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柔聲安尉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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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皇宮,她被著學習禮儀規矩、琴棋書畫、兵法權謀、歷史地理等等,她想跑,幾次被抓回。
直到女皇去世前她也才學得半生不。女皇死後,沒人罩著她,也沒人管她,她就跑回無障崖找師父,結果只找到一張留言,師父早在三年前就走了。
三年的錦衣玉食下,她也不願一個人住在無障崖,就回皇宮了,結果力星兒因為她矮嘲笑她,力辰兒總是冷冷淡淡的,力月兒因為她膚跟她們不同懷疑她不是女皇的孩子。
之後皇宮裡暗殺爭權,勾心鬥角,輪番上演,力夜兒磕磕絆絆地保住了小命,又是三年下來,就這樣生生把一個活潑跳脫的小丫頭折磨成現在這個呆板懦弱的皇女。
你道她為什麼不跟力月兒鬥?為何一聽到風聲就跑?因為她鬥不過呀,一旦她落入力月兒手中,嚴刑供,沒兩下她就會乖乖的把法印雙手奉上了,力夜兒翻身上,把被子一蓋道:“我累了。”小丫鬟離開後,力夜兒也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傍晚,小丫鬟拿著一件配著輕紗的鵝黃長裙走了進來,輕聲喚著:“小姐,小姐…”力夜兒糊糊中被換上那件合身的鵝黃長裙,被小丫鬟帶到鳳驍面前。
鳳驍看著那對渾圓翹形狀優美的子被合身的衣裙勾勒得更加誘人採擷,勾輕笑,柔聲道:“夜兒一天未進食,定然餓了吧?來吃些東西,等下好去映泉谷。”力夜兒連連點頭,把桌上豐盛的菜餚吃了十之七八後,就跟著鳳驍上了馬車。
馬車約行了一個多時辰後停了下來,鳳驍跟力夜兒兩人揭開車簾下了馬車,此時太陽已經落山,天剛落幕,萬物朦朧,月亮淡淡的掛在天邊。
力夜兒環視四周,發現人湧動,都在往前方几百米處的一個巨大的深青綠的石柱巨門走去,定睛細看,石柱門似乎非比尋常,隱隱散發著一股寒氣。
鳳驍見她盯著石柱門,開口解釋道:“那是映泉谷的大門,是普通人進入山谷的唯一入口。據說,那石柱門建造之前就用活人祭祀祈願,花了百多年建造而成,已經有三千多年曆史了。
那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咒文,也不知有何用處。據說還曾有過一個皇族被活生生關在那巨門裡,至今,只要一到滿月,就會有茫茫血霧飄散在這門的周圍。
力夜兒聞言渾身一顫,縮著脖子輕喃道:“幸…幸好,今天不是滿月。”被鳳驍這樣一說,力夜兒止不住有些發抖,覺得那山谷陰森可怖,不想進去了。
鳳驍見她瑟縮不前的樣子,輕聲安道:“不要怕,有這麼多人跟我們一起進入山谷,不會有事的。”力夜兒不想靠近那恐怖的石柱門,怯怯的的問道:“我不走那石柱門行嗎?”鳳驍輕一挑眉,答道:“可以,我跟茹皇子還有些情,可以通過暗門進入山谷內。”說話間忽然聽到一陣悠遠的歌聲傳來,伴著琴音,幽幽的,若有若無的,輕緩低柔的飄蕩著,帶著一種神秘的味道。那聲音似能撫焦躁的心情,力夜兒漸漸地忘記了害怕。
鳳驍跟力夜兒通過只有貴客才能使用的特殊入口,直接到達了山谷最裡面,此時,天空中出現了幾顆星星若隱若現的掛在天空,給人一種遙遠的覺。山谷裡有著一片遼闊的田野,最裡面靠著石崖有一個高高的石臺,石臺四周燈火通明。
那一個個木製燈柱約一人高,一團團火焰在圓形的石托里燃燒著,此時山谷中雖到處都站滿了人,卻並無喧囂噪雜之音。***山谷中的人群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卻並不談,都靜靜聆聽著石臺上傳來地悅耳地歌聲,那歌聲綿遠飄然,時而如呢喃、如私語,實而又溫柔至極,在山谷間幽幽渺渺地傳蕩著,彷彿把人們帶入了遠古的神話中。
力夜兒向著石臺方向定睛一看,立時驚異得差點跌倒在地。她顫抖著手指,指向石臺,動地尖聲問道:“那…那…那是…獸…獸…”力夜兒了眼睛,以為眼花看錯了,可再次抬眼看去,還是一樣,力夜兒的聲音並不算太大,但還是引起周圍一些人不滿地瞪視,當那些帶著埋怨地視線落在力夜兒臉上時,全都變成了痴呆的目光。
鳳驍見力夜兒如此,輕聲解釋道:“沒錯,那是獸人,骨之國唯一的獸人,貓科,是大皇子茹的守護聖獸。
你應該知道古老的皇族後裔都有一些特別的能力,而能力強到一定程度的人,可以找到幻獸馴化成自己的守護聖獸。”力夜兒鎮定了下心神,被周圍那些痴呆的目光看得甚不自在,低頭躲在鳳驍身後,輕聲道:“我…我以為那不過是個傳說。”鳳驍見竟然有人用貪婪穢地目光粘在自己盤中的肥鴨身上,心中甚不悅,鳳目一眯,掃向一眾目光猥瑣的人,霎時,似有一陣寒風吹過,眾人一個靈回過神來,到一陣陣威壓襲來,明白此人大有來歷,再不敢看鳳驍的肥鴨一眼。
見周圍沒人再看她,力夜兒又抬頭看向石臺。石臺上正在唱歌的是一個獸人,下半身是金錢豹,上半身是人類,身上沒穿任何衣物,只在頸間帶著寬大的由一排排細小珍珠編制而成的項鍊,項鍊正中間鑲嵌著一顆碩大的綠寶石。
上臂帶著黃金與寶石製作的美臂環,手上戴著出五指的黑皮質手套,兩隻手腕各帶了兩個黃金手環。
此時,那獸人長長地尾巴高高的翹起,兩個後肢坐在石臺上,前肢略微伏地。人形的兩個手臂抱著豎琴,隨著歌聲用他那尖長的指甲彈奏著手中的豎琴。
它的歌聲輕柔婉轉,百折千回,幽幽的,若有若無的,夾著一種奇異的語調,這種語調彷彿是在祈祝,更似是一種淨化術,似是淨化了眾人腐朽的靈魂。
眾人都似被它了魂般如同木偶一動不動的聆聽著,不知過了多久,那如祈祝如淨化般的歌聲消失了,眾人還沒回神間,又響起了空靈的歌聲,一樣的悠遠,一樣的低柔輕緩,如陽光般給人溫暖。
伴著那空靈的歌聲而起的伴樂聲卻是俏皮中帶著些許憂傷。力夜兒凝神細聽下,只聽得它唱道:美人魚和獨角獸都睡著了,獸人們也進入了夢鄉。懷夢草它睡不著,喝下了銀的水滴,此時音調一轉,歌聲不再輕緩,而是能牽動眾人情的高音。啊──咚咚那咚──晚間寂靜的聲音瀰漫了整個森林。
啊──咚咚那咚──晚安孩子們。等明天天亮了就給你喔!滿山的樹莓好像山的帽子。急急忙忙的將它摘下。不睡覺的野兔。活潑的麻雀。蜥蜴的孩子拿掉了尾巴換上新裝。
此時獸人放下豎琴,雙手握於前,聲音恢復輕緩,閉眼清唱道:啊──咚咚那咚──晚間寂靜的聲音瀰漫了整個森林。啊──咚咚那咚──晚安孩子們。等明天天亮了再打開喔!是夢的禮物呦!
歌聲一遍遍的在山谷中飄蕩,力夜兒起初跟眾人一樣如痴如醉的聆聽,忽然,察覺了周圍的異樣,收斂心神,定睛細看,只見從山谷中成千上萬的人們身上竟然飄出小小的,粉紅的光斑,伸手一抓,比冰還要冷,力夜兒渾身一顫,收回手來。不解的看向眾人,只見眾人竟毫無所覺,似是看不見這些從他們自己體內飛湧而出的光斑。
力夜兒驚恐的看向石臺上的獸人,只見獸人雙眼微合,雙手握於前,神態安詳的繼續唱著,細看之下,從眾人體內飛湧而出的光斑並不是飛向那個歌唱著的獸人,而是獸人身後。
獸人身後二十幾步處有一個高高的寬大的石制躺椅,椅子上鋪著厚厚的獸皮,一個面蒼白的少年斜躺在厚厚的獸皮上。
這少年有著宛若秋水長空般的桃花眼,白如水的肌膚,亦如花瓣般優美,只是毫無血,此時他正虛弱地半閉著眼睛。這少年約十六七歲,身材頎長而清瘦,穿著一件有著暗紅圖騰繡邊的白衣。
他並未束髮,任烏黑如緞的青絲披洩在石椅上,襯得他輪廓分明的臉更加明豔。這少年雖然一眼看去便讓人想到了那正爛漫的桃花,可是他的氣質卻如冰山,如雪蓮,如冷月,如清泉,是那樣的清冷,那樣的遙遠,讓人不敢有半點褻玩之心。
他給人的覺是那樣的神聖,那樣的高華。少年似是察覺了力夜兒的視線,他如夜空般幽深的黑眸斜瞟了力夜兒的方向一眼。立時,力夜兒的心如受電擊般,一陣暈眩。當力夜兒回過神來,再看向那少年,只見他的桃花眼還是半耷拉著。
面無表情,似乎剛才的目光相對只是力夜兒的錯覺。力夜兒甩甩頭,甩去多餘的思緒。暗忖道:這少年這麼耀眼,為何眾人竟似看不見他般?想到這裡,力夜兒只覺得一陣寒冰灌頂,冷徹骨髓,牙齒打戰,冷汗也一點點滲出額頭,此時再看周圍。
只見眾人體內紛湧而出的粉紅光斑,正如水般湧向那少年,一觸到少年的身體,就如同雪花遇到沸水般融入了那少年的體內。***力夜兒顫抖冰涼的手猛地抓住身旁鳳驍的手腕,急道:“快…快走吧!不要看了。”鳳驍一驚,側頭不解的看向臉發白,冒著冷汗的力夜兒,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力夜兒不知怎麼跟他解釋那些似乎只她一人能看見的詭異景象。
只是一個勁的搖頭,惶急地拖著鳳驍的手往人群外擠,但是此時,山谷中的人實在太多了,想走出山谷可不容易。鳳驍不解為何力夜兒要離開,但見力夜兒似乎受到驚嚇的樣子,柔聲安道:“別怕,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