嘩啦啦地蓋住了它,終於沒了動靜。
“呼。”程子介了口氣,丟開手中的兩塊碎石。身後的近戰人員一個個呆若木雞,看著他的眼神無不是崇拜混合著恐懼。程子介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眼神,只是笑了笑:“大家小心。”正要跳起來回到周名峰身邊,那倒在地上的喪屍卻動了一下,緊接著一把拂開身上的碎石,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程子介又驚又怒,剛才全力的一擊,也只是讓那喪屍的腦門上破了指甲大小的一塊皮,出一些黑的血漿。喪屍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一下關節,正要再次衝向防線時,眼睛被程子介一刀紮了上去。
眼睛總不會不受傷害吧。程子介拼盡全力,一刀紮在喪屍眼皮上,但是這喪屍比他想的難對付的多,鋼打造的獵刀扎到喪屍眼皮上,不但沒有傷害它分毫,反而一下子崩斷了,斷掉的那截刀尖“嗡”的一聲擦過程子介的手臂,劃破了他的衣服。
接著準確地擊中了一個近戰人員的肩膀,深深地嵌入皮裡面,那傢伙頓時慘叫起來“…”程子介知道這喪屍一時解決不了。
但當務之急是讓它遠離普通倖存者。幸好它速度力量都一般,被程子介一手抓住手臂,一手抄起大腿,遠遠地扔到了橋中間。
正在程子介想著該怎麼對付它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鄧團長的喊聲:“老大…老大!拿這個…”程子介回頭一看,正是自己的一個手下,雙手各拿著一顆手榴彈跑下了山坡。
顯然是鄧團長看到自己苦戰,卻無法對付那隻喪屍,想到了這個辦法。手榴彈!忘了自己還有這麼個大威力的玩意。程子介大喜,趁那喪屍還沒爬起來,兩步跳到那手下身前,接過手榴彈:“好,這下它死定了。”提著兩顆手榴彈,程子介再次回到防線前。到處都是槍彈橫飛,那喪屍身邊的普通喪屍越來越少,但它卻搖搖晃晃地慢慢衝了過來。程子介大喊一聲:“先停火,等我幹掉它…”說著就衝了上去。
槍聲頓時停息了,突如其來的一片寂靜中,所有人都在看著程子介一邊竄上橋中央,一邊擰開了一顆手榴彈的蓋子。那喪屍咆哮著張開大嘴,卻突然被一顆手榴彈的木柄結結實實進了嘴裡。
接著它嘴裡就冒出一股股白煙來。程子介把手榴彈進喪屍的嘴巴,馬上全力一個後空翻,遠遠地落向近戰防線前,當他剛剛落地,還沒站穩的時候,一聲沉悶的爆炸,那隻喪屍被一團濃密的硝煙籠罩了。
它身後的幾隻零散的普通喪屍也被炸得飛了起來…這下總可以了吧。程子介知道,雖然這些是老式木柄手榴彈,但是威力不容小覷,連裝甲車和混凝土建築都可以摧毀。
何況一隻小小的喪屍,再怎麼變異,也不過是血之軀。這麼近的距離,木柄含在它嘴裡爆炸,這威力足夠將它炸碎了,一片可怕的的死寂中,所有人都緊張地盯著那團白的硝煙。
但是,硝煙散去時,那黑乎乎的身影再次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還沒死。程子介看著那黑的身影,只覺得呼都要停止了,沒想到連手榴彈都消滅不了這頭喪屍,他到底經過了什麼樣的變異?不錯,手榴彈的彈片劃破了那喪屍不少的皮,它身上半腐爛的肌膚開著幾條大口子,淌著黏糊糊的黑血。
但是顯然沒有傷到骨頭,離致命傷還差得很遠。怎麼辦?連程子介都束手無策,更不用說那些普通倖存者了,回頭看一了眼陣地上面恐懼的倖存者們,程子介懷念起自己的火箭筒來。
但是手榴彈在這麼近的距離貼著臉爆炸都炸不死它,火箭筒能對它造成多少傷害恐怕也不容樂觀。
零零散散的幾聲槍響,消滅了橋上剩下的幾頭普通喪屍,一時間寬闊的橋面上只剩這頭變異喪屍屹立不倒,笨拙地轉了兩圈,找準了方向,又對著防線衝了過來。
大家都知道槍彈對它無能為力,再打也只能費彈藥。周名峰舉手示意停止擊,正在和幾位手下焦急地商量著對策。喪屍再次衝到程子介面前,程子介知道不能讓它接近防線,於是再次衝上前去,繞到喪屍身後,牢牢地反剪住了它的手臂。
那喪屍力氣遠比不上程子介,只能徒勞的咆哮著,一時一人一屍在橋上就這麼僵持了下來,都拿對方沒有任何辦法。
這麼下去不是個事。太陽已經西斜,空氣中瀰漫著腐臭味、硝煙味和焦糊味,橋下的河水衝擊著河岸的岩石,在槍聲停止後發出一陣陣沉悶的巨響。
程子介著氣,拖著喪屍來到橋邊,靠著護欄想要休息一會,但是一靠近水邊,那喪屍就拼命掙扎起來,拼命想要離開橋邊。程子介靈機一動,舉起那喪屍就要投進水中,剛把喪屍舉過頭頂,卻猛然驚覺不能就這麼丟下去不管。
喪屍雖然怕水,卻沒有見過什麼喪屍被淹死的情況。它要是死不了,就這麼順水被衝向下游的話,說不定會從哪兒爬上岸。這沿河而下一路上都是新金到六旺的公路,通線肯定會受到它的威脅。
更不用說萬一它順水漂到六旺才爬上岸,六旺的倖存者們恐怕就慘了,不能這麼不負責任,一定要把這喪屍幹掉才能安心。程子介遲疑著看了看橋下湍急的水,水面離橋面足有十層樓高度,河水深不見底,水面上滾動著好幾個漩渦,頭撞上岸邊的岩石,碎成一片片潔白的水花,的確是一道驚人的。喪屍為什麼怕水?當然是因為水會對它們造成傷害。
不試試怎麼行?可是這樣的水,一旦把喪屍丟進去,自己就控制不了了,也無法判斷它有沒有淹死…水…程子介突然大喜,閉上眼睛呼喚道:“十六!”十六馬上發出了回應:“你遇到了麻煩。”
“是啊。你給我改造過水中的呼能力,對吧?”
“對。你不但能在水裡呼,在水中行動也會非常靈活,但是你要是在水中進行烈動作的話,光靠皮膚提供不了足夠的氧氣。”
“知道了!”程子介笑道:“行了,謝謝。”說著舉著喪屍,高高地躍過護欄,像一塊石頭一樣筆直地落向橋下。
濺起一道高高的水花,和喪屍一起消失在水面上。身後的周名峰已經想到了辦法,正招呼幾位手下回鄉里去拿一隻鐵籠子。作為畜牧業為主的新金有很多關押運送牲畜的鐵籠子,尤其是用來控制發情期的公牛的,更是堅固無比。
剛才周名峰一直在觀察那隻喪屍和程子介的戰鬥,知道它力量一般,不會比一頭暴怒的公牛更大,於是決定先把它關起來再想對策,卻沒想到程子介抓著喪屍跳進了水裡。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紛紛圍到岸邊,水面上卻只有花和漩渦。看不到任何程子介和那喪屍的動靜。
“大姚,帶你的人把橋面清乾淨。”雖然吃驚,但是周名峰畢竟是一位領袖,還是沒忘了該做的事,有條不紊地發佈著命令:“二哥,你回去吃飽喝足,換身衣服,帶四個人去陽門看看,後面有沒有屍群又來了,辛苦了。”兩個人乾淨利落的答應了一聲,一個帶著近戰人員開始向橋上推進,將一些還在掙扎的喪屍了結掉了,另一個有些為難起來:“當家的,我們彈藥不多了,我還有六發,他們幾個估計也只剩個位數了。”的確,這次戰幾乎將周名峰本來就不多的彈藥幾乎消耗殆盡。周名峰默默地將自己間的最後兩個彈夾遞了過去:“省著用。”
“哎。當家的,那你…”
“去吧。”周名峰搖搖頭,那部下只得接過彈夾,帶著自己的四位手下回身向鄉里跑去。周名峰最後一揮手:“你們十個人,隨我下去,”說著帶頭攀下陡峭溼滑的巖壁,來到河岸邊。
飛濺的水花很快打溼了眾人的衣衫和麵頰,周名峰盯著水面看了一會,沒有任何頭緒,這時鄧團長和孫家兄弟也跟著下了河岸,周名峰趕緊上來:“幾位當家的,你們該在上面待著才是。”孫志堅看著水面大叫道:“程老大就這麼不見了,我們哪有心思縮在後面!這水這麼急,我們得往下游去找!”周名峰點點頭:“對。”對幾位手下道:“你們往下游去看看。”
“是!”部下們答應著急匆匆地跑向下遊,周名峰最後對鄧團長垂著頭:“鄧當家的,抱歉,你們老大為了我們遇到危險。”
“哪裡。喪屍群一旦衝過來,整個雙河都要遭殃。”鄧團長雖然心裡也不踏實,但還是笑道:“我看見了,我們老大是主動抓著那喪屍跳下來的。我知道他,沒把握不會這麼做,他肯定是想到了在水裡對付那喪屍的辦法才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