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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朝念青絲暮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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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山口不遠處,有一處樓閣城牆,暮之中,顯得孤單落寞,十分淒涼。

兩人才一走近,便覺所見的城牆樓宇,不過是此頹牆殘壁、亂石殘瓦,遍處皆是斷垣殘柱,獨木斜支。

兩人在這廢墟內走了一轉,不見人影,料想此處當年必是富裕人家,不知何故,得家破人亡。

正嗟嘆間,忽聽得一處亂石叢中,有輕微的呻聲,兩人同時聽見,都暗暗吃了一驚。

葉秋白想:如此荒涼地方,何來呻之聲,難道是聽錯了不成?

看蒙龍巴,神情也與自己一樣,這才確定剛才那聲呻,不會是疑心生暗鬼。

眼睛一閃,落在一堆突起的石塊之上。

舉步,突然呻又起,這次聲音較大,兩人都聽清楚了。

循聲一望,聲音正是從那堆大石中間透出。

他再不考慮,一個箭步飛縱到大石堆前,用足一挑,一塊大石立被掀起。

葉秋白向下一望,看見大石之下,有一個漆黑地,地之中,不知隱藏何物。

略一猶豫,蒙龍巴也趕到,他從身上掏出一顆火珠,向地中抖手拋去。

一聲輕響,地中頓現一團光明。

閃亮之際,兩人迅速地打量地勢,發現並不深,於是運掌護身,雙雙跳將下來。

二人這一進,突見不遠處有個蜷伏著的人影,一見兩人進來,立刻厲喝一聲,推出一掌。

掌風到處,十分微弱,兩人也未抵擋,輕輕讓過。

兩人走到蜷伏人影前面,那人似乎悲憤已極,猛地起身,拼死再推出一掌。

兩人見狀,知道那人已受重傷,再次閃開。

那人一擊不中,突地雙手一軟,撲倒在地,哇的一聲,黑暗中依稀看出似乎是吐出一口鮮血。

葉秋白這一陣工夫,早已經習慣了中黑暗,凝神—望那人,不脫口喊道:“滄前輩,是你嗎?”那人聞言似乎一怔,隨即嘆息道:“是葉小俠嗎?老夫正是滄漁隱。”葉秋白聞言再不說話,單手一抄,將滄漁隱抱在懷中,一聲招呼,跳出地之外。

之下,滄漁隱面金黃,氣息微弱。

葉秋白將滄漁隱輕輕放在一處頹牆之中,暫時避風,然後用手在滄漁隱身上一陣輕推,面上忽現憂

原來葉秋白這一按摩之下,發現滄漁隱心脈已斷,回天乏術,離死不過是片刻間事。

漁隱抬眼望見葉秋白神惶然笑道:“老夫也已自知,你不必再費神了,其實人生百年,各有定數,老夫命該今死去,勉強也是無用,不如乘此未死之際,把老夫心中塊壘,全盤告訴你吧!

只求你知道之後,千萬不要怪罪老夫,是是非非,非當事者不能斷,老夫一生固有罪孽,但在這臨死之前,捫心自問,自信尚不失一個‘誠’字,有此一事,也足可抵去年少輕狂所犯的罪孽了。”葉秋白自初見滄漁隱之時,想起黃風儀本與他同行,此刻漁隱受傷且死,那麼風儀一定凶多吉少了,雖然心中焦急,但又不便形諸於

葉秋白注視老人雙眼,發現老人眼十分複雜,心中一動,忙定下心來靜聽老人說話。

老人息一陣後,喟然道:“葉少俠,老夫已是將死之身,已無必要瞞你,其實說來,你應該稱呼我一聲舅舅,你母親暮白雪正是老夫表妹!”這話一出,葉秋白大吃一驚,連忙緊盯著滄漁隱,生怕漏聽了一句,額上熱汗也滲了出來、滄漁隱繼續說下去…

“三十年前,你母親與我同事一師,久情生,於是揹著師父,私自離山,準備找一個隱秘地點,結為夫婦,安度餘年,不料正在此時,被師父發覺,於是將我倆人閉在石壁之中,彼此隔著一層牆壁,不準見面。”

“原來我倆師父有一個怪癖規定。同門師兄妹間,絕不能有男女之情,想是師父當年受過刺,致有這種舉動,這卻害苦了我與白雪。”

“一天,山頂出現了一個年輕劍客,無意中發現了山閉著人,於是將石擊碎,放我二人出來。”

“劍客離去後,白雪將被閉之事怪罪於我,說我未守秘密,一怒之下,絕裾而去。”

“我走遍天下尋找,江湖傳言,她已與那年輕劍客結為良伴,出沒江湖,我聞言之下,大失所望,又妒又恨,從此再不問她倆行蹤,滄江畔,結廬而居,預備度此一生。”

“不料一年後,她不知何故,竟捨棄了那年輕劍客,嫁給了一個不會武功的遠方親戚,那人就是你的父親。

“後來那年輕劍客又到你父親莊上投下一張紙箋,她看了箋上文字,立刻就失蹤了。

“我那時正巧在她莊上作客,親眼目睹此事,她失蹤之後,我即末再到你葉家莊去,你那時年僅一歲,自然不認識我。

“有一次我前往域外,突然在途中遇見了她,她獨自一人,年輕劍客並未同行。

“她一見我,竟一反平冷漠態度,淚說道:大錯早已鑄成,今生再無面目回葉家莊了,孽債難償,你只當我已死了吧!”我正開口相勸,想叫她回家奉夫教子,不料她似已知我心意,說道:“其實秋兒並非葉姓骨,他父親乃是我那前世冤孽,你後待秋兒長成,再告訴他。

他父親背脊之上有顆硃砂紅痣,只是此人行蹤飄忽,恐怕秋兒今生難見他一面了。”我大為震怒,責她不該欺騙別人情,她聞言也不回答,轉身就要離去。

急怒之餘,猛然推出一掌,她猝不及防中我一掌,倒在地上。

我一擊之後,突覺自己太過唐突,十分懊喪,也不待她醒來,轉身離去。

這一別之後,再未見面…”滄漁隱說到此處,息大起,似乎已經不支。葉秋白眼中隱隱含淚,心紛亂如麻…

半晌,始拭去臉上淚痕,緊問道:“舅舅,以後又如何了?”滄漁隱息一會兒,勉強繼續說道:“後來她在外面惹上一個厲害的魔頭,那魔頭找她不到,就白白犧牲了你父親的一條命,據說那魔頭找她,是因為一件武林極大的秘密。”葉秋白聽了,不一怔,他明明記得那老人說是為徒報仇,怎麼…。

又想原來爸爸並非我親生父親,但情逾骨,自己無論如何也得替他報仇。

漁隱一聲大咳,又吐出一口鮮血,掙扎說道:“彌勒山頭一別,匆匆半月,老夫與黃風儀侄女行到烏蒙山時,突然遇見昔一個強敵,名叫玄黃秀士,相鬥之下,老夫不支敗退,身負重傷,是以隱避廢墟中,不想臨死之前,竟遇著你來,總算代了一件心事,老夫就死,尚有何憾,不過…人之將死,總…不免…無…限之…悲…”滄漁隱說到此處,聲音已不成調,面上神,更見慘淡。

葉秋白一見此狀,知道他油盡燈枯,離死已是須臾間事了,不由心中大慟,突覺廢牆外出現兩個人影,連忙轉頭一看——