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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都是奉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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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生不如死的女人想必也不少,當然,陵川的人是更加殘暴,畢竟是用最殘忍的方式殺害無辜的女人,但五十步笑百步這個說法也說得過去。

大方丈得意地看了程子介一會,見他啞口無言,越發得意地笑了起來:“小兄弟,我看你年紀還輕,不知道為什麼為姓朱的賣命。據我所知,你們玉佛寺的幾個當家管事的人裡面沒有你。我說的不錯吧?”程子介心中一凜,呆呆地看著那大方丈,大方丈越發相信了自己的判斷:“你如此身手,卻為姓朱的賣命而沒得到應有的報酬,能否告訴我,姓朱的給了你什麼好處?”程子介銳地聽出了大方丈似乎有讓自己轉投陵川的意思,呆了呆:“沒有,我只是看不過去你們無緣無故地燒死那些女人。”

“那是瘟君菩薩的旨意!”大方丈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的幾個手下就惡狠狠地喊道。大方丈笑了笑:“沒事,大家不必如此。

小兄弟年紀不大,樣貌單純,看來倒確實看不慣。立場不同,我也不必和你解釋什麼。這也無妨,卻只是被姓朱的利用你這樣的身手來殺人,實在可惜啊。好了,把他捆起來,你們可得小心看管,否則,前那四個就是你們的榜樣。

另外,現在不可走漏消息,其他人一概不許知道,否則拿你們是問。明天早上晨禱時,再用他獻祭。”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程子介一眼,轉身在四位手下的簇擁下離開了房間。

程子介一邊任由大方丈的手下將自己捆成個粽子,拖到屋角看管起來,一邊思索著大方丈的話。這人的話裡明顯是有將自己收為手下的意思,卻為什麼不給自己答話的機會。

也不問一問自己願不願意,就要把自己處決?要說想要自己的命,又為什麼現在不下手,要留到明天?真是奇怪。

明天早上拿自己獻祭…程子介拼命剋制著慌亂,知道只有冷靜下來才有逃生的機會,卻始終被大方丈奇怪的態度搞得有些心神不寧。這些王八蛋綁的真緊。程子介稍稍活動了一下肩膀,就被看守用槍口頂上了腦袋:“不許亂動!”程子介只得在心裡嘆了口氣。這手指的塑料繩還混著鐵絲,捆的道數又多,手指都難動,實在不是自己能掙脫的。

而這幾個守衛低聲商量了一會,四個人舉著槍圍在身邊盯著自己,另幾個則就在房間地板上和衣而臥,房內又燈火通明,完全看不到任何脫身的機會。

程子介不由得有些後悔起來,剛才沒有拼力一搏,畢竟自己中一兩槍或許能在十六的幫助下生還,現在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天花板。時間大概到了半夜,明天早上之前只有幾個小時,自己還有沒有脫身的機會?

恐懼一旦開始就難以抑制。媽…田田…玉梅…想起那些親愛的人兒,程子介更加是心如刀絞。都怪自己,太輕率了,太小看別人了…要是自己真的死在這些人手下,她們該怎麼辦?

老李他們以前就提醒過自己,身為老大不該經常以身犯險,自己卻沒有注意…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一位守衛終於打了個呵欠,畢竟這麼大半夜的,一直舉著槍直勾勾地盯著程子介也不是什麼好滋味。

然後另幾位也打起呵欠來,緊接著程子介身後的一個聲音呵斥道:“都打起神!剛子怎麼死的,你們不知道啊。”

“是。”那幾個趕緊答應著,打起神,在程子介身邊的地板上坐直了身子。又過了一陣,剛才說話的那傢伙在程子介身後打了個呵欠,而程子介身前的兩個則是有些睡眼惺忪,舉著槍的手也慢慢垂下。

程子介靜靜地等待著機會。至少,自己要保持冷靜清醒,才有那麼一絲希望,良久,就在幾個守衛越來越瞌睡,程子介心裡越來越興奮的時候,房門傳來一陣腳步聲。守衛們都像彈簧一樣跳了起來:“大方丈!”程子介頓時心裡一涼。這死胖子這時還要來巡視,實在是太可惡了,小心駛得萬年船啊…可惜,自己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好像有些太遲了,大方丈還是帶著那四個守衛,走到房門口。

看著程子介,笑道:“都別瞌睡了,這位小兄弟可是一點機會都不能給,否則你們要吃大虧的。”媽的。

程子介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聲,末之後這麼久,他第一次到如此無奈。***“給他倒杯水。”大方丈對手下吩咐道。

一個手下趕緊答應著出了客廳,大方丈則慢慢地走到程子介面前,另一個手下趕緊拉過來一張椅子。大方丈施施然坐下,還是帶著那有些難以捉摸的笑容,居高臨下地看著蜷縮在地上的程子介,卻沒有再說話。

很快一杯水就遞到了程子介嘴邊。程子介也的確是渴了,如今多想無益,於是笑道:“謝了。”說著仰起臉,張開嘴,那守衛就端著杯子慢慢地將水倒進他嘴裡。一杯水下去,程子介更是冷靜了不少。大方丈輕輕地鼓了幾下掌,笑道:“小兄弟果然除了身手不凡,氣度也出眾,這樣的境況下竟然一點也不慌亂,實在難得,難得。”

“還是比不上大方丈,否則又這麼會在這裡。”這句話倒是程子介由衷之言,的確,這次鋒,自己可以說是完敗於大方丈手下。

大方丈也自然是聽出了這一點,得意地大笑了幾聲:“不敢當。我不過比小兄弟多活了幾年,行事小心些而已。哈哈。”說著再次站起身來:“你們認真點看著。

這小兄弟現在還都是一點都不慌亂,這麼冷靜地等待脫身的機會,更不能讓他找到任何破綻,明白沒?”

“大方丈。”他身邊的一個手下上前欠了欠身子:“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現在就…以免夜長夢多?”

“呵呵。”大方丈笑著看了看程子介,沒有答話,而是帶著手下們又一次出了房間。被大方丈這麼一來,那些守衛們都是睡意全消,繼續集中起神看守著程子介。

程子介雖然表面上並不慌亂,心裡卻漸漸著急起來,現在已經到了凌晨,隨著時間的逝,脫身的機會是越來越渺茫了,不過人類的睡意是生理反應,難以抑制。

不久又有守衛開始打起呵欠來,於是幾個守衛再次分成兩撥,一撥在程子介周圍的地板上躺下打盹,另一撥神還支持得住的繼續看守,漸漸地,仍然坐著的守衛也開始被睡意纏繞。熬夜不難,但那得是在有事幹的情況下。

讓任何人整夜整夜地盯著一個人而指望他們不打瞌睡,恐怕是違反人類的生理本能的,或許是實在太過無聊,終於,一個人開口,三個醒著的守衛開始聊起天來。

程子介在一邊靜靜地聽著,不過都是些作物種植、內部升遷之類的無聊話題。聊了半天,有個人提了一句昨天燒死的一個女人,卻換來了一段沉默。

接著另一個人岔開了話題,談到了今天與玉佛寺的戰鬥:“三哥,今天我們回來的人比出去的時候少了二十多個,你說,他們是不是都死了。”

“我覺得不會。這年頭,人手都珍貴著呢,特別是會打槍的。那些兄弟估計有不少是被抓了。”

“嗯…我也覺得是,其實我們這麼多人,槍法準一點的就是原來當過兵的那十幾個人,其他的都不成。

我自己要是真碰到打起來,也只敢閉著眼睛亂打。估計玉佛寺的也一樣,看著打得熱鬧,其實死傷不多。嚇著了自己投降的肯定比死了的多。”

“是啊…大家活下來都不容易,看到打不過了,肯定是投降的。那些兄弟們應該沒死多少。”

“嗯。對了,小磊,今兒二方丈不是帶你姐去了白尾麼,她也沒回來?”一邊一個一直沒怎麼話的年輕守衛有些難堪地答應了一聲:“嗯。”

“聽那邊跑回來的兄弟們說,二方丈是帶著你姐單獨去樹林子裡的時候被玉佛寺的人殺的。”說話的人頓了頓,用槍口捅了捅地上的程子介:“也是一刀,估計是這夥計下的手。那些弟兄們都說只找到二方丈的屍首,沒看到你姐的。你不問問他?”

“是啊,你怕個鳥。誰不知道二方丈跟你姐去樹林子裡幹啥呢。話說要不是二方丈看上你姐,你這剛從白尾過來沒幾天的,也過不上現在這種子。大夥都明白,有啥不好意思的。”這時那年輕守衛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程子介面前,端著槍,緊張地用槍口捅了捅程子介的腦袋:“喂,你,二方丈是不是你殺的。”

“不錯。一刀從後背捅到前心。”程子介倒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坦然道。

幾個守衛對視了一眼:“是了,沒錯。”然後那年輕守衛越發緊張地蹲下身子,問道:“那時就他一個人?”程子介看了看這傢伙,大概才二十出頭,相貌還算清秀,身形則有些瘦弱。笑道:“不是。我下手的時候,他正在玩一個女人。”

“那女人長什麼樣!你把她怎麼樣了?”這小夥子頓時緊張得滿臉通紅,眼神焦急無比。

程子介看著他的樣子,也是心中一軟,畢竟是擔心親人的安危,不必為難他,於是輕鬆地笑道:“她瓜子臉,鼻樑很,眼睛媚的,人長得蠻好看,皮膚很白。對了,名字好像是叫陸小豔,沒錯吧。”

“是我姐!是她!”那傢伙急不可耐,又用槍口捅了捅程子介:“你殺了她?”程子介故意突然換上一副兇狠的表情:“想知道的,還拿槍對老子捅來捅去的?懂不懂規矩。”那傢伙嚇了一跳,呆呆地看了看幾位同伴。

身後另一個守衛嘆了口氣,上前來扶起程子介,拖到剛才大方丈坐的那把椅子上坐好:“他不懂事,是太害怕你了,我們都是奉命行事,請別見怪。要是知道他姐的下落,還請告訴他一聲。”程子介也知道他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反正現在比蜷縮在地上舒服了不少,見那小夥子滿臉緊張,囁嚅著:“是、是…這兩天大夥都在傳有個黑衣殺手出沒,殺人於無形…我、我是…”於是換回輕鬆的表情:“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