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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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少爺，你看這衣服的樣式多特別！尤其是它染的顏，這種紫青，聽說只有江蘇一的布莊才做得出來；雖然你的身材較為高大，但是若能改一下，穿在你身上，一定襯得你尊貴非凡。

還有這一箱，典當的人連配飾也拿來滿滿的一箱！你瞧，若是將這玩意兒系在上就更出了——"掌櫃一件翻過一件，說得天花亂墜，但是封天炬本就沒有在聽，他的眼睛直看著他送衣服給印殘月時，另一箱緻的配飾。

連他送的配飾，印家競也拿出來賣。

他伸手採進箱裡，翻著配飾，一件也不少，就跟衣服一樣，一件也不少的全拿出來典當了。

印家有他的貨鋪在雜貨店裡賣，縱然印山居欠的賭債不少，他們仍然過得下去，本不需要賣這些衣服、配飾。

所以原因只有一個，印殘月是故意的，他竟敢其他送的東西，他好大的膽子，竟敢這麼做！

他的目光飽含怒意。這裡每一件東西都是他心挑選，讓老師傅做來給印殘月的，現在竟像破爛一般的留在當鋪，讓一些猥瑣、下的人穿上，有的還放在當鋪待價而沽…

“不必說了，這兩箱東西全送到我的別館，銀子我現在就付。”見他掏出白花花的銀兩，掌櫃千恩萬謝的彎下道:“多謝少爺！以後若有什麼好衣服，還要不要我…”才一抬頭就見著他氣怒的眼神，掌櫃被嚇得不敢再說，急忙吩咐夥計將箱子抬到封天炬的別館，以免說錯話，自找罪受。

“我家少爺請印二少爺到別館賞花。”送請柬來的僕役年紀還很小，算是個小僮僕。

印山居搔了搔頭“現在都快秋末了，還有什麼花好賞？”

“我家少爺請印二少爺到別館賞花。”小僮僕再說了一次，他被代只能說這句話，所以一再的重複。

印殘月沒有接過請柬，他病了半個月，原本還痴心妄想著，封天炬會不會第二就來見他，告訴他那些言、那些話都是假的。

他這半個月都沒來找他，看來對他的熱情已退，再也不在乎他了。

再加上兄長說封天炬赴宴時，都帶著他的第三房侍妾，連兄長也在宴會上見過她幾次，直誇著那位綠玉姑娘有多嬌媚。

他當然知道封天炬帶綠玉回別館會幹些什麼事，封天炬是那麼熱情的人，這半個月沒來找他，當然是另有人選陪他。

“我病了，不能去，謝謝你家少爺的美意。”簡短的幾句話，他說得平淡:心裡卻痛苦不已，好不容易這幾心情較為平靜，又因封天炬的邀請，再起漣漪。

印山居點頭道:“是啊！殘月前才退了燒，還不適合出去走動，幫我謝謝封少爺的美意。”小僮僕聽了後，明白似的點點頭，轉身退出廳堂，回封家別館差。

“我家少爺請印二少爺到別館賞花。”早上才遭回絕，下午那小僮僕又過來印家，一開口又是同樣的一句話，印山居在店裡忙著，家中只剩印殘月一人。

“我病了，不能去…”

“我家少爺請印二少爺到別館賞花。”聽小僮僕又說了一次，印殘月站了起來。

“請你轉告封少爺，說我病了，真的不能過去，我身子一好，一定連同兄長，到別館拜謝封少爺的美意。”quot;我家少爺請印二少爺到別館賞花。”那小僮僕一直說著，令印殘月心痛得幾乎窒息。

過了半個月，他才想起他、才要他過去，封天炬不知他那對他說的話，已經讓他心碎了嗎？

“我不會過去，就這樣告訴你家少爺。”他朝外頭喊道:“總管！送客。”語畢，他隨即往房內走去，進了房間他的心情仍十分動，他知道自己對封天炬依然有著濃烈的情愫。

他知道只要封天炬一句話，他仍恨不得能翅飛往他的別館，求他憐愛他一整夜，擁抱著自己，水遠也別放開。

但是他有有妾，而且妾成群；他是傻了，他有權有勢，怎麼可能還沒成親，他從來沒有想過這些。

他以為自己受到的愛，封天炬也同樣受到了，所以他才能如此熱情的在上要他。

他挑逗他、勾引他的目光，甚至還大費周章的要人做了一箱貴重的衣服送給他。

他全心全意地沉醉於他的柔情，壓兒沒有想過以封天炬的財力，送他的衣服只怕還比不上送他小妾的珠寶首飾。

他的心揪痛著，他不能再想了，這些事都不再重要，因為他跟封天炬再也沒有瓜葛了…

“你說什麼？”嚥了一口口水，傳話的僕役才敢將小僮僕的話往上報:“印二少爺說…他不想過來，所以請不動他。”封天炬然大怒，他將茶杯砸在地上，摔得粉碎，傳話的僕役不敢呼，他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